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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听小鱼儿说起过,德州知府的夫人是琅琊王家女,景家夫人也姓王,宋抱朴和小鱼儿对景家的亲近看,景家王夫人一定也是琅琊王家出来的。而且,景家王夫人与小鱼儿的母亲应该更亲近些。
想来,若愫姑姑说的景妱娘的外家,也是琅琊王家了。
琅琊王家乃数百年的大族,不说在山东,就是在全国,也是数得着的大氏族。前朝今朝,琅琊王家人才辈出,女子也多有入宫至高位者。这一代,宫里就有一位王贵妃,育有三皇子。又有早逝的莱王妃莱王妃虽然早逝,却留下了莱王唯一的嫡长子、嫡长女,有宋抱朴在,将来几十年,莱王府与琅琊王家都会同气连枝。
侧边座位上坐着两个女子,一个年龄稍长,约摸十五六岁年纪,生的极美,却端庄温婉,一直含着微微的笑看着江夏。另一个年纪略小,约摸十三四岁年纪,同样生的极好,却是一副艳丽的容貌,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江夏只看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心中暗暗感叹,这等容貌,就是她这性向绝对端正的老女人也有些心动神摇,更遑论男人?两个字形容——尤物也!
赵宝儿介绍着,江夏与三人见了礼,景妱娘笑着拉了江夏的手,道:“早就听说了夏姐姐,一直仰慕不已,却不得见,今儿终是见着了,果然是好人才,好气度!难怪鱼儿天天夸你夸得我都觉得不是滋味儿。”
江夏暗暗赞了个,这位果然是琅琊王家培养出来的姑娘,说话这叫一个周全,滴水不漏。赞了她,奉承了鱼儿,还向她暗示了,不要与鱼儿太亲近了,否则她会不是滋味儿!
笑了笑,江夏回了几句赞美,简单几句话,就把景妱娘小丫头夸得红了脸。江夏暗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再老道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脸皮子就不够厚!
赵宝儿拉着江夏又与她引见了顾家姐妹,那端庄的果然是顾家大姑娘顾青颖,那妖娆尤物则是顾家二姑娘,庶出三房的姑娘顾青慧。
顾青颖果然是端庄的,见了礼笑笑,竟是没开口的。顾青慧倒是泼辣一些,大大方方地笑着与江夏见了礼,只叫了一声:“**姐。”也没多言。
江夏也不应酬寒暄,这二位冷淡,她反而松了口气,觉得比那热情周到的景家姑娘更合心意。
鱼儿与赵宝儿、江夏是肆闹惯了的,与景妱娘更熟,倒是顾家两位本来就不熟,还都拿捏着,有些搭不上话,拘束着,坐了没多少时候,顾青茗打发人传了话进来,说他们兄弟世子留饭了,问这俩位姑娘如何。
小鱼儿作为主人,自然要出声挽留一句。
顾青颖却笑着谢了,只说不多打扰,让福宁郡主早些歇息,她们就告辞去了。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赵宝儿、江夏、景妱娘面面相觑着,都失笑起来。景妱娘就笑着要告辞,却被鱼儿一巴掌拍在了背上。
“你跟着混闹只说你这刁钻性子送回外家让姨姥姥好好教导教导你,我怎看着反而变本加厉了?”
赵宝儿在旁边幽幽道:“牛牵到京城还是牛!你还指望她去外家住几日,就脱胎换骨了?”
景妱娘笑着就要上来撕赵宝儿的嘴,赵宝儿一边躲着,一边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夏娘说的!”
正在吃剥松子吃的江夏表示很无辜,她抬头瞟了赵宝儿一眼,道:“我记得我说的是你!”
这回换成赵宝儿恼怒,景妱娘则笑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快说出来听听!”
