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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上前轻声道:“主子,万岁爷过来了!”
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已在嘴角边挂上一丝淡淡的浅笑,远远地迎了上去,跪拜道:“臣妾恭迎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忙上前扶了我起来,软言道:“爱妃快快起身!朕正欲往月华宫看你和咱们的小公主呢,没想到却在此处遇上了。”说着又看看旁边的宫女和小太监,疑道:“爱妃这是做什么去了?”
我柔声道:“过些日子中秋便要来了,臣妾看这挂花开着喜人,便带了人过来采摘些,好做些桂花糕。溲”
“朕的言言就是心灵手巧!”说着便拥了我往前走去。
我笑道:“皇上是要去看小公主吧?那不介意臣妾也搭个伴吧?”
皇上喜笑颜开,点了点我的鼻子,温言道:“就你爱油腔滑调!”说着又‘嗯’地清了声喉咙,才装腔作势道,“看在你为朕生下这么聪明伶俐的小公主的份上,朕就破例,准你通行!”
我呵呵陪笑着,心却在滴血。
皇上边走边问:“朕这几日不在,小公主身子可好?”
“挺好的,有南宫阳好生照料着,万岁爷只管宽心吧!恧”
皇上貌似心情异常的好,一路上喜笑连连。
走过玉带桥,穿过小花园,绕过回廊,月华宫就在眼前了。
远远地便见到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来,我和皇上不明所以地对望一眼。小玄子上前高声喝道:“前面是谁?万岁爷跟前也敢随意跑动,惊扰圣驾,该当何罪?来人啦,拿下!”
“万岁爷!”那人‘咚’地跪在地上,爬到跟前,回道:“皇上饶命,奴婢是月华宫宫女彩衣,奴婢不敢惊扰圣驾,只是有要事要禀。”
我看了皇上一眼,忙上前扶住彩衣,却见她衣衫凌乱,泪流满面,神情痛苦,我惊道:“彩衣,你这是怎么啦?”
“主子!”彩衣哽咽着唤我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我大惊失色,拉了她,厉声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彩衣哽了一下,才颤声道:“回万岁爷,回主子!小公主,小公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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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八)()
“小公主究竟怎么啦?”我浑身颤抖,失声吼道。
“殁了!”
“什么?!”我怔在当场,随即吼道:“你胡说!”
说罢推开她,直奔月华宫而去。
一行人一路狂奔至宫中,掀了绣帘入得西暖阁中,奴才们早已跪了一屋子,低声哽呜着溲。
我跌跌撞撞扑至床前,语无伦次唤道:“浔阳,我的小宝贝,娘回来了!”颤抖着伸手上前,抚摸着浔阳早已冰冷的小脸,心下一惊,迟疑着伸手探了一下浔阳的鼻息,脸色大变,神情恍惚,绝望地尖叫出声:“不!”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朦胧间醒来,皇上将我搂在怀中,心疼地看着神情憔悴的脸上满是斑驳泪痕的我,温言道:“爱妃,你好些了么?”
我腾然想起还孤零零躺在床上的浔阳,用力推开皇上,奔至床前,将浔阳抱起,紧紧搂在怀中,缩至角落里,泪流满面,怒视着众人:“你们骗人!浔阳只是睡着了,是你们嫉妒我的小公主招人疼爱,才骗我说她殁了。”说着又自顾自哄着怀里的浔阳。
皇上眼里满是悲痛,心疼地看着我,小心翼翼道:“言言,是他们嫉妒咱们的小宝贝,你乖,小宝贝睡着了,快把她放回小床上。”
我看看他,眼里满是怀疑,他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才迟疑着将浔阳放到彩衣手上。皇上大步上前,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替我擦着泪水,柔声哄道:“言言,你累了,朕扶你到床上歇着去。”
我点点头,乖巧地任由皇上扶了歪在榻上。皇上侧坐身旁,握着我的手,陪伴在侧恧。
过了许久,我情绪这才平静下来,眼泪从眼角汩汩而出。皇上拿手轻轻替我拭着泪水,一言不发。
我抓住皇上替我擦拭眼泪的手,轻轻地问:“皇上,其实他们没有说谎,咱们的小宝贝真的已经去了,对么?”
皇上看着我,半晌才沉重地点点头。
泪水再次无声滑落,我咽了一口气,这才有气无力道:“我知他们说的是真的,可是南宫阳明明说浔阳是由于早产才体虚,只需小心调养,就会平安长大。今儿午歇起身后,我来看浔阳时还好好的,这才带了几个奴才出去采摘金桂,短短几个时辰怎么会说没了便没了呢?”
皇上眉头一皱,冷声吩咐道:“小安子,传今儿在小公主跟前伺候的奴才们进来。”
“奴才遵旨!”小安子应声而出。
此时太医院南太医,杨太医等也已赶到,皇上即刻宣了进来查验。
不一会子,奴才们跪了一屋子。几个太医轮流上前查验,查验完后又分别将结果写于纸上,呈了上来。
我从旁瞟了过去,三张宣纸上赫然写着:窒息而亡!
皇上脸色一沉,用力将纸狠狠地揉成一团,冷声道:“朕不希望有人多嘴,你们先退下吧。”
几位太医见皇上脸色不善,不敢多言,只行了礼便如雷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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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九)()
皇上扫了众人一眼,问道:“今儿都谁在小公主跟前伺候着?”
彩衣朝前一步,回道:“回万岁爷,今儿午后娘娘带了几个奴才采金桂去了,是奴婢和刘麽麽带了奴才伺候在跟前。”
皇上点了点头,双目炯炯地逼视着彩衣:“彩衣?!你是德昭仪跟前最得宠的丫头了,怎么亲自伺候跟前小公主还出了事了!”
