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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用火龙石为燃料,开了天火药鼎,以药疗功效亦奇佳的玉流疏熬制各种珍贵药材,直接以药气熏治,更别提主人还让浮光带来用数百种珍稀药材熏凝而成,五十年才成一副的天支十二针,扎入佛剑体内十二处要穴,更辅以主人回春六脉线与浮光七绝流光金针,启用梵莲归元阵,就为了复佛剑分说之神元功体,至于佛剑伤势,早在主人接他来到月栖秋池当日,便已为他复原七成。
虽然佛剑分说持有古青莲牒一事,已经传播了整个圣莲峰,众门人也自当清楚古青莲牒持有者对于圣莲峰的意义是什么。不过,碧砚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这般消耗精神,费尽各种贵重之物,就为以最不伤损功体之法治疗病人。
将丹药与药材焚化成气入体,耗费更多。佛剑分说在主人医治其伤势之后,本来已可唤醒。照一般医治手法,该是由其醒来服用,但主人为了让其休眠疗养心神,竟以这般浪费珍药的手法医治,实在让碧砚无法想象,心中却是对佛剑分说重要性,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佛剑先生先前与邪之子一战,曾成修罗之体,本该是重伤濒死之躯,梵刹伽蓝佛子用自身佛力打造佛字戒钉,强行在短期之内恢复其躯体,却也对其功体造成不可磨灭的损害。此后,又被邪兵卫纠缠甚久,虽然主人此后曾出手医治其伤势,但终因邪兵卫无法拔除,只能暂缓其速度,停止其继续恶化。
此番虽如愿拔除,但却是被人强行将已完全融入佛剑先生功体的邪兵卫之力拔离,先生功体说是千疮百孔也不过分。若非佛剑先生根基深厚,主人又曾为他改造佛体,普通人早在拨除邪兵卫之时,便力穷功亏,伤重而亡了。现在主人已修复其功体主要损伤处,其余便辅以药物逐渐调养即可。主人数日来耗费心神甚巨,又驾驭御神青笛,运行诸多消耗功力的法阵,疲劳过度,已在侧室休息。佛剑先生再过三个时辰便会醒来,这份药膳菜单和药方是主人开与佛剑先生所用,若有所缺由逝剑往圣莲峰取回。主人此番至少要休息两天才能醒来,此处暂交汝,吾也下去休息了,一日后由吾替汝。”佛剑居住的,是月栖秋池的主客房,与天涯明月相似,客房之内,除主卧外,还有侧室供客人随行仆人或徒弟居住,方便召唤。即便是向来走低调奢华风的圣莲峰,自然也会遵从主仆有别的道理,而向来享受方面颇为讲究的玉不染,居然连走几步路回自己卧室都不想,直接入侧室休息,其疲累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
浮光虽是负责辅助,同样也累得够呛,将该吩咐吩咐下去,便走路带飘地往自己房间去了。
“是。”接了药单和药膳菜单,恭敬行礼的碧砚,却是不敢有片刻耽误,连忙下去准备了。
待佛剑再度睁开双眼时,虽感觉身体似大病过一场般,疲弱酸软,但体内元功气息却是平稳而蕴力自生,放眼弥漫有益滋补功体药香的房间,装潢雅致不俗,虽不似龙宿偏好奢雅华贵之风,但仍看得出房内从用材到装饰小物,皆非凡品。
“佛剑先生,失礼了。在下乃圣莲峰门人碧砚,求见先生。”温柔有礼的女音自门外响起,俨然已等候多时的碧砚,却是恭敬询问是否适合入内。
“请进。”即便肢体酸乏,元气未复,仍带三分伤势,但精神功体较之以前好很多的佛剑,起身端坐,却见一袭碧色身影端着膳食与药汤入内后,为他准备了梳洗之物。
“多谢。玉不染呢?”既然此女自称圣莲峰门人,加上自己竟能在这样短时间内,受损功体与精神恢复这般快,应是被玉不染带回才是。
