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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燃:“……你去就去,跟我说做什么。”
秦满朝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纪燃晃着手里的红酒,目光紧紧盯在秦满身上。
他那朋友没胡说,秦满跟在纪国正身后,敬的都是前几桌的老狐狸。他面带微笑,风度翩翩,举止投足间就像是久经商场的商人。
虚伪。
纪燃在心里骂了一句,拿起酒杯闷了口。
过场走完了,便是交际了。周围的人三两成群地聊着天,三两句不离生意。
好在没人上来跟他搭话,他也落了个清净。坐久了无聊,纪燃干脆起身,准备去厕所抽根烟。
到了隔间,他刚点上烟,就听见几道脚步声。
“秦满怎么回事啊?他真的破产了?”
“这还能有假?不过我看着也不像……纪惟,你知道的多,你说说。”
操,冤家路窄。
纪燃吐出烟圈,继续听着。
“当然是真的。”纪惟道。
“那他怎么……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看他吃穿挺好的,刚刚还跟在你爸身后去跟那些大佬打招呼了。”
纪惟说:“破产又怎么样?我爸看重的是人品,而且我爸本来就挺喜欢他,想提拔他。”
鬼才信。
“这样啊,也是,秦满跟那些老头子关系都挺好的。对了,我刚好像还看到纪燃了?我没看错吧?”
纪惟的声音大了几分:“你烦不烦,提那个杂种干什么?”
“别生气嘛,我就是好奇啊,你为什么把他请来了?是想整他?你直说啊,我们都帮你!”
整我?
纪燃一眯眼,心道你们倒是来啊,他妈的还不知道谁整谁呢。
纪惟道:“我奶奶叫来的。今天是我订婚宴,你们别闹事,我一会就让保安把他赶出去。”
纪燃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摁灭,打开隔间的门。
“想赶我?纪惟,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纪燃说话间,烟雾从他口中弥漫出来,“我告诉你,你不仅赶不走我,你今晚还得把大门敞开,请我住进去。”
纪惟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身边的朋友先有了反应:“你——”
“我什么我?”纪燃把他堵回去,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纪惟这些个朋友,“就你们这群小鸡崽子还想整我?个个瘦得跟根棍儿似的,坐办公室坐傻了?平时台风天都不敢出门吧?我一拳过去你们都能从厕所飞到演讲台上去。”
纪惟怒道:“纪燃!”
气氛立刻直转而下,凉如冰窖。
半晌。
“开个玩笑,我怎么会打人呢。”
纪燃语气特别不真诚,他看着那群哑了的‘社会精英’,满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子,哂笑道,“我上好了,你们继续。”
第9章 第 9 章()
纪燃回到场地,发现他那一桌已经空了,没人。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一眼就找到了秦满。秦满还跟在纪国正身后,身边多出了一个女人,黑发齐肩,小礼裙,温柔的笑。
纪燃认得,那是纪国正的家人,也是他的堂妹。
手机震了一声,岳文文又发了信息来。
岳文文:小燃燃,今晚收留收留我。我旗袍局估计得整到半夜,我爸肯定不给我开门。
纪爸爸:你小男友呢?
岳文文:分了啊,伤心着呢。
纪爸爸:我今晚住纪家,你自己过去吧,密码还是以前那个。睡客房,别睡我房间。
岳文文:……
岳文文:你说你住哪儿?
纪爸爸:字都看不懂了?
岳文文:你怎么突然住纪家去了?!
纪燃抬眼,瞧见他那堂妹已经挽上了秦满的胳膊。
秦满稍稍退了退,不露痕迹地躲开对方的动作,淡笑着和女人碰了个杯。
纪爸爸:我要膈应死纪惟。行了不说了。
纪惟那一帮人从厕所回来时,其中几人表情还是讪讪的。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般分两种,管得住的,和管不住的。
和纪燃在一块的自然都是些管不住的,逃课、打架、顶嘴都是家常便饭,长大了自然也很野。
纪惟这一帮,则是被管得死死的,小时候成绩不好回家都得挨骂,虽说有钱,但还真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儿,所以方才在厕所里,这群人连句嘴都不敢还。
纪燃就这么一路目送着纪惟回到主桌,笑得十分挑衅,中途两人还对视了几秒。
秦满把这些细节看在眼里。
主动的示好被拒绝,小堂妹有些不好意思。见纪惟回来,她忙红着脸叫了声:“哥。”
“嗯。”纪惟很快收起方才的不悦,笑道,“你总说想见秦满,这回满意了吧?”
小堂妹:“你别胡说,我,我哪有啊……”
纪惟哈哈道:“秦满,我这堂妹可是仰慕你很久了,你一会儿怎么着也该陪人家跳段舞吧?”
秦满笑容不变:“很久了?”
