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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的习惯没错,可最近这一年来,到底回家了几次,村长大概就不知道了。”
看安贤说的笃定,其他人也不确定了,眼神再几个人身上来回游移,齐行手握着拳:“安贤,你别胡搅蛮缠些别的,到底有没有证据?如果拿不出来,就最好承认你是血口喷人!”
“县城,东街一家福满茶楼的后面有家小院儿,应该是齐先生租的吧?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呢?再者,可能去问夫人的娘家人问不出什么,但如果夫人一个月回去三次,左邻右舍总是看得见的吧?随意一问,我想村长会明白的。“
若是安贤说的都是真的,那确实应该很好查清了,尤其看着两人的脸色,众人的天平又倾斜,安贤心开始慢慢放下,离真相应该是不远了。
可就在这时候,莫执却忽然拉了她一把:“好了别说了!”
安贤莫名转头看他:“怎么了?你还是不信我?”
莫执低声说了句:“糊涂!”转而向村长道:“这件事应该就是个误会,村长不必放在心上,也请夫人不要追究了吧?”
张氏一反刚才的强势,沉默了一瞬:“我就当你是年轻不懂事,都是一个村子的,也不想搞的太僵,只要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安贤莫名其妙:“明明是你们诬陷我,为什么要我道歉?”
“好了!”张继忽然厉喝一声:“我心里有数了,我自己的婆娘自己清楚,她每次回去都是我儿子从娘家接她回来的,我们夫妻感情也没任何问题,莫氏,你不守妇道勾引男人,还血口喷人,污蔑到我家来了,要是不处置你,我这村长岂不是白当了!”
安贤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难怪莫执会这么做,他也看出来了
这张继根本不是不明白,不是相信张氏,而是他压根儿就不打算去相信!所以为了他自己的家庭和颜面,他要昧着良心来牺牲自己?
安贤猛地回头看莫执,莫执轻叹口气:“村长”
“不必说了!”张继一挥手:“规矩大家都知道,不守妇道这一条,就足以定罪,去准备一下,将莫氏沉塘!”
安贤彻底傻眼了,她是写书的,她明白他们俩不清白,她能拿出证据,可她却气急攻心,糊里糊涂的忘记了张继这个人!这个绝对好面子,而且手腕严厉不留情面的男人!
“村长!”莫执将安贤拉到身后:“他们之间并没发生什么,沉塘过于严重!”
“这村里出现如此败坏民风的事,我就有权处置!谁说也没用!”张继转身进屋换衣服去了。
安贤看向莫执:“我要被淹死了吗?”尽管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非但没有看透,反而更加珍惜现在的日子,更加惧怕了。
她的眼睛有些发红,仿佛受惊的小鹿,就那么直直撞进莫执的心脏,他没由来的一握拳,低声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就够了。”
“没用的。”安贤看着围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她难道真是逃不过此劫了?
第九章 自救无门()
“没那么容易死。”莫执忽然低声喃了一句。
“要怎么办?”现在连满心慌乱的她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了,张继想让她死,张氏和齐行更是恨不得她永远闭嘴,这些村民们只会听村长的。
莫执环绕了周围一眼:“你说我自己能打得过他们吗?”
“别乱来!”安贤道,虽然莫执厉害,但也不可能抗衡这么多人,何况莫清源还在这里。
“当然不会,只会用蛮力的那是莽夫,你说的。”
“你真的会救我?”安贤不明白,他明明是讨厌这个原主的,现在居然愿意违背村长,不顾所有村民来只相信自己一个吗?
莫执拍拍她的背,拉着莫清源:“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亲眼看着你死。”说罢转身就走,其他村民也只是认为,他要回避罢了。
安贤看着他的背影,宽厚却又有些缥缈,她不知该不该信他,尽管这是她塑造的人物,可经过张继这个人,她忽然开始对自己不确定起来。
莫执走了,她好像越发孤立无援起来,她该什么都不做等着莫执吗?她虽然很想相信他,可,毕竟这是自己的命!她不想出一点岔子的,哪怕有一丝机会,她都要自救!
没多一会儿,穿戴好的村长出来了,还有几个大汉,拿着绳子与渔网,看样子是准备动手了。
安贤觉得有些脚底发凉,不由自主的开口:“我想去方便一下。”
“要死的人了,何必还在意这些。”张继冷眼看她。
“我毕竟是个女人!”安贤忙道:“哪怕死,也想干干净净的,村长连这点都不能通融吗?”
张继一拧眉,冲着一个男人一挥手:“看着她。”
安贤被带着往茅房走去,她紧张的手心出汗,连腿都是发软的,漆黑的天色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样,走一步都好像在走向死亡。
“啊!”忽然被一块儿石头绊倒,安贤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干什么?起来!”身后的男人呵斥道。
安贤摸了摸手,慢慢爬了起来,然后一个人进了茅房,她并不想方便,她只是不想坐以待毙,将手从外褂里拿出来,那是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石头,打不死人,但拍在脑袋上,应该还是可以打晕的!
她也许,就可以摸黑逃跑了,以后该怎么办她不知道,但眼前她不能死!
