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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上口气松动,丽贵妃立刻假意抹着眼泪,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妾愿意配合,只是此事若与臣妾无关,请皇上一定要还臣妾一个公道!”
“那是自然。”皇上扶了丽贵妃的手到楠木椅上坐下,方才回到正位上坐了,质问道:“彩衣,你说你去取酒时丽贵妃和陈麽麽在暖阁中陪伴小公主,取酒回来后贵妃娘娘和陈麽麽不在了,小公主也殁了,可是当真?”
彩衣从容答道:“回皇上,奴婢并无半句假话。”
“你胡说,本宫离开时,小公主已然睡着了。陈麽麽现正在臣妾宫中,皇上可派人去寻她来与这丫头对质便知真假。”陈麽麽早已被她收买,更何况方才回去后又是对她一阵软硬兼施,丽贵妃如今对她可是放心得很。
“那好,小玄子,你派人去丽贵妃宫中把陈麽麽找来。”皇上转头吩咐道,顺便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奴才遵旨!”小玄子躬身退了出去。
“哼,彩衣姑娘,本宫自问待你不薄,当初如贵嫔去了,本宫念你是她进宫时带进来的丫头,怜悯于你,专门交代了人好生照顾于你,想不到你如今粗心照顾小公主时出了差错,却空口白牙来诬陷本宫,你该当何罪?”丽贵妃振振有辞,自有一股凌厉气势。
彩衣不甘示弱,冷哼一声,满脸鄙夷的看着丽贵妃:“如果不是丽贵妃专门派人照顾有加,奴婢又怎会进得隽永宫中,九死一生方才到了德主子跟前。溲”
丽贵妃还要再说什么,皇上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方才住了口。
“皇上!”小玄子领着几个小太监从宫门匆匆进来,跪在地上。
皇上一见他们身后无人,忙追问道:“人呢?”
“回皇上,奴才等赶到长春宫时,发现陈麽麽已然被人下了毒,正躺在床上痛苦挣扎。奴才忙令人将她抬了回来,这会子南太医正在外面替她诊治。”小玄子气喘吁吁,惊魂未定。
“什么?”丽贵妃失声道,一下子脸色灰败下来。
“丽贵妃,这作何解释?”皇上神情阴郁地看着丽贵妃恧。
“不,这不可能!”丽贵妃呼地转过头去,怒视着身后的展翠,厉声问道:“你不是说陈麽麽吹了些风头疼,在宫中养病麽?她怎么会中毒的?”
“奴婢,奴婢不知,奴婢走的时候陈麽麽虽然有些怏怏的,可并无大碍,怎么可能会……”任展翠姑姑是见过打世面之人,面对这惊天巨变,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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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十二)()
“皇上,这事定是有人设计陷害臣妾!”丽贵妃激动地说道。
“设计?是谁设计贵妃了?难道是德昭仪么?牺牲自己亲生的粉雕玉镯,集朕和太后万千宠爱于一生的长公主性命,只为陷害你丽贵妃么?”皇上的声音冷得仿佛从冰块丽蹦出来。
“今儿午后臣妾确实来看过小公主。这在德妹妹宫中,想怎么说都可以,可并无人亲眼所见是臣妾下的毒手!”丽贵妃知道此时绝不能松口。
皇上一时无言,朝小玄子怒道:“解毒!去叫南宫阳赶快救治,务必把人给朕救活了!”
小玄子忙应声出去。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小安子才又进来,禀道:“禀皇上,陈麽麽身上的毒已基本清除,如今陈麽麽已经醒来了,只是身子还很虚弱。”
“皇上,今儿天色已晚,您还未用晚膳,刚好陈麽麽身子也需要将养,依臣妾看,不妨明日再接着查,皇上以为如何?”丽贵妃听的小玄子禀了说陈麽麽已然脱离危险,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皇上冷冷地斜了她一眼,吩咐小玄子:“免了陈麽麽跪拜之礼,叫人把她抬进来回话!”
