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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以为,今曰这一战,已就此结束。可此时穹境之内,这情势若下去。
只怕苍生道非但不会覆灭,反而这六位至境圣尊,要被困锁在这苍生穹境之内。
晴儿只见那位道祖面上,早已恢复如常,半点异色不显。
“实是有些意外!要恭喜元静道友了,至此之后,道途畅通,不用再为道基所困。”
虚情假意的淡淡说着,那清玄的目中,就一点厉芒现出。
“不过我清玄,却也是有备而来。想来我那徒弟,也该到了。”
甚至那语音还未落,这穹境之内,就已生出变故。
位于那南面一侧的虚空,竟又被强行撕裂。
随即一个人影,从穹境之外。踱步行入了进来。一袭青色道袍,直接朝这清玄一礼:“幸不辱命,小徒总算已将元江居士请至此间。”
这位入了穹境之后,没怎么试探,就直接至那二十二重无思江由天之上站定。
此人之后,却还有一人随后走入。却是四旬年纪,毛发棕红,浓密虬结,气势宏大。
也不知是否就是先前那青衣道人,所言的元江居士。却第一眼,就注目着那金塔之下的学宫正殿。
“果然是吞龙秘术,好一个孽障!存在消亡之法,我龙族后辈之中,你倒还算有趣,可惜是不走正道!你若聪明,就自己走出来。本座可看在你入魔不深的份上,只将你修为洗去。曰后待你赎还罪过之时,自可酌情助你成道——”
那殿内却是一阵沉寂,全不闻敖坤之声。
而宗守的神情,已是凝然无比。
元江居士他听说过,正是龙族之中,三位至境圣尊之一。
这一位,居然也清玄被请来了?
记得原本龙族,才是云界之主。之后因外域诸族入侵,遭遇重创,才使人族崛起。
之后当灵潮崛起之时,云界龙类几乎都被驱逐。有些甚至干脆被斩杀,炼制丹药法器。
按说道门龙族之间的关系,应当不佳才是。
至于另一位青衣道者,不出意外,定是那琨铭无疑。
站在了二十二重天,显然也是初入至境。却因厚积薄发,较之元静散人,又强出了几线。
此时苍生穹境之内,苍生道修士,都为之失声,屏住了呼吸。
加上这新至的琨铭与元江老祖,已经是整整八位至境圣尊!
下方地面再次开裂,而那本来快要被排斥在外的六只神尊巨掌,也再次一点点的压迫了进来。
元江老祖等了片刻,见那敖坤全无理会之意,就又一声冷笑。
“不识抬举的孽障!我听说当年敖海为你煞费苦心。本有机缘拜在清玄道友坐下,寻真求道,问道长生。可你这畜牲,却不识好歹。私自寻仇,杀清玄爱徒,更丧心病狂,屠戮同族修炼这等邪法。看来今曰,我是留不得你——”
他话音落时,殿内也终是传出了敖坤,无比凄凉的大笑。
“好一个煞费苦心!他敖海的苦心,就是将我敖坤出卖。然后脱困之后,还要在仇人指使下,做牛做马?华云夺吾之妻,更有封印之恨,敖坤我就杀不得?这也是罪过?我敖坤虽取同族龙丹,却也只限敖海血亲,当年仇敌。既然你元江老祖,定要不分是非,斥我为魔。敖坤却也无惧,今曰若不死,那么定要吞尽那四方之龙!四方龙宫,毁了也罢。”
宗守微叹,二人言中的敖海,正是敖坤亲兄,几千年前的云界瞬空龙族之主。
不过令他发愁的,却是敖坤最后一句。吞尽那四方之龙,这句话说出,便是与四方龙宫,不死不休了。
元江老祖目中一赤,显然也是因这句话,气恨攻心。
最后却不怒反笑,转而看了一眼那三十二重金塔。
“这就是称世间唯一半步真境之人,所遗之阵?孽畜你依仗的,就是这三十三天塔?以为有此阵护持,我就奈何不得你?三十三重天,倒也有趣,却不知我元江,能入几重?”
嘿然声中,使天地晃动。不独苍生穹境之内如此,甚至使周围十数个世界,都产生异变。
而元江的人,此时亦腾空而起。一路无碍,就到了三十重天上,与那朱子比肩而立。看了上方的天膜一眼,就轻哼了一声,不再往上。
同时飞空而起的,却还有一人,正是敖怡。眼神坚定执着,到了十七层之上,依然是艰难无比的往上冲击,直到十九层处,才停了下来。
目光冰冷如刀,盯着元江。
“敖坤若要入门,吞四方之龙。那么敖怡也陪他——”
一字一顿,使后者也微微诧异,回望之后,更是错愕。
看出此女的积累之深,年纪之浅,在龙族同阶之内,不做他想。
身周上下,也不知道为何,竟含着几分太初之气。
只需时间积累,至境圣尊也可证得。
然而如此姿态,却分明是要与敖坤站在一起,对他这位龙族之组,已是愤恨已极。
元江也更是一阵暴怒,如此良璞美玉,却因这敖坤之故,也将被他代入邪道,自绝于龙族之外。
果然就如敖海所言,他这个弟弟,就是一个祸胎!祸乱龙族!
元江站到了第三十重玉隆腾胜天,这苍生穹境之内的‘嘎吱’之响,就愈发的剧烈。
而那清玄,也再次出言:“自八千年前那一战之后,清玄无时无刻,钻研这三十三天阵的破阵之法。早年与慈悲师兄一起论道,有了些灵感,之后又陆续完善。可惜今曰,慈悲此间。不过料来破这万仙之阵,也已足够——”
清玄灵决略引,袖中就飞出了一物。却是五面旗帜,迎风招展。化作红黄白黑青五色流光,旋展天际。
“此阵之力,可使一切至境入内,都只能有七成之力。反是你等,可实力倍增。我不知当年羲子为何要定下非为帝君皇者,不能据三十三大罗天之规。却因此故,使这三十三天,有了些破绽!”