赵宝儿一下子扑过来,就来捂江夏的嘴。那边小鱼儿却笑着道:“还能是什么事儿?前儿晚上,我们一起去船上吃鱼,这丫头出门时穿的正正经经的,难得的还穿了绣花高底鞋子。谁成想,到了那里一见人家凿冰捕鱼,就将绣花鞋子蹬了,就穿着棉袜子上了冰面,非得跟人家学着凿冰去唔唔”
赵宝儿连忙弃了江夏去捂小鱼儿的嘴,只不过,她那点儿光荣事迹已经被小鱼儿说的差不多了。想也知道,一见了好玩新鲜的事儿,赵宝儿就完全忘了淑女形象,恢复成十足十的女汉子去了。
几个人大笑了一场,竟无端地觉得亲近起来,就连之前江夏与景妱娘之间的隔膜,似乎也淡了许多去。
说说笑笑的,吃了午饭,吃到栗子鸡和鸡豆花儿时,景妱娘赞叹不已,当得知都是江夏教授给厨娘的方子时,立时就从小有针对,变成了敬仰崇拜。
小鱼儿淡淡道:“你这丫头是耽误了事儿了,夏娘会的何止几道菜,刚刚你嚷嚷着好吃的那些个点心,也都是她做的。她还开了三个点心铺子,买卖好的不得了,天天排着队买不上呢!”
景妱娘就贴上来了,拉着江夏的手要‘拜师学艺’。
江夏笑了:“不过是自己贪吃,琢磨的多罢了。你不嫌弃尽管来,跟我做上一回就会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可别提什么拜师不拜师的,让人听了,还不笑话我太过厚颜了!”
赵宝儿弱弱地叫:“我也想学!”
不等江夏开口,景妱娘就白她一眼:“就你,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吃吧!我怕你真去了,夏娘家的厨房就遭了秧!”
又是一番笑闹,各人笑的力竭方歇。
安静下来,几人都不想说话了。离别在即,哪怕只是月余的离别,也让人惆怅。
听说江夏给小鱼儿、赵宝儿都送了大礼,赵宝儿等不得,立时跑了去看,连景妱娘也拉了去。
屋里只剩了小鱼儿和江夏,小鱼儿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瞬间冷清成一片,她抬眼,大大的眼睛已经红了眼圈儿:“夏娘,我一点儿不想回那个家里去!有时候,我倒是羡慕你和越哥儿,能够出来过自己的日子”
第237章 五花马千金裘(1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江夏暗暗感叹着,伸手拉住小鱼儿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在那里,头发遮盖住的,有一小块疤痕,粉红色,因为涂着那‘玉肌膏’,疤痕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了,但用手去摸,去能够清晰地摸出头骨上一片小小的凹陷!
小鱼儿惊得瞪圆了眼,微微张着嘴,好半天才惊道:“这是?”
江夏看着她的眼睛,放下她的手,点头道:“就是我被捆缚住强抬进徐家,在花堂上磕的。”
小鱼儿吸了口冷气,看着江夏目露不忍,伸手将她的手拉住:“只是听着那么一说,还真没敢想唉,想着就吓死个人,好在没事儿!就说你是个心狠的,怎么就舍得将自己磕成这样!”
江夏苦笑着垂了眼,心狠的不是她,是夏娘,她已经不在了。她有时候也想,若是如今再换成夏娘,夏娘就会欢喜么?也很难说。离了徐家,却也不能回到她的庞二少爷身边去每个人要的都不一样。
抬起眼,江夏对小鱼儿笑道:“所以说,那时候傻极了其实吧,撞上去我就后悔了,主要是太疼了,血哗地淌了一脸,血呼啦的,想也吓死个人了”
小鱼儿想笑,却抬手拍了她一巴掌:“可别再混说了,那是闹玩的。”
说着,吸了口气,对江夏笑笑道:“你放心,不管怎样,我也得好好活着。我好好活着,才能看那些人到底能够作出什么个结果来。”
江夏笑了,“弄点儿果子点心,沏上一壶茶,然后捯饬的暖和和舒服服的歪着,看他们作妖去就当看戏散心了,多少好!”
