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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精神着呢!”
我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安子也跟着笑了:“主子,你好久没笑了!”
“是吗?”我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只是觉得每天都在忙碌中渡过。
“今儿春光明媚,院子里定然是百花齐放,香气怡人,奴才陪你去走走吧?”小安子诚恳地建议着,“主子,你也许久没有去散步了,呼吸些新鲜空气对腹中的龙胎也有好处。”
也只有他们还注意着这些,只有他们才是真心关心着我。我眼中弥漫上雾气,顿了一下,吸了吸发酸的鼻子,用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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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重重(三)()
院子里的草早就绿了,鲜花朵朵争奇斗艳的,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扉的花香,我的心情也不由得好起来了。
小安子一直陪我走过玉带桥,下了白玉亭,绕到假山后。在湖边的椅子上小坐了一会子,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得不远处传来说话声,且越来越近。
小安子扶了我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那说话声竟上了白玉亭了,我二人忙躲进白玉亭旁的假山中。
回想上次也是小安子和我躲在这假山中,如今再次回到这里,却早已物是人非了。我转头看看旁边的小安子,他也正好看着我,想来也是想到那一次我二人同躲在这里之事了,两人相视一笑。
“姐姐,我听说德昭仪的龙胎好似不那么妥当啊。”
耳边传来淑妃的声音,我心里一笑,想来是皇后和淑妃二人了,果不其然,听得皇后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说什么不妥之类的话。”
淑妃陪笑道:“姐姐说的是。”
“本宫也听说了,奴才们都在传,说马上就要选秀了,德昭仪为了固宠,假怀孕!”皇后顿了一下,又道:“本宫也早就传过太医院的御医过来问过了。”
“那太医院的御医怎么说?”
“统共为德昭仪诊过脉的就南宫阳和孙靖海两位御医。那南宫阳一口咬定德昭仪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而孙靖海则闪烁其词。”皇后沉吟了一下,又道,“本宫心里只觉纳闷,便令人取了医案来看,那南宫阳每次都禀龙胎安好,开了安胎药和些补药;那孙靖海只诊脉一次,却禀了德昭仪脉象平和,一切正常,未提一字龙胎之事,也尚未开方。溲”
“有这等事?那……”淑妃却灵光一闪,奇道,“这南宫阳本就跟德昭仪走得近些,也是因着德昭仪的提携他才一跃升了正七品御医,如果说他二人狼狈为奸,欺瞒皇上,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如若这龙胎是假,她为何又请了孙靖海前去诊脉呢?这孙靖海可是出了名了倔驴子脾气,半点不会拐弯,请他诊脉,岂不是就等于露陷了么?”
我暗自点了点头,平日里觉着淑妃虽有些心眼,可聪明不够,如今看来也还不笨了,至少让她想到了这一层了。
“这也正是本宫觉着奇怪,不敢定论之处了。”皇后起身朝亭下走去,“此事,还需细细斟酌斟酌才是了。”
待那二人走远,我们才松了口气,小安子扶了我慢步走了出来,绕过白玉亭,上了谷雨亭。坐在谷雨亭中,眺望着周围的景色。
小安子立于一旁,微微有些担忧道:“主子,看来皇后和淑妃二人并未上当啊,不知长春宫那位……”
我淡淡地笑道:“这宫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恧”
小安子神色一凛,轻声道:“主子是说……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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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重重(四)()
“长春宫那位看似没有动,不过这宫里的流言早已满天飞了,储秀宫这两位表面也是风平浪静,却早已打探得知根知底了。她们自己在斗,她们也在共同跟本宫斗,要知道,如今本宫肚里这块肉,可是全宫中后妃们心里那根共同的刺啊!”
小安子点点头:“到底是主子看得清楚,想得明白些。那主子,下一步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要继续么?”
我叹了口气,缓声道:“等等看吧,不出几日,自然能见分晓。”
如此过了两三日,依旧是风平浪静,倒是太后怜我孕喜得厉害,令我好生在宫里歇着,不必每日过去陪她。我口中称谨尊太后懿旨,却仍是隔上一两日便过去听她讲经,只说是已静下心来,多日不听反而不自在了,太后虽未说话,却目露赞许之光。
这日午歇起来,彩衣上前来伺候我起身,笑着说:“主子,今儿顿了些人参鸡汤,你喝上一小碗吧。”
我笑道:“你这丫头,老让本宫这么补啊补的,等怀胎十月生完孩子,本宫可见没法见人了!”
彩衣正要接话,门口琉璃帘‘哗啦’一声被用力地甩开,我们寻声望去,只见秋菊气呼呼地摔了帘子进来,秀气的笑脸因愤怒而显得通红。
“秋菊妹妹,这是怎么啦?”彩衣上前拉着她,关心地问道溲。
秋菊看了我一眼,见我只是温婉地接过小安子送上来的鸡汤,小口地喝着,并无怪罪之意,才说道:“方才奴婢奉命去内务府领这个月底月奉,因着主子怀了龙胎,有额外的补贴,不料发俸的小太监阴阳怪气地问奴婢,主子还用领补贴么?奴婢心下奇怪,便说如今主子既然身怀龙胎,自然要领。不料奴婢刚领完转身,就听见旁边也去领俸禄的宫女太监们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儿!”
