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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兴。
服侍的丫鬟准备了一大桶热水给他泡澡,还要在旁服侍,左少阳自然不习惯,告诉丫鬟不用服侍了,待那丫鬟吃吃笑着出去带上门之后,这才脱了个精光进了木桶,美美的泡了一回澡。穿上贴身衣裤,钻进丝绵被里。那种周身暖和的感觉好像回到了现代社会,他摊开四肢,长长地吸上一口气,吐出来,心中感觉这个舒坦啊。要是以后都能睡上这样的床,那就美呆了!
这个愿望并不高,一床丝绵被也就几百文,以后一定能买得起的。
他闭上眼睛想睡觉,虽然很暖和了,却一时却没有睡意,两个疑难病案都找到了对症的方子,细细回想用方对证,相信会有效的,但到底还没看见结果,辗转反侧,好半天才裹着丝绵被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美,直到第二天大亮了,左少阳才醒过了。一夜没人来打扰,病人的病情应该是稳定的,不由心中一喜,急忙起床准备穿衣服,推门出来,廊下一个小丫鬟见他出来,忙迎上来笑道:“小郎中,你起来了?”
“嗯,你们少爷怎么样了?”
“好多了!”丫鬟喜滋滋道,“烧也退了好多,喘气也顺溜了,咳嗽也好多了。人也清醒了。”
左少阳喜道:“那挺不错啊,我爹起来没有?”
“左郎中早起来了,看过小少爷的病之后,吃过早饭,刚刚去李大娘家去了。小郎中,我带你去吃早饭。”
“不着急,我先去看看小少爷。你带我去吧。”
“小少爷和老爷、奶奶在前厅说话呢,三棵柳村的黄老爷来拜年了。要不稍等等吧,反正小少爷已经好很多了,老爷说你们辛苦了,没让早叫你们。”
左少阳心想,这贾家小少爷都能跟着父母迎接登门拜年的亲戚朋友了,应该是病情好转了,不然的话,贾家夫妻不会这么轻松的。想到这里,便道:“我也去李大娘家瞧瞧。”跑回房间背着药箱出来,也不用那丫鬟领着,跑到后院,见门没有锁,开了门出来,小跑着来到了李大娘家。
李大娘家的门开着的,能听见里面有人说笑,顿时心头一松,这说明李大娘的病情应该也有所好转了。
门口的一个男子见他背着药箱过来,喜道:“小郎中来了!”李大娘的儿子急忙迎出来拱手道:“小郎中,快快请进。”
“李大娘病情如何?”左少阳问。
那大汉咧着嘴笑道:“好多了,天还没亮就已经能睁开眼了,而且还能说一两句话了,虽然话说得还不清楚,而且右半边还不能动弹,但左郎中说了,现在能说话,就可以放心了,慢慢调理,以后一定会恢复如常的。呵呵呵”
左少阳忙迈步进门,那汉子道:“娘,贵芝堂的小郎中来了,昨夜他亲自来送药,喂您服药呢。”
李大娘嘴唇动了动,轻轻吐了两个字:“谢谢”
那声音含混不清,但已经能辨认出是说得什么了。想到自己调整用药,果然收效,左少阳很是高兴。上前摸脉望舌,发现果然已经大好。
“大毒治病,十去其六”这句话左少阳以前倒背如流,可是,临诊时却把这话忘到了九霄云外,说明自己还没有真正理解这句话在实践中的重要性,没有足够重视这句话指导实践的重要意义,因为这句话没有把握好,导致误治,差点良成大祸,回想起来,不禁暗自惭愧。
这件事让他深深感到,当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医书纸上看了无数遍,耳熟能详的经典名句,没有经过实践,始终只是纸上的东西。看来,自己尽管掌握了远超唐朝医者的医学知识,但要想把纸上的东西转化成实践临床疗效,还要经过长期的临床实践才行啊。
左贵一早就来复诊,得知李大娘的病竟然大好,当真是喜出望外,把药渣拿来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尽管如此,他爷俩一举治好两起疑难杂症,他心中更是高兴,所以也不管李大娘是否说话清楚,坐在床边一个劲跟她闲聊,海阔天空的说着,借以舒畅心中的快意。
第60章 点眼的药()
左贵正说笑得高兴,见左少阳进来,起身道:“你跟我出来一趟。”
两人走到门前空地,左贵道:“听说你昨晚来更换了用药了?”
