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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管事俱事脸色一白,直到那管事麽麽被拖了出去,才回过神来。我冷冷地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淡淡开口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各位管事逐个上前回禀份内之事,管事说不清楚的,由副管事接着回禀,副管事说不清楚的,由二管事顶上回禀,由此类推,直到找出个回得清事的出来。”
话刚落音,殿中只剩一片倒抽气的声音,众人看我神色,这才真真正正害怕起来,那些平日不管事,糊涂混日子,只知道捞好处的管事,早已面无人色,冷汗泠泠。而那些低位上勤勤恳恳做事和汪公公早有安排的人,此时,已是一脸期待和兴奋之色。
不出我所料,一轮下来,那些平日里恃宠而骄的管事,个个落马,面临着革职查办的困境。
好容易理完这些琐事,回到宫里,歪在软塌之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梅香轻轻替我揉着肩膀,一脸心疼地看着我,轻声道:“主子,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好好歇会儿吧。”
“一直以来,本宫都是依附着皇后,才在这后宫安然度日。可本宫又何时安然过?哪一次不是日履薄冰,九死一生?”我伸手,拍了拍梅香的手,舒了一口气,闭目假寐,声音中总算有了些许喜悦,“这一次,咱们总算可以安生了。换上了咱们的人,假以时日就成了咱们的左膀右臂,总算,不用夜不能寐,可以安安心心睡个好觉了。”
梅香也是一脸喜色,低低地笑着,压低了声音道:“主子是该好好高兴高兴了。那小喜子办事,还真是靠谱,这些日子,皇上都是翻了初春她们的牌子。奴婢还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我有些奇怪地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梅香双颊酡红,那红晕直蔓延至耳根。
梅香在我的注视下,不自然地撇开眼,呐呐开口:“听说皇上这两日,竟将她们宣进了御书房,白昼宣淫……”
我吃了一惊,既而笑了,这个小喜子,还真是没让本宫失望啊。想到小喜子,我不由轻蹙眉头,正色开口问道:“对了,梅香,本宫吩咐你给初春她们的手镯,可都戴着?”
“放心吧,主子。”梅香替我拿捏的手没有停下,耳边传来她惯有的可靠声音,“奴婢第二天就都办好了,那搭扣处用的避子药奴婢特意问过宫里的老麽麽,保证她们戴上断然不会有孕,而且一段时日不离身,就再也不会有孕。”
“此事兹事体大,你可要上心,紧紧盯着。”我沉吟了一下,看着梅香,压低了声音吩咐道,“梅香,此事还得要从小喜子身上下手,你去安排一下,本宫要谁也不能玷污皇室血脉!”
“主子累坏了,先睡一会儿吧。等你睡着了,奴婢就去安排。”梅香轻轻替我揉着眼睑,我慢慢放松,终是,陷入沉沉睡梦之中。
睡意朦胧间,听得门外有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耳边,传来熟悉的低唤声:“主子,主子,快醒醒。”
我缓缓睁眼,印入眼帘的是梅香惨白中带着恐惧的面容,气喘吁吁地看我睁眼,顾不得行礼一把拉住我的手,声音带着不可遏止的颤抖:“主子,出大事了!”
印象中的梅香很久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了,我瞬间清醒过来,一骨碌坐起身来,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别急,慢慢说,究竟出什么事了?”
梅香深吸了口气,抓紧了我的手,总算平复了一下情绪,咬牙开口:“主子,刚刚打探到消息,皇上…皇上在御书房晕倒了。”
“皇上怎么晕倒,哪里不…好……”我脑中闪过午睡前梅香的话,不由瞪大了双眼,半响,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问出口,“初春…她们呢?现在…。在哪儿?”
刚刚还舒畅的心瞬间一紧,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她们被抓个现场,那我,可就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的。我刚刚辛苦创下的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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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七十三(木莲篇 )()
“刚刚慌慌张张跑回来,神色惊悚的报告了这件事,奴婢没敢让她们进来,让她们先回了烟雪宫。”
梅香的回答,让我松了口气,豁然起身,扶着她的手,疾步朝外走去,入烟雪宫偏殿时丢下一句:“守在门口。”
独自一人入了偏殿,殿内忐忑不安三人见我进来,慌忙迎上来跪了请安,我哪里还有心情寒暄,盯着她们直奔主题:“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初春伏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抬头刚接触到我凌厉的眼神,忙又低下头去,心虚不已:“午歇之时,皇上说睡不着,叫嫔妾几人相陪,哪知道,皇上竟突然间就晕了过去。”
看她躲闪的眼神,听到她避重就轻的话,我越发肯定这其中定然是有我不知道的内情,冷笑一声,哼道:“白昼宣淫,皇上竟还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晕倒了,你以为你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么?溲”
转头,朝盛夏吩咐道:“盛夏,你说,究竟怎么回事儿?”