“噢?都说了些什么?”我将青花瓷碗递给小安子,取了丝帕揩了嘴角,看着秋菊,缓缓地问。
“他们,他们说主子为了固宠,假怀孕,其实主子肚子里根本没有龙胎!”秋菊紧紧地拧着手中的丝帕,笑脸涨得通红,愤愤地说。
“岂有此理,是哪些不怕死的奴才在背后嚼舌根?”彩衣跺跺脚,气愤道。
“主子,请皇上下旨,把那些个嚼舌根的奴才们全都送到杂役房去,看谁还敢乱嚼舌根!”秋菊忿忿不平地说。
“最好是把他们全杀了,好让剩下的奴才们再说本宫势宠而娇,魅惑君王么?”我瞟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恧。
秋菊吓得低了头缩在后面不说话了,小安子忙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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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重重(五)()
“主子,不要生气,没必要让这些个闲言碎语扰了龙胎的清净。”彩衣上前扶了我劝道。
我点点头,懒懒地歪在椅子上,冷哼道:“她们倒还沉得住气,到如今了还不动手!溲”
小安子沉吟了一下,接道:“主子,经方才秋菊这么一说,奴才倒觉得她们是在等主子您先沉不住气!”
“等主子沉不住气?”彩衣有些不明所以道,“这龙胎在主子肚子里,主子沉不沉得住气有何相干?”
“你想啊,如今这宫里已是流言漫天了,主子自然也就知道了,若是主子先沉不住气了,自然会找皇上或是太后评理,到时候主子自然得要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主子这龙胎是真了,到时候是真是假,自然也就见分晓了!”
“呵呵,”彩衣一听,笑了起来,“可她们哪里想得到这水还是主子想办法搅混了的呢!”
我听他俩一说,也倒笑了起来:“果真是在这宫里呆久的人儿,个个都成快精了。既如此,本宫就跟她们比比,看看究竟谁先沉不住气,究竟谁的道行更高些!你们两个出去准备准备,今晚就给她们下贴猛药!”
二人相视一笑,领了命退了出去恧。
天刚蒙蒙亮,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天上仍然有稀稀疏疏的小星星眨巴着眼睛,人们尚在沉睡之中,整个月华宫一片宁静,连回廊下挂在笼子里的几只金丝雀也缩着脑袋沉浸在睡梦中。
“啊!”东暖阁里传出一声惨叫,袅袅余音飘散在空气中,钻进宫里每个人的耳朵里,久久不散。
下人房里三三两两地亮起了灯火,睡眼朦胧的奴才们披着衣衫,嘴里咕哝着:“什么事啊?打清早的!”慢吞吞地走至窗边打开窗户四处探望,只见正殿里已然是一片灯火通明,忙叫醒了众人,起身着装。
原本蜷缩在门口守夜的小碌子慌忙爬起来,直奔正殿。彩衣容色慌张地掀了帘子出来,正好看到慌张而来的小碌子,忙唤道:“小碌子,快过来!”
“彩衣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小碌子忙大步上前,问道。下房的奴才们已有人贴在窗边仔细听着彩衣的回音。
彩衣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径自拉过小碌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叮嘱几句。小碌子脸色突变,神情惊恐,匆匆穿过回廊,出宫而去。
小安子匆匆赶来,见彩衣立于殿前阶上,忙上前急问:“彩衣,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主子……”彩衣神色严峻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拉过他同进正殿,小声说着什么,留下背后无数好奇的眼睛。
不大一会,小碌子领着神色凝重的南宫阳疾步穿过回廊,直奔正殿。小安子早已候在门口,直接让南宫阳进了正殿,入得东暖阁中,小碌子则留在门边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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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重重(六)()
小碌子转头看到通往下房的小径上三三两两伸出来打望的头,高声道:“没你们什么事,起来了就该干嘛干嘛去!”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彩衣眼圈红红的从里面出来,在小膳房内烧了一壶热水。秋菊小心翼翼地出现在门口,轻声道:“彩衣姐姐,让奴婢帮你吧!”
彩衣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转身拿着盆子巾帕,提着热水进了正殿,宫里的奴才们见此情景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南宫阳才脸色沉重地摇着头从正殿里出来,小声朝小安子交代着什么,又行色匆匆地离去了溲。
彩衣从殿中探出头来,瞧见左右无人,才端了盆暗红的水出来倒在院子角的樱花树下,又拿着一卷衣物匆匆地走到小膳房旁平日里少有人在的角落里准备浆洗。
“彩衣姐姐,要我帮忙么?”玲珑的声音在彩衣背后响起。
彩衣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慌忙用衣袖揩了揩眼角,把那堆衣服胡乱按到木盆中,转身挡住玲珑的视线,摆手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
“哦。”玲珑讪讪地点点头,打探的眼光却直往彩衣身后瞟。
彩衣见她神情,忙吩咐道:“玲珑,你还是去帮忙服侍主子起身吧,小安子一个人总有不方便的。”
玲珑答应着往外退去,却在彩衣转身时回过头来,一刹那间分明看到一堆雪白的中衣上刺眼的鲜红,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丝冷笑恧。
院子里,一个宫女趁着别人都忙着去服侍主子起身的时候,偷偷溜到角落那颗樱花树下,抓起一点还湿润着的泥土在鼻子前仔细的嗅着,闻见果真有血腥味,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
东暖阁里,玲珑在我面前托着盛满令郎满目的珠宝发簪的锦盒,眼光总不经意的总往我脸上觑着,口中恭敬问道:“主子,今儿选什么簪子?”
“就这枝吧!”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随手挑了枝往常从来不用的大红镶红宝石的环步瑶,插在髻上。
打扮妥当,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总觉得脸色太苍白了,又打开妆台上摆的白玉盒,挑了些胭脂出来,细细匀了抹在脸腮上,顿时红扑扑的脸色便显了出来,我点点头:“这样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