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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大喜,恨不能一把将那羊毛攥在手中,却生生给她忍下,让小伙计搬了好几块珍珠皮过来。
小鱼儿拉了拉她的手,一脸嫌弃地指着那珍珠皮。这珍珠皮乃是未长成的小羊,毛发卷曲如珍珠故而得名,算不得名贵,但保暖性很好。
江夏之前给越哥儿和囡囡、小妹、刘水生都做了丝绵棉衣裤和大衣,眼瞅着要进腊月了,最冷的天也要到了,今儿碰巧了,她就想着买几块珍珠皮给几个孩子都缝身毛皮大衣穿着。
江夏瞪了小鱼儿一眼,成功让她再次乖巧安静下来。江夏就专心致志地挑皮子,与那伙计砍价钱,一口气买了十几张皮子,伙计很高兴,很有些忘却前嫌的样子,欢欢喜喜找了大包袱替江夏把皮子包裹起来。
这会儿,江夏才提起那些羊毛,那伙计看着江夏,暗暗盘算着,这位身边的那个虽说挺讨人嫌的,但这一回却也没再乱说话,这位客官还一次买了这许多皮货应该是个大客户。
于是,小伙计告了声罪,飞奔着寻了掌柜的讨了注意,出来跟江夏道:“原本是卖三十文一斤的,刚刚掌柜的说了,你若是能一次要了,就给你按二十文一斤!”
“十五文,我就都要了!”江夏立刻还了个价钱。
那小伙计挠挠头,点头应下来。这位可真是够精明的,掌柜的说的就是最低十五文,她居然能够一口喊准了!啧啧,了不得!
第203章 徐家老二怎样?()
在小鱼儿满眼的不解中,江夏好像得了宝一样,将十二筐羊毛带回了家,为了这些东西,还特意跟店家交涉了一番,让店家给送回家。
那伙计帮忙给送的货,又帮着把十二筐羊毛和十几张珍珠皮卸了车,送进家里去。江夏打发彤翎送了五十个大钱出去,那孩子干活实诚,她也不能白使唤人。
让两个丫头抬了一筐羊毛进屋,又把王氏唤来,“你看这些羊毛,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它们纺成线?”
王氏似乎没听见江夏的话,伸手就握住一把羊毛,神情很有些激动。
江夏微微挑着眉,察觉到小鱼儿扯她的袖子,江夏拍拍她的手安抚了一下,却没有做声。
这些日子看下来,王氏寡言少语,但做活儿很细致,也很周到。看似存在感不强,江夏却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子是个心思周密的,与做饭的曹氏不同,那曹氏没两天就把自己的身世都说明白了。
曾经在一位富商家里做厨房丫头、厨娘,嫁的男人也是那家的仆从,不过挺有本事的,是随船跑货的。谁成想,水上的财最是难料,她男人随的一趟船队遇上了海风,沉了船,她正好怀着三个月的孩子,也惊悲之下滑了胎。待她养好身子,那主家其他生意又赔了钱,收拾家私回南去了,她们大部分仆人就被就地发卖掉了。也是她那时候身体恢复的不好,几次有人挑厨娘都没挑中她,还幸得孙二娘不苛待,她又有厨艺,身体好些就到灶下帮厨,身子渐渐好起来,终于得了江夏的看中。
王氏却除了说一口北地口音,针线精致外,再无其他信息泄露。今日,她见到羊毛这般激动,江夏心里就大概有了些猜测。
江夏拉着小鱼儿在榻上坐下,又为她斟了茶,安抚住她的情绪,这才耐心等着王氏平复情绪。
好半晌,王氏才抬手摸摸眼角,垂首曲膝向江夏行了一礼道:“姑娘放心,奴婢会纺羊毛。若是姑娘需要,奴婢还会织毯子!”
