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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盯着小鱼儿的眼睛,突然问道:“你可认识马云?”
小鱼儿茫然地眨眨眼,不耐烦地扒拉了江夏一把,催促道:“我身边有几个人你不知道么,哪里有叫马云的你别打岔,你快说挣了多少银子?”
江夏暗暗松了口气,不知道马云,应该没被换了芯子,还是原瓶儿的!
瞥了小鱼儿一眼,江夏很好奇地问道:“你先跟我说,你为什么猜二两?”
小鱼儿看了看她,有些扭捏道:“我之前问过哥哥,一般的小食肆能挣多少银子,哥哥说,小本生意利润并不高,一个月能挣上二三两银子就算不错了。”
江夏眨眨眼,心中暗叹,谁说皇家宗室就不知百姓疾苦的?谁说王爷世子就挥金如土的?瞧瞧人家莱王世子,多磨体察民情,心怀百姓啊!
暗暗感叹一番,江夏突然有些没了兴致,直接伸手从床头上拿了册账簿子过来,翻到总计那一页,递给小鱼儿道:“看右下角,支出、结余、利润都有总计的。”
小鱼儿眼睛亮亮地接了账簿子过去看,然后,那一双眼睛越瞪越大,手指点着账簿子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江夏道:“两两千一百零六两?”
江夏斜她一眼,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嗯,府前街那个铺子开业晚了些,若是十月里就开起来,这会儿还能多一点儿。”
略略一顿,又补充道:“铺子利润终究有限,主要是作坊里的利润多一些。已经有外地行商上门下单子,要求订制咱们的饼干和蛋糕了。所以,年后的淡季应该也不会太淡了。”
小鱼儿咔吧咔吧眼睛,然后跳起来拉住江夏的手道:“那咱们再开几家铺子好了,两家铺子排队,每天都有人抱怨做的太少买不上,多开几家铺子,不就能多卖一些了吗?”
江夏看着欢喜雀跃的小姑娘,终究是叹了口气。刚刚夸了她
拉着小鱼儿的手,江夏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道:“铺子是要开的,却不能再在临清城开了。临清城终究人口有限,地方也有限,两家铺子也就够了。若是顺顺当当的,过了年,咱们就去德州府开,去济南府开”
“去京城开铺子!京里人多,生意好做,指定能够挣钱!”小鱼儿兴奋地建议。
江夏笑笑:“去京城是早晚的事儿。但这开铺子不是说租个房子就能挣钱的,这里头的道儿道儿多着了,急不得,要慢慢来,一家一家开过去”
小鱼儿笑眯眯:“嗯,不急,不急嘿嘿,我要回去让哥哥猜猜,哥哥指定会给吓一跳!”
江夏笑笑,算是默许。只要这丫头别去街上嚷嚷,世子什么的,爱说说去,她这么点儿收益,还不值得紧张。世子爷终究是世子爷,几千两银子还不至于看在眼里去。
中午,小鱼儿自然在江家混了一顿饭。
江家就江夏姐弟两人,吃饭向来都是一起吃的。小鱼儿来了,江夏也没搞什么男女不同席,三个人团团坐在暖炕上,守着两个锅子吃饭。这两个锅子却有不同,一个是类似烘烤的煎锅子,另一个则是白汤翻滚的汤锅子。
豆腐箱儿,藕合儿,什么腊肉片儿、风鸡片儿,都能放在煎锅上煎一煎吃,外边金黄酥脆,内里或软糯,或香浓,或清脆浓香口感不已,味道不同,却个顶个好吃。
小鱼儿用筷子夹着一个豆腐箱儿,咬了一口却有些咽不下去了,抚着肚子小声哀叹:“吃撑了还想吃!”
江夏失笑,倒了一碗温温的酸梅汁给她消食:“消消食儿,晚上再吃。我都做了不少,你走的时候再带些回去。”
“好,好,我带些回去,也让哥哥尝尝去!”说到这里,小鱼儿露出一抹忧心来,“自从接了战报,哥哥就一直忧心忡忡的,这几日也忙得不行,自从到了别院,他将我安顿了,就再没见人影儿呢!”