“主人先前为先生医治受损功体,五日来不眠不休,心神损耗过大,现在侧室休息。佛剑先生,主人已提前吩咐碧砚准备了适合先生伤体的药膳,以补元气,需服药物亦已熬好,请先生用膳之后服用。主人言佛剑先生功体虽已大体修复,但依旧虚弱,元气未复,不可妄动,以免前功尽弃。请佛剑先生专心在此疗养,外面之事,自有剑子先生与龙宿先生处理,无需挂怀。”
“嗯。”虽知自己身体短期之内能恢复至这般程度不易,但佛剑却不曾想过自己竟昏睡了近五日,玉不染更花费了这番心神。颇为配合由碧砚为他准备药膳的佛剑分说,心忖剑子既有素还真等为助力,加上龙宿此番亦有意对付假冒他两人犯下恶事的有心人,以自己现时状况,安心疗养,以待适当时机帮助剑子,方为上策。思绪既定,佛剑倒也放宽心怀,准备在此当个安分休养的病人。
不过,要拉龙宿一同积极对付有心人及其背后势力,估计剑子还需多费心神了。
宫灯帏
“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鳞不减风采,紫金萧,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再盛,醉卧逍遥来。”久违的儒音,久不曾闻的琴声,再度在宫灯帏之内响起,一缕渺渺檀香,细雨润竹影,繁花紫华身,十里宫灯雅致风流,却是远离尘嚣之境。
沙墨色竹伞,一袭飘然脱俗白色身影,今日再度踏上熟悉华灯雅径,扶疏竹影间,徐徐而行,任细雨微风带起衣袂飘飞,不减半分主人想见那抹繁华丽影意愿。
“龙宿,久见了。杀生道一别之后,甚为挂念。”不久前与地理司一战,一探其实力的剑子,虽原本便知吸纳了北辰皇朝龙气的地理司实力不差,但未曾想其失了人皮石鼓之后,实力仍不可小觑,加之圣踪一会琴绝弦之后,居然闹失踪。前些天虽在闹市被人发现,告知于他和素还真,但他赶到之后,却发现其神志不清,在想将他带回时更被他脱走,至今下落不明。而相对的,不望尘寰最近在江湖上却是动作频频,加之金银双绝掌现世,出手金银邓王爷身份未明,风雨之前,恰是先来此处寻好友相助的好时机。
“哦,那吾真是受宠若惊了,剑子。”满是感动的口吻,搭配的却是一脸我信你那我就是傻瓜的表情,龙宿望向一脸真诚看着自己,却满是欲盖弥彰拖自己下水算计表情的剑子,似笑非笑,却是停了琴声,轻摇紫扇,等着某人继续。
“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本属应该。龙宿,汝不请吾入内么。”即便对彼此目的心照不宣,虽是寻助力亦带三分矜持的剑子,却是立于亭外,等着主人邀请入内,以便彻底解开两人心结。
“剑子,邀汝入内,当然可以。但此处非是月栖秋池,而是宫灯帏,入内意味着什么,吾相信汝很清楚。”虽知剑子来意,但龙宿却仍提醒。在月栖秋池,他两人皆是玉不染访客,即便同席而坐,剑子对外,依旧有余地可转。疏楼龙宿已是嗜血者之一,正道眼中黑暗势力代表,今后亦无可磨灭这一事实,一旦剑子以他疏楼龙宿朋友身份入得亭内,日后,亦必定因此受道教甚至天下人所议论。与某名根本不理世俗观念,无心江湖,对武林评价亦完全不在意的无良女医师不同。剑子已是道教顶峰,既受尊敬推崇,自然亦成为标杆备受期待。一如当初自己成为嗜血者之后,儒派教系内那些反对甚至扬言要为儒教清理门户,以刷教门耻辱者,亦不在少数。既是清白飘逸身,何必置身风雨,沾染凡尘。
“既已来到,剑子便无所迟疑。龙宿,吾心依旧,就不知汝意如何了。”清楚龙宿言下之意,飘然白衣身影却也表明,数百年相交之情,不曾忘却。剑子仙迹虽爱惜羽毛,却非沽名钓誉之辈,不至于因为他人评价,便不清楚自己脚步,该如何迈出。
