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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桢宇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当然知道他不过是来兴师问罪的罢了,只是……我又能如何呢?他早已认定了我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所以他的想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手中有那张王牌在,他始终是会站在我背后的。这本就是场游戏,游戏的规则双方心中皆有数,所不同的只是游戏的过程罢了。
若双方合得来些,这场游戏也就顺利些,轻松些;若双方无法相互协助,这场游戏也就曲折些,沉重些。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这些或顺利或曲折的过程丝毫不会影响到结果,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不再言语,转身冷冷地朝床榻走去,冷冷地说道:“西宁将军既然没什么话说,那本宫就要歇息了,相信有西宁将军护卫在侧,本宫不会再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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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第三十六章()
“该死的!”西宁桢宇从背后欺上身来,我万没料到向来彬彬有礼的他也会动粗,感觉自己的衣衫被他抓住,我转身挣扎间却被他抓住了衣襟顺势推倒在了床上,他有些愤恨狰狞的脸孔,骤然放大在我的瞳眸中。
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时,他已欺上身来,粗暴地抓住我的肩膀,疯了似的摇晃着我,那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承载的尽是挣扎和痛苦,咬牙切齿道:“你心狠手辣我知道,可我没想到你竟如此泯灭人性,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腾地停止了挣扎,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那样生生地直望进他的眼眸深处,双唇微动,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来:“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西宁桢宇轻蔑地转开了眼光,一脸苦楚哽咽道:“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难过……你也是做娘的人,你应该知道……。”
“你去看过她了?”我紧紧地盯着西宁桢宇,“是她告诉你害她之人是我么?”
“你还有脸问!”西宁桢宇腾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我单薄的肩胛在他的手中几欲碎裂溲。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袍,喘着粗气,一字一句说道:“你既已信了她的话,那我再说什么又有何用?你杀了我,替她报仇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西宁桢宇两眼喷火,脸颊微红,半响,口中逸出狠绝的声音,双手腾地往我脖子处收拢而去。
我重重地透了口气,双眼微闭,倨傲地抬起下巴,一副无惧的模样……
颈脖处传来的痛楚,胸部稀缺的空气折磨着我,我全身瘫软,丝毫未作挣扎,小脸憋得通红,脑中的意识逐渐淡薄起来……
“该死的!”他腾然失了力气,伸手轻抚胸前替我顺着气,“你为何不求饶?”
我倔强地别过头去,大口大口喘息着,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原来死,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我再也没了挑畔的勇气,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恧…
最初的痛苦过去以后,意识慢慢地回来了,眼神落在了他那只为我顺气的手上。
他觉察到了我怪异的目光,顺眼一望:挣扎纠缠中我身上雪白的薄纱衫群已凌乱地散落开来,粉红的肚兜下波涛汹涌,此刻,他的手正放在玉峰之上……
他腾地收回了手去,尴尬地转过身直往前走去,停在了房中,背对着我一字一句道:“我会把那个人查出来的,希望真如你所说:不是你!”
说罢自手中弹出一颗珠子打向门口的小安子,自己则身形一闪自窗口出了房,消失在黑暗中。
我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拉拢了身上散乱的衫群,心中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眼泪无声地滑落,颤抖着肩膀,轻轻抽泣着。
门口的小安子幽幽转醒,朦胧的眼神在见到守夜灯下独自抽泣的我时腾然惊醒,慌忙一骨碌爬起身扑上前来:“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
“啊?!”小安子惊呼出声,颤抖的手直指我颈脖之间,想来是瞧见了我脖子上的伤痕了。
看着眼前的小安子,心中那种驱之不去的孤独竟消失无踪,我用衣袖轻轻揩去眼角的泪水:“他来过了……”
“这…这……”小安子心疼地看着我,“主子,你等等,奴才,奴才这就去唤彩衣过来。”
“别!”我叫住了已转过身的小安子,“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若此时去唤彩衣,定会惊醒了她人,还是谨慎些好,不要去了。”
我坐到梳妆镜前,轻轻拉开衣衫,颈脖肩胛处的伤痕在摇曳昏暗的守夜灯下显得越发的鬼魅醒目。
打开小安子递上来的药膏玉盒,伸出手指轻轻沾起些许,对镜细细涂抹在火辣辣疼痛的伤痕上,刺痛中带着些许的冰凉刺激着我的感官。
好歹毒的计谋啊!一夕之间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更让身边的两个男人同时怪责我。一个自事发那日来过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另一个一直没有出现,一出现便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腾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肉体的疼痛又怎么比得过心里的恨,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多日的查探竟毫无头绪,想不到她竟做得如此滴水不露!
瞬间松开了拳头,冷冽的声音自口中缓缓逸出:“你最好别让本宫逮住,否则本宫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查出来那下毒之人,奴才第一个饶不了他!”小安子恨恨地说着,递上药膏示意我涂抹。
我轻轻地在伤痕处密密地抹上药膏,侧转身捋开披散在背后的乌发,蘸了药膏准备涂抹身后时,却惊觉肩胛处的疼痛已使手臂竟抬不起来了,就更不要说伸到后颈处了。
连试几次皆不能伸过去,我颓然放下手去,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涂了,小安子,收起来吧。”
“主子,这是治伤的灵药,若不涂上只怕会留下疤痕了。”小安子顿了一下,才呐呐道,“主子,奴才…奴才帮你涂抹吧!”