江夏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不说离得尚远么?世子”
小鱼儿叹息道:“是隔得挺远啊,可是哥哥怎么想的,我也不懂那些好像是北方雪灾严重,羌胡人活不下去了,这才跑过来抢咱们”
“驱逐鞑虏,莫分远近乎?”一直安静吃饭的越哥儿突然冒出一句来。
江夏嗤地一声笑了,抬手拍在小家伙的脑门儿上:“不分远近!姐姐那么说,只是想说战事并不吃紧说的不太清楚哈!”
越哥儿微微红了脸,握着小拳头道:“姐姐,顾六哥说他要当大将军,驱除鞑虏,平定漠北。吴小二也这么说他还说,过完年就开始练习骑射姐姐,他们说府学里有骑射课呢!”
江夏笑着点点头:“嗯,越哥儿说的对,他们的打算也对,现在你们好好学习骑射,练功夫强身健体,以后才能够持革握枪,上阵杀敌。”
越哥儿连连点头,似乎立下了今生的志向,神情无比郑重,目光无比神圣。
小鱼儿瞅着越哥儿,又转眼看了看江夏,抬手戳了戳越哥儿已经有了些肉的脸颊,笑道:“你先好好吃饭,把个子长起来再说,可别随了你姐姐,瘦的跟条线儿似的,别说上阵杀敌了,就是长枪都拎不动!”
“才不会,我会长的很高很强壮的。”越哥儿很不乐意地皱着眉,反驳。
小鱼儿还想逗他,被江夏拉开,笑着道:“这样,你们在墙上留个标记,明年过年,咱们再来看看,谁长的多,长得快!”
小鱼儿十三岁,过完年才十四岁,虚岁,还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越哥儿不用说,自从饭食跟上,营养好了,这大半年简直跟小树苗抽条儿似的,长了差不多小半头
这个建议得到了小鱼儿和越哥儿一致的赞同,两个人立刻下炕,江夏让丫头们拿了布巾铺在地上,两个人都只穿了袜子站好,然后,在门框上画下两道浅浅的标记!
第248章 齐哥儿爱吃枣糕(6更)()
这天晚上,程琪回来复命。
那江玉衡竟然好像知道商记糕饼铺与江夏有关,这两天竟然就蹲在玲珑塔寺门口的糕饼铺子前等着了。
经过跟梢,轻易地就知道了江玉衡的落脚处。居然就住在糕饼作坊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里,租了人家三间厢房,只有江玉衡和继子富贵住着,并没见刘氏和另一双儿女。
江夏沉默半晌,低声吩咐道:“继续盯着还有三五日就过年了,他也该回去了。”
只要江玉衡主动离开,她也不想让那种人脏了手!
程琪答应着退下去。
转天,腊月二十六,作坊里的大单子都出清了,准备清理厂房,停工过年。
江夏坐了马车一路往作坊行去,一边展开沈琥写给她的一份名单。车上的小几上还有一张笺纸,字迹歪歪扭扭地也记着些名字,这一份则是商秋生推荐的,干活麻利用心的名单。
江夏将两份名单映照着,见两份名单只有个别不同,却基本一致,也就心里有了数。用指甲在沈琥给的单子上,将一些人的名字下掐一下做个标记。
马车在作坊门口停下来,程琪先跳下车,四下里看了看,回来低声道:“公子,请下车吧!”
江夏将赤狐皮黑色哆罗呢斗篷的风帽拉起,遮住大半的头脸,然后低头走出车厢,踩着程琪放好的脚凳下了车。
那边角落里,一双眼睛正偷偷地巴望着这边,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是一名富贵公子,那双眼睛里露出一抹失望和沮丧,然后缩了回去。
程琪跟着江夏往里走,一边低声道:“是小的!”
