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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少,三嫂每次晚会都穿的那么暴露,还化那么妖艳的妆,我看那些老头子盯着她都直流口水,肯定被不少人染指了吧?你真的要对她死心塌地?”
“三少不会是因为她床上功夫深才”
沈诺一人给了一个脑勺,“功夫是挺深,不过她就只伺候过我一个人,传言,都是假的。”
只要这些人把这话传出去,沈权沈奕就会将目标集中在黎夏念身上,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黎佳好了。
刺耳的落酒杯声,包间里安静下来,项子恒站起身,“有些醉了,先走一步。”
走到沈诺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拍了拍沈诺的肩膀,“等你做通老爷子的工作联系我。”
沈诺点了点头,看着项子恒稳步离去的背影,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肩膀。
出了包间,项子恒点起一根烟,吸了两口就烦闷的将烟摔在了地上。
外面的街路依旧被大雨洗礼着,项子恒站在璇夜门口,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四点多钟,却有种午夜十二点的感觉,闪烁的霓虹倒映在满是水的地面上,分不清天与地。
手机响起,项子恒看都没看就接通了,是之前那个画室的老师。
“项先生,能请你马上来画室一趟吗?”
项子恒看着眼前的倾盆大雨,别说是到画室了,他现在走出一步都能被淋得浑身湿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雨势太大了,我又喝了酒,恐怕没法去。”
“项先生,请你一定要马上赶到。那位黎小姐看起来状况很不好,她身上全都是伤,目光绝望的坐在那里,偏要我们拿她当模特”
“黎小姐?你说黎夏念?她在你们那里?”项子恒感觉一下就醒酒了,“给我看好了,我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之后,项子恒猛地拉开画室的门,应该是下课了,画室里的学生都已经离开了。
他伸手将湿哒哒的头发向后拢了一下,露出了眼睛,拖着满身的水一步步走了进去。
学生的画板还没收起来,一幅幅人物素描围着中间的模特展示台立着,每一幅画都在从不同的角度诠释着一个女人的哀伤和绝望。
项子恒在其中一幅正面的画作前停下脚步,无论是腿上的伤,还是脖子上的掐痕都被淋淋尽致的展现在了画中。
他伸手摸了一下,手上的水滴瞬间就将画晕染了。
“项先生,你总算来了,黎小姐应该是喝了不少酒,现在正在里面的画室,我根本就控制不住她。”
项子恒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百块钱递给老师,“给你添麻烦了,今天晚上把那间画室租给我吧,还有这里的画,都给我包起来!”
说着项子恒朝画室走去,拉开一道门缝,女人身上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白色吊带裙,应该是刚才那个老师借给她的。
此刻她正拿着一支画笔,在偌大的画板上发泄般的涂鸦着什么,洁白的画布被她涂成了灰黑色的,就好像外面的天空,又好像狂风怒吼的海啸
她那瘦小的身体像是随时要被画布吞噬进去。
“项先生,给你浴巾。”
项子恒接过浴巾,推门走了进去,展开之后搭在了黎夏念身上。
黎夏念惊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去,见是项子恒僵了好半天才露出一丝笑容,却什么都没说的再度转头看向画板,“我画的好吗?今天的天空。”
说着她用手指将最深处的颜色擦下去一道,那片色彩随即变成了闪电。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醉,红肿的眼睛,嘶哑的声音,每一样都在说明着她所遭受的撕心裂肺。
项子恒走上前,将她的身体扳过来,蹲下身看着她那两条被棍棒打肿的腿,脚腕上也是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有脖子、脸颊,以及散乱的头发
“谁打的?”
黎夏念拨开他,拿着画笔继续往画布上画。
“我问你究竟是谁对你施暴的?”项子恒绕到她身前,再度低吼着质问。
黎夏念歪着头看着他,目光挂着酒醉的虚飘,“说了是谁,你就能保护我吗?”
第57章 暴雨过后有‘情’天()
“说了是谁,你能保护我吗?”
说完黎夏念呵呵的笑了起来,明明笑得像个孩子般灿烂,然而笑声里却充满了无力和痛疼,看起来比哭还要令人觉得伤悲。
她低头将吊带的裙摆向上拉了拉,看着身上那些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浑河边一路来到这里,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是无家可归的,黎家、沈家、与沈诺的婚房,没有一处是她的归处。
黎夏念耷拉着脑袋,又发出了几声嗤笑,跟着转身走到窗边,拿起窗台上的酒,又点起一根烟,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蜕变吧,从不谙世事到游走在危险边缘。
还没等她把烟放到嘴边,就被项子恒给抢走了,她皱眉,又掏出一根,依旧被抢走。
紧接着一整盒都被项子恒捏成一团丢出了窗外。
“你不是挺能的吗?不是像炸毛的猫一样到处乱挠吗?怎么,这就怂了,被人欺负成这样?”
黎夏念脑袋痛得都要裂开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这跟她在圈子里千杯不醉的称号一点都不符。
她依稀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却又不确定,那个恨她入骨的男人怎么可能有耐性跟她废话这些,肯定是她又开始做美梦了。
可能是她的爱答不理惹怒了男人,她手中的啤酒也被抢走,紧接着窗台上那些瓶瓶罐罐全都被丢到了窗外,她的下巴也被男人捏住。
黎夏念呼扇了两下眼睛,“你也要打我吗?用棍子还是用尖刀,还是说把我丢进浑河里,看着我挣扎?”