“对。”纪惟道,“她之前跟我们一个高中的,也算是你小学妹了。”
秦满颔首:“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女生笑容僵了僵,声音仍旧甜美:“没事……我本来就不起眼。”
纪惟道:“现在认识也是一样的。秦满,我小堂妹特别崇拜你,正在备考你之前上的大学,你既然是学长,不如顺手帮帮她。”
秦满点点头,拿出手机来:“既然这样……”
女生眼底一亮,立刻打开自己的微信。
秦满把手机伸到女生面前,上面赫然是一张名片二维码:“我认识一个学弟,现在还在那边上学,可能更有帮助一些。人非常热情,你联系他,他会帮你的。”
秦满回到桌上时,纪燃正紧紧盯着手机,上面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枪。战。
“秦满,我提醒你。”纪燃头也没抬,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要敢拿着我的钱跟别人好,你就等着入土为安吧。”
嚯,小学弟说话真吓人。
“你堂妹,说是想上我之前的大学,找我咨询学校相关的事。”秦满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他打游戏,“我没跟别人好。”
纪燃觉得好笑,纪家是多没人脉,上个大学都要咨询别人?怕是在他那位堂妹上学之前,学校里的关系都打点好了吧。
秦满顿了顿,突然问:“纪惟为难你了?”
纪燃手上未停:“得了吧,就他?”
说完又觉得不对,“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被欺负就行。
秦满问:“你今晚要留下吗。”
这话问得怎么这么怪呢:“做什么?”
“如果要留下,就先吃点东西。这宅子你们家好像不常住,附近也没什么外卖,晚上饿了怕没吃的。”
纪燃很有骨气:“不吃,要你管。”
宴会在晚上九点准时结束。
宾客还没完全退场,管家就先上来把秦满堵住了。
“秦先生,我们给您安排了房间,请您跟我来。”说完,他才转头对纪燃道,“纪小先生,您也跟我一块来。”
因为是专门用来度假、办私人宴会的小别墅,别墅里的客房不少。管家把秦满带到了楼梯旁的第一间客房:“秦先生,床铺旁边有一台座机,有什么需要您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短号都贴在座机上了。”
“谢谢。”秦满颔首,问,“纪燃住我旁边吗?”
“不,纪小先生住在末尾那一间。”管家道,“您旁边住的是纪小姐。”
“行了,以为在上小学吗?还非要住一块。”纪燃打断他们,径直朝末尾的房间去,对管家摆摆手,“我回房间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客房布置得干净整洁,桌上摆着好几支红酒和一簇玫瑰,能看出为了这次晚宴花了不少心思。
房间自带浴室,纪燃冲了个澡出来,走到阳台去吹了吹风。
郊区别墅,看来看去都是树,没什么别的景致。纪燃有些后悔了,他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为了给纪惟添堵,把自己丢到这荒郊野岭来发呆。
他走回房间,捞起裤子掏了掏,这才发现烟盒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纪燃没烟瘾,但此时却特别想来一根。于是他随手套上衣服,准备去车上拿烟。
他的房间在走廊最末,且房门处微微凹陷,开门动静若是不大,很难被人察觉。他一拉开门就听见了外面人的谈话。
“刚刚在公共场合不方便说……”是纪惟的声音,“秦满,你和纪燃是怎么认识的?”
纪燃脚步停了下来,往声源处瞥了一眼。
秦满和纪惟站在楼梯边缘,两人背着他,纪燃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秦满道:“说了,是学弟。”
“我当然知道他是你学弟。但你们上学那会根本没有接触。”纪惟道,“我知道了,是纪燃去找你的麻烦了?那杂种就是这样,三天两头想给我找不痛快,见你是我朋友,就想拿你出气……”
“纪惟。”秦满打断他,“虽然我家落寞了,但还不至于到那一步,你想多了。而且……杂种这两个字可不好听啊。”
“我明白,我这不是担心他对你死缠烂打么。还有,你最好别跟他走太近,掉价,你没见刚刚你跟他坐在一块,那些叔父们都是怎么看你的?”纪惟做了个深呼吸,“我也很少这么骂人,但这两个字用在纪燃身上真不冤。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爸和外面女人生的……”
“你不用跟我说你们的家事。”秦满听起来像是笑了,他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不冷不热的,“我并不是很感兴趣。”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谈话声,听起来像是纪国正邀请了几位客人在客厅议事。
秦满扫了眼楼下的人,现在是休息时间,他实在不想再去应酬这些人了。于是他颔首:“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休息了。”
“等等。”纪惟叫住他,“明天一块去打会高尔夫?”
秦满笑:“再说吧。”
回到房间,秦满把西装外衣解掉,拿起手机,给他的新老板发了条消息。
Q:今天你开车过来的?
谁知话才发出去,消息前面就多了一个红色的标志。
【你还不是他的好友,请发送验证……】
秦满一挑眉,笑了。
他又是哪里惹到这位祖宗了?
深夜,秦满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皱眉,顾忌这是在别人家,只能随手套上白衬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酒味就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他那位难伺候的新老板此时正站在门外,身上跟他一样,只随便套了一条白衬,下身的西装裤看得出也是胡乱穿上的。
纪燃眼底波光粼粼,嘴唇边满是水光,是残余的酒。整个人站得笔直。
秦满道:“你怎么……”
“秦满。”纪燃道,“我们上床。”
秦满一怔:“现在?”
“对。”
秦满失笑道:“你又醉了。”
“我没醉。”纪燃皱眉,他确实没醉,客房里放着的酒度数不高。
他只是喝得有些热,有点上头。
他回房间后,越想越不爽——
秦满跟他在一块,掉价??
明明他才是秦满的金。主,纪惟那孙子懂个屁。只要他一句话,秦满就得匍匐在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