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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临走时一本正经嘱咐我请太医诊风寒之症的神情,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主子,这幅鸳鸯戏水挺好,就绣这一幅吧。”梅香不知何时早已立于身后,见我被吓了一跳,也不以为意,径自上前歪在我旁边的软凳上,将手中的小点放在旁边的几上,伸手接过我手中的图样,细细打量着,“正好符合主子的心情,‘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胡乱理着手中的图样,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谁说我要绣鸳鸯了,我就觉得这幅喜鹊登高挺好。”
“真的吗?”梅香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模样,冷不丁说道,“主子,你的图样拿反了。”
我一愣,忙低下头去,手中的图样果真是对着梅香的,我呐呐强词道:“我是拿这图样给你看而已。”
梅香神情一暗,将我手中的图样拿开了去,拉着我的手,一脸担忧道:“主子,你不会是念着他了吧?你知道,除开你宫妃的身份,他也不是你可以想的人。”
“我知道。”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都明白,我只是想要有一个可以思念的人罢了。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包括他!”
梅香不赞成地摇摇头,劝道:“主子,你还是,趁现在还早,早日断了这个念头吧!”
我胡乱点点头,梅香见我不以为意,拉了我又道:“主子,淑妃娘娘跟前的宫女凌月,你还记得么?”
“自然记得。皇后去了香山,淑妃代理六宫期间暴病而亡,你不是派人查过,她的死没那么简单,却又始终没查出什么来么?”我疑惑地看向她,“怎么突然又提起她来了?”
“奴婢昨儿个终于在辛者库找到了与凌月情同姐妹的新月,几经劝说下,新月终于对奴婢吐了实情。”梅香顿了一下,语气凝重道,“原来凌月并非暴病而亡,而是被淑妃娘娘私下里用刑扑杀而死。”
扑杀?!
我浑身一颤,腾然坐起身来,扑杀是宫中极为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之一,需将犯人灌下软骨汤药,再用白布包裹全身,由专门接受过长期训练的行刑太监执宽杖杖之,力道需拿捏到刚好杖毙却丝毫不见外伤,就连浑身骨头也没有半分折损。
“凌月那丫头究竟所犯何事,竟遭淑妃下如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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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二十五(木莲篇 )()
“原本凌月那丫头虽不常跟在淑妃旁边四处走动,可她专职负责淑妃平日里的甜品小点,在永和宫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宫人。”
“因着负责淑妃的膳食,小月经常出入御膳房,因着对甜品的苛刻,便时常与御膳房中负责甜品的御厨有些摩擦,更与每日负责为御膳房送菜的荣三起了争执。”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荣三为了生意的方便,便偷偷从宫外带些胭脂水粉之类的私下赠与凌月,一来二去,两人竟有了私情。”
“更可怕的是,凌月这糊涂丫头竟然在荣三的怂恿下扮着送菜的小跟班私自逃宫,皇后娘娘离宫,淑妃娘娘正忙碌着在宫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竟是不察。”
“如若混了出去倒也罢了,淑妃娘娘顶多找个借口抱个缺省也就是了,可偏偏凌月贪心不足,竟敢携私逃宫,被当值的宫门护卫人赃俱获。溲”
“淑妃娘娘震惊万分,此事若是捅破了,淑妃娘娘她自然是难辞其咎。可好在当时皇后尚未回宫,淑妃娘娘有全权处理之权,淑妃当机立断,将那荣三消失,凌月扑杀。”
“可就在淑妃娘娘准备清查知情之人时,皇上将皇后娘娘迎了回来,淑妃娘娘怕事情败露对自己不利,将宫里所有可疑之人皆搜索了一遍,一时之间,永和宫内人心惶惶。”
“这新月与凌月向来感情深厚,新月恐惧之下竟冒着死罪顶撞皇后娘娘,被罚往辛者库,远离永和宫。”
“因着皇后娘娘为了拔除淑妃娘娘在宫中培植的势力,大肆恩泽浣衣局辛者库之处的宫人,新月便急中生智,倾尽所有积蓄迎合皇后娘娘身边的小禄子,混了个脸熟,淑妃娘娘不敢轻举妄动,这才保住了性命。”
“好,办得好!”我夸赞道,“你速去安排一下,将新月悄悄换进来。”
“来不及了。”梅香叹了口气,道,“奴婢刚才得到消息,新月今儿早晨打水之时,因天冷路滑,不慎坠入井中,没了。恧”
“这个毒妇!”我恨恨道,“手脚可真够快的。”
“主子,奴婢担心的是您!”梅香轻皱眉头,一脸担忧道,“淑妃娘娘怕是对皇后娘娘有所不满,争斗在所难免,奴婢担心淑妃娘娘动不得皇后娘娘,便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主子您便是首当其冲第一个!”
“放心吧。”我不以为意道,“淑妃那点本事,我自认绝不输她。”
“可主子如今有了牵挂,奴婢怕主子情难自禁显露出来,一旦被人觉察,那可就是惊天动地出人命的大事儿,叫奴婢如何不担心?”
“傻丫头!”我自嘲地一笑,“若然要出事儿,那也要两情相悦方才有把柄落人口实,就算你家主子我愿意,那个人却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因着只是轻微的扭伤,调养了些日子,我便也能下床走动了。我着了尚衣局新送来的夹袄冬装,踩着花盆底儿,踏着小碎步欣喜地在暖阁里走动。
荣春麽麽见我在镜子前来回走动,媚笑道:“这宫装美,主子人也美,这宫装穿在主子身上就更美了。”
我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接她的话,自顾自道:“还是自个儿能走路好啊,成日里躺着我都快躺散架了。”
“那是,昨儿晚上一夜的雪,这会子园子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别有一番景致,娘娘要不要去瞧瞧?”
