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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本就要相互扶持的。”
正说话间,彩衣上来禀告,说是丽贵嫔派人来请,说是有重要事情需马上过去。我忙叫人送了南宫阳出去,回房换了身素净得体的衫子,这才带了彩衣和小安子赶往长春宫。
到了殿门口,我让小安子守在门口等消息,自己带了彩衣进去,正堂里早已坐了不少人,我进得殿里,病泱泱地与众人打了个招呼,淑妃示意我过去坐在她身边。
我悄声打听,淑妃也只是摇头,只说是丽贵妃突然派人传了过来,也摸不准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正说着,晴贵嫔带了云秀麽麽来靠在我下手位坐了,我正想与她说话,却听得长春宫掌事太监尖声道:“贵妃娘娘到!”
我们忙起身齐拜道:“嫔妾恭迎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丽贵妃走到正中雕凤红木椅上坐了,抬眼瞟了我们一眼,冷声道:“都起来吧。”
我们谢了恩,刚坐下,丽贵妃用冷冽威严的声音说:“今儿个请众位姐妹前来,是因着宫里发生了件大事,皇后姐姐尚在病中,本宫代皇后姐姐掌管,此事又不得不处理,只是滋事体大,如今请众位姐妹做个见证。”
我们面面相觑,正摸不着边际,丽贵妃柔声道:“晴贵嫔,有人向本宫揭发你私通他人,淫乱后宫,滋事体大,本宫不敢大意。如今就请你当着众姐妹的面作个交代,也好堵了那些搬弄是非之人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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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发难(二)()
众人惧是一惊,眼光不约而同地朝这边望了过来,有怜悯担忧的,更多是的幸灾乐祸。端木晴混身一颤,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起身走到正中间,跪了回道:“嫔妾惶恐!娘娘所问之事嫔妾全然不知,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吗?”丽贵妃似笑非笑,语气平和道:“晴妹妹不必惊慌,起来坐了说话吧。本宫也是不信,但这后宫流言蜚语甚多,本宫代管六宫,不得不谨慎处之,这才请了众姐妹来,问个清楚,说个明白,也好封了那些胡言乱语之人的嘴。”
端木晴谢了恩,坐回椅子上,道:“娘娘既然说是流言蜚语,自然也就不可信了,如今娘娘既然传了众人前来问,自然便是信了。如此,娘娘有什么尽管问,嫔妾知无不言。”
“好,晴妹妹果真爽快。本宫问你,清明节时皇上摆宴,你以身子不爽为由提前退了,实则并未回烟霞殿,却是去了何处?”
“回娘娘,时日已久,嫔妾哪里记得,无非就是散散步,找宫里姐妹闲话几句而已。”
“妹妹既然记忆力不是很好,那本宫就问个近的。”丽贵妃此时已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端木晴,“中秋节那晚,妹妹送了德贵嫔回去后并未回殿,却又是去了哪里?”
“回娘娘,嫔妾那晚扶了德姐姐回去,一直伺候在侧,当日为德姐姐诊脉的华太医和送御赐之物的小玄子公公皆可为证,娘娘可传二人前来问话。”
提到那日御赐之事,丽贵妃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阴冷,戴着濯濯生辉的金色护的手紧抓着椅臂。忽然,只听得‘咔’地一声,那金色的护甲硬生生地被她折断,冷声道:“诡言狡辩,晴贵嫔,你真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朝门外冷喝一声:“给本宫带上来。”
我们一惊,不由得望向门口。两个小太监拖了个人进来,扔到殿中,众人望去,心里不由得一颤,只见那人儿头发凌乱,满身血衣,任由太监们扔在地上,却是动也不怕,我估摸着打成这样,只怕如今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坐在我边上的端木晴脸色惊变,伸手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身子微颤,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血人儿,眼中涌满泪花。
我转过头去,细细辨认着地上的人儿,她终于动了一下,慢慢地用尽全力微偏了头过来,看向我这边。腾地,我伸手捂住嘴,生生地将那声惊呼吞了进去:地上那人儿不正是晴贵嫔殿里的宫女小初么?!
耳边响起丽贵妃威严的声音:“晴贵嫔,地上这人相信你是再熟悉不过了,她已将你私通罪行如实交代,你还有何话可说?”
原本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小初一听丽贵妃的话,立时用手撑着地面抬起头来,拼命地朝端木晴摇头,口中发出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主子,奴婢……”
丽贵妃定然是未料到昏迷中的小初居然还能清醒过来,威严的目光突地扫向门外,高声喝道:“来人啦,还不快将这淫乱宫闱的贱妇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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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发难(三)()
立时行刑司掌事太监江锋带了一群太监冲了进来将整个正堂团团围住,众妃嫔见这阵势无不正经危坐,原本有意为之求情之人,也都低眉顺目,无人再敢多看,多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同谋帮凶,受到牵连。
我正想出来说话,却发现自己动也不能动,这才发现原本站在椅子后面的彩衣死死地拖住我,我望了过去,她一脸严肃地朝我摇了摇头。
端木晴早已起身走到小初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安抚她的情绪,正在这时门外两个小太监扭了不知何时从殿中消失的云秀麽麽进来。
云秀麽麽头发凌乱,满脸心疼地看着端木晴,歉意道:“主子,老奴无用。”
端木晴满脸淡然地摇了摇头,腾地抬头生生地盯着丽贵妃,满眼的冷傲倔强,一字一句道:“娘娘有什么只管冲我而来,何必为难一个小小的宫女。”
“好,既然你已经承认罪行,本宫就不得不执行宫规,以正典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娘娘既然容不下嫔妾,嫔妾便成全娘娘,娘娘赐酒一杯便可。”
“本宫代管六宫,行事自然有礼有法,晴贵嫔既然不认罪,本宫自然能拿出证据来,让你口服心服。来人,先将晴贵嫔拿下。”
“娘娘不可!”我挣脱彩衣的阻拦,大步走到中间,跪拜下去,高声道:“贵妃娘娘向来最是宅心仁厚,管理六宫执法公证,众家姐妹有目共睹。嫔妾坚信今日娘娘请了众多姐妹前来,定然是有所凭证,只是娘娘既然说收到密报,晴妹妹私通他人,那也应该将那私通之人拿了出来,如今并无真凭实据,但凭一个满身是伤,从头至尾一声不吭的宫女,便要拿了晴贵嫔,此举只怕难以服众,也有损娘娘清誉。”
丽贵妃见我如此说,又看了看满殿的妃嫔,眼波流转,顿了一下才缓声道:“德贵嫔说得也有些道理。那先这样,晴贵嫔既日起在烟霞殿内抄经念佛,修身养性,任何人不得打扰。江公公何在?”
