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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皓忍住恶心,墨山似的眉毛紧皱:“果然是你这个贱人。”
“是又怎么样?童画配不上你,子皓,我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破罐破摔的佟露,疯狂地大喊大叫,“我说出真相,难道错了吗?难道你不爱我?”
“cao。死贱人。”唐子皓大骂一声,直接用手肘用力地撞了一下佟露的脖子,直接将她拍晕。
拿着枪正准备离开莫家的时候,忽然莫远见原来的卧室里,传来一阵混沌不清的声音。
唐子皓的脚步还是因为那阵声音慢了下来,来之前就告诉过自己,不管莫远见变成什么样,都是他就与自取,和他唐子皓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这会儿听到从老人房里传来的声音,唐子皓还是没能狠下心来。脚步一顿,唐子皓的长腿立刻改变了方向,往莫远见的房里走去。
第215章 北方、南方()
臭气熏天的房间里,苍老的莫远见一身都是屎尿。自从公司被夺,佟露就将照顾他的那几个护工一一辞退了,除了三餐扔点流质的食物进来,其他时间可以说都是莫远见一个人在这里等死。
看到拿着枪突然出现的儿子,莫远见激动地嘴里一直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可是又没人能听得清。深陷的眼窝,投注在唐子皓身上的眼神,有着浓浓的愧疚和依赖,干枯的手一直往唐子皓那边伸着。
这个时候,才想起还有他这个儿子吗?当年把他送进监狱的时候,莫远见又是怎么说,他莫远见怎么会有干出那种事的儿子?
近在咫尺的孩子,眼神冰冷,犹如看着将死之人,眼里一丁点怜悯的感觉都没有。莫远见拼尽全力,最后也没能拉到儿子的手。
唐子皓只是冷冷地看着,一不小心又想起母亲离世的时候,一个人该多么的凄凉。
把手放在莫远见伸手可及,可又差一点才能抓到的距离,唐子皓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会有报应的,你看,这报应不是已经来了吗?”说完,唐子皓不带一丝留恋,直接从莫家出来。
现在的他,最想要知道的,是他的小丫头是否安全。
*
从半山别墅出来,天大地大的,童画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红裳的身边肯定回不去的,一旦叔叔知道她在妈妈那里,还不是会直接将她抓回去。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童画六神无主,手里紧紧捏着自己前段时间打工赚来的三千块钱存的那张卡,选择了最近一趟公交车上去。
兜兜转转,不知道转了多少趟车之后,童画在邻市的高铁站,买了通往南方的车票。
a市经济发达不是没有高铁站,而是那里是叔叔的地盘,只要他打个电话,就会有很多人争相给他送上自己的行踪,所以童画不能冒险,既然真要离开他就要走得干脆。
迷迷糊糊下了高铁,连个手机都没有的童画,彻底迷茫了。
失魂落魄地走出高铁站,呼吸着南方特有的湿润空气,a市这个时候已经入秋了,而这里太阳依旧毒辣地高挂在天上,将打的烤得滚烫。
第一次来南方的童画毫无经验,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就那么一直站在毒辣的太阳底下发呆。
不远处,一脸劳斯莱斯停在那里,车里俊秀的男人,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被晒得小脸通红的小丫头。
其实他和童画一扬,搭乘同一趟高铁回到这个城市。从没坐过高铁的男人,神奇地遇上这么个古怪的丫头。一路心事重重,一路呆呆愣愣,眼眶一直红着,可倔强地连一滴泪都不肯流。他就这么好奇了一路,乃至现在还让司机把车停在这里,就为了恶趣味地看这个小丫头下一步要怎么办?
“主子,您是在等什么人吗?老夫人在家等了很久。”副驾驶座上的助理很少看到这精贵的男人露出出现这么古怪的情况,不由得小声提醒。
男人还没回答,漂亮好看的眸子忽然一眯,快速地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就在刚刚,一直跟在童画身边的扒手突然动手了,直接拽走了童画背着的红色小背包。
“你还给我,还给我,那是我叔叔送花我的。”童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地拽住包包毫不松懈。
女孩的哭声引来了很多人围观,然而真正上前帮忙的却没有。在他们眼里,车站每天发生这种事情不要太多了,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最后那个抢匪还是得逞了,用力地踹了童画的肚子之后,拿着价值不菲的小背包飞快地跑了。
被踹到的小女孩,趴在地上大声地哭着,“那是我叔叔给我的,你还给我。”
围观的人那么多,童画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会伸出援助之手。正当童画感叹这个无情的世界时,一双白色的皮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和皮鞋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块很素雅的手帕,“擦擦吧。”
不甘心的童画,哭着拿过那个人递来的手帕,突然站起来,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抄手刀快速地向劫匪跑去的方向跑去,只给男人留下谢谢两个字。
清秀俊雅的男人,众星拱月般地被包围在人群里,这么好看的男人,那丫头是瞎了眼了,居然跑去追劫匪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男人无奈地笑着,欣长的身躯带着冷厉的风,快速地往自己的车走去。
围观群众这才看到,停在路边的是一辆价值六百多万的豪车。难道这个人和其他人看起来总有些距离感。
男人一回到车里快速地拨通手机,“刘局,是我。”
*
追了几条街,童画还是没能将自己的小红包找回来,浑身都是汗,嗓子也哑了,不适应南方黏糊糊的空气,又因为暴晒过度,童画光荣地晕倒在街上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童画闻到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她应该是在医院里。
“你醒来?”南方人特有的音调,一个娇小的护士正站在童画的床边。
童画感觉脑袋好像有一百斤重,让她无论如何也坐不起来,口渴得要死,沙哑着小嗓子对那个护士说:“姐姐,我想喝水。”
护士给她倒了杯水,童画一饮而尽,又和护士再要了一杯喝下之后才问:“姐姐,是谁把我送来的?”
