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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太后果真如我所料,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这些都是谁叫你说的?谁给你这个权力在这里说皇上的不是?”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皇后啊皇后,你可真真是个眼拙之人,连这样的人你也用,也难怪你没办法在这后宫独大,稳坐六宫之首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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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诈(十一)()
那荣婕妤倒也是个腻大胆之人,不知她是太笨还是性子太直不知道拐弯,见太后动怒也不知住了,反而直挺着腰跪下昂着头看向太后:“这些话句句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没有人教臣妾,更没有人怂恿臣妾。皇上独宠惠才人一人,使后宫不能雨露均沾,怨气丛生,也不利皇家开枝散叶!”
“住口!”荣婕妤一再提皇上的不是,太后真的是动怒了,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荣婕妤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有一点皇子母妃、一宫之主的宽容大度,我看到的只是一张争风吃醋的脸!你在这儿口口声声职责皇上独宠专房,你凭心而论,今日这番话,多少是出自嫉妒,多少又是出自你口中铮铮有声的江山社稷?”
荣婕妤被戳中了要害,她脸色刷白,但她素来心直口快,又甚是倔强,竟是挺直了身子一言不发。
“哎呀,荣妹妹,惠才人再怎么着你也不能说皇上的不是啊。母后,你也别怪荣妹妹了,她也是看不下去了,这才站出来替姐妹们说话的。”太后像是没看到这紧张的气氛般,上前扶起荣婕妤朝着太后微微蹙眉道:“那个惠才人也真是侍宠而骄的厉害,这不,前而她还上德妹妹那里闹去呢,硬是说德妹妹克扣了她的补贴。”
好个皇后,狐狸尾巴这会子才露了出来,到底还是把我扯了出来。我起身微微一福,轻声道:“是,太后,惠才人确实来过。”
“太后,你看,臣妾没说错吧,臣妾的话或者不中听,但是句句属实。”
荣婕妤见外也站出来肯定答道,她立刻一副占了理的样子不服气地朝太后顶了一句。
太后拧紧了眉头看着我道:“德妃啊,哀家和皇上信任你,所才才把这后宫的帐交给你,我相信你是不会故意做出这事来的,难道真的是惠才人故意寻你的麻烦吗?”
“这再精明的人都有糊涂的一天。”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何况德妹妹新近接手,贵人事忙,也许真忘了给人家也说不定呐!”她走上几步凑在太后耳边低语了一番,太后抬头定定地看着她道:“你确定?”
“嗯。”皇后慎重地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臣妾开始只是不信,仔细查查便觉八九不离十了。溲”
太后顿了一下,匆匆往外走去,突地驻步朝我们道:“你们都在这儿侯着,没哀家的吩咐谁也不准离开。”
说罢匆匆离去,我暗自冷笑一声,看来皇后为了击垮我,独揽大权,还真真是豁出去了。
“德妹妹。”坐在我旁边的淑妃担忧地靠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小声道:“我看像是有意针对你,荣婕妤不过是被她挑唆罢了。”
“淑妃姐姐,没事的。”我心下一片明了,你也不过是被皇后冷落了才靠到我这边来而已,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着回视皇后挑畔的目光,细声对淑妃道:“我今日将让她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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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诈(十二)()
荣婕妤这才后怕起来,紧张地和皇后小声嘀咕着,皇后一个劲地宽慰着她,却频频朝我望过来,那得意的笑容仿若已经志在必得了。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功夫,太后回来了,坐着喝了口茶,才叫人传了帐房的霍公公和苏公公进来。
“方才我已经私下里问过霍公公和苏公公两位管事了,也亲自把这几个月的各宫月俸的账本亲自点算过了。”太后一脸严肃地坐在上位,沉声说道。
跪在中间的霍公公磕了个头,回道:“回太后和各位主子,帐房所有的帐册皆有档可查,太后吩咐奴才带来的近半年的帐册均在此。”说罢指了指他和苏公公跟前两碟高高的帐册。
“怎样?母后,臣妾没有说错吧?”皇后有些激动。
太后没有理她,只是对着我道:“德妃,这事我想听你亲自解释。溲”
我微微一笑,起身跪下道:“太后明鉴,后宫各类帐目臣妾接手这两月来都进行了调整,至于各宫月俸的帐目,臣妾也稍稍做了些改动。太后方才既然看了这几月各宫月俸的帐册,那也应该看到了,这两个月的帐册上有两种记录。正文记载正常支出,而批注则是臣妾所写。”
我说到这儿,其他人都是有些不敢置信,一时间均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抬起头,看着太后,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看着太后身边的皇后道:“批注所记均是各宫各人亏空和填补银子的数目,上个月共有十二位姐妹亏空,这月都补回了银子,这个月又有九位姐妹亏空,上面都有批注。”
说到这儿我轻轻一笑,接着道:“太后您还记得上个月臣妾以给睿儿添置物品向您借贷那笔银子么?就是现在用的这笔备份银子了,只是当时不知此事是否可行,也就没敢明着告诉您,怕你担心,臣妾想每月省省还上也就是了。这笔小额备份银主要用在新晋位和新近有了身孕的姐妹处,先用这里面的银两救救急,待有了宽余再暗中补上。臣妾没有将此事告诉大家知道,目的也是为了保存亏空之人的颜面。如今太后问起,臣妾也不得不说了。”
我仔细地观察着皇后的神色,我每说一句她的脸颊失去一分血色,待我说完她早已是面如白纸,怔在当场。
一直跪在屋中的霍公公说道:“娘娘说的句句属实,这帐目都是娘娘吩咐奴才们做的,这备份银也由奴才保管着,这两个月备份银的运作也如娘娘所讲到一样,德主子未曾碰过银子,自然也从未挪用过大内一分一毫。恧”
“回太后,各位娘娘主子,霍管事所言非虚,奴才可以作证。”一直跪着未说话的苏公公开口说道:“这个月的批注还是奴才帮着整理后娘娘才注上去的。奴才自杂役房调回帐房后便一直在跟前整理这些帐目,也只娘娘这般心思玲珑、宅心仁厚之人才会想出此法来帮助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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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诈(十三)()
“苏公公,据哀家所知,你才是帐房管事,是德妃掌权后杖责于你,责贬了你的管事之位,怎么这会子你到替她说起话来了?”
