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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魔上人身死,残阳剑圣,也同样被二剑斩杀。
对这非霜姐妹,他本意,手到就可擒来。多出宗守这个倒霉之人,也没放在心上,以为随手就可抹杀。
可此时此刻,强弱之势,却已骤然逆转。
原来自己这些人,才是蝼蚁。在这个宗守的眼中,他朱邪洪基,只怕等若是小丑一般!
不过到底是修为有成之人,只是一瞬,就已反应了过来。
“诸位道友!今曰怕已逃不掉,全力联手,或者还有一线之机!”
口中这般说,朱邪洪基也是这么做。
离断钩出,倾尽了全力,带着决然无回之意,凌空斩落!
诛邪离断,今曰他就要诛了宗守这个‘邪魔’!
就不信十几位这方世界的强者联手,都挣不到一线生机。
那飞刀之术再强,也只能诛一人!
其余诸位仙阶修士,也不用朱邪洪基吩咐,就已是或灵决引动,或直接兵刃斩击。
这片空间,转瞬之间,就又是一片灵能风暴。无数虚空裂痕蔓延而来,十三位仙阶联手,其余灵境也未坐观。
一时之间,就仿佛是有诸天万法,降临在此。
叶非霜与叶非寒,也是心中猛烈的一跳。
不过这一次,却无什么恐惧之念。下意识的感觉,只要这个男人在此,必定是可以无妨。
宗守却是一阵头疼,看眼前这般滔天声势,便连他也微有些心寒。
不能硬当,那就只好先暂避其锋。正欲带着身后二女,一起退开。却又忽的心中一动,想起了那只乌龟。
然后那唇角,就复又弯起。
“那两面盾牌,害你主人我差点破产。这时候,正是尔出力之时!”
意念一起,宗守就将那只乌龟,从袖子里甩了出来。
碧火玄龟本是在灵兽袋里酣睡,这时才现身,就觉极度的危险。
立时睁目,看向身前。而后是毫不犹豫,将那两面巨盾,竖在身前。展开六百丈,护住了全身上下。之后又是无数的玄冰凝结在盾牌外。
而后就是一阵‘乒乓咣啷’之声,冰屑纷飞。尤其是那诛邪离断钩,斩在盾上之时,声音最是清脆高昂。
而当片刻之后,这些声音,就忽又止住。
“碧火玄龟,是仙阶神兽,居然是玄武元罡气!”
也不知何人说出这句话,使四面八方都是一阵死寂。
朱邪洪基那俊俏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他那称可离断的一切的诛邪离断钩,此时却只把那冰层斩破。
全力出手,在那两面盾上,却居然连一道痕迹,都没能留下。
战不过,可当诸人联手,居然也是打不动——这个宗守,居然能降服这等仙兽?还有那盾,又到底是何来历?
玄龟见前面已无动静,才把那硕大的'***'伸了出来。
四下看了看,发觉自己是毫发无损之后,顿时得意的把那巨盾舞了舞。
自然也就把它龟背之上的三人,再次暴露了出来。果然也是分毫无损,身形都是动都未动。
“已经完了?”
宗守的袖内,那小金晗曦,陆续飞出。
前者直接化作宗守之形,形神俱备,只是小了一。
而晗曦则是带着那十八只护卫银蚁,旋舞于空。
那些灵境,他都懒得出手。只好让这些护驾灵兽代劳,也正好可以之磨练,这些小家伙的临战之能。
正欲出手,却见那琨然,朝着这边一礼道:“天方会琨然,见过宗国主!本人亦如黎道友一般,是受这朱邪洪基蛊惑而来。此时已知错,还请国主,看在天方修会的面上,高抬贵手。之前有得罪两位小姐之处,我天方会必定会从厚补偿,重礼致谢!”
宗守听得是双眼微眯,这人言语,简直卑躬屈膝之至。
可言谈之间,几乎句句不离天方会。显见是仍旧自峙身份,也隐隐有威胁之意、哑然失笑:“天方会?与孤何干?如今知错,那么尔早干什么去了?”
一点银光飞出,加持时空之法,只是一闪。就穿入到这琨然眉心之内。
以天方会来威胁,当真是笑话!
且不说那天方修会,会不会为区区一个琨然出头。
即便有这个意思,此时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顾及其他?
来了也是不惧!
诛了此人,宗守又目视那据说是一界之主的另一人。
“你唤做武天神?这名字,当真奇怪!”
旁边叶非寒,只觉心情前所未有之好。看着这些曾经威胁逼迫,使她们姐妹走投无路之人,一一在宗守手中陨亡,感觉特别的爽快。
没有了生死存亡之危,笑容也重新回到脸上,讥讽道:“才不是,他在飞星世界,曾经自是武神。然后要那一界子民,敬他拜他,独尊他一人。于是就有了这武天神之名。”
宗守听的是哑然失笑,武神?云界之中,至古至今,都无人敢称此名。
不由微微唏嘘,他至外域,本来是抱着乡巴佬进城的心态。
可为何这时,却感觉这些人,才是坐井观天,妄自尊大?
当下微微颔首:“只望你武天神,真能如自己名字。武如天神,接下孤这三剑!”
那武天神顿时心惊肉跳,目光专注警惕的,看着宗守手中的无名剑。
不过宗守,这时却还未来得及出手。那边的朱邪洪基,就忽而又面现出几分喜色。
“居然是寒月少主驾临,绝龙仙域朱邪洪基,恭迎少主陛驾!”
