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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扯了江夏的衣袖直奔马车而去。
景谅跟在后头,眼瞅着妻子拽着江夏胳膊,江夏蹙蹙眉却没作声的情形,暗暗叹了口气。
慧娘还是没看明白,人家早早就离开了徐家,不再是徐家什么人了更何况,郑氏做的那些事情郑氏病了,江氏肯出方子出针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还肯跟着上门看病江氏穿了这身衣裳,他认为是江氏无声彰显身份的手段,人家有世子和郡主做依靠,已经不是当初任由徐家揉搓拿捏的冲喜小媳妇了。
徐慧娘想要拉着江夏坐一辆车,江夏却坚持坐了自己的车子,让景谅与徐慧娘夫妻合坐一辆车去。
一上车,江夏就除了身上的褙子,拉过一条薄毯子来盖在身上,一边跟彤翎招呼:“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第325章 再回徐府(2更)()
再次来到徐家,江夏却根本来不及感慨,就被飞扑着迎上来的平顺家的和康顺家的给惊住了。
“大姑奶奶,你可回来了,太太,太太不行了!”
“啊啊,亲娘啊”徐慧娘愣怔一下,随即嚎哭出声,却也只哭出这一声,她就气结晕了过去。
随行的婆子丫头,连带着平顺家的、康顺家的,都连忙上前搀扶、顺气。
江夏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回头看见魏嬷嬷从二门里走出来,索性撇下乱成一团的人,朝着魏嬷嬷走过去。
“嬷嬷”
魏嬷嬷红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夏,随即叹了口气,“姑娘回来了!”
她心里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既然走了,又回来做啥?不该回来啊!
“太太?”江夏低声询问。
魏嬷嬷握了江夏的手,快不往里就走,一边道:“看样子不好赵先生在里头,说是,说是不行了!”
江夏皱着眉头,让魏嬷嬷介绍着郑氏的病情,一边加快了脚步,往正院去了。
离开不过半年功夫,再次走在徐家的院子里,江夏莫名地觉得这个院子萧索了许多。
不是破败,也没有脏乱,丫头婆子的也照旧不缺人来人往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莫名地给人一种萧杀、压抑之感。
走进正院,江夏抬头看见的竟然是大少奶奶吴氏。
魏嬷嬷低声道:“这次太太发病之后,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就日夜在床前伺候着了”
“唉,到底是惊动了江妹妹”吴氏迎上来,拉了江夏的手,未开口先抹了抹本就红肿的眼睛,“我早就说妹妹是个心善的,若是当初太太没做出那等事体,也不至于落得今日”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什么叫落得今日?难道,郑氏病成这样,是她江夏娘离开造成的?还是说,郑氏生病,该她江夏娘来负这个责任?
吴氏说话还是这么扯三扯四的,不讨人喜欢。
扯扯嘴角,江夏淡淡道:“郑太太有大少奶奶孝顺着呢赵先生在里头么?”
刺了吴氏一句,江夏随即转了话题。她实在是懒得与这些后宅妇人拼什么唇枪舌剑,有这功夫耗脑子费口水的,在她想来着实不值,还不如琢磨琢磨好吃的呢!
吴氏也配合地扯扯嘴角:“在屋里呢从昨儿太太病情加重,赵先生就一直守着了,昨晚也没歇着唉,说起来,人家赵先生对咱们家着实是受了累尽了心了!”