我迟疑了一下,这小安子每日在我跟前进出,涂抹一下药,想来也没什么了,毕竟他已是个太监之身了,想到这儿,我点点头,转身背对着他。
轻揉的触感竟比我自己涂抹的疼痛感还少些,想来他是极为小心的吧,想不到他一个粗手粗脚的奴才,竟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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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第三十七章()
我轻笑着抬头自镜中望向他,怔在当场,镜中的小安子正屏住呼吸,轻轻替我涂抹着药膏,可他一路酡红至耳根的红晕正泄露着他的心绪。
我心中一惊,脑中闪过一丝不该有的杂念,随即不动声色地轻声道:“成了,小安子,涂好了收起来吧。”
“唉!”他应了一声,随即低下头去,语无伦次道:“好,好…奴才这就去办!”说着拿了药膏转身一路踉跄直奔里间而去。
想不到他竟……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身影,我明了自己并非胡乱揣测,暗自提醒自己往后可得谨慎些才是溲。
连着几日我都不敢出殿去,只让木莲帮我去内务府取了帐册过来,又代我处理了些杂事。所幸第二日南宫阳便送来了更好的药膏,才几日颈脖间的伤痕已完全隐去,肩胛处也不似前几日那般疼痛了。
骄阳一点点沉了下去,晚风出来竟有丝丝凉意,多日未出房门我也有些闷了,便唤了彩衣和小安子在园子里散步,穿过回廊,走过葡萄晾阴,缓步踏上莫殇亭。
立于莫殇亭上,看着远处高高耸立的亭台楼阁,心中无限凄凉。想当初修缮园子,亲自赐名,握着我的手共进莫殇宫,是何等的荣宠和恩爱。
如今还不到两年,竟已是恍若隔世,我和肃郎终究还是落了俗套,我们终于还是相互猜疑算计起来了。
当初的举案齐眉,心心相映,仿佛只是一场梦而已,他宠爱我,心疼我,一心只想我能荣宠尊贵,却在我终于母仪天下之后,怀疑我算计他宠幸的其他妃嫔!
我以为我一直掩饰得极好,我以为我能一如既往的取得他的信任,原来,轮回是不可抗逆的命运,终究是躲不开有心之人的算计的恧。
好,亲爱的肃郎,你既然已怀疑本宫惦记着你的子嗣,那本宫也不能让你失望了,本宫就做给你看,本宫的手段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凝神回眸处,却见白玉阶下的木莲一路急性而至,我忙迎了她坐下。
“妹妹急匆匆赶来,所为何事?”我倒了桌上的茶递到木莲跟前。
木莲也是走得急了,端起来一饮而尽,方道:“姐姐,方才嫔妾在内务府时,艳贵嫔的宫人来禀,说是她宫里头的有个叫琴儿的小宫女暴病而亡,可嫔妾分明看到裸露在外的脚腕处血迹斑斑…。。”
“这么说,她还是那般不知收敛,像只螃蟹似的?”我不冷不热地说道。
“是啊,原本就不把她人放在眼中,如今有了身孕,雨妃出事后,皇上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她便蹬鼻子上脸,飞扬跋扈起来了。嫔妾听那些个小太监们议论,也听了个大概出来,说是她宫里的琴儿做清洁时,失手打翻了皇上御赐的井蓝雕花玉瓷瓶,她当场就叫人拖出去杖责二十。可怜身娇体贵的一朵花儿,行刑时还不到一半便断了气儿……。”
木莲说着竟有些红了眼圈儿,叹了口气。
我心下冷笑连连,艳贵嫔啊艳贵嫔,本宫正愁没机会下手呢,你倒好,主动犯到本宫手里来了!
我拍了拍木莲的手,安慰道:“妹妹也是个心善之人,既然你如此为那琴儿抱屈,索性就让你帮她出口气吧!”
木莲一听,来了精神:“姐姐,你想怎么做?”
“妹妹,这些日子皇上时常到你殿中吧?”皇上到谁宫里,我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最近不到我宫里头,大多时候还是到了木莲殿里,毕竟他如今的身子可经不起那些狐媚子折腾了。
木莲低下头去,轻声道:“姐姐还不清楚吗?自从上次姐姐提点过了,妹妹自然上心些,皇上最近倒是常到妹妹这儿,只是……龙胎之事恐怕容不得妹妹一人拿主意!”
“呵呵,我可没急着问你那事儿。”我低笑着凑上前去,在她耳边细细说着,木莲一脸佩服地看着我,连连点头。
是夜,我和木莲正在暖阁中闲话家常,不时咯咯轻笑着,一副轻松自在的气氛。
“莲儿,你在同谁说笑?何事这般开心?”醇厚的声音自门外响起,随即那身明黄便出现在了屋中。
木莲忙上前跪拜道:“臣妾恭迎皇上!”
“快起来吧。”皇上扶了木莲起身,眼神却直直地看着我不放。
相处多年,我自是清楚他喜欢我怎样的打扮,今儿来时自然是悉心打扮过了。我收住了笑容,任由屋中的气氛凝重下来,半响,才起身上前福了一福:“臣妾见过皇上!”
“言言,快起来!”他伸手待要上前扶我,我却微微退了一步,让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他收回手,尴尬地笑笑。
我又福了一福,道:“皇上,臣妾告退!”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出了烟雪殿。
他扔下一句“莲儿,朕明儿再来看你。”便跟了上来,一把拉住了我。
我看看跟在身旁的奴才们,也不再倔强,毕竟他是男人,更是君王,能这般跟出来已是极限了,我若再不领情,只怕他就真的永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