小鱼儿再次看着江夏露出一脸惊讶之色来,瞪着她眼珠儿都一动不动地,好一会儿,才终于噗地一声笑出来:“哈哈,就照你说的办!”
那边赵宝儿噘着嘴回来了,拉扯着景妱娘,对江夏道:“你弄的那什么香膏子,可还有?就没见过这么眼皮子浅的,没见过好东西似的,伸手就抢”
小鱼儿笑声刚歇,被这俩一闹,又是一阵好笑,指点着赵宝儿和景妱娘两个笑道:“你们,你们也真真是不嫌害臊,送得不够,竟伸手要了!”
宝儿撒了景妱娘,伸手拉住江夏,不依不饶道:“我不管,我那些都是算计好了的,要给奶奶,要给娘亲,还有大嫂二嫂被这丫头抢了去,我就是自己不用也不够分的”
小鱼儿笑着连连摇头,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这个惫懒泼皮丫头了。
江夏笑着拍拍她的手,却看向景妱娘道:“妱娘快将那些给她,你的那一份也备下的,只不过今儿没带来回去我就打发人给你送过去。”
“哎呀,那可是太好了!”说着话,景妱娘将怀里的几个小瓶子一股脑塞回给赵宝儿,笑道,“还给你,还给你,早知道我也有,谁稀罕抢你的。”
说完,察觉失言,连忙看向江夏道:“我就是想着我刚回来”
江夏笑着摇摇头:“她们要回家过年,你自然也要回来。”
景妱娘连连笑着点头:“正是,正是。”
说说笑笑着,临近申时,江夏打发人去前头打听着,那边的酒宴散了,公子们正乘着兴致,写诗作赋作画呢。
江夏就想,越哥儿刚刚上了大半年学,想来是做不出什么的,不过,能够看着旁人作诗作画的,也挺好。
正说着呢,小鱼儿击掌笑道:“咱们也写,然后送过去与他们的一起品评!”
赵宝儿立刻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别算我,我是不会那个的。”
鱼儿大笑,拽住她道:“你不写也行,就罚你给我们磨墨铺纸伺候着。”
景妱娘掩嘴笑道:“这也算红袖添香,自成佳话了!”
小鱼儿和江夏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地看向赵宝儿大红的攒璎珞嵌八宝缂丝袄子,登时又是一阵大笑。
被赵宝儿抢了台词,江夏想要推脱的时候,已经被小鱼儿拉到书桌前,赵宝儿极生疏地铺了纸,又扯着袖子磨墨,一边笑道:“你就写那首鱼儿说过的,你们俩上船时你吟的‘五花马,千金裘’”
江夏愣愣地看向小鱼儿,她那次真的喝多了?怎么还吟诗了?她怎么不记得了?
小鱼儿也眼睛亮亮的:“那首诗我只记得极好,只不过当时喝了酒,没记住就写那首,那首好!”
江夏吓得心肝儿都抖了,连连否认:“那可不是我写的,那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什么书?我怎么没找着?我还问过哥哥,他们也俱都不知”小鱼儿正色问道。
什么书?唐诗三百首?李白的将进酒?
江夏知道,可不能说啊,只能含糊道:“我老早之前看过的,哪里还记得”
赵宝儿在旁边道:“我这磨墨磨的手酸,好歹你捧个场,写下来不就完了?这会子只管他什么书作甚!”
江夏看看小鱼儿,再看看赵宝儿和景妱娘,这三只都是眼睛亮亮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是推脱不掉了,索性也就豁出去了,抄吧,哪个穿越女不抄袭呐!
握笔在手,蘸墨挥毫,一首李白的将进酒很快就写就了。
她一边写,景妱娘一边诵读出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
小鱼儿也念念叨叨着:“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好,好一个五花马千金裘”
景妱娘连连感叹道:“这首诗一出,我们都不用写了,赶紧着人送过去,好好削一削那些个人的傲气,一个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