江夏微微挑了眉梢,见她不再说话,也不再追问,只微笑道:“那就太好了,你需要什么用具家什,只管跟翠羽彤翎说,让她们替你去置办。”
“谢姑娘。”王氏答应着,回身搬了那筐羊毛,稳稳地走了出去。
看着王氏搬羊毛的熟练动作,还有她脚下一踢一踢的姿势,江夏突然联想到一幅画面:苍茫的大草原,白色的蒙古包,有牧民女子穿着皮袍,搬起一筐羊毛,满脸灿烂幸福的笑。有了这些羊毛,她们就能用自己灵巧的双手纺成毛线,然后织成毛毯,毛毡,毛衣料,给蒙古包加厚保暖,地上铺的毯子也能换一换了,还有床上的毡子,男人和孩子的毡靴毡帽
“哎,”小鱼儿碰了碰江夏的胳膊,将她唤回神来。
“你不觉得奇怪么?咱们中原女子可没有会摆弄那些东西的纺羊毛,织毡子,那可都是漠北女子才会干的活计!”小鱼儿一脸警惕地跟江夏说着。
江夏摇摇头:“我就是想着买个会做针线的人来用,今天买羊毛也是偶然,因为我在一本游记上看过纺羊毛的法子,我就想着回来跟她商议着可没想到她居然会,还会织毡子。”
小鱼儿一脸郑重:“这个女人,你得查一查来历,万一有个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江夏瞅着她,心道果然是那种家族里出来的,不管平日多不靠谱,这政治警觉性却远比常人高的多。
“嗯,我明儿去就问问买她的人牙子,看看能不能知道点儿来历。”江夏隐约也能猜到王氏一些身世,但她并不像小鱼儿这般警惕谨慎,在她看来,都卖到她这里来了,不知兜兜转转多少人家了,哪里还能与塞外有什么瓜葛。
话说到这里,江夏就问:“纺羊毛、织毡子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哥哥说的呗!”小鱼儿也看出了江夏的敷衍,有些心不在焉,她在心里盘算着,回去就派人去查这个女人这样一个女人搁在夏娘身边,太不安全了。
“哦,原来是世子,难怪!”江夏轻声感叹着,低头喝茶。
对于莱王世子宋抱朴,江夏见过次数不多,印象么,不好也不差。这人在她看来,不像小鱼儿说的那般贪玩,也没有纨绔恶少之气,除了身份尊贵、生得不错之外,她得出的印象竟然是‘中庸’二字!
嗯,就是中庸,处事平稳镇定,没有他这个年龄的锐气,也没有多少傲气就是平平庸庸啦!
“怎么,你见过我哥哥啦?”小鱼儿却一下子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地看着江夏。
江夏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身子,点点头道:“见过啊,还见了不止一次。”
“嘿嘿,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小鱼儿兴致更高了,半个身子都趴到榻几上来了。
江夏依靠着大迎枕,略略沉吟片刻道:“虽然见过世子几面,但接触并不多,大概觉得世子生的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嗯,不是有句话么‘美风仪,濯濯青柳姿’,就那样!”
小鱼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第一次认识江夏一样,好半天,她才突兀问道:“你觉得徐家老二怎样?”
江夏微微皱了皱眉头,小鱼儿见她脸色似有不好看,连忙道:“我就是一时兴起问出来了,你不想说就罢了。”
江夏摇摇头,哂然一笑,道:“有啥不想说的。徐二么,生的是不错,如今也康健了,但我想起来,却总是他病兮兮躺在床上的样子。也有那么一句话可以形容他。”
“什么话,快说,快说!”小鱼儿满眼都是八卦心即将满足的炽热,连声催促着。
“唔,是这样——两弯似蹙非蹙拢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噗哈哈哈哈”未等江夏说完,小鱼儿已经笑倒在榻上,揉着肚子哎吆起来!
第204章 你等我()
小鱼儿笑得根本停不下,白果白薇连忙上来替她揉搓顺气,白果一边笑嗔着江夏道:“姑娘哎,你说什么不好,那么编排徐二爷这要是笑出个啥好歹的,可怎么处!”
