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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出声,刚才还肆无忌惮打望之人,一时之间无不动作麻利的掉转头,全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于此同时,几个仆人模样打扮的人出现,迅速抬起醉汉消失在视线里。
不过眨眼功夫,楼里又恢复如初。莺歌燕语中,热闹一片。
刚才出现的仆人,一看就是练家子。看来这里怕也没那么简单!
琉璃殿同女人进了屋,君如枫理所当然的同千叶守在了门口。
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门口的她听不到半分动静。没来由的,君如枫就是莫名的烦躁。
凭什么他在里面寻乐子,她却要站在这里当门神。
“千叶,我肚子不舒服,要先去趟茅房,反正公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传我,你就先担待点儿啊!”
君如枫手捂着肚子,脸上是抽搐的表情。
见状,千叶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烦挥手道:“快去快回!”
出了视线范围的君如枫哪里还有半分匆忙的样子,眼中一冷,嘴角翘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哼!回去?她又不是傻子!你们这些个变态,自个儿好好玩吧!
打定主意,君如枫便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尽量捡着人少的道走。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园子里一个僻静的院落。
整个园子都热闹非凡,这处院落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鬼使神差,君如枫竟不自觉抬脚,冲着院落里唯一的亮光而去。这才行至回廊,君如枫就已听闻女子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莫不是有人被逼良为娼?
君如枫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本来眼下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仍旧选择了上前一窥究竟。
透过窗户的缝隙,君如枫只瞧见屋中一女子正爬在桌上,身体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而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正出自女子之口。
小心留意了周围的情况,确保屋中就女子一人之后,这才轻声推门而入。谁知听闻声响,女子非但没有抬起头,反而是抽泣得更厉害了。
见状,君如枫只得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缓步走上前,轻声开口道:“你怎么了?为何一个人在这儿?”
闻言,女子惊慌抬头,正欲叫喊出声,便被君如枫一把捂住嘴。
见着女子眼中惊恐万分,君如枫急忙出声解释道:“不要怕,我没有恶意的。”
许是被她吓着,又或者是真的相信她不是坏人,女子停止了挣扎的动作,看着君如枫的眼中空洞无物。
君如枫这才放开手,在一旁坐下,轻声安抚道:“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话一说完,君如枫便忍不住自嘲起来。
女子没注意到君如枫眼中一闪而过失落,只以为她真的是来救自己出水火之人。收起眼泪,便将事情始末缓缓道来:“前些日子,妈妈招待了楠国来的一位贵客。人是园子的莉莉接待的,事后贵客替莉莉赎了身。园中姐妹都以为莉莉终于是苦尽甘来,熬出头了。可谁知,两天后便有人传出消息,莉莉已经被折磨致死。还有人说,莉莉死的时候死相特别吓人,尸体都不全。她们还说莉莉是被那楠国人活活吃掉了。”
说到此,女子眼中满是恐惧,身体更是控住不住的颤抖个不停。好似刚才所述说的那一幕正是她本人亲眼所见,而不是道听途说。
君如枫本能抬手,轻拍她抖动个不停的双肩,安抚她镇定下来。
片刻,女子惊恐的神色淡去,随即又被浓浓的悲伤填满,轻声啜泣道:“那楠国人今晚会再来,但园中姐妹已经无人敢去招待。我性子软弱,妈妈便指定我去接待他”
话到此,女子早已是泣不成声,再次埋头痛哭起来。
虽然女子说的故事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世界那么大,变态何其多?
见着女子越发哭得伤心,君如枫脑中不觉有个大胆的想法。
“你先不要哭了,我有个主意,只是可能会有点风险,你愿意一试吗?”
听闻事有转机,女子立马止了哭,抬起头来,泪眼婆娑道:“姑娘你说!如今哪怕只要有一点机会,我也不想放弃。”
果然在死生大事面前,再脆弱的人也都会有拼上一拼的勇气。
“我替你过这一关,但你也得替我做件事。”君如枫一字一句,无比认真道。
女子眼中先是一惊,随即又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出声:“你说,只要不让我服侍那楠国人,什么我都答应你。”
“先别回答得这么快,替我办这件事也是有风险的。”
君如枫目前还不太确定这个交易里到底谁会吃点亏,所以也就实事求是,将可能面临的风险一一道出。毕竟,她也不想占这个女子半分便宜。
“我留下,你就不能再呆在园中,你必须得逃出去。当然,我会帮你,尽管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若你真能侥幸逃脱,出去之后,你得替我去驿站送封信。送完信,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以后是生是死,都各安天命。”
听她说完,女子眼神有过闪烁,但片刻又无比坚毅道:“好,我听你的。此事若是成了,婉音将感激不尽。倘若不成,一切也都是命,婉音定不会埋怨半句。”
时间不多,既然决定了,君如枫便着手安排起来。