江夏哼了一声,脚步不停,一直进了作坊。
作坊里大都停了工,只有七八个人在制作铺子上要卖的糕饼和蛋糕。其他人已经将各处清理干净了,正聚在休息室里,三三两两地说着话。
江夏一进来,目光一转,就看见,工人们自动地分成了两拨。一拨是买回来的小子们和几个中年妇人,另一拨则是雇用回来的帮工。
见江夏进来,那些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迎着,小子们嘴甜,纷纷行礼问候,那些夫人婆子们慢了半拍,也跟着行礼问候。
一番闹哄哄过后,彤翎在上首的椅子上铺了垫子,江夏坐了,将风帽出去,斗篷却仍旧穿着的。
工人休息室是大仓库隔断而成,虽说装了地龙,却只是不至于冻得缩手缩脚,但也算不上温暖如春。江夏体弱,畏寒,也就没挑战自己的身体极限。
沈琥闻声赶了过来,笑着拱手问候,江夏示意他坐了,问道:“都在这里了?”
沈琥答应着,把后边伺候着的庆子招过来,“你来跟公子回话。”
庆子欣喜地答应一声,上前来先一揖及地行了礼,这才道:“回公子话,作坊里统共四十七名,有八名在上工,有一名病假未到,其余三十八名都在这儿了。”
江夏赞许地笑笑,抬抬手,示意庆子退下,然后目光扫过堂中站着的工人们,缓缓开口道:“咱们家开了这个作坊,这些日子来,多亏诸位任劳任怨,勤谨辛苦今儿咱们都聚在这里,一定都知道是要做什么了,对,今儿回去,就回去过年了。过年嘛,大家自然想的是给老人孩子吃喝点儿好的,做身新衣裳这样,吃的我给大家准备好了,每人白面二十斤,猪肉五斤,让大家伙儿给家里人吃顿肉馅儿饺子。另外,我还为大家伙儿准备了红包”
大家伙儿一片轰然叫好声,接着又是七嘴八舌地致谢,乱哄哄闹成一片。
江夏也不理会这些,直接示意彤翎拎着小筐子上前来,庆子则带了两个小厮用小车推了面粉和猪肉上来。
庆子拿着名单叫着名字,先从彤翎手里领了红包,再去领上白面和猪肉,就可以回家去了。
但,最后一个人领完,第一个领了东西的还没走,大家都在门口候着,江夏笑笑,向沈琥示意一下,沈琥出去宣布,过完年正月初六开工。又趁机激励了几句:“东家慈厚,肉和白面都一样的。但是红包却是厚薄不同,厚的是五钱银子,薄的只有一百个大钱至于为什么有多的有少的,你们自己回去闲着没事儿寻思寻思,都一样是一双手,为什么比人家领的少呢?想好了,来年好好干,年底也领个大红包今年大伙儿不过干了不到两个月,东家就发了五钱银子的红包,明年干满一年,东家的红包指定少不了哇,回去好好歇歇,想好了,回来卯足了劲儿好好干,争取都拿上厚包儿!”
大家稀里哗啦一阵叫好,这才陆陆续续地散了去。
沈琥转回来,江夏笑着示意彤翎:“剩下这些人也都有!你跟大家伙儿说,干到腊月二十八,到时候也歇着,过年吃饺子。”
那些买来的小子们闻言自然欢喜不已,笑着上前来,从彤翎手里接了红包。与那些雇工们不同的是,这些买回来的小子每个人又多了一身新棉衣,连棉鞋帽子袜子都有的,全套儿!
在作坊里盘桓了将近一个时辰,江夏这才重新戴了兜帽出门上车。角落里那双眼睛直接不见了。
又过了两日,程琪回来报告,江玉衡果然带着富贵离开临清城,大概是回三岔镇去了。
只是,临走富贵的一条腿是瘸的,貌似是去赌场里赌钱欠了债,被人打伤了,还是江玉衡被逼无奈,当了好几本书,这才将那欠债还了。
二十八,蒸馍馍。
江夏心情舒畅,兴致也高,就带着丫头们做了各种花样的花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