江夏也微微笑着,挥挥手道:“她几时能这般恣意任性的大笑,她笑就让她笑一回。有我在,你们怕什么,想不让她笑了,还不简单。”
小鱼儿笑的喘不上气,更说不出话,只指着江夏一点一点的。
江夏含着笑看着她:“放心,不给你用针!”
小鱼儿得了这个许诺,才算松了口气,又笑了一回,也就自己歇了,只歪在大迎枕上,让白果替她揉着笑疼的肚子。
江夏瞥她两眼,喝一口热乎乎的奶茶,笑着道:“话是你问的,说了反而笑成这样,啧啧,出息!”
一提这个,小鱼儿就有想起‘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一时又想笑,江夏叹口气摇摇头,伸手过去,在她的肋下点了几下,揉了几把,小鱼儿就觉得一股气顺通了,那股子笑不停的劲儿也不见了。
她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哎,你是怎么弄的,咋这么神啊!”
江夏已经坐好了,瞥她一眼道:“我的医术学来是治病救人的,若是连你这么点儿气机倒逆都没有法子,还谈什么治病救人啊!”
小鱼儿摇摇头,又点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唔,你还见过景家大公子,还见过谁,也一并说一说。”
江夏瞥她一眼,叹口气,摊摊手,只垂了眼喝茶,再不理会她。
白果在旁边扯扯小鱼儿:“姑娘哪里好随意品评外男!”
“我哥哥不也是外男哦!”小鱼儿下意识地反驳,随即一想,当着自己的面,也算太造次,更何况,人家夏娘之事赞许了两句,并没有拿自家哥哥取笑。不像徐二哎哟,不行,不能想!
徐襄从马车上下来,目光看的却不是迎候上来的景谅,反而看向另一侧从这里绕出去,不多时就能见到夏娘了吧?
景谅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也为之叹息。
好好地一对人,偏偏是这种光景。
在他看来,江氏虽出身低微,但有那一身神来的医技,又温柔贤淑,也算是贤妻良配了。奈何人心不足,岳母大概记恨江氏花堂自戕之罪,竟横生枝叶,想要让徐襄另娶弄到现在这般,江氏有家回不得,徐襄有妻见不着,唉!
再想及自己的妻子,昏睡了几个月,终于有醒转迹象也多亏了江氏,****进来行针施药,指导丫头们的护理之法,若不然,他现在恐怕已经成了鳏夫一个了吧!
兄弟俩相见,都有些心思不属的,略略寒暄两句,徐襄先去拜见了景家主母王氏,出来后,就去看望了自家大姐徐慧娘。
“大姐”徐襄刚握住徐慧娘的手,看着徐慧娘瘦骨伶仃的模样,一声姐叫出来,泪水就止不住地涌出来,泣不成声。
景谅也陪着抹了把泪,正要抬手劝说徐襄,却听徐襄突然惊喜地叫道:“姐,你听到我叫你是吧?姐,我是襄哥儿,我来看你了”
徐慧娘的手指又动了动,眼皮儿似乎也抖的厉害起来。
徐襄指着徐慧娘的眼睛和手给景谅看,景谅立时吩咐:“赶紧,打发人去请江姑娘和王太医过来!”
王太医离得近,来的快一些。
他查看过徐慧娘的情况,又诊了脉,道:“经脉淤阻越来越通畅起来,醒转想必也快了。”
话音刚落,江夏也急急地赶了过来,随着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小鱼儿。这位并不是好奇徐慧娘醒不醒,她只是听说徐家二少到了,她想近距离地观察观察,什么叫‘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等进了门,景谅急促间,也没注意到跟在江夏身后跟小丫头没两样的小鱼儿,只迎着江夏进去,“江姑娘,快请,刚刚二弟呼唤之下,内子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