不多时,陈麽麽被四个小太监放在担架上抬了进来。陈麽麽挣扎着要起身,小玄子朗声道:“陈麽麽,皇上已免了你跪拜之礼,你只管躺着回话,皇上的问话,你可要如实回答!”
“老奴遵旨!”陈麽麽应答着,斜着眼恶狠狠地瞟了一眼丽贵妃,丽贵妃心下一惊,不禁有些慌乱起来,心中明了陈麽麽已然认定她为下毒之人了。
“陈麽麽,今儿午后丽贵妃来探望小公主之时,你可有伺候在侧?溲”
“回皇上,老奴是小皇子的奶娘,小皇子过来同小公主玩耍,老奴自然是一直伺候在侧。”
“彩衣出去取酒后,这西暖阁里便只剩丽贵妃和你两人了?”
“回皇上,正是。当时小皇子玩了会子便睡着了,这暖阁里只剩下贵妃娘娘和老奴。”
“你们走时彩衣可回来了?”
“不曾,彩衣姑娘去得久了。娘娘见天色已晚,便领了老奴先回了,只吩咐宫门口的小太监只会一声。”
“你二人离开之时,小公主在哪?恧”
“小公主和小皇子玩耍了好一会儿,想来也是累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可丽贵妃告诉朕,你二人离开之时,小公主已睡着了;彩衣却告诉朕,她回来时,小公主已然没了呼吸,殁了!”
陈麽麽脸色一变,惊恐万分,失声道:“怎么可能?老奴明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住了口。
“你明明怎样?当时你和贵妃二人单独呆在西暖阁中,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皇上步步紧逼,毫不松口。
陈麽麽沉静下来,这才想到自己先前所中之毒,先前小玄子提起自己还断然不信,现在看来还真真是有人想杀人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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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十三)()
陈麽麽有些惶恐地回避开皇上炯炯的目光,转过去刚好对上丽贵妃紧张的神情和乞求的目光,死死拧住丝帕的双手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心中不由得冷哼一声。
“陈麽麽,朕的问题很难回答么?”
陈麽麽不自觉地朝丽贵妃看了过去,丽贵妃脸色脸色苍白,万分惶恐,不由得轻叫:“陈麽麽…溲”
皇上冷冷地瞥了丽贵妃一眼,又转头紧紧逼视着陈麽麽:“嗯?”
“回…回万岁爷……”陈麽麽看皇上的逼视下冷汗直流,不由得语无伦次起来。
“陈麽麽,你可要想清楚了回答,朕可不能每次都恰巧在你中毒之时传你过来。”皇上见陈麽麽有些松口,又抛出诱饵。
陈麽麽滕然一怔,脸色突变,身子软了下去,心知如今已是进退两难,只能放手一搏。如此一想,反而冷静下来,转头看向丽贵妃,冷然道:“贵妃娘娘,你不仁,可就别怪老奴不义了!”