“哦,是交警,据说被他们发现到时候,你在街上不知道晕倒了多久。”
世态炎凉啊,这个时代,就连扶个摔倒的老人,有时候都要负法律责任的,更何况是一个晕倒的人呢?
童画不怪任何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背了。
“小姑娘你中暑了,液输完记得去交费。”小护士还算好心,给童画又倒了杯水之后,嘱咐两句才离开。
都是倒霉催的,还没开始新生活呢,倒是进了医院。从a市逃出来的这段时间里,童画连觉都没能好好睡,这会儿医院里开着空调,竟让她迷迷糊糊有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手刚动了动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童画这才发现,自己睡着的时候,药已经输完了,现在正回血呢,手上隆起一个巨大的血包。
第216章 她在哭,她在叫我()
忍痛把针头拔了,童画这才按着血流不止的小手,找到刚才那个护士:“姐姐请问在哪里缴费啊?”
护士给她指了方向,又给了她一块创可贴,童画说了谢谢,这才到缴费处。
然而这个小镇的配套设施根本不齐全,医院根本不能刷卡,也就是说,童画现在没办法缴费。
好说歹说,最后把自己的身份证押在那里,童画才能拿着银行卡出了医院,在附近的24小时取款点取了一千块之后,童画才来到医院付款。
床位费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居然要五百多块,童画忍痛付款,之后才从医院出来。
站在医院门口,童画根本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一直站着发呆。
“小妹妹,你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的吗?”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留着平头,肉乎乎的大脸堆着笑,好心地问。
在童画的认知里,像他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叔叔,我是第一次来,我想找个地方住下。”
“嗨,原来就是想要租房子啊,这容易啊。”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童画的形容,小脸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手上还一直流血,“看你的样子也是可怜,这样吧,我知道一个地方便宜又安全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好不好?”
“那太谢谢你了叔叔。”终于能有地方住了,童画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那么跟着这个中年男子走了。
只是月黑风高的,这个人专门把她往偏僻的地方带,而且四周那些房子看起来,就跟废弃的老房子差不多,黑灯瞎火的,这种地方也能住人?
童画越来越怀疑自己是遇上了坏人,走的脚步也越来越慢。可那个人走在前面,还时不时地转过身来催促,“快到了坚持住哈。”
眼见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了,童画心里警铃大作,开始害怕了,这时候走还来得及,不要等到出事了,那时候哭也没有用了,“叔叔,我想了想,我这里还有个姨妈,我还是不自己住了,我找我姨妈去。”
童画笨拙的话男人怎么会相信,当下就露出了原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明晃晃地在暗巷里闪着寒光,“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你、你想干什么?”童画小嗓音带着哭腔,一步步地往后退着。
那个人晃着那把匕首,轻轻地拍在童画的笑脸上,“乖乖的不要声张,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交出来。”
童画莫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劫财的。
“快啊,还愣着干什么?”那个人一面往四处查看,一面催促道。
童画颤抖着小手,将手里紧攥的那四百来块钱交到了男人的手里,“只、只有这些了。”幸好刚才交药费的时候,只从柜台机里拿了一千块出来,否则童画就要去行乞了。
童画心里还没来的急小小的雀跃一把,那个人却不耐烦了:“臭丫头,你骗谁呢?一个人到这里来,只带了这么点儿?”
“叔叔我真的没钱,我到这里是来找工作的,一出高铁站就被人抢了包,又中暑晕倒进了医院,现在这四百来块,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那个男人上下打量着童画,看她倒霉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的,于是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流年不利,找了个倒霉丫头。”
可他刚走了几步,又突然转了回来,从童画脖子上那了什么东西一扯,“好歹也能卖点钱。”
“叔叔别的什么都能给你,这个不能,这个是我叔叔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你不能拿走。”这是那条粉钻项链,和粉钻手链是一套的,但是手链带着太明显,童画之留了这条项链。
中年男子显然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小丫头战斗力会这么强,扒着他的手一直不肯松,“你再不放手,你这小脸可就要开花了。”
冰凉凉的匕首触碰到童画的脸,让她吓得浑身发抖,可小手依旧倔强地不肯松,这是唐子皓能留给她的最后的念想了,童画坚决不能让任何人拿走。
“啊”
惨叫声过后,童画捂着被割伤的手臂跌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拿着叔叔送给她的项链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