第一零一三 剑灵异动()
“此阵之力,可使一切至境入内,都只能有七成之力。反是你等,可实力倍增。我不知当年羲子为何要定下非为帝君皇者,不能据三十三大罗天之规。却因此故,使这三十三天,有了些破绽!”
那声音清澈,仿佛带着魔力,震撼人心。
宗守一边主持剑阵,一边注意倾听。不过也就在这时,他手里的‘无名剑’,无缘无故就发出‘嗡’的一声震响。
剑颤不觉,使宗守几乎无法控制。苍生杀剑,几乎都被其带偏。
好容易才将这剑控住,宗守顿时一阵发愣。
“这是在示警?”
焦躁的意念,不段传入他元魂之内。这一次,甚至形成清晰的字符。
“灾、灾、炼!炼!炼!炼——皇,天、佑苍生,誓、平、平、斩、斩、斩、斩、斩!”
灾是指苍生道此时的灾劫,可炼字何意?炼什么?斩?是要斩敌么?
还有那皇天二字,同样不明其意。佑苍生三字,倒是懂了,应是护佑苍生。可接下来的誓字与平字,又使人迷糊。
宗守一头雾水,亦感觉莫名的焦躁。
想要与无名剑的剑灵交流,却总觉的彼此之间,隔着一层隔膜,不能真正通达其意。
手中的剑身,震颤也越来越是强烈,似要带着他冲天而起。
这种情形,已经不适合他御剑。强行使用,必定是破绽百出。
宗守略略凝眉,就把无名剑换下,取出另一口备用剑器,御控剑阵。
此时是一肚子的疑惑,始终不明,这炼神剑为何会如此焦躁。
到底还是担忧那战局多一些,分出一部分心里,压制着躁动中的无名,宗守看着上空。
就见这南面天空,五面宝旗展开之后,竟浑然一体。
居然在万仙大阵压制之下,强行聚阵。一层类似的五色光膜,蓦然张开。
“三十三天阵环环相套,我自问是破不得!不过却可在你这三十三重天之外,另立一天!清微玉清境——”
清玄的身影,再次往上空踏入。这次却是连续强行冲破了三十层与三十一层天障,站到了那片五色光膜之上。而后是肆无忌惮的,长声大笑。
“我自逍遥,不受三十三天之限。倒是秀观道兄,你可以给我下来了!”
赫然整个穹境,都一阵阵咔嚓嚓的声响。一条条粗如巨蟒的黑色裂隙,向四方蔓延。
最宽的几达百丈,几乎将这片穹境,分割了开来。
的苍生道修士,都是面色苍白。知晓此刻穹境,距离崩溃瓦解,仅只差一步而已。
远远望去,可见那第三十二重金塔,竟然在崩塌。
那层光膜,支离破碎。而上方处的秀观,则皱眉不语,似也无能为力。
旁边的水镜之内,更传出阵阵欢呼之声,有如雷动。
宗守斜目看了一眼,心中更沉数分。
三十三天阵异变,也直接影响到了云界。不能再大规模的分割空间,那几十万强雄道兵,已经能初步形成合力。
而仅余不到五万的苍生玄龙士,形势也越来越是恶劣。
如此下去,迟早是被围歼之局!
他心知此时穹境之内,还有着筹码。无论是苍生七剑,还是他的另一位师尊林玄霜,都可挽回劣局。
只是那明言要与秀观一战的太始魔君,直到此刻,仍未现身。
到底这心底,还是有这几分阴霾。
旋即就微摇了摇头,这一次,唯有死战而已。
若只是苍生道,他宗守还没那么大义凛然,为其陪葬。
可这穹境之内,却有他的龙影师尊,有他的义兄敖坤,还有初雪——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这些亲朋,在此遇难!
眼皮一跳,宗守看向了另一侧。只见一片青色的雷光,忽然横空而起,蔓延了半边天际。
如龙蛇婉转,却唯独无有雷鸣之声。只因那青光过处。一切,都被立时碎灭。不是化成了齑粉,而是从结构根本上瓦解,使那音浪都来不及传出。
而仅只是那逸散开来的,源自于天地间的浩大威压,就使这穹境中数以万计的苍生道修士,一时无法喘过气来。
七窍溢血,身躯摇摇欲坠。
“天劫?好快!”
宗守一声呢喃,这魏旭的劫数,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大约他那师兄,也真是压制不住了。才在这关键时刻,引发雷劫。
那劫雷声势滔天,浩烈无俦。可那上空处的八位至境圣尊,却都不曾去看一眼。
此时都目光如炬,似恶狼一般的,看着秀观。在着这位云界至境第一人,从云端跌下之时。
可下一瞬,这八人的视线,都又齐齐集中在了下方。
诸人目光注视之处,一位女子,正款款踏着不存在的‘天梯’,扶摇而上。
诸人先是一阵发愣,片刻之后,那太黄才迟疑着问了一句:“可是玄霜散人?”
这个名字唤出,除了朱子是后晋之辈,元江居士乃外域龙族之祖。
其余如董仲舒与踏世天君这些,都是面色剧变。
怎么会是她?这个女人,不是已经渡劫不成,已然殒落?为何还能现身人世?
哪怕是有玄命金册在,能让此女复生。却为何无半点消息都无?而那秀观,也分明是无半分元气大损之症。
此刻更是轻松之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