“不,不是本宫!”丽贵妃无力的申辩着。
“皇上,老奴知罪!”陈麽麽热泪盈眶,从担架上爬出,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着头:“那日里老奴和贵妃娘娘两人在殿中,彩衣姑娘久不见归,天色已晚,娘娘便吩咐老奴回宫。不想老奴刚抱了小皇子转身,娘娘…娘娘她…她……恧”
“她究竟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小玄子见皇上神色不好,忙在旁催促道。
“贵妃娘娘她拿了床边的小靠枕死死捂住小公主的脸!”陈麽麽在皇上的逼视,小安子的催促下,用尽全力喊了出来,顿了一下又说:“老奴跪求之下,娘娘这才松了手,转身离去,老奴心下慌乱,随便替小公主盖了被子也跟着离开了。”
“丽贵妃,你还有何话可说?”皇上怒极反笑,双眼冷冷地逼视着丽贵妃。
“不!不是我!”丽贵妃霍然起身,厉声喊了起来。
“哼,贵妃娘娘,有没有你心里有数。”陈麽麽已然认定她是对自己下毒之人,如今又说出她的歹行,反倒豁出去了,不怕她了。
“陈麽麽,你定是受人唆摆才来诬陷本宫!”丽贵妃仍然想做垂死挣扎。
“丽贵妃,当初如贵嫔刚被诊出身怀龙裔便被你借故杖责致死,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么?老奴素与如贵嫔有所往来,她一知身怀龙裔便前来请教老奴养胎之法,不想第二天就在你贵妃娘娘宫中没了,这难道真是巧合么?你命老奴在太后赐予黎昭仪的膳食中加入红花难道也是他人唆摆的吗?”陈麽麽大声的诘问着,既然已树了丽贵妃这个大敌,为了扳倒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吧陈年旧事全抖了出来。
“你说什么?”皇上震怒不已,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陈麽麽悲愤地说道:“回皇上,老奴句句属实!请皇上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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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十四)()
我刚缓过神来,撑着靠在床边旁听,听到陈麽麽说到丽贵妃拿靠枕捂住浔阳的脸,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我用将丝绢捂住浔阳的口鼻,轻轻将手覆了上去……
“我可怜的孩儿啊!”我痛哭失声,一下子晕了过去,从床上滚落在床边。彩衣和小安子忙上前将我扶了起来,躺回床上。
“爱妃!”皇上悲愤不已,又见我此番惨状,也动了愁肠,转头怒视着丽贵妃。
‘咚!’皇上气极了,猛地捶了一下旁边的小几,冷冷地看着丽贵妃,笑道:“丽贵妃,代理六宫多年,你果真是朕的好贵妃!居然瞒着朕做了这么多好事,你究竟还有什么恶毒手段是朕不知道的?”
说着又将几个太医的诊断结果扔在她身上,恨声道:“别说朕单凭两个奴才的话便冤枉了你,这是太医院三位太医的诊断结果,你自己好好看看。好一个毒妇!”
“皇上!”丽贵妃只觉得自己已然掉进了一个别人早就挖好的陷阱里,她手握三张写满‘窒息而亡’的宣纸,绝望地喊道,形同弃妇,端庄的容颜荡然无存溲。
我才‘嘤咛’一声,醒转过来,发现小安子正掐着我的人中。我转过头去,一见丽贵妃,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喊道:“丽贵妃,你这毒妇,还我孩儿性命来!”说着,便要起身冲上前去。
小玄子双目含悲,快步上前,抓住我:“昭仪娘娘节哀,一切自有皇上定夺!”
皇上看着悲愤莫名的我,失魂落魄的丽贵妃,怒上心头,大声喊道:“小玄子!”
“奴才在!”小玄子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听候皇上吩咐。
“传朕旨意,丽贵妃心胸狭窄,奇忌无比,丧德败行,着内务府收回封印、宝册,禁足长春宫,听候发落。”
“奴才遵旨!”小玄子走到丽贵妃面前,躬身道:“娘娘,请吧!恧”
丽贵妃此事倒是镇定了不少,冷笑一声,扫了哭泣不已的我和怒目相视的皇上一眼,缓缓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皇上看着瘫软在地的陈麽麽,道:“五皇子乳母陈麽麽有失节守,其罪当诛。然自首有功,揭发贵妃罪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发配道皇陵扫陵,永不得返回宫中。”
“老奴谢皇上不杀之恩!”陈麽麽身子慢慢软了下去,心下却释然: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解脱了!磕头谢恩后,又由太监们抬着退了出去。
“爱妃,你好些了么?”皇上心疼地看着斜靠在塌上,神情憔悴,脸上满是斑驳泪痕的我。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轻声道:“多谢皇上关心!”
“爱妃,你可是在怪朕没有废了贵妃?”我满腔怨恨,皇上又岂能不知。
我不再言语,只冷冷地盯着床头的镂雕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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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汹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