“奴才在。”
“你负责照顾晴贵嫔的饮食起居,派些人守护好晴贵嫔,严禁他人打扰晴贵嫔清修。”
“奴才遵旨。”
“即刻送晴贵嫔回宫。即日起,宫中众人,但凡有本宫宣传问话者……”
正在此时,门口小太监通传道:“皇上驾到!”
我松了口气,转头望眼欲穿地盯着门口,等待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那抹明黄的身影出现时,我鼻子竟有些酸,眼里弥漫着雾气,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回原处。
丽贵妃忙带了众人跪迎圣驾,拜道:“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进得殿中,着急地搜索着什么,见我好好地跟众人一起跪在地上迎接他,缓了一下道:“都起来吧!”
我们起身却只是拘谨地站着,皇上走到正中位坐了,冷冷地说:“听说丽贵妃在长春宫三堂会审,朕特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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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苦果(一)()
丽贵妃脸色一变,上前回道:“臣妾惶恐,臣妾接到密函,说晴贵嫔私通外人,淫乱后宫,滋事体大,臣妾代皇后姐姐统管六宫,此等大事,万不敢有丝毫疏忽,这才传了众姐妹前来问话。”
“是吗?”皇上目光炯炯地盯着丽贵妃,指着地上的小初问道:“那你给朕说说,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皇上突然出现,丽贵妃始料未及,被抓了个正着,一时也不知如何辩解。
“朕和皇后信任你,把六宫交由你代理,你就是这样代理的?”皇上厉声道:“如贵嫔去时朕便说了,此类事件到此为止,你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么?”
丽贵妃脸色大变,‘咚’地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臣妾惶恐。”
“晴贵嫔私通,私通何人?有何证据?”皇上追问道。
“这个……”丽贵妃小心地偷瞄了一眼皇上,小声道:“臣妾正在查证中。”
“查证?!查证中就搞得如此兴师动众?晴贵嫔再不济也是朕亲封的宫妃,你如今这样一做,叫她以后如何在这宫中做人?朕一向宠你,信你,倚重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么?”
“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丽贵妃磕头不止,此时的她才真真正正感到了恐惧,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更是面临代理六宫的权利被剥夺的危机。
皇上抿着嘴不说话,我却感到他心中那道墙正在慢慢倒下去,忙上前跪了:“皇上息怒!贵妃娘娘代理六宫尽心尽力,一向宅心仁厚,此事关系皇家声誉,这才忙中出乱,考虑略显不周,实在情有可原,请皇上从轻发落。”
众人忙跟着跪了:“皇上息怒!”
皇上看着昔日疼爱的人儿此时头发乱乱,满脸泪水的狼狈样,心中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爱妃先起来吧,不是朕要怪你,而是此事你处理得实在有失妥当。这样吧,你就当着众人的面,给晴贵嫔赔个不是好了。”
丽贵妃双手紧紧一握,关节泛白,复了又慢慢地放开来,身子慢慢地面向端木晴。
“皇上。”端木晴直直地跪在地上,双目含泪,目光坚定地望着皇上:“臣妾请求皇上察查此事,贵妃娘娘言辞凿凿地说臣妾淫乱后宫,就请皇上下旨严查。臣妾的宫女因着此事已是奄奄一息,此事如若不查个清楚,臣妾就要背上淫妇的恶名,臣妾也便没脸立足于后宫,皇上不如赐臣妾死罪!”
“恩,晴贵妃说的也有道理。”皇上顿了一下道:“既然丽贵妃说收到密函,想来也有些线索,那就由丽贵妃负责查证。”
“谢皇上给予臣妾洗刷冤屈的机会。”说着便拜了下去。
“快起来吧。”
“谢皇上。”端木晴又谢了恩,这才爬了起来,小步走到我旁边来。我却明显感觉到她步伐凌乱,正想上前扶她,她却已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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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苦果(二)()
我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了她搂在怀里,口中叫道:“晴妹妹,晴妹妹!”
皇上见状也是大惊,忙大步走到我身边,大声吼道:“快传太医!”
众人见状也是围了上来,现场一时乱成一片,我见端木晴昏迷不醒,怕众人围着更是呼吸不畅,小声示意皇上。
皇上眉头一皱,怒吼:“都住了!”缓了一下才柔声道:“大家都先回去吧。”
众人忙退了,我见端木晴还未清醒,着急之下,用手狠狠地掐住她的人中穴,过了几秒钟她才幽幽转醒。
云秀麽麽欣喜道:“主子,你醒了,有没哪里不舒服?”
皇上在一旁见人已醒来,吩咐道:“先将晴贵嫔扶至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