心里想好了,她将拿着石头的手背后,乌漆嘛黑的,那男人也看不到,见她出来,示意她快走。
走到他身后的时候,安贤不能再犹豫了,她抬起手,石头都举到了半空,正要打下去的时候,忽然刚才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滴!”
本来就神经紧绷的安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抖,石头砰的掉在了草里,动静引得前面的男人回头:“干什么呢?还不快走?”
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安贤被一把抓住胳膊拉向前院,她脸色发白,却还是想不通,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刚才发出响声的时候,是她说出齐行和张氏的事,然后她就要被沉塘了,这是巧合吗?
那刚才又来一次,是不是预示着,她如果做了,会有更坏的结果?她不知道,想不通,但现在,她的命,已经由不得她了。
第十章 我死了吗()
安贤被推攘着绑起来,她没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个封建的地方,是不可能有人去听一个女人的诉求的,何况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外乡人。
“就说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那都把孩子打成那样,莫执还能留下她,看吧?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众人的指点已经听不进安贤的心里去了,人心冷暖她经历过太多,她学会了不去在意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
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的命呀,她被推着往池塘走的时候,一路都在环顾,甚至心理暗暗发誓,若是莫执真的救了自己,那她一定竭尽全力去改变他的孩子,去改变他的命运。
而这位村长古代人最是看重名声,他可能事后会私下收拾张氏,打压齐行,可明面上,只会把所有脏水泼在她的身上,若是以后有机会,她必定让他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
说白了,这是她的书,她创造的人物,她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是有能力改变的。
十几个火把将黑昼照亮半边,可水塘却还是死气沉沉仿若黑洞,在吵杂的人群中,她沉默的等待着,到最后,她也没等到莫执。
被绑着,放进渔网,坠着石头,她就那么被无情的丢了下去,她本来是会游泳的,可如此被绑着,水性再好的人也是束手无策,冰冷的水灌进她的身体,刺骨,窒息,她只能尽力的憋着气,她不想死,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她真的想好好活下去
没多久,她开始无力,呛了几口水,意识开始慢慢模糊,太难受了,她终于彻底放弃,还不如快点解脱,在最后一丝感觉消失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到了有人紧紧抱住了她,有点暖意。
“爹?你为什么要救她?”莫清源看着马车上的女人,不满的嘟起嘴:“她都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了。”
“你还小,不懂这些。”莫执摸了摸他的头:“她既然知道齐行和张氏的事,就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而且,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这可不好。”
看着莫执皱眉,莫清源才低下头:“可爹救了她,到时候村长那里怎么办?”
“所以才要把她送走。”莫执低头看着脸色苍白,还浑身湿透的女人,反正,他们也不合适,她本来也不想留在这家里。
莫清源不说话了,走也行,反正他就是讨厌这个女人,马车颠簸在山路上,折腾了一晚上,到了县里,天都蒙蒙亮了。
安贤醒的时候,脑袋似针扎似得疼,缓缓睁眼,刺眼的阳光让她不自觉的抬手去挡。
还混沌着,上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醒了?”
安贤浑身发软,刚想张嘴说话,发现嗓子也疼的厉害,想起来了,她被沉塘了,也就是说,她没死?诧异的看着床边的莫执。
“嗯,你没死。”仿佛看出她的疑惑:“很难受吧?大夫开了药。”
没多久,莫执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将她扶着靠坐起来,安贤接过来,没什么犹豫的一口喝完,对于她来说,更痛苦的时候都有,只喝药都是种享受了。
第十一章 一起离开()
看她情况好些了,莫执才告诉她情况,他很清楚那种情况不能强硬跟村长对着干,非但没用,反而真会让安贤送了命。
他回去安顿好莫清源,拿了匕首后才出门,比他们更提早就到了池塘边,只是稍远些,天黑没人察觉罢了。
她沉塘不久人们便离开了,毕竟在别人看来,绝无生还可能,更想不到莫执会去就她,还好,就差那么一点,莫执割开渔网和绳子后,她已经完全昏过去了。
“谢谢。”安贤弱弱的道了声:“你救我,说明你信我,对吧?”
莫执拧干一条毛巾递给她:“只要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怎么回事,不过谁都不敢跟村长拧着干罢了。”
“是我糊涂了。”安贤叹口气。
“事到如今也不用后悔,但是,村子你也回不去了。”莫执拿了一个包裹出来:“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一点盘缠,你好自为之吧!”
“你还要回去?”
“当然。”莫执一脸莫名:“不回家又能去哪儿?”
“留在县里。”安贤用温热的毛巾捂住额头,感觉好受了些:“在那村子里,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出头。”
莫执扯了扯唇:“你有天大的本事?反正我没有。”
“我有。”安贤语气半认真办揶揄:“你信吗?”
莫执拍拍衣襟:“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像是完全没把安贤的话放在心上。
可安贤绝不会就这么自己走的,且不说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她都决定了,如果莫执救她,她必然会还这份救命之恩的。
“那源儿念书呢?”安贤最是会找他的软肋:“你没钱让他读书就不说了,就算能送他去学堂,教书的是齐行,你能放心吗?”
果然莫执眉峰一皱,他怎么都行,但孩子还小,他不想耽误了他,安贤沉思了下:“这样吧,你先带源儿回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