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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子恒两手用力向上捧起,让她即使垂下视线都无处可逃,“不能!”
黎夏念胸口哽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因为这句决然的回答而感到高兴,还是悲伤,她静静的看着男人那张脸,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该死的!”项子恒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黎夏念不懂为何这次见到项子恒心里竟会是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团被猫抓乱的毛线,丝丝缕缕都纠结在一起已经系了死结。
此刻听见他骂她,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发泄起来,“是啊,我是该死,多少次生里来死里去,老天不收我我有什么办法唔,放开”
项子恒猛地俯身恶狠狠的将她那一张一合的嘴给堵住,长驱直入的填满她的小嘴,让她再也无力说话。
黎夏念眉头蹙紧,看着闭上眼睛不留余力吻着她的男人,眨了两下眼睛便缓缓闭上,那两只狠狠抓着他头发的手也逐渐放松,最后垂在了他的胸口。
谈不上回应,但也没有拒接,黎夏念站得笔直的身体随着这个渐入佳境的吻变得瘫软,手指抓紧了他的衣服。
就好像在彼此较劲儿一样,谁都不愿意服输,项子恒禁锢着她的脸颊,从轻啄到深吻再到啃咬,两个人的唇密不透气的交织在一起
有种过了几个世纪的感觉,项子恒腾出一只手撑在了墙壁上,气息有些不稳,唇与唇分离的时候发出了清晰的水泽声,令人心跳不已。
他低头朝怀中的女孩看去,因为太过激烈,她的脸颊一片粉嫩,眼角处挂着几滴晶莹,嘴唇比之前红艳了好几倍。
他伸手摸上她的嘴唇,将嘴角处的水迹擦干,“为什么不是我的?”
黎夏念身体微微一颤,抬眼望着他,却因为背光根本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
她试着朝他伸出手,指尖缓缓抚。摸上他的脸颊,属于男人的温度,比她冰凉的指尖不知道高了多少度,很难启齿,可她还是提着勇气问出了口,“如果瑞瑞是你的儿子呢,你就会放过我吗?”
最怕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真的是如此,黎夏念觉得自己的心脏犹如擂鼓一般,震得她耳膜都痛了。
停顿,一秒就好像一年般漫长,就在她心灰意冷的垂下头的时候,项子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连忙仰起头看去。
“放过你,做梦!如果瑞瑞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抢走,让你身败名裂!你应该庆幸他不是我儿子,否则你会比现在还惨!”
两个人所在的位置有了变化,光线终于照在了项子恒脸上,黎夏念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表情,就像一只嗜血的野兽想要扑食猎物。
黎夏念咬住嘴唇,突然庆幸没有把一切全盘托出,她笑起来就像一朵美丽而又带毒的罂粟,伸手摸了摸刚刚还炙热的嘴唇,“多谢项少款待了,跟这么多男人接过吻,项少的技巧绝对数第一,哪天要是想了,我再找你!”
黎夏念转身走出角落,没回头,踏着她的高跟鞋一步步桀骜的走向宴会厅。
黎夏念在进门处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一个空杯,踏入第一个圈子里,主动跟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碰杯,闲聊一番,喝了几杯,她又辗转到第二个圈子里,不多时一瓶酒就被喝光了,原本分成好几个圈子的宾客全都集结到了一起。
黎夏念有些醉了,她跳上舞台,指挥着后面的音响师,“给我伴奏,我要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来来来,大家找好舞伴,都来给我伴舞。”
沈诺端着酒杯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一切,黎佳则是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小声嘟囔着,“那个疯女人是要干什么啊,跟那么多男人眉来眼去,喝多了还耍酒疯!”
沈诺垂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有人端着酒杯过来,“三少真是厉害,居然请来阳城有名的交际花来炒气氛,透露一下,请她出场一次费用多少,得几十万吧?我下个月公司周年庆也想请她。”
沈诺是个好面子的人,“她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句话,她就必须全力以赴。”
这话黎佳就不爱听了,站直身体从他怀里退出来,娇嗔着,“你在说什么啊,太过分了!”
沈诺微微皱眉,随即再度将她搂回怀里,朝对方报以微笑,“我这宝贝是个醋坛子,见笑了!”
那人对黎夏念赞赏有加,“三少真是慧眼识珠,能挖角到黎小姐这么厉害的人物,黎小姐就是客源的保障,看来三少的新公司必定会飞黄腾达。”
沈诺朝舞台看去,那个女人是有魔法吗,在她的带动下,整个会场就好像跨年晚会一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达到这种效果,连他都自愧不如。
黎夏念看着舞池里的光影交错,那些欢声笑语已经将她的歌声淹没了,她看到刚刚还在跟她温存的男人拥着常芷萱亲昵的跳着贴面舞,还有身为她丈夫的男人搂着她的亲姐姐情难自已的亲吻着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黎夏念朝台下鼓掌的人45度鞠躬,刚要起身说谢谢,脑袋一昏头朝下的跌了下去。
“危险!”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第93章 贱女故意当她面……()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黎夏念就从高高的舞台上稳稳的落入男人怀中。
她朝男人看去,目光里有着酒醉后特有的娇媚,然后扭头迷茫的看向甩开常芷萱冲过来的项子恒,以及推开黎佳跑到一半的沈诺。
黎夏念将手腕从项子恒掌心里抽出,轻轻推了一下抱着她的男人,从对方怀里跳下去,“谢谢你救了我。”
男人绅士颔首,“举手之劳。”
因为这个骚动,宴会厅欢乐的气氛就好像被定格了一样,连音乐都停止了,黎夏念朝音响师看去,音响师马上换了首欢快的音乐,黎夏念朝救了她的男人伸出手,“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作为报答!”