彩衣本就伤心欲绝,如今又听得皇上斥责,眼泪簌簌而下,往地上‘咚咚’地磕头不止,不几下额上便渗出血来,哽呜道:“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皇上阴沉着脸,冷冷道:“你的确该死!可也得先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再死也不迟!”
彩衣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调整了情绪,才回道:“回万岁爷,今儿主子午歇起来便带了几个奴才采金桂去了。过了不一阵子,贵妃娘娘便带了小皇子过来探望小公主,小公主身子向来虚弱,暖阁里一下子拥进太多人,奴婢怕着春秋换季的有人染上风寒之类的过气给小公主,便命他们都下去了,奴婢一人在跟前伺候着。贵妃娘娘也令人下去了,只留了陈麽麽在跟前照顾着。不一会子,小皇子和小公主都玩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奴婢本想贵妃娘娘该是回去了,可不知怎的,娘娘突然对奴婢说想喝主子今年新酿的樱花酿,命奴婢去取些来。奴婢犹豫着,贵妃娘娘去急了,问奴婢是不是主子连几瓶樱花酿都舍不得赠与她喝。奴婢怕贵妃娘娘误会主子,又想着贵妃娘娘时常过来探望小公主,对小公主也是宠爱有加,更何况有陈麽麽在跟前,定会照顾好小公主,便到后院窖中取酒。不料,不料……”彩衣说到伤心处,又嘤嘤痛哭起来溲。
我轻声道:“贵妃姐姐照顾宏儿有经验,她三两日总会过来探望浔阳,对浔阳疼爱的紧,想来也没什么了。彩衣,你还是快说小公主到底是怎么殁的?”
皇上也追问道:“不料怎样?你倒是快说啊!”
“不料奴婢取酒回来,贵妃娘娘已然不在了,小公主也早没了气息!”彩衣鼓足勇气般,突然扑到皇上脚边,喊出石破惊天的话来,顿时暖隔里安静下来。
“大胆奴才,贵妃娘娘代理六宫,养育皇子,岂容你诬陷!”小玄子呵斥道。
“奴婢所说句句是真,否则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诬陷贵妃。”彩衣红着眼,迸出刚毅的眼神,直直地看着皇上。
皇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彩衣,仿佛要把她看成一个水晶心肝玻璃人。我愣在一旁,呢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呢?”顿时泪如泉涌,一把抓住皇上,失声痛哭:“皇上,贵妃姐姐明明有了小皇子了,怎么也不放过我的小公主,贵妃姐姐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啊!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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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十)()
皇上本就疼爱小公主,如今又见我此番惨状,也动了怒气,一拳捶在床沿上,冷然道:“毒妇,朕怎能再容你!”说罢又扶了我,柔声道:“言言,你放心,若真真是如此,朕绝不容她!”
见我点了点头,皇上又转头吩咐道:“小玄子,派人前去宣贵妃过来。”顿了一下,又道:“令人悄然前去,拿了丽贵妃跟前的陈麽麽,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小玄子恭敬回道:“奴才遵旨!”转身离去时,悄悄朝我打了眼色。
我卧在塌上,脸容憔悴,眼睛大而无神,目光呆滞,彩衣跪在旁边,脸色苍白,紧抿着唇,皇上面色阴沉的坐在楠木椅上。
“贵妃娘娘驾到!”小太监尖细的嗓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皇上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不对!多年的本能让贵妃直觉的感到有些不妙的事情正在发生,尤其是在看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彩衣,却没有看到原本放在暖阁里的婴儿床和浔阳后,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却仍是不动声色溲。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丽贵妃依然举止端庄,不愧代理六宫过年,在这种气氛下还能泰然处之。
“爱妃,平身!”皇上目光深邃的看着丽贵妃,半晌,才缓缓道:“爱妃,近日里可曾常过来探望浔阳公主啊?”
丽贵妃福了一福:“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臣妾素来喜欢浔阳,况且宏儿若是三两天见不着浔阳,也会哭闹着要过来,昨儿午后微臣还带着宏儿过来了,后来小公主睡着了,臣妾才回去了。”
“睡着了么?可有人告诉朕,你离开后,便发现小公主没了气息,殁了!”皇上冷冷地开口,一双眼炯炯地盯着丽贵妃。
丽贵妃怔在当场,樱桃小嘴连张张合合几次都没发出声来,看上去对此事一无所知,难分是被人冤枉还是太会演戏了。
小玄子把一份彩衣和刘麽麽的供词交给丽贵妃,丽贵妃看着脸色变得愤怒起来,一对凤眼怒视着彩衣:“好大胆的贱婢,竟敢诬陷本宫,该当何罪?恧”
丽贵妃将手中的那卷供词劈头盖脸地朝彩衣扔去,猛地转身,双眼无畏地看着皇上:“皇上,难道您仅凭这丫头一面之词就怀疑臣妾吗?”
“这……”皇上万没料到丽贵妃居然如此理直气壮,心下倒有些迟疑起来。
“皇上,臣妾对浔阳小公主的疼爱之情,素来不比宫中其他姐妹少,平日里便时常来探望小公主,若真真存了歹念,也不会选这么抢眼的时间下手了。今日为了这丫头一面之词,皇上就见疑臣妾,臣妾……”丽贵妃句句在理,说到激动处,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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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十一)()
皇上见了心下不忍,毕竟丽贵妃身份高贵,又掌管后宫多年,自己今日作为的确有欠周详。他离座起身,亲自上前扶着丽贵妃,软言道:“彩丽不要伤心,只因朕正在调查小公主突然间便殁了一事,那丫头又提到贵妃。朕也不相信是贵妃所为,故差人请你来当面对质,以还贵妃清白。”
见皇上口气松动,丽贵妃立刻假意抹着眼泪,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妾愿意配合,只是此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