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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谁不知本宫素来与晴婕妤走得最近,这种时候当然要去,而且要去得最早才是。”我沉吟了一下,又道:“你去安排一下,用过午膳就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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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止(四)()
待我到时,丽贵妃和淑妃已然在场安排葬礼事宜,云秀麽麽正在争执些什么。
走上前方才听得丽贵妃冷冷地说:“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云秀麽麽素来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奴才,在这宫里也几十年了,不可能连这点规矩都不知吧。”
云秀麽麽被堵得满脸发红,目露凶光,却也无可奈何,只悻悻然道:“贵妃娘娘教训得是!”说罢就转身出了正殿。
我忙在彩衣的掺扶下上前见礼:“嫔妾拜见贵妃娘娘,淑妃娘娘!”
“德妹妹来了,快快起来,如今妹妹有了身孕,不用再行跪拜之礼了。”丽贵妃忙笑着上前扶了我起来。
“蒙娘娘厚爱,嫔妾万分惭愧!”彩衣谢过礼,这才扶了我起身。
淑妃上前拉了我,温柔地说:“妹妹身子也不好,怎么也不多休息一下,这么早便过来了。”
丽贵妃在旁含笑而立,她状似不经心的眼光扫了过来,可是我却分明看到她的眼神像毒蛇的信一般迅速从我小腹上扫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寒碜。
淑妃感觉到我浑身一颤,关切道:“妹妹可是觉着冷了?这大雪天的妹妹可好多穿些,好生保暖,凉了身子可不好。”说着又转向彩衣,“彩衣,还不赶快给你家主子披上披风。若是冻出个好歹来,你拿命也赔不起!”
彩衣也不说话,径自上前将手中的滚银狐毛披风披在我身上。
不一会子,各宫姐妹陆续来了,我上前寒暄了几句,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趁众人聊得正兴头时,悄悄带了彩衣出了正殿。
小初停在后院的空房中,殿里的宫女太监们自己动手替她设了个小小的灵堂,明儿一早她便要随晴婕妤一同出宫了。不过端木晴是要葬在皇家陵园的,而她,只不过是乱葬岗众多无名氏中的一员而已。好了,有个坟头,弄得不好,连个坟头都没了。
我的出现令屋中几人惊慌失措,全都跪倒在地,吓得全身打颤,要知道宫中私祭乃是杀头的大罪,如今被我撞个正着,定然是六魂无主,只不停磕头认罪,连呼饶命。
过了一会子还不见我说话,那带头的太监才大着胆子悄悄抬起头来,见是我,才颤声道:“德娘娘饶命,奴才们也是看小初可怜,这才偷偷祭奠她。德昭仪素来宅心仁厚,求昭仪娘娘饶了奴才们这一次吧。”
众人也噤了声,巴巴地抬头望着我,我看了看这个小小的灵堂,也不过就是在屋中放了两跟条凳,铺了块门板,将小初放在上面,用白布盖了,在跟前放了个香炉,烧了些香和纸而已。在转过去,却见旁边的几上放了些碎银、玉佩之类的东西,我厉声喝道:“该死的奴才,竟敢欺瞒本宫,你等明明在次私自赌博,还说什么祭奠宫女小初!”
那带头的太监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那些钱财之物,顿时明白过来,回道:“奴才们不敢欺瞒娘娘,那些财务是奴才们集体捐出,准备拿去求掌事公公明儿个带了小初出去,无论如何也给她堆个坟头。”说着不由得眼睛红了起来,更有跪在后面的小宫女已嘤嘤哭出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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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止(五)()
我叹了口气道:“本宫也是听说小初没了,这才寻人问了过来看看。怎么好好的人说没便没了呢?”
“今儿早上奴才们早早便起来了,过了许久也不见小初起来。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也一早便来了,奴才怕小初被责罚,便派人过去叫她,这才发现小初已经去了。”
“怎么没的?”
