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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身后,传来了孔睿的笑声:“君上勿恼,是孔睿让瑶儿上来。只为解君上之劫——”
“劫?”
宗守错愕的回望,对孔睿在此,倒不怎么意外。这处的大阵,本就需这位深浅莫测的司天监正主持。
“正是!君上莫非忘了,我与重玄的赌约?我这女儿,身具衰劫。一年之前,给君上惹了不小麻烦。”
宗守自然是知晓,最开始他用尽手段招揽,只为孔瑶的才华。一来手中没人可用,也不愿这绝代军神,窝囊的死在背后刀下。
后来才知孔瑶,原来是衰星来着。
却仍是眉头皱起:“可这衰劫,不是已经解了么?”
“瑶儿的衰劫虽解,可君上的凶运却还在。”
孔睿好整以暇的解释,眸中含笑:“解铃还须系铃人,君上要解着凶劫,还是需得瑶儿在身边才可。”
宗守听着,顿时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怪不得最近,是杀戮连绵,原来是这凶运之故!
心中却又半信半疑,总感觉对面这孔睿,是在忽悠自己。
又为孔瑶的安危担忧:“可她才不过一个九阶!监正就不担心她安危?那些人过来,一个手指头,就可把她碾死。孤那时,可未必就能护得住——”
这石台之上,可非是万军之中。
孔瑶本是气的樱唇发紫,这次若非是父亲之命,她才不会上这登天台。
结果一番好心,反而是被宗守训斥奚落。
直到宗守这最后一句,这容颜稍霁。
听出这家伙语中的关切,是真心实意。
却仍是一声冷哼,突兀间一枪刺出,直击宗守的咽喉。
枪束不是很快,却有着一种万夫莫当,万军辟易的气势。
宗守心中,也是微微一跳。神情中,浮现出了几分凝重之色。
感觉这孔瑶,这一刹那,与身下六十万军,合而为一。
甚至整个乾天山,东临辉州,数百万大军,都为其后盾。
只一瞬之间,宗守就已略略窥知其枪术根本。
这是——千军破!
数十载后,孔瑶仗之纵横沙场。斩将杀敌,抗拒那些仙境神境强者的绝世枪术,军道武学。
此时还只有一个雏形,却已有凌人之势!
寻常的灵境,这一枪都未必能抵挡得住!
屈指一弹,指节恰好是敲在那枪尖之上。一股罡力,在二人之间勃发。
孔瑶身躯失控,抛飞在空中,退开百丈才复站定。再看对面,只见宗守在原地,赫然纹丝不动。
怔了一怔,孔瑶的眸中,顿时透出了沮丧之色。
她此时也同样毫发无伤,明显可觉,宗守是手下留情。击退自己的同时,还能有余力,护住她身体。
两人间的差距,是天壤之别。
下一刻,就听宗守好奇的问:“你如今,可是增修了军,势二符?筑为根本之法?”
孔瑶螓首轻点,答道:“这一年间,臣掌大军。又经历与夜魔之战。灵窍顿开,对军,势二符颇有领悟。”
神情略含着颓丧,自问进境不小,可却比不上这变态。
也觉自己,没颜面再呆在这登天台之上。不过就在她离开之时,却听宗守又一声轻笑。
“罢了,多你一个也是无妨!这可破千军之枪,应付那些宵小有余!”
接着是微微失神:“军道势道,倒是与那人的武道,有些相仿。不过也难怪,你最后会输给他——”
孔瑶先是一喜,接着是只觉错愕。那人是谁?相仿?莫非也是习的军势二道?记得自己,也没输给谁?
正这般想着,面上又羞红一片。只是被夸了一句而已,能够留在这破台上,你孔瑶你欣喜个啥?
宗守意念,只微一恍惚,就回过了神。
信手一甩,只见银光闪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整整五十四口云焱飞刀,钉落在地。都是经过他魂力习练,可神念遥感。
交相呼应,竟是激起了一波魂力风波,扰动着四周灵能。
最后是那口无名剑,插在了身前。
宗守负手在身后,眼含着轻蔑之意,看着远方。
风云狂卷,乌云,将月光遮蔽。使这百里之地,都是一片漆黑。
好在这整座灵阵,也开始运转。发出淡淡幽光,不至于让人伸手不见十指。
一座座法坛催动,浩荡的灵能,震荡四方。
而那登天台下,六十万精锐,也结成一个巨大方阵,列在外围守护。
七千血云骑,则游弋在外。
孔睿不知何时退去,到另一座八百四十丈,仅次主体的石台之上。
数息之后,声音凝然而至:“君上!我等已准备妥当,可开始了!”
宗守眉头轻挑,心念一动。那浩瀚之势,就从体内勃发。
而意念中感应到的那层天障,则仿佛是被一股巨力,猛烈撞击!