黎夏念连余光都没有朝站在身旁的项子恒看去,她的心悸动而又苦不堪言,不是恨她吗,不要管她就好了,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还要冲过来,远远站着冷眼看她笑话不是更大快人心吗?
喝了那么多酒,就算是千杯不醉也会微醺,黎夏念刚被对方牵手步入舞池就脚步不稳的扑在了对方身上,她抬眼朝对方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醉了,恐怕不能”
大家对黎夏念妖娆的打扮都很熟悉,然而今天的她淡妆素裹旗袍婀娜,让人见识到了她的绝美容颜,以及舞步的翩若惊鸿。
男人两只手全都环在她的腰上,用力一收,将她的身体向上提了几厘米,两个人的姿态马上变得暧昧起来,黎夏念只能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黎小姐只要将身体依靠在我身上就行了,难得有机会让黎小姐赏脸跳个舞,至少跳完这一曲。”
对方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过分,黎夏念微微一笑,随着男人的脚步在舞池之中旋转起来。
周围的宾客全都停了下来,观赏着黎夏念和那位男士的舞姿,就在大家赞不绝口的时候,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朝音响师看去,却看到项子恒将手中的电源插头狠丢在了地上,随即沉着步伐走了过来,胳膊一夹就将酒醉的黎夏念抱了起来。
黎夏念手脚并用的挣扎了两下,项子恒的手臂却夹的更紧了,紧得她胃里的酒都要倒流回来了。
“项少!”走到宴会厅门口的时候,沈诺拦在了两个人眼前,“请你注重一下场合,还有,你未婚妻正看着,不觉得很失礼!”
在这么多宾客面前,沈诺说话变得文绉绉起来,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有种暴风骤雨前的假宁静,他就只看了项子恒一眼,视线一直落在黎夏念身上。
“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我想要的人也没人能染指,这个残局就拜托给你了,稍晚我会把她送回去!”
没有多一丝的停顿,说完这话项子恒阔步走出宴会厅。
沈诺追了两步,凝视着项子恒离去的背影,他以为他是阳城最潇洒的男人,没想到项子恒比他还要随心所欲,居然当众撇下未婚妻带着别的女人走了,而且被带走的女人还是他的老婆。
闹得这么没面子,常芷萱哪还有脸呆在这里,快步跑出了宴会厅,“子恒哥,等等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等她追出酒店,项子恒已经将黎夏念丢进车厢里,常芷萱一把抓住驾驶位的门把手,用力拍了拍车窗,“子恒哥,不许走,你的未婚妻是我!”
项子恒摇下车窗,“没订婚之前都还是自由身,你放心,等订婚仪式举行了,我会忠于婚姻。”
这还是项子恒第一次对常芷萱承诺,仅是这一句会忠于婚姻,就足以让常芷萱欣喜若狂了,她将手伸进车窗然后探身进去,勾着他的脖子吻了过去。
啵地一声回荡在车厢里,背对着他们蜷缩在副驾驶的黎夏念身体微微一颤,伸手就去开门,可她刚一动,手腕就被扭住了。
车子启动,因为路况有些拥挤,只能走走停停的,这一晃荡,黎夏念就觉得头更晕了,紧紧咬着嘴唇压抑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项子恒烦躁的拍了一下车喇叭,尖锐的鸣笛吓了黎夏念一跳。
紧接着他就摔门下车,绕到副驾驶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从车上扯了下来,穿过停滞不前的车流走到了路边人行道上。
黎夏念看了一眼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路,项子恒的车子就停在正中间,“车?”
项子恒手臂一收,将她从身后拽到了眼前,微微俯身抱起,“别废话!”
这姿势太奇葩了,她就好像小孩儿一样被他捧了起来,两条腿夹在他的腰上,随着他走路的步伐荡漾着。
黎夏念左右看了看,路边的行人全都投来异样的目光,还有小孩儿指指点点的说,“妈妈,那个阿姨好羞羞哦,这么大了还让人抱着走,我都不用抱了!”
即使喝多了黎夏念依然觉得羞愧难当,“你发什么疯,放我下来!”
项子恒托在她臀上的手用力一掐,她就僵硬得身体笔直,不敢乱动。
男人嘲讽着,“喝得满身酒臭,你以为我愿意抱你?我只是不想给你任何讹诈恒诺的机会!”
黎夏念听得云里雾里,为了避开行人投来的目光,她将脸贴到了项子恒的脖子上,环住他的脖颈最大限度的遮挡自己。
“还真是抬举了,我要是有能耐讹诈恒诺就好了。”
她口中的热气全都喷在了项子恒的脖子上,感觉痒痒的,男人烦躁的皱了下眉,毫无怜香惜玉的将她丢在了长椅上,摔得她咧着嘴伸手揉了揉臀。
脚上突然一空,项子恒将她的高跟鞋丢进了垃圾桶里,“想用崴脚这招碰瓷恒诺庆功宴,没门,给我坐在这里等着!”
黎夏念茫然的看着项子恒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腕,她的演技应该是天衣无缝的,就连跟她一起跳舞的那个男人都没有发现,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呢?他不是一直在跟常芷萱你侬我侬吗?
很快项子恒就从对面街的药房走了出来,手里拎了好大一包药,他将一个小瓶翻出来塞进她手里,“喝了!”
紧接着坐到了一旁,将她的脚腕扯到了腿上,黎夏念连忙压住裙摆,险些就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