“太医院来了个医官,诊后说是服毒自杀的。”
“这好好的,怎么会服毒自杀了呢?”
“云秀麽麽说怕是她内疚没能伺候好主子,害主子出了事,这才……可昨儿个小初明明还好好的,神情虽严肃却无半点异常,怎么会才一晚上就服毒自杀了呢……”
“云秀麽麽呢?”
“云秀麽麽怜小初对主子忠心耿耿,便前去求贵妃娘娘特旨为小初在乱葬岗立个墓碑。不想贵妃娘娘连太后跟前的麽麽也不买帐,搬了宫规出来,气得云秀麽麽扔下五十两银票,叫奴才们自己去求掌事太监,自己回了宁寿宫。”
我心下有些明了,又问道:“这灵堂也是云秀麽麽带领你们设的吧?”
“正是。云秀麽麽说小初如此忠心的奴才,即便是去了也要让她好好上路,不做那孤魂野鬼。”
“你们本是一番好意,可你们有没想过如此一来便会惹祸上身啊。”我叹了口气,轻声道,“趁现在还没人发现,快撤了吧。”
“娘娘……”那太监见我并未怪罪他们,对小初也是一片怜惜之情,却又让他们撤了灵堂。
“小初的人生走到了头,可你们的人生还长着呢!如今晴婕妤没了,你们便是没有根的草,指不准明儿就被派到哪个宫里去了,还是少些把柄让人抓住的好。”我看看他们,又柔声道:“你们对小初的情谊本宫感觉到了,也看到了,你们若是相信本宫,此事就交由本宫来处理,本宫保证她不会是那乱葬岗上的一屡孤魂野鬼。”
众人忙磕头道:“娘娘仁爱,奴才们替小初谢谢德主子的大恩大德!”
众人谢完恩,忙起身七手八脚撤了灵堂。我正要离去,那为首的太监又上前道:“昭仪娘娘,娘娘素来最是宽容体贴下人,宅心仁厚的,奴才们如今也没了去处,指不准就要去那辛者库,浣衣局之类的粗役杂奴之地,求娘娘看在与已去的晴主子的情谊上,收留了奴才们吧。”
众人又一起附和着纷纷跪了磕头。我鼻子一酸,眼中不由得弥漫上雾气,还真真是树倒弥孙散,烟霞殿也就这么散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情绪,这才说道:“你们能如此瞧得起本宫,是本宫的福气,可本宫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后宫宫女太监的分配历来是由皇后安排的,如今皇后病着,由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安排,本宫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啊。”
众人一听又嘤嘤小声哭泣起来,我心中一软,柔声道:“日后不管你们去了哪里,进了哪个宫,但有本宫能帮上忙的地儿,尽管来找本宫,本宫定当尽心竭力。”
众人又忙磕头谢恩,我心有不忍,忙示意彩衣扶了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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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一)()
这些日子宫里的姐妹们接连着怀了龙胎,又一个个没了,太后和皇上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太后免了我每日晨昏定省,皇上派了专人管理我的膳食,又暗中派人加强了樱雨殿的护卫工作。
按制我应搬至落霞殿,但因着后院的茅草屋和桃花源的关系,我便以已习惯了樱雨殿的布局,又很是中意院中那两排樱花为由请皇上恩准我仍居樱雨殿中,又以进宫时日尚浅,加之身怀龙胎,无力管理一宫事务为由推却掌管月花宫事宜。
皇上心疼我,有意允之,但圣旨已下,又不好收回成命,就以后宫事务由丽贵妃和淑妃掌管为由将二人请至樱雨殿中,让二人拿主意。
丽贵妃略一沉吟,笑道:“本来这圣旨已下,但德妹妹如今确是保胎要紧,依臣妾看,德妹妹入宫始便居在这樱雨殿中,这樱雨殿在淑妃宫中,还是由淑妃决定好了。”
皇上笑着道:“丽贵妃如此一说,也有些道理,淑妃,你以为如何是好?”