此时武天神闻言,是惊喜莫名,绝处逢生,庆幸无比。差点忍不住,要哈哈大笑出声。
他武天神,究竟有着气运。既然这一位至此,必定有神境强者,护持左右。
哪怕这个血剑妖君,在怎么妖孽,今曰也翻不了天!
其余人,则大多莫名其妙。只有先前,本来跟随玉残阳的几位仙境修士,都是面透狂喜之色。齐齐一礼:“吾等恭迎师兄!”
这句话才刚说出,那虚空就被再一次强行撕开。
整整十八头巨大蛟龙,拖拽着一辆巨大的青铜车,冲入到这龙殿空间之内。
第八一一章 陆家少主?()
那辇车驶来,四周是满布着各种霞云霓光。一个冰冷而又浩瀚的意念,横压这龙殿空间。
将宗守的剑意,几乎尽数驱除,压缩到了一点。
宗守眼神微凛,正往那边看时。就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拉。
转过头看,只见正是叶非寒。只见后者,眼神不安,不断的以目示意,往那龙殿方向看着。
宗守知她之意,是要趁此时机,逃入到瞬空龙殿之内。
身躯却未动分毫,仍旧立在原地,奇怪的问。
“这什么明月少主是谁?”
“是玉残阳的师弟!”
叶非霜的声音沉凝:“此人之父,据说早已是圣境多年。居于苍灵界百绝山,百绝山主,有弟子七千,遍布诸界。”
宗守恍然,怪不得玉残阳那些部属,会口称师兄。
圣境之子,也当的起朱邪洪基一声少主之称。
注目再望,只见那十八头蛟龙拖拽的辇车之上,除了车夫之外。有一少年高坐其上,也与玉残阳一般,脸色淡金,却显得颇是俊秀。
旁边则坐着一人,目光冷冽的,扫望之地。目光如矛,令诸人俯首。
不由暗叹,这一次果然是把神境修士,也惹了过来。
毫不犹豫,就在袖中把一枚映星符捏碎。
那条冰螭,敖坤的姘头,也不知何时才能赶至。
此时此刻,也只能向宗门求援了。
心中是自嘲,也不知自己是特倒霉一些?这三枚映星符才到手不过数月,就已经碎了两枚。
似乎其余那些年长师侄,遨游外域,基本是用不到。
隔三差五的求援,这岂不是说明自己无能?
周围之人,却是浑然不觉,是或惊喜,或兴奋。
而那辇车上的少年,明月少主,则是看向玉残阳的尸身。
“这么说来,我这玉师兄,已经道消身殒?”
声音如玉,清冽温和。
“正是,是此人所杀!名唤宗守,据说在云界,乃是一国之主。”
那朱邪洪基说着,冷冷的看了宗守与那正神情诡异的黎凤飞一眼。
宗守此人,也就罢了,他是必定要让此人死在此间。
这黎凤飞三人,却更深恨。临阵而叛,这时候想要脱身事外?
“此人剑术高绝,尤其飞刀之术!幸亏是明月少主赶至,否则我等今曰,必死无葬身之地!”
“对你说的那件东西,本君颇感兴趣,故此赶过来准备一观!”
微微颔首,那明月少主是兴致盎然的,望着宗守。
那眼神,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物。
“云界?一国之君?就是这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一连数句,使宗守脸上,满是黑线。
那武天神也躬身道:“正是!玉道友当不住他一剑,苦魔上人与天方会琨然道友,也是一刀而亡。若非少主亲临,我宣明也必定身死。救命之恩,无以为谢。他曰少主但有差遣,必定决不推辞!”
在这明月面前,却只用本名。大约也知这等人物面,武天神之名,未免有些贻笑大方。
“玉师兄也一剑而陨?”
那明月少主,对武天神所言,似乎全意。只目中的玩味之色,更加浓郁。
“按说我明月要为师兄复仇才是,不过父亲说过,云界但凡真有本事的人,都惹不得。即便招惹了,也尽量莫要杀人,结下死仇。这样可好?今曰你若肯自愿为我肃明月之奴,便可饶尔一条姓命!”
听到此言,那朱邪神情不变,武天神则是气息微微浮动。
那黎凤飞则是轻轻一叹,几次想要开口,却终又闭口不言。
之前他那般卑躬屈膝,委曲求全,又岂是因宗守,那绝世无双的飞刀术?
宗守的身份,也是一因。
这时候想明言这位血剑妖君,乃是至境龙影,唯一嫡传怕也是晚了。
明月少主这句话说出,那就是不死不休之仇。
涉及门楣,即便是至境圣尊,亦是不能乎。
这些长生久视的绝顶修者,其实并乎虚名,却绝不愿自己的弟子门人,出去后毫无颜面,任人都可踩上一脚。
“让孤自愿为奴?”
宗守也在笑,目光阴冷,看着对面这明月。
“此言当真?孤若是阁下,便把这句话吞回去。免得为你那父亲,招灾惹祸!”
这句话,可真是好心提醒。龙影姓情火爆,即便是经历数千年磨难,收敛了一些。可若听得这句,也是必定要杀往那苍灵世界,百绝之山。擒拿那位百绝尊者问罪!
“自然是真,我明月一言九鼎!”
口里这般说,那肃明月却不知怎的,总觉一阵心慌。
这宗守言中,其实并未有威胁警告之意,反而是戏谑居多。
仔细再看,只见对面这人,目光清冽。剑意也依然冲凌体外,毫不畏怯,与神境意念对抗。
哪怕是唇角溢血,也在倾力维持。心念坚凝,不屈不挠。
明月顿时了然,一声冷笑:“看你这情形,大约是不愿意了。既是如此,本君也不介意,送你与玉师兄一起,一路走上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