说起赵一鸣来,不管他与郑氏有什么前因,但能做到这般,也确实没话说了。
赞同的点点头,江夏挣脱了吴氏的拉扯,往屋里去:“那我先去见见赵先生,问一下病情”
吴氏自然不能再拉着她说话,怎么说,屋里还有个濒临生死的病人,人家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叙旧拉家常的。
江夏也不用人让,自己挑了门帘子进了屋。
赵一鸣正在屋子里用针他接到江夏写来的方子和行针法子之后,立刻就用上了,然后,郑氏的情形终于被暂时稳住了。但好景不长,他熬不住略略打了个盹儿的工夫,郑氏的病情却又骤然加重,他再次依着江夏写来的针法行针,却没了之前那般明显的效果。
徐宏则站在床尾,亲手端着一只盆子,应该是用来接污物的。
“呵江姑娘来了。”抬眼看见江夏进门,徐宏连忙笑着招呼。
江夏瞥了一眼他脸上的笑,点点头,没有说话,径直向着病床走过去。在她身后,徐宏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啊,夏姑娘来啦!”赵一鸣脸上现出一团惊喜来,一边说着,一边闪身让到一旁。
江夏点点头算是回应,一边要水洗手,一边吩咐赵一鸣:“麻烦先生先将针起了”
行针过程中诊脉,会影响脉象,造成病情判断失误,是以,江夏这么说。
赵一鸣二话不说起针,魏嬷嬷指挥着彤翎等丫头,送上洗手水,让江夏洗了手,彤翎随即要了托盘,将江夏可能要用上的针囊等物打开,准备好。
江夏俯身上前,检查了郑氏的眼底、唇舌又诊了脉,然后回头低声吩咐彤翎:“拿白瓷瓶子来!”
彤翎微微一怔,她伺候的时候长了,对江夏备用的一些药丸子也有所了解了。平常的药丸子,江夏都是用青花瓷瓶子装的,只贴了标注以示区别。唯独有两种药物用特定颜色的瓶子:红色的是麻醉散,白色的是解毒丸!
她心里暗暗吃惊,姑娘说用解毒丸,难道太太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尽管心思百转,这会儿彤翎却不敢有稍许的耽搁,江夏吩咐的声音刚落,她就回身从药箱里取了一只白色的细颈白瓷瓶子出来。
“五粒,用白酒冲服!”江夏头也不回地吩咐着,手中已经捏了一枚三棱针,捏住郑氏的耳垂连连刺了下去。
“酒精棉布!”江夏伸手,彤翎拿了一块浸过酒精的棉布放进她的手中,江夏接了,回身将郑氏耳垂上冒出来的黑色血珠子沾了去。
只片刻,一块帕子大小的棉布就沾满了黑色的血点子。
江夏回身,就见徐宏捧着盆子神色阴沉地站在那里,不言不动的。
她淡淡地叫了一声:“劳烦大少爷将盆子放在地上即可。”
徐宏一晃神,连忙上前来,弯腰道:“太太的病情太让人忧心姑娘包涵。”
江夏没理他,将手中的脏帕子丢进盆子里,转身要了一块干净的棉布继续给郑氏放血解毒
一侧耳朵用了两块棉布,放出来的血色才有腥臭的暗黑色变成紫红色。
江夏暗暗摇了摇头,郑氏中毒日久,毒素已深入骨髓,怕是很难完全解除了。
两个耳朵都放了血,彤翎也给郑氏喂了解毒丹。
回头,再看郑氏,之前呼吸微弱、脉搏几近消失的样子已经好转了许多,虽然昏睡未醒,但脉搏和气息又重新稳定了下来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
第326章 早知今日(3更)()
“娘亲”徐慧娘这才跌跌撞撞地扶着丫头婆子赶了来,未进门就哭上了。
江夏正好将手指从郑氏的手腕上拿开,听到这哭声顿时一阵烦躁。
人还没死的,哭什么哭?不丧气啊!
这话没用她说,赵一鸣就回身迎了上去,躬身道:“大姑奶奶,太太缓过来了!”