淑妃见丽贵妃将这难题推了过来,也不为难,胸有成竹道:“回皇上,这月华宫中落霞殿和这樱雨殿不过一墙之隔,不如修葺一下,将这樱雨殿划至月华宫中。如此一来,既不违抗圣旨,德妹妹又可以继续住在这樱雨殿中,臣妾也还可以像往常般同德妹妹常来常往。”
皇上一听,喜道:“好,好!就照淑妃的意思办!”转头朝小玄子吩咐道,“小玄子,通知内务俯即刻着手准备,,待开春冰雪化开后即刻动土。”
淑妃在皇上面前得了脸,自是得意非凡;我心知皇上疼我,自是幸福异常;丽贵妃看了看我,又瞧了瞧淑妃,轻声冷哼一声,一副不削的样子。
杨公公疾步进得殿中,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跪在跟前双手呈了个红锦包裹住的奏折,喜道:“启禀皇上,边关捷报!”
皇上一听,喜道:“快呈上来!”
皇上打开看着,我们也不由得关注起来。皇上猛地一合奏折,拍了一下桌子,喜道:“哈哈,边关大捷,西宁将军不日便可搬师回朝了!”
我们忙起身齐拜道:“臣妾恭喜皇上!”
皇上忙上前扶了我:“众位爱妃快快请起,同喜,同喜!”
西宁桢宇于腊月里搬师回朝,皇上亲自去迎自是不说。
转眼见年关将至,黎昭仪再次被太医诊出身怀龙胎,消息传来,我又气又狠,离她上次龙胎没了也不过三个多月,如今又有了一月有余的龙胎,怎么算也是那些日子我在皇上跟前提携她时怀上的。
小安子和彩衣几番劝说,我才静下心来,安心养胎,毕竟她一个无宠的昭仪对如今的我而言,暂不具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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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二)()
新年里,太后照旧在福寿宫中摆宴,宫中五品以上后妃均位列席间。为了显示皇家重君臣之情,又请了些许朝中重臣及皇亲国戚,西宁桢宇自然在列。
宴席上我见西宁频频朝我这边环顾,心里记挂着桃花源之约,又恐他这般神情引来他人疑心,便借口向皇上说身子不爽,便先行退了。
回到殿中,换了衣衫,又命彩衣守在门口,有人前来只说我身子不爽,睡了。自己则得带了小安子挑了僻静处一路从樱雨殿侧门来到桃花源中的废弃小屋中。
西宁桢宇早已等候在屋中,我令小安子守在门口,自己独自进得屋中,朝背着我面向窗口的修长身影微曲身子:“西宁将军有礼!”
西宁桢宇一听,忙转身朝我单膝跪地,拱手道:“微臣见过德昭仪,昭仪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忙虚扶了一把,柔声道:“此处并无外人,将军何需多礼!快快请起。”
“谢娘娘!”西宁桢宇谢过恩,这才起身。
我这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眼前的男子:修长魁梧的身材,刚毅有型的脸配上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让人蓦地想到了神只。
我微微一笑,心中终于明了为何端木晴即便是入了宫门,有了皇上的宠爱,也始终对他恋恋不忘。
西宁桢宇被我这样直愣愣的眼光看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微臣冒昧约见昭仪娘娘只因云秀麽麽讲晴儿临终前有话托德昭仪带给微臣。”
“正是。”我顿了一下,见西宁桢宇憔悴的神情,熬红的双眼正用祈盼的目光看着我,不由得心里一酸,柔声道:“晴姐姐临走前,托我告诉西宁将军:世间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她能在有生之年与将军相知相恋,不曾后悔!”
西宁桢宇一听便红了眼,雾气弥漫满了双眼,微微有些哽咽:“这话,云秀麽麽已经告诉过我了。”顿了一下,调整了情绪,又道:“今日微臣冒昧相约娘娘前来,只要是微臣心中有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