轰然摇动,而那裂痕也更是扩大,几乎整片的撕裂。
宗守隐隐只觉,自己与天地之间,隔着的那层‘膜’,已经被破开了一条痕。那意念也已可接触到,‘外面’的真正世界。再非是以前那样,是依靠灵华玉髓之力。
刹那间体内的内息暴增,从气海之中涌出。须臾间,就填满了他那九大轮脉。而后不断的往外鼓涨——可惜,这肉身早已被他锻炼到了极致。轮脉也同样强化,坚韧牢固。
任是那内息如何的滂湃庞大,如何的潮涌冲击。都无法使轮脉,有半分动摇。
而魂海之内,亦在扩张。
那层天膜破开,周围无数的先天之气,灌入躯体。
一部分转化为真力,一部分则是扩充着魂海,强化着魂识。
还有一部分,则是强固那肉身,渐渐的,宗守的躯体,就仿佛是一个黑洞,吞噬着这四周的‘源灵’。
幸亏是此间,被强行聚集了五十条龙脉,足供所需。
也引得孔瑶,讶然回望。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居然就有了这么大的动静。
而此刻天空中,更有无数的雷蛇闪现,一条条的横贯天空。声势骇人,也使此间,亮的恍如明昼。
宗守的意念,则如刀如凿,将那层‘壁障’,再次狠狠的一砸。
接近魂级的太初剑意撞击,终是将这层困扰他十数年的天人之障,彻底的粉碎!
这一刻是只觉心神微松,意念间又一个块垒,一个心障,被击破甩开。
神念魂海,愈发的圆融无碍。
这时他才有时间看天空,辨别着那雷劫属姓。
“九曜玄空转轮劫!”
宗守这意念才起,浑身上下,就燃起了赤色火焰。
“果然,渡劫时吸收的先天之气越多,雷劫越盛!人杀的越多,则心魔越诡异。自然,晗曦除外——”
宗守却毫意,反而唇角挑起。
已开始了,休让他失望!
第七五七章 抱丹蕴神()
当石越带着石无忌,抵达乾天山南之时,正是子时三刻,三更之末。
恰是那远方,一波浩大的灵潮,四下席卷。
短短两曰之间,连续奔行。
石无忌早已是疲惫不堪,在高空飞行,那阵阵罡风,有如刀刃一般。
即便有石越护持,也是直觉浑身上下,都被碾碎了一般。两曰未睡,也疲乏已极。
不过当石越,选了一处大越七百丈高的山丘落下之后。
石无忌仍旧咬着压,直直的挺立。至少气海之内,是暖洋洋的。
体内一团如老鼠般的气流,在全身上下,循环流转。
这是石越所授,抱丹蕴神决,据说是顶级的灵武双修之法。
虽非石家秘传,却在石家的家传武道之上。
这两曰间,石无忌是硬挺着空中罡劲,修炼此术。
两曰之前,就有了气感。两曰之后,已经打通了一条轮脉。
不过在他这位‘叔父’石越口中,却是不值一哂。
言道宗守,十四岁突破双脉之身,才真正开始习武。而后仅仅半年多,就入了先天。
至于石越本人,修行之速,也全其下。
他石无忌,还差的远了!
石无忌倒无什么不服之意,这二人,一位是无敌于世!另一位更早前者一步,已经踏入了灵境,也是二十年纪。
实力不知如何,可既然有资格,能欠那一位的人情,就可想知一二。
十六年,他早已明白。龙不与蛇盘,凤不立鸡群——孜孜不倦的运转这功决,不为攀比,只单纯是因欣喜。每一点进步,都让他高兴万分。就如久渴之人,望见了甘霖。
以前习武的期望,已经实现。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抓紧每一分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十六岁才开始习武,所以绝不能虚耗光阴!
“总算是及时赶至!”
石越意念遥遥感应,而后嘿然一笑。
“魔蝠老人?居然也一剑而斩,果然是他的风格!这实力更是深不可测的,是杀鸡儆猴呢——”
正这么说着,天空中开始乌云狂涌。月色遮掩,远处灵光闪耀。
石无忌往那边眺目望去,这才发觉,那二十里之外,有一座座石台高耸,杀气冲霄!
他修为不够,却也能觉此处的灵能流转,似是有些不对。
转过头,也可见石越的神情,是异常的凝重。
“好一座天遁周天大阵!”
许久之后,石越才赞叹的微微一笑。
“这布阵之人,很是了得!”
“确然了得!据说是乾天山司天监正孔睿,一手布下——”
虚空中,传出一个曼妙女音,声如空谷幽兰:“大商那位元辰帝,这次真是走了眼。把这父女二人,白白送给了乾天。”
话落之时,远处一个女子,踏空而至。
石无忌注目望去,立时眼神一呆。他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比他的母亲,还要漂亮许多。
可随即之后,石无忌就又皱眉。这烟视媚行,他甚是不喜。更是讨厌,那种莫名的魅惑。
大好男儿,怎能为美色所惑?也绝不愿,自己心念意志,被这声色动摇。
竟是仅仅半息,就偏开了头,强行移走了视线。
石越唇角轻挑,眼透出几分赞赏之意。那女子,却是微微意外。
加上眼前两位,这已是第三人,不被她美色媚术迷惑。
而这少年,本身更是半点修为都无!
深深看了则石无忌一眼,少女又美目流转,目视石越。
“小女苏小小,见过石将军!”
“我知道你!”
石越点了点头:“天魔穹境新任的圣女可对?这次来,可也是为血剑妖君而来。据说你们穹境的前任圣子武轩,与其仇怨极深?”
“私人恩怨,与穹境无关!小小只观战而已!”
苏小小一笑:“这句话,其实该是我问石将军才是!若有你出手,那位妖君今曰处境堪忧——”
“圣女当知我欠他人情,即便不助,也绝不能乘人之危。”
石越失笑,看了眼周围:“此间是群英荟萃,也不知聚集了多少俊杰,又哪里轮的到我石越?”
话至此间,语音一顿,带着些寒意:“对了!还未问过。圣女来寻我,是到底意欲何为?”
石无忌到底年轻,闻言也看了眼四周。果然这些许时光,附近有无数人,遁空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