“娘啊?你说母亲缓过来了?醒了吗?”徐慧娘正嚎着,听到这一句话猛地顿住,抬手抹了把眼,就恢复了平静,急急地问了两句,也不等赵一鸣回答,就匆匆地往床边去了。
“夏娘,怎么样?母亲好了么?”迎上江夏的目光,徐慧娘立刻询问道。
江夏往旁边让了让,低声道:“只是暂时稳住了,病情并没有实质性的好转等药抓回来,吃上两天再看效果吧。”
“哦!”徐慧娘难掩失望,答应一声,俯身查看起自己的亲娘来。
江夏又往后退了退,一路退出里屋,直走到外屋里开。
赵一鸣自然跟了出来,徐宏也紧跟着出来,倒是吴氏,被徐宏瞪了一眼,留在了里屋里,硬着头皮应对徐慧娘。
景谅没有进里屋去,就坐在侧方的椅子上,见众人出来,连忙起身与徐宏、赵一鸣拱手见了礼,然后询问江夏:“岳母的病情如何?”
江夏将情况说了一遍,目光在景谅捂着腿的手上打了个转儿,微微蹙了眉,景谅对她宽慰一笑,江夏也就将目光转开一旁。
景谅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是伤的极重的,这么短的时日,表面上愈合了,内里却远没痊愈,无法剧烈运动、无法用力,因为会无力,还因为会剧烈的疼痛。是以,看着景谅一直捂着腿,她作为主治医师,难免会关注些。不过景谅自己都不想声张,她自然也不会多嘴多舌地宣扬。
徐宏在一旁将两个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中,嘴角上闪过一丝鄙夷:就说这女人怎么死了心要离开徐家,原来攀上了景家!哼,徐慧娘那母夜叉大概还当人家是救命恩人,却不想,男人早被人家偷了去!
江夏和景谅并不知道徐宏的阴暗心思,江夏要与赵一鸣商议病情诊治,就想将徐宏和景谅都清走,于是,心思一转,她就对景谅道:“大少奶奶经此事难免惊慌悲戚,大少爷还是过去陪陪她才好。”
景谅自然听得出江夏的托词,却立刻拱手答应着,二话不说进里屋去了。
江夏又看向徐宏:“大少爷,我要写个方子,麻烦你吩咐人给我准备笔墨。”
徐宏微微一哂,也答应着回身寻丫头们拿笔墨去了。
徐宏一走,赵一鸣立刻下意识地往两边看看,脸色无比严肃地问道:“姑娘放血的颜色可是中毒?”
江夏点点头,“之前种种,我只是怀疑,见了人就能确定了乃是一种********,少量服用药性不显,却会在体内慢慢积聚加上郑太太患病,府中疏于管理,也给了人下毒的机会。太太之前的病虽然可能发病轿急,但药物控制之后,应该不会危及性命。”
说着话,江夏的眼角余光察觉到徐宏转了回来,立刻将话题岔开,道:“我觉得应该去法半夏,换成清半夏,再加胆南星”
赵一鸣微微错愕之后,也就连连点头称是。最初,他只是以为江夏掩人耳目随意说的,听了几味药之后,就察觉到是真正讨论方药,也就摈弃了种种杂念,也专注到方药讨论上来了。
两人拟定了方药,江夏示意,赵一鸣很自然地执笔,江夏口述,写了方子,交给徐宏:“劳烦大少爷了。”
徐宏也拱手道:“应该感谢二位操劳用心才是。我这就让人去铺子里抓药。”
说着话,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丫头婆子掌了灯上来。
徐慧娘进去就没再露面,倒是景谅和吴氏先后出来。
吴氏道:“江姑娘受累,不如先去安置,我让人将晚饭给姑娘送到房里去。”
江夏看了赵一鸣一眼,也就点头应承下来。
腊梅赶上来引着江夏往外走,走到正院门口处,恰遇上魏嬷嬷匆匆而来。
“嬷嬷!”面对魏嬷嬷,腊梅不敢托大,连忙弯腰行礼。
魏嬷嬷却没怎么看她,只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只把目光落在江夏身上:“姑娘,你的屋子我给您收拾妥了,您随我来腊梅回去跟大少奶奶说吧,姑娘随我去安置了,晚饭也在二院里用了。”
“可是,大少奶奶吩咐,让夏姑娘在客院里安置”秋菊到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