“是。”
“换的什么药?”
左少阳便把事情经过和自己的用方说了一遍。那句“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左贵先前看左少阳补充手抄本的谬误中也有这句话,当时也没在意,此刻联系实际病案,也有恍然大悟的感觉,捋着胡须连连点头。不由得又把原先对那位教授左少阳医术的老铃医的怀疑又减轻了些许。看来,不是人家老铃医教授的东西是错的,而是自己儿子包括自己运用不当。所谓师父引进门,修行在各人。还得靠自己对医书的领悟力才行。死记硬背医书也是无用。
左贵又详细问了左少阳调整用药的思路,觉得很是新奇,不免对那老铃医又多了几分敬重。爷俩说完,回到屋里,左贵跟李大娘他们刚才还没聊完,左右无事,想再接着聊聊的,但左少阳却不想呆在这听老爹天马行空闲聊,想去苗佩兰家瞧瞧,和左贵老爹说了一句之后,背着药箱,迈步出门,沿着村里的石板路,来到苗佩兰家。
上次他和父亲来这里给苗佩兰的母亲治外感伤寒,当时不知道是苗佩兰的家,听苗佩兰说了之后,便知道了,到了门口,又看见那四个孩子正在门口坐着晒太阳。
冬日的太阳不怎么暖和,加之天边还有阴霾,又有薄云挡着,所以照到身上也不觉得暖和,反倒是寒风阵阵侵入骨髓一般让人难受,还不如呆在屋里的好。
左少阳站在门口,弯下腰问门口那几个小孩:“小哥,你们姐姐苗佩兰在家吗?”
门口那几个孩子仰着脸瞧着他,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咧着冻裂了口子的嘴说道:“姐上山打柴去了。——你是郎中,你找我姐姐做什么?看病吗?”
“你还记得我?”左少阳笑道。
“嗯,你前几天来我们家给我娘治过病。”
“对了!”左少阳见他们几个衣衫单薄,可怜兮兮的样子,便道:“今天是大年初二,你们怎么不向我拜年呢?我给你们压岁钱!”
“真的?”几个孩子喜道。
“是啊,我就六文钱,不好分,这样吧,大的让小的,大孩子一人一文钱,小的两个一人两文!”
“好啊好啊!”
几个孩子起身就要磕头,左少阳忙拉住道:“不用磕头,作揖就行了。”
几个孩子咧着嘴笑着,给左少阳弓腰作揖,嘴里胡乱说着拜年的吉利话,左少阳乐了,从怀里取出头一天老爹给的六文钱压岁钱,四个孩子一人发了一文。几个孩子见真的有压岁钱,乐得合不拢嘴。
发到最小那孩子的时候,左少阳发现他不停地揉眼睛,仔细一瞧,发现这孩子两眼红赤,眼泪汪汪的,忙道:“别乱揉,让我瞧瞧。”伸手抓住小孩的小胳膊,蹲下身细瞧。见小孩眼边红肿溃烂,心中一紧,这是风火眼,若不及时治疗,有可能导致失明!道:“别乱揉了,你眼睛有病,乱揉会揉坏的。我给你上点药!”
他取下背上的药箱,正要往外拿药。屋里有个妇人的声音问道:“是谁啊?”
那大孩子道:“娘,是上次来给你用竹签治病的那个郎中!他来找姐姐的。”
说着话,里面匆匆出来一瘸腿妇人,正是苗佩兰的母亲,陪笑道:“是小郎中来了啊,快请进来坐吧!佩兰一大早就上山打柴了,差不多该回来了。坐着等一会。”
那大孩子手里拿着一文钱,喜滋滋道:“娘,看!小郎中给我们的压岁钱!”