黎夏念拨开他的手,将视线落到窗外,“家没了,我妈出家了,黎胜也要被抢走了,现在连唯一能帮我的沈诺也变成了那个女人的我以为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不会痛”
本来见她如此脆弱,项子恒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没想到最后她竟然提到了沈诺,也就是说此刻的伤痛欲绝是因为失恋?
项子恒将她从窗台上一把扯下来,“活该,嫁给沈诺你就是作死!是你自己犯贱,才选了那么个男人!”
黎夏念狠狠挠了他一把,“谁说我活该都可以,只有你没资格,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
黎夏念闭了嘴,没有什么如果,“你甭管我,看到我绕路走不就好了!”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给画室添了这么大。麻烦,我也是被迫才来给你收场的!”
项子恒呛了她一句,见她气焰下来了,又接着训话,“我说过你这条烂命是我的,就算是要了结,也得由我亲自动手,轮不到别人!”
“呵呵,好霸气的话啊,说什么亲自动手,那就别让其他人碰我啊,项子恒,你也就只会吹牛逼!”
黎夏念仰起头,将纤细的脖子露出来,“来啊,有种现在就把我了结了!”
项子恒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头,这女人真有样,每次都能分分钟将他点燃,无论是发脾气时,还是有欲。望时!
项子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的脖子竟然这么细,他一只手就拢了三分之二,似乎微微用力就能扭断。
项子恒只走了个神的功夫,手上突然一沉,眼前的女人主动朝他掐着的手压来,“你疯了,居然要自杀?”
项子恒连忙收回手,没了支撑,黎夏念的身体朝前一倾,撞进了他怀里。
他低头看去,怀中的小女人紧闭着眼睛,两条远山似的眉黛紧紧皱着,脸颊上挂着两团绛紫色。
见她身体向下滑落,项子恒连忙收紧手臂抱住,这才感知到她的体温已经达到了滚烫的地步。
项子恒将她放到沙发上,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前的她有这么倔强吗?在他记忆里她是那种乖巧的小公主,乖巧到给她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一次都没有训斥过她。
项子恒掏出手机给李闯拨过去,“在哪?马上过来一趟。”
电话里率先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不捧我还不让我找别人吗?放手,跟黄导约好的时间到了,只要我把他陪好了下部戏的女主角就是我的了!”
“黄钰婷,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是你的上司,不想被我彻底雪藏,就给我老实点!”
“混蛋,你给我松手,我一定要火起来给你看,不就是玩那些规则吗?又不是以前没玩过!”黄钰婷气势滔滔的,说话就跟外面的雷声一样大。
“要玩跟我玩啊,用不着到外面去找那些老男人!”
“嗤,跟猪跟狗也不跟你”
应该是在撕扯,片刻后李闯的声音才在电话里清晰的响起,“喂,老大,怎么了?”
“收敛点,要玩去外面玩,别跟公司里的女艺人乱扯,对你口碑不好。”
李闯说话声音气喘吁吁的,再加上跟女人在一起,项子恒很自然的想到了十八禁的事情,“行了,我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
挂了电话,他朝窗外看去,雨势有增无减,天色黑的就好像日月都被吞了一样,街上一辆车子都看不到,恐怕很难离开这里。
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他开门看了一眼,是画室那名老师,手里拎着一把被雨打烂的伞,“五爱桥下面积水太深,车子根本开不过去,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将就一宿了。”
老师甩了甩身上的雨水,拉开储物柜从里面取了一条薄毯,“这里就只有这个了,我在外面的沙发上,项先生和黎小姐就用那间画室吧!”
项子恒表情显过一丝情绪波动,“有没有退烧的药?”
“黎小姐发烧了?这可怎么办?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见对方急得团团转,项子恒安慰了一句,“我还有别的降温方法,不必担心。”说着转身进了里间。
看着在沙发上窝成一团的女人,项子恒顿了下脚步,然后回手将房门反锁,将身上都快被体温烘干的衣服一件件的脱去,直到丝毫不剩
“妈,求求你,为了我活下去吧,妈”
梦中,黎夏念紧紧抱住想要跳楼自杀的夏惠文,“妈,我怀孕了,你就要当姥姥了,难道这个孩子就不能成为我们的希望吗?”
一双温暖的手环抱住她,将她决堤般的泪水止住,紧接着那只手在她背上一下下的拍着,犹如哄小孩儿似的,她耳边甚至飘起了小时候常常听的童谣。
黎夏念呢喃了一句,“妈,不要离开我。”
项子恒睁开惺忪睡眼,朝怀里蜷缩如猫的女人看去,整整一宿她都在说着胡话,一直在无声的哭泣着,他不知道这些年究竟在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明明从再次相逢那天起,她一直都是桀骜不驯、傲慢无礼的,他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毕竟她是个杰出的女骗子。
项子恒哄着拍着,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也渐渐睡了过去。
暴雨过后,天气总会变得格外晴朗,太阳冲破薄薄的云层洒进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空气中都跳耀着清新的因子。
黎夏念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片遭遇了暴风骤雨的树叶,生生被从树枝上打落,她睁眼,可眼睛只能支开一道缝隙,脑袋也混沌着,身体更是酸痛到动一下都皱眉头的地步。
她将脸埋在温热里蹭了蹭,鼻息间全都是既陌生却又有一丝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