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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称呼,以为还在封建社会吗?
“你以前在的时候就这样?”
听出了自己二婶语气中的玩味,裴钦心中异常羞耻,他不自在的开口,语气飘忽:“差不多吧”
只是自己那个时候只感觉到略微的排斥,并没有这么厌恶。
人的观念一旦转变,就很难再拐过弯来了。
看着一旁头发凌乱的女人,裴钦心中异常平静,他竟然只是想要叹气而已。什么愤怒什么恼恨,在这一刻全部都化成了一汪死水。
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视线,米妍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什么,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打断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随便打人?”老妇人指着冯褚,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儿子先拿东西扔我的。”
见冯褚依旧不以为意,老妇人气急败坏,“克狄是故意的吗,小姑娘家家的,心胸怎么能这么狭隘,你家人没教你吗?”
耸了耸肩,冯褚诚恳道:“这事儿你得问裴琛。”
“我现在归他管。”
只要他们敢。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老妇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快,等反应过来之后,她胸口翻涌着各种谩骂的词汇。
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绷带,随意在脚踝那里缠了两圈,米克狄自知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了,于是他拉了拉自己的母亲,微不可见的摇头,“别说了。”
看样子今天是要不到钱了,不过这两个人不可能总待在这里,只要他们一离开,米妍落单之后,还不是自己说什么是什么。
毕竟,她已经没有靠山了啊。
没想到米克狄经过这次教训,倒是长进了不少,起码没那么冲动了。冯褚心中略感惊奇。
就在老妇人扶着一瘸一拐的米克狄离开的时候,大门那里突然有人走进来。
“啧,我这才刚到,你怎么就要走了?”魏子扬挑了挑眉,语气疑惑。
看到自己好友及好友身边的保镖,米克狄突然就来了底气,“你可终于来了。”
不去理会他,仿佛刚刚看到冯褚和裴钦一样,魏子扬拍了拍额头,招呼出声:“两位怎么也在?”
不是说只有米妍一个人么?
同样是帝都两大家族的继承人,裴钦的身份比他不知道贵重了多少,毕竟他爸那群私生子还在虎视眈眈呢,而裴家,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
没得选择就意味着铁板钉钉,对于未来的裴氏集团掌舵者,魏子扬再怎么蠢,也会敬其一二。
望见好友脸上的笑容,米克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发展,很快印证了他的猜想。
“是子扬啊。”裴钦同对方是同辈,家族地位又差不多,称呼名字十分平常。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拐杖,裴钦随口问:“你来这里是”
做什么。
不等他说完,魏子扬笑眯眯的打断,“克狄叫我来的,他这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嘛,刚好我酒瘾上来,就来这里报到了。”
喝酒是喝酒,可是喝的是米妍的财产买的酒。魏子扬给自己开脱的本事,相当的厉害。
“你”米克狄闻言,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明明是魏子扬说要帮自己出头的!
扫视一眼四周,看着不远处的狼藉,魏子扬并不理会他,继续不紧不慢道:“不过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克狄,你赶紧让家里的阿姨收拾收拾,我下次再来吧。”
“告辞了。”
冲保镖使了个眼色,魏子扬抬脚准备离开。从他出现到走,总共不超过三分钟。
就在对方准备出门的一瞬间,裴钦拿着拐杖不轻不重的在地上敲了一下,“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绕弯子。”
“虽然我父母离婚了,但亲妈终究是亲妈,我劝你不要把手伸太长。”
没想到他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魏子扬的脚步登时一顿,“当然。”
话音落下,米克狄脸色大变,“魏子扬,你不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别赖我头上。你要是敢在裴少面前污蔑我,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兄弟感情。”
留下这句话,魏子扬头也不回的走了。
围观了这一幕,冯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犹豫了一下,她小声道:“他这次来是干嘛?”
如此阴一句阳一句,处处透露着微妙。
“你不知道,我二叔没跟你说?”裴钦语调惊奇。
“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裴钦如实道:“就是裴氏、魏氏、恒安和若干个公司共同竞争城西那块地的事。”
如果他没有猜错,魏子扬是打算从他妈身上挖出来点什么,用以破解现在这个局面,届时他二叔或多或少也会受到那么点影响,毕竟无论他二叔有多坚定,在外人眼中,他们到底是同气连枝。
魏子扬地位不稳,总要学着另辟蹊径。不只是他,他老子魏建华也一样。
魏家,已经到了斗争白热化的地步,或许明天,或许下个小时,魏家的掌舵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这次是个机会,也是个陷阱,但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对商业不感兴趣,冯褚清清淡淡的点头,“哦。”
“噗——”被她的反应逗笑,裴钦一脸无奈,“你知道其中有多少利润么?”