苏公公红了脸,磕头回道:“回太后,奴才惭愧。奴才当时对德妃娘娘更改记账方法很不以为然,心中不服,顶撞了主子,被娘娘责罚,是奴才咎由自取。娘娘宽厚,不计前嫌又将奴才从杂役房调了回来,给了奴才这样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奴才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再心生怨恨?”说着说着竟热泪盈眶,用衣袖揩其眼角来。
“好好,好孩子!那份备份银就不用还哀家了,从帐上支取,皇上问起来,就说哀家用了。”太后连连点头,亲自上前扶起我来,对着其他人,尤其紧紧地盯着皇后道:“你们可都听见了,德妃的手是干干净净的,以后哀家不想再听见有什么无中生有的事来。”
皇后‘咚’地跪下,低着头愤恨地道了句,“臣妾知道了。”
“还有,方才哀家已命太医给惠才人诊过脉了,她已经有了身子,那份补贴的银子就拨给她吧。”
我盈盈一笑,回道:“是,臣妾知道了,待会儿臣妾会亲自给惠妹妹送去的。”
“恩,好,好。”太后笑着轻拍我的手,突然又肃起脸对着瘫坐在一旁的荣婕妤道:“惠才人有了身孕,最是需要休养,你没事不用去看她了。哀家瞧你面色不好,好好在自个儿宫里歇着吧,天寒地冻的,哀家可不希望有谁病倒了!”
荣婕妤惨白着一张脸,俯下身哽咽一声:“是。”
太后的身子早已一日不如一日了,忙了这会子一是乏了,就让我们各自回去。淑妃拉着我要与我同行,我心下明了,面上自是一副再乐意不过的样子溲。
“淑妃姐姐。”刚出宁寿宫,荣婕妤快走几步跟上我们,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淑妃姐姐,你好自珍重,莫要太过善良,以致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那个人应该是你荣婕妤才是吧?我觉着有些好笑,刚才被我教训了一顿还嫌没吃到苦头,这一转眼又说的这是什么话。
“德妹妹。”皇后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上前含笑道:“姐姐也是轻信了她人之言,可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这才禀了太后,所幸妹妹没事,姐姐也就放心了。”
我笑道:“劳烦姐姐操心了,往后还要靠皇后姐姐多多提携了。”
皇后点点头,深深地看了淑妃一眼,若无其事地上了软骄。淑妃冷哼一声,低声道:“她倒好,向来只做好人。”说罢又朝我道:“妹妹可得小心些才是。”
我笑道:“多谢姐姐关心,姐姐今儿可得空到妹妹宫中坐坐?”淑妃点点头,我二人上了软轿朝月华宫而去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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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底抽薪(一)()
屋外下着大雪,又是一年冬来到,我独自歪在贵妃塌上翻着书,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刮进耳里。
“彩衣姑姑,彩衣姑姑?”外间传来胆怯中带着颤抖的轻唤声,是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无人回应。彩衣这丫头也不知野到哪儿去了,我心道。屋外一片沉静,就在我以为那人已离开时,那声音又再次在绣帘口响起,清脆而又怯生生的:“请问,有人在吗?溲”
我轻邹眉头,柔声道:“谁在外头?进来吧。”
绣帘轻掀,腾然增大又随着绣帘落下而减小的风声昭示着屋外的寒冷,一抹淡绿的身影小心地挪了进来,一见歪在贵妃塌上的我,愣在当场,直直地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她回过神来‘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声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我看着她身上薄薄地单衣,眉头忍不住拧了几个节,坐起身,轻道:“快起来吧,大冷的天儿,你是哪个宫的?”
她谢了恩,起身规规矩矩地站着,许是屋子里较暖和,又许是见我轻言细语的,心中不那么紧张了,细声回道:“会娘娘,奴婢是浣衣局的奴才。平日里都在院中浆洗各宫主子们的衣服,不曾出来,今儿个……”她顿了一下,才又道,“今儿个管事麽麽不得空,便吩咐奴婢送浆洗好的衣服过来给彩衣姑姑。可奴婢不认识彩衣姑姑,这才打扰了娘娘,奴才拙笨,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悦耳动听的声音娓娓传入耳中,竟让人只觉入浴春风,听她这么一说,我方才看到一直低着头的她手上捧着一叠折放整齐的衣衫恧。
我起身上前示意她将衣衫放在旁边的桌案上,她见我上前,不免又紧张起来。我细细地打量着她,可真真是个娇娇弱弱,惹人怜爱的可人儿。
我含笑上前拉了她同坐碳盆旁的椅子上,手上冰凉扎手的触感让我微愣了一下。她也觉察到了,红着脸,自卑地低下头,将手缩了回去。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细细察看着,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轻抚那些长了冻疮结了茧和冻裂的伤口,轻声问道:“疼吗?”
她飞快地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