“吾当然亦不变。好友,入内吧,雨势渐大了。”态度既明,龙宿亦不再骄矜,紫龙扇一摇,召出了茶具与火炉煮水,招待好友,深浅梨涡似笑非笑,唇线微弧,淡金双眸却是添了几分暖色。即便龙宿心里清楚剑子既然会来此,自然是有所觉悟。然而,却仍是忍不住一试人心,印证想法。或许,就算是先天,亦带七情六欲,不能免俗呐。
“哈,那便叨扰了。”剑子徐步入亭,收了竹伞,却是顺手放在了往日位置,翩然往自己固定的座位而来。
“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兴烟月闲。”心情一好,连烟斗都召出来的龙宿,吞云吐雾间,笑看风云,却是吟出曾与剑子对过的诗句。
“忘尘人,千峦披,山色一任飘渺间。龙宿,看来汝最近,倒是颇有闲情逸致,悠闲得很。”悠闲得让他这个在外面四处跑来跑去的人有些眼红,想拉人下水做陪。
“耶,吾本来便是出世逍遥之身,不想沾染凡间俗事。加上先前玉不染力劝,本已有退隐之心。只是不曾想,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唉,无奈啊。”虽然嘴上说着无奈,手中茶艺却是未减半分细致,优雅完成工序的龙宿,为剑子与自己添了香茗,宫灯雨夜,数缕茶香,却是添了几分暖意。
“吾正是为此事而来。龙宿,有心人既已将你算计在内,自然不可能放任你一直逍遥。而且,吾听闻败血异邪近期开始猎杀嗜血者,吾与佛剑,皆放心不下你。”当初四分之三能成功诛杀闍皇西蒙,除却他冒死入嗜血者王棺吸收元灵,大幅提升功力之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受到了嗜血者另一宿敌,败血异邪的协助。神魔族、嗜血者、败血异邪,环环相扣的三角链锁,彼此相克。不过,败血异邪乃是闍皇一脉嗜血者通过残酷试验所创造之异种,本意用以对付神魔族,也因如此,败血异邪对嗜血者之恨意甚深。讽刺的是,到了最后,败血异邪却与神魔族联合,灭了闍皇西蒙。而龙宿,正是眼下闍皇一脉最后一名嗜血者了。所以,龙宿现时境况,实在不比受众多势力环伺的自己好上多少。
“佛剑么哈,佛剑功体受创,即便玉不染妙手回春,亦需静养一段时日方能稳定。依某位偏心又不喜欢白费工的女医师个性,根本不可能会让伤势未愈的佛剑插手任何事。只怕现在的佛剑,连月栖秋池都被她禁令踏出。剑子,汝这句话,说得太虚了。”或者该说,玉不染根本就不会让佛剑有知道的机会,没在丹枫不落山大门前留个牌子写爱拖人下水的剑子等损友不得入内,都算她客气了。
“呃咳,龙宿,汝总该相信,朋友有难,吾与佛剑不会袖手旁观。何况,有心人已得邪兵卫,汝亦是他目标之一。聪明如你,应该知晓隔岸观火,迟早会被敌人各个击破的道理。况且,玉不染说汝两人先前已经查出其底细,既有心插手,又何必要吾说破呢。”所谓先天,不但功力深厚,脸皮自然也深不可测,被龙宿拆穿佛剑根本不知原委的剑子,脸不红气不喘,慢条斯理放下茶杯,却是戳穿了龙宿对假冒他容貌作恶的有心人,早已动了杀机的心思。不动神色地暗讽龙宿既有心与他合力对敌,又何必故作矜持,硬要自己拜托他出手。
“好个玉不染,自己脱身照顾佛剑也便罢了,离开之前,还不忘一脚将吾踩下浑水。剑子,坦白说吧,吾相信汝和佛剑对吾之关心。不过,吾亦相信,这必是建立在吾出手帮助汝对付这一实力雄厚组织之后,才会有汝等帮吾对付败血异邪的可能。不过,败血异邪,真正棘手不过其首领,而摆在剑子汝眼前的麻烦,却是一个组织。以一换五,这般吃亏之事,汝说,吾会答应么。”虽然知道玉不染滑头,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