第14章 三爷()
没多久功夫,君如枫不知就从哪里找来一套仆人的衣裳。打发婉音换上之后,又快速的在她脸上涂抹了几下。眨眼间,婉音已成了一个皮肤发黑,粗俗难看的汉子。
照着婉音所说,她们来到了园子守卫薄弱的地方。
只见君如枫四下看了看,便将手搂在婉音腰间,脚尖一掂,两人轻而易举的就出了园。
“姑娘,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们就一起逃吧!”婉音看着君如枫,焦急开口。
女子想不明白,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她为什么还要回去。
君如枫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只轻声嘱咐了一句“天亮就出城,务必帮我把信送出去”,人影便消失在黑夜里。
回到房中,君如枫迅速的换上婉音的衣裳,又照着婉音的妆容在自己脸上涂抹了几下。一切准备妥当,君如枫还不忘将房中的烛火调得暗了一些。
坐定之后,君如枫才不自觉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不是傻,她也想逃。只是她知道,若今晚她们两人同时消失,那么她们一个也逃不掉。她这么做,除却为了争取多一点的时间,她还同自己打了个堵。堵他琉璃殿的手还伸不到楠国。
眼下,君如枫只认为琉璃殿才是最大的麻烦。想从他手中逃脱不易,但若想从那楠国人手里逃脱,机会应该还是很大的。
楠国人来得并不快,等得君如枫都有些打瞌睡了。
直到午夜时分,君如枫才听闻一阵阵窸窣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面上镇定自若,却仍不自觉紧了紧袖中握着的手。
“婉音,三爷到了,你可要好好服侍。”
女声响起的同时,门应声而开。
君如枫故意往里侧了侧身子,将自己大半张脸隐在了阴影里。
以为婉音是在使小性子,前来的女人就要上前,却被同行的男子出手阻止。
女人抬头看了眼男子,便谄媚笑开来:“三爷,妾身就不在这儿耽误您的好事了,三爷请!”话毕便笑呵呵的出了门。
男子大手一挥,随行的两人也识相的退到门外。
男子淡淡看了一眼床头坐着的女人,轻哼一声,便步履坚实的坐到了屋中的圆桌旁。
桌上备有上好的下酒菜和一壶好酒。
男子就这样大手往桌子上一拍,语气不悦道:“不懂规矩吗?还不快过来倒酒!”
君如枫这才掉转头看向这边,男子背影看上去是有些魁梧。略微迟疑了几秒,君如枫才缓缓起身,小碎步上前,婀娜不足,柔弱有余。在看到男子的正面之时,君如枫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来这儿都带着面具,行事如此小心谨慎,这个男子怕是也不简单!
君如枫微愣的当下,男子明显有些不满了,眼神中瞬间散发出腾腾怒气。
君如枫心下一震,便拿起酒杯,缓缓倒酒道:“三爷恕罪,小女子短见薄识,才会一时怠慢了三爷,小女子在这儿给三爷赔不是了。”
顺势递上一杯酒,脸上更是堆满了讨好的谄媚。
本以为男子会有个好脸色,毕竟男人都吃女人撒娇这一套。可谁知,君如枫再次看走了眼。男子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双眼透漏出的反而是越发的厌恶。
“让你倒酒就倒酒,废话什么!”男子恶狠狠出声,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酒是吧!正好!
君如枫收起刻意伪装出来的羞涩,脸上仅挂着淡淡的笑意,就这样一杯杯的替他添着酒,再无言语。
男子一口气喝下五六杯酒之后,才放慢了动作,头也不抬,命令出声:“不是说你曲弹得好吗?去给三爷弹一个。”
弹琴?君如枫只觉满头问号。这门技艺,她这种粗人可是一窍不通。
愣神间,君如枫轻抚起衣袖,露出淤青的手臂,楚楚可怜道:“小女子昨日不小心撞伤了手臂,若曲子弹得不好怕会扰了三爷的雅兴。三爷若不怪罪,小女子愿意清唱一曲,以此助兴。”
见着她手上的伤不像是弄虚作假,男子眼神微顿了一下便满不在乎出声道:“无所谓了。”
君如枫这才站起身,润了润嗓子便开口唱了起来。一曲任贤齐的“天涯”,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开,陡生出不一样的美。
殊不知她才一开口,瞬间便引起了男子的注意。男子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之人来。
今天他的心情并不好,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
他来此地,本是为稍后的“竞宝大会”而来。不过下午的时候却接到亲信传来的消息:“大哥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越发的行事莽撞,硬是将父皇给气得一病不起。”
父皇膝下本有六个孩子,可五妹出生还没多久,朝中生变,五妹从此便下落不明。内乱好不容易平息了,没多久,二哥又无故生了场大病。命是保住了,却没了双腿。从此二哥就一蹶不振,废人一个。大哥从小就不争气,不闯祸就已是帮大忙了,哪还敢指望其它的。四妹几年前嫁去他国,六弟又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如今父皇身边能替他解忧之人便只有他一人了。眼看着父皇年纪越来越大,身子骨已大不如前。想到这副担子早晚要落到自己肩头,他就没来由一阵火大。
今晚来这儿,他不过就只想着暂且抛去一切,好好大醉一场。
起初也就没多大理会一旁的女子到底是美是丑。直到歌声响起,他才清醒了几分。
君如枫一曲唱罢,男子却仍未回过神来。见状,君如枫也不着急,她可巴不得他就此一睡过去才好呢!
愣神间,门外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阵嘈杂之声。
君如枫暗叫不好,刚才一时兴起,竟忘了目前的窘况了。
果不其然,眨眼功夫,喧哗之声已近到门前。
“站住,三爷正在里面歇息,外人一律不得打扰。”
出声的是守在门口的随从。
只闻得女人尖着嗓子,试探道:“三爷,您歇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