“哎哟这可不行!”苗母一瘸一拐过来,抓住那大孩子的胳膊抖弄着,“小郎中他们走村串寨行医赚几个钱不容易,你们怎么能伸手就要,快,赶紧还给小郎中!”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去抢他们手里的钱,可手伸过去,又变成了巴掌,给了儿子屁股两巴掌,这巴掌举起来搞,落下去成了掸灰尘一般:“赶紧的呀,把钱退给小郎中呀!不听话是不是?”
几个孩子见母亲没真的夺他们手里的钱,便攥着钱瞧瞧母亲,又往往左少阳,不知该怎么办。
左少阳笑道:“没关系的,也就几文钱,大新年的上门嘛,一点心意。”
苗母一听这话,便把孩子放开了,搓了搓满是茧子红肿得跟胡萝卜似的老手,陪着笑道:“这怎么好,呵呵,这怎么好啊。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给小郎中磕头拜年啊。”
“拜了拜了,刚才已经拜过了。”左少阳道,摸着那最小的孩子的头,“这小家伙眼边溃烂了,得赶紧治疗。
“可不是嘛,他姐也说了要带他去城里给治治的,可是,就是这钱呐,唉,听说治这病老费钱去了,哪里有这么多钱给他治呢。”
“没事,我帮他治好了,不要钱。”
苗母大喜,本来他是不相信左少阳这个小郎中的医术的,但既然不用钱就能治疗,也就不好意思要求人家老郎中来治了,想着若治不好,再求老郎中帮着治,那时候也好说话。便哈着腰陪着笑:“哎呀,那可多谢了!小郎中,你心眼可真好。”
左少阳笑了笑,从药箱里取出硼砂、冰片、炉甘石和玄明粉,准备配制“白龙丹”,这个外用方剂出自明代证治准绳,这几位药,要用水飞的办法,炮制成极细的细末,用来点眼,治疗风火眼以及翳障胬肉十分有效。
左少阳把存放散剂的盒子打开之后却又停住了,他发现这些粉末还是太粗糙,大的居然有高粱粒一般,这要洒在眼睛里,只怕会伤害眼睛。必须要非常细的粉末才行。
白龙丹需要的四味药,硼砂、炉甘石和玄明粉(芒硝经风化而成的粉末)都是矿物,这些矿物药必须用煅烧水飞等特殊的方法进行炮制,才有可能得到粉末状,单单用捣碎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捣也成不了需要的粉末。
药物不符合需要,无法使用,左少阳把这几味药放了回去,取了一些蒲公英,对苗母说道:“老人家,我的药还要回去加工一下才能用,你先用这味药煎水给孩子薰洗眼部,有一定效果的,等下次我们来巡医,再给孩子用另外一种药,那种药的效果更好。”
“哎哟,这可真是让你费心了!”苗母咧着嘴呵呵笑着,接过了药,“我们家佩兰认识了你这样的好人,真是福气!”
左少阳听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正要说话,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左郎中来了?”
左少阳回头一瞧,正是苗佩兰,挑着一大担柴火,站在不远处瞧着自己。
左少阳道:“是啊,李大娘和贾老爷的小少爷两人的病都已经好些了,我爹说中午才回去,左右无事,就过来看看你的,听伯母说你上山打柴了。呵呵”
苗母乐呵呵道:“佩兰啊,左郎中给了你几个弟妹压岁钱呢,还给二子看了眼睛的病,说了要回去找好药来给二子治呢。”
苗佩兰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两个弟弟分别叫大仔和二子,两个妹妹叫二草和三草。
苗佩兰低着头把柴火挑到午后放下,擦了擦汗,走到门前,瞧了一眼左少阳:“药费要多少钱?”
“不用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