被点到名的盛夏浑身一颤,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初春,迟疑着:“娘娘,这…。。”
“你们以为不说,就没事了么?”跪在一边的深秋腾然抬头,咬牙开口,“咱们惹下此等大祸,只怕这会子太医已经给皇上请完脉,哪里还能瞒得住?如今,只能如实告诉宸妃娘娘,求娘娘想想法子,保住嫔妾们的小命才是上策。恧”
盛夏亦是点点头,开口禀道:“娘娘的吩咐,嫔妾们半点不敢怠慢。这些日子,皇上夜夜都传嫔妾等人侍寝,只是,皇上毕竟年纪大了,对美色也不怎么上心了。”
深秋点点头,接着道:“是啊,娘娘,尤其五日前传了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太监过去问过话之后,传嫔妾们过去,只是唱曲跳舞,再不让嫔妾们侍寝……”
我眸底一紧,打断了她的问,问道:“皇上传了皇后宫里的小太监前去问话?都问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深秋轻蹙眉头,凝神回忆着,在我不满的眼神中呐呐开口,“真的没问什么,娘娘。皇上也就是问那小太监皇后娘娘身体可好,吃得可好,每日里都在忙些什么。那小太监一一做了详尽的回答,皇上长叹一声,便挥退了他。嫔妾上前侍奉,却被皇上赶了出来。”
“那之后,皇上便不再让嫔妾们侍寝。嫔妾们惦记着娘娘的交待,却又无可奈何,初春姐姐也是没办法,所以…所以才会……”盛夏咽了咽口水,才将剩下那半句话吐了出来,“才会在御酒中下了神仙丸…。。”
“什么?!”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神情惊愕不已,厉声骂道,“你们…你们竟敢!真是活腻了!”
初春怯怯地从怀中摸出个锦盒,小心翼翼放在圆桌上,看向我的眼中满是悔恨,磕头不止,声音中带着哭腔:“娘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盯着那锦盒,又惊又怒,只觉有什么东西冲上头顶,忍不住一阵眩晕,跌跌撞撞退了两步,直到靠着小几才站稳了身子,恶狠狠瞪了三人,咬牙开口:“本宫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你们可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把本宫的话当作耳边风。”
我木莲从踏入这后宫,生生死死经历了多少次,忍别人所不能忍,狠别人所不能狠,才走到现在,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力。难道,就要因为这几个贱婢功亏一篑么?
不,不,比现在更凶更险的绝境,我都挺了过来,这一次,也绝不能轻易认输。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我深吸了几大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三人,悔恨不已,为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了。
“你们不听本宫的话,竟敢擅用禁药,魅惑皇上,霍乱宫闱,桩桩件件都是死罪!本宫,也保你们不得,事到如今,本宫也只能拿了尔等,交给皇后娘娘发落。”我看着三人腾然望过来的脸上又惊又慌,满是惧意,压下那缓缓升起的不忍,沉痛开口,“到了皇后手上,是死是活,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三人浑身一颤,这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真真正正害怕起来,眼泪簌簌而下,低低地抽泣着,求饶声,求救声哽咽着。
“娘娘…”
“娘娘,嫔妾们不敢了。”
“娘娘,你想办法,救救……”
心底,涌上阵阵难易寓言的酸楚,曾经,我也如她们一般,只是卑微地依靠着别人,努力想要往上爬。只能说,我木莲遇上皇后,是这一生不幸中的大幸……
我沉了一口气,神情严肃,双眼直直地看着三人,一字一句开口道:“你们如何,本宫保证不了。可你们的家人,还有本宫答应过你们的事,本宫定然说到做到,言而有信!”
三人见我如此说,眼眸之中涌上了淡淡的绝望,连连磕头哽咽出声:“谢娘娘恩典。”
我正待说话,门外,却传来了小喜子的声音:“主子,大事不好了。”
“快进来说。”我腾然抬头,朝门外吩咐道。
小喜子刚一推门进来,还未请安,我便急切开口问道:“快说,外面怎样了?”
小喜子大步上前,低头回道:“主子,皇后正带了人急匆匆朝这边来,想来,是从御医口中知道春药一事了。”
来不及了么?
我揉了揉额头,刀光火石间抓住了脑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慌忙开口问道:“皇后都带了些什么人?有没有行刑司的太监们?”
小喜子一愣,看向我的眼中满是不解,摇了摇头答道:“没有,都是平日里在她跟前侍奉的心腹。”
我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滑入旁边的楠木椅坐了,眉头紧蹙,沉默不语。皇后知道了,可却并没有声张,这是不是代表,她并不想将此事公诸于世,那是不是说,我还有机会?
小喜子见我沉默不语,不由急了:“主子,要怎么办,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我凤目一凌,还能怎么办,唯有再赌一把!
想到此,我的心竟缓缓平静了下来,再抬头之时,已是拿定了主意,一字一句开口道:“为今之计,咱们只能赌上一把。赢了,是咱们的福分,输了,便是咱们的命,谁也不准怨谁!”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初春几人惊讶抬头,看着我眼中的背水一战的决绝,不由跟着点了点头,初春沉声道:“要怎么做,主子只管吩咐。此事,是奴婢不听主子的吩咐,才惹下此等大祸,连累了主子,主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万死不辞!”
我点点头,对她不由有些欣赏起来,敢作敢为,才是做人的道理:“既然是你惹下的祸事,就由你来结束吧。苦头自然要吃些,是生是死,可就要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生死有命,奴婢绝无怨言!”
算算路程,皇后这会子该是入了莫殇宫了,我再不能有半点迟疑和萎缩了,大步上前一把扯下床榻前惟帘,朝小喜子吩咐道:“小喜子,即刻将初春绑了,掉在房梁上,取鞭子来。”
“主子,这是要……”小喜子一怔,既而恍然大悟,喜道:“苦肉计?!”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走上去配合着被绑的初春,吩咐道:“既然皇后已经知道了,咱们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你们,把宫装都脱了。”
不多时,一个拷问刑场便布置好了。初春几近赤/裸呈大字型被掉在悬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