如果真的竞争下来了,他二叔的恒安很大可能就会拿这个当跳板,一跃成为能同裴氏、魏氏平起平坐的超级大集团。
救命之恩虽然重,但裴氏现在是他爸在管,裴钦做不来借花献佛的事,也就没有透露后面一句。
“不管多少利润,反正到最后都得是裴琛的。”无论有没有把握,在外面冯褚还是要把自己男人的面子给撑足了。
这次竞争非比寻常,他二婶可真乐观。
撇了撇嘴,裴钦明显不信。
“你别跟我说这么多,我没兴趣。”冯褚转头,看到愣神的米克狄时,她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
“看到了么,不跟裴家挂钩,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终于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真是痛快的不行。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冯褚一脸轻松。
这幅表情落在米克狄眼中,完完全全都是恶意。
“那你呢,空有一身本事,不还是依附在裴琛那里的一朵菟丝花?”攥紧拳头,米克狄冷笑。
他这话一出口,冯褚还不觉得什么,裴钦那边瞬间就落下了一滴冷汗。
这尊大佛,别说是他二叔了,就是再往里面加上个裴家,也绝对降不住。
米克狄真是不知者无畏。
“我看你这是脑子出问题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裴钦想也不想就站了出来。
“看到了么。”拍了拍大侄子的肩膀,冯褚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能生生把人给气死,“我们是不一样的。”
“魏子扬可不稀罕你,可能以前就是把你当宠物而已,不然也不会说扔就把你扔了。”
他二婶嘴越来越毒了裴钦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瞎操心,倒是魏子扬,焉知他会不会因为今日得罪了一个小人而后悔。
果不其然,再看米克狄,他脸上一片涨红。刚刚魏子扬的举动,跟直接一巴掌打过来没什么区别。
如今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就算是米克狄也在这里待不下去。
见他有想走的意思,一把把裴钦挤开,清了清嗓子,冯褚一字一顿道:“把木头珠子交出来,不然把你的爪子剁了。”
小姑娘个头不大,又一脸稚嫩,她身后的保镖差点笑场。不过既然是主家,他们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的她的命令。
看着黑压压站在那里的人,米克狄心中异常屈辱,至于那个老妇人,现在也不敢随便说话了。
“给你。”
看到被像丢垃圾一样丢过来的木头珠子,裴钦如获至宝,飞快的把它捞回来,不到半秒钟的功夫,他将木头珠子往自己手腕一栓,然后忙不迭的系了个死扣。
除非把他手砍了,否则没人能拿到。
很快,米克狄灰头土脸的离开。
看着失魂落魄坐在那里的米妍,裴钦面色平静,“以后不要跟他们再来往了。”
“拿着那些钱,稍微节俭一些,够你用一辈子。”
该走的都走了,两人的目的也达到了,再留也没什么意思。
五分钟后,裴钦和冯褚相携离去。
看着宛若台风过境一般的客厅,周围硬生生的,连个人气儿都没有。
米妍闭上眼睛,下一秒,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起。
“啊!”
她曾经得到的一切,如今也都失去了。
——
夜晚。
魏薄光眼中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他恶狠狠道:“快说,东西到底在哪儿!”
看着周围全是拿着刀子的人,又想起之前他们解决公司商业间谍时干脆利落的手段,郭涛裤裆里瞬间一片濡湿,“我说,我说。”
“东西在总裁夫人手里。”
冯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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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故意骗我的吧?”一把将郭涛踢翻;魏薄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明明知道;我跟裴总现在是合作关系;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让我们撕破脸;给自己逃跑醒的时间?”
“还是说;你早就受人指使;等的就是这一天?”
现在的魏薄光已经有些神经质了,公司宛若破洞的窗户,稍不留神就有心怀不轨的人将目光探入;都在盯着这块大肥肉。整个光耀现在是千疮百孔,至于他本人,如今也是草木皆兵。
只听到郭涛这句话;没有证据;他是不会相信的。
那是裴琛,不是普通人;从他手里抢人;他又不是不要命了。而且冯褚;那个小姑娘她
因为太过紧张;郭涛并未注意到他眼中一晃而过的深思。
听到这一连串的反问;郭涛顿时吓得够呛。生怕魏薄光认定自己在撒谎;然后让人把自己解决了,他忙不迭的大喊冤枉,“那块u盘;我确实是无意间弄丢的。”
想到这个;郭涛就一口血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
如果不是这样,今天自己就不是被绑来了,而是正大光明的坐在面前的人对手,寸步不让的同他谈判。成功以后,他就能拿着足够享用一生的钱财,到国外潇洒快活去。
然而这一切的计划,都被冯褚无意间破坏殆尽。
“因为东西太过重要,是我费了将近两年的心血才得到的,所以我都是带在身上。发现u盘丢失的第一时间,我就去把一整天的场景再次演绎了一遍,最后才得出的结论。”
见魏薄光面沉如水,郭涛心中越发忐忑,面上也是一片惶急,“我真没骗你,不信你派人去问恒安前台的女员工,冯褚当时还问过她们。”
魏薄光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坐在那里,然后一丝不苟的盯着面前的青年。
半晌后,他骤然起身,“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会给你一定的报偿,然后再送你回家。”
“不过,如果是错的到时候我就让人把你扔水里喂鱼,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
望着他的背影,郭涛如丧考妣,他万万没想到,那u盘不是发财路,现在反而成了催命符。
他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东西还在冯褚手中。
原本郭涛还不相信报应这种玩意儿,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