这荣春麽麽原是冷宫里的麽麽,因着受了梅香的钱财道出了迎取圣露,增大受孕几率的方法,以致我怀得海雅,鲤鱼翻身。
出了斜芳殿,我就找了机会将她放在了身边,这些年她为了献计献策固宠,倒也算是有功,可她那副天生的奴才嘴脸时时提醒着我的出身,实在很难讨喜于人。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荣春麽麽,本宫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荣宠,麽麽可谓功不可没。”我压抑着心中的厌恶,走上前去,拉了她的手,柔声道,“麽麽尽管放心,本宫定然不会过河拆桥,忘恩负义。麽麽年岁大了,不宜操劳,就不用每日里在跟前侍奉了,只管好生将养身子,每日里念经礼佛,为本宫祈福。本宫如有难处,自然请麽麽前来讨教一二。”
“奴婢惶恐,主子恩德!”荣春麽麽又惊又喜,忙跪了磕头谢恩,“讨教一说实在是主子折煞奴婢,主子但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点点头,转头吩咐道:“来人,送麽麽到小院儿,好生侍奉!”
荣春麽麽刚一出去,梅香便打了帘子进来,上前低声道:“主子,黄公公命人传来消息,皇上已批了内务府开春选秀的折子,内务府的人这会子正往皇后娘娘殿里来呢!”
我缓步踱至梳妆镜前,随手拿起锦盒中鎏金喜鹊迎春步摇,斜斜地插在发髻之中,抬手整整鬓边的玉簪,微微一笑,吩咐道:“梅香,备轿,该去给皇后姐姐问安了。”
“莲嫔小主来了,腿脚可好利索了?”彩衣笑着将我往暖阁中迎,“我家主子刚才还念着主子呢。”
“好利索了,劳烦皇后姐姐挂念了。”
入了暖阁,皇后正歪在贵妃榻上看书,脚下的铜炉烧得滚热,屋子里温暖如春,梅香忙替我褪去狐裘滚边披风。
皇后见我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坐起身来,我忙迎上前去,盈盈拜倒问安:“嫔妾给皇后娘娘问安,娘娘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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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二十六(木莲篇 )()
“妹妹快起来。何需多礼!”皇后虚扶了一把,示意我往旁边雕花楠木椅上坐了,关怀道,“妹妹腿脚可好利索了?怎么也不多养几日?”
“哎哟,还养!”我捂嘴轻笑道,“嫔妾可比不得姐姐,怎么也是一副好腰身,瞧嫔妾这副模样,再不出来走动,以后可都不敢出门见人了。”
“妹妹过谦了不是,若是连妹妹都不敢出门见人,这宫里只怕全都要面壁而过了。”
“却是为何?溲”
“大家都不知道吓死人需不需要偿命啊……”皇后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我一愣,随即也喜笑颜开。
“主子,内务府卫公公求见!”梅香掩面轻笑,上前禀了帘外传进来的话。
“快请!”
小玄子由梅香打了帘子迎了进来,上前行礼:“奴才卫玄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起来。”皇后向来与他极为亲和,自然很是客气,指了指旁边的楠木椅,“坐吧!”
小玄子谢过恩,又与我见过礼,方才在楠木椅上歪了,从怀中取了奏折呈与皇后,恭敬禀道:“禀皇后娘娘,按例一开春便是三年一度的选秀,奴才依皇后娘娘的意思上了折子,皇上已批了下来,请娘娘过目。恧”
我忙起身,恭敬道:“皇后娘娘,嫔妾回避。”
“不必,坐吧。”皇后示意我坐下,伸手接过梅香递至手边的折子,翻开细细看过批示,方才抬头看向小玄子,“辛苦你了,卫公公。”
小玄子忙起身恭敬回道:“为皇后娘娘办事是奴才的本分,岂敢言辛苦二字,娘娘折煞奴才。”
皇后淡淡一笑,道:“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吧。莲嫔,你跟在本宫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最能理会本宫的本意,又素来深得皇上的恩宠和信任,这样吧,此事你就多费心了,和卫公公一起办理吧。”
我又惊又喜,心下激动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副难为的样子推辞道:“嫔妾谢皇后娘娘的提携,本该赴汤蹈火,倾尽全力为娘娘办事,只是……只是历朝历年,选秀此等大事皆是由皇后亲自主持,宫中妃位上德高望重的妃子协理的,嫔妾只怕……”
“恩,”皇后点点头,“你若就这样辖了此事,的确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顺,难免宫中有不服之人挑刺头儿!”
我听皇后如此一说,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儿,暗自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这般假意推却了,她不会,不会真的改变主意吧?
要知道,这可是入手六宫事务最佳的机会了。
“这样吧,彩衣。”皇后转头吩咐道,“你即刻命小碌子去各宫请三品以上嫔妃到本宫这儿小聚。”
“是,主子。”彩衣答应着出去了。
几人又在暖阁中闲聊了一会子,用了些小点,彩衣进来禀,说是各宫三品以上的娘娘主子们都到齐了。
皇后点点头,由众人簇拥着往正殿而去。待入了正殿,嫔妃们见过礼,按份位依次坐了。皇后端坐在正位之上,拉了正要回座位的我,示意我立于身旁。
待众人坐定,宫女们上了茶和小点,众人也顾不上客气,小口喝着热茶驱寒,更有人小声抱怨着。
皇后抬头瞟了一眼抱怨声最大的荣婕妤,待她呐呐地住了口低下头去,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大冷的天儿传众位妹妹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