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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钱公公看得很是心痛:“公主已经去了。”
“胡说八道。”
“皇上,公主走得坦然,公主不会再有伤痛,不会再偷偷的在半夜里痛哭了。”
世上最残酷的痛疼,莫非就是这样子,看着自已最在乎的人日夜受着难以煎熬的痛疼,但是自已却是无能为力着。
他多想他来给她挡住风雨,年幼时二人的相依那段的感情最是深厚,可是他长大,他强大,他来保护她的时候,却又不能让她活下去。
“皇上。”钱公公跪在地上:“凤久公主是解脱了,皇上应要为公主高兴。”
高兴,他能高兴得出来吗?
“德祥太妃,皇上在里面,不能进去。”寝室外面,忽闻宫女的阻止声音。
德祥太妃哭着跑了进来:“凤久,凤久。”
“她走了。”李栩闭上眼睛,将凤久抱得紧紧的。
德祥太妃跪倒在地上,双眼泪流如雨下:“她走了。”她后悔得却是如千刀万割一般痛疼。
对不起凤久公主,以后一辈子,就给你做牛做马吧。
第371章 胎息微弱()
“皇后娘娘。”姚儿进了来:“有个不好的消息。”
云端将棋子放在一边:“什么消息?”
“凤久公主她,她去了。”
手刚捡起的棋子又落在棋盘上,指尖都沾上了痛疼,终于是离去了,虽然不用再受那些蚀心之痛,可是离开,总是教人难以去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娘娘,别伤心。”
“凤久公主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公主,和那些任性刁蛮的公主多不同。”她起初听到凤久公主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霸道蛮横的人,却不知道,是那样的痴情柔和。
“娘娘,药有些凉了,还是先喝了吧。”
云端摇头:“我喝不下。”
“可是这是安胎之药,上官清上次说了,娘娘有胎位脉息很弱很弱,似乎不太妙,如果不好好地休息,吃药,只怕是。”
她闭上眼睛,是啊,只怕是保不住。
她轻抚上小腹,还是平平如也,有时总是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一样。可是有时候,又是那样的绞痛。
端起药喝了一口,那苦涩的药汁入了喉,顿时勾出了心口那股了恶心的味道,簇拥了上来让她低头就狂吐得面色惨白。
“快些拿巾子来,水。”姚儿叫唤着,一边轻拍着云端的背。
吐到腰都弯不起来,肚子又是一阵作痛着,双手按住了腰,吓得姚儿更是害怕:“娘娘,没事吧。”
“好痛。”
姚儿赶紧拿着巾子给她擦擦唇:“快躺上娘娘。”
就躺在长椅上:“不行啊,我肚子好痛。”
姚儿一听轻撩起她的裙子,看到白色的里裤有些染红了:“娘娘,见红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英姑姑说若是总见红的话,胎儿是保不住的。
“快去传御医过来。”
“是,娘娘,奴婢马上就去,奴婢跑着过去会快一些,娘娘别怕。”
真的是像风一样地狂跑着去太医院,传了御医也是催促着急急地连走带小跑到了乾坤宫里。
年老的御医一把脉:“娘娘这肚子绞痛的毛病持续了多久?”
“好些时候了,只是不曾见红,还吃了些药一直到现在。”
“娘娘的胎脉很弱很弱,若有若无,似是已不保了。”
这就像是一个恶耗一样,让她难以接受。
宫里已经有很多不幸的消息了,为什么还不让她多些开心的事呢:“我一直在吃药,御医,你开些药给我吃吧,不管再苦涩,再难以入口,只要能保住孩子,我都会吃的。”
“那微臣试试一些偏方,只是微臣觉得还是徒劳无功之事。”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试一试。”
“那好,让宫女随微臣去太医院里抓些药。”
只是做完一切的时候,他觉得这事还是得禀告皇上为宜,皇后怀的孩子可是一件大事,若是有一丝不慎,只怕到时什么也不保。
思来想去,还是去了落花宫,凤久公主的事整个宫都知道了,皇上一直在落花宫那里守着公主。
“这不是刘御医吗?怎么这个时候到这来呢,皇上可不想见任何人?”宜妃从里面出了来:“刘御医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要禀告皇上,若是平常之事,你便不要去打忧皇上。”
第372章 宜妃拦阻()
刘御医有些虑色,犹豫了一会说:“微臣是有些事,得向皇上禀告,是关于皇后娘娘之事。”
宜妃不动声色:“如今皇上也没空儿管这些后宫之事,你告诉本妃便是。一些小事,就没有必要去打忧皇上,别惹得皇上更是生气,凤久公主对皇上来说是很重要的,便是连本妃也不给进去见皇上和凤久公主。”
“刚才微臣去给皇后娘娘把脉看诊,发现娘娘的胎息十分之弱,微臣尽绵薄之力开了些药安胎,唯恐也是保不住。”
“这么严重,刘御医你见多识广在宫里也是多年的了,就没有什么法子吗?”
刘御医摇摇头:“娘娘那胎气似有似无,且许是开始并不好,娘娘也见了几次红,如若再安胎,似对娘娘身体也极不好。”
“胡说八道,难道你让皇后娘娘把皇子放弃不成,这话本妃以后不想再听到,刘御医,你先下去,好好的给皇后娘娘开安胎药,要是皇子有什么意外,你也走不了关系。”
刘御医有些惶恐:“宜妃娘娘,微臣开药乃是简单之事,也是微臣之职责之事,只是局时只怕胎儿不保,就连皇后娘娘性命也不保,所以微臣才前来想见皇上。”
“本妃自会跟皇上说,你只管开你的药便是,别危言耸听的。”宜妃下巴抬得高高的。
刘御医想了想,也不便再说什么,弯腰:“微臣告退。”
宜妃转身要进去的时候,看到站在另一边的上官明雪,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宜妃没吭声,转身进去。
没一会儿上官明雪也进去了,依着宫规行了礼,然后便要进去,钱公公在门口拦下了:“上官才人,皇上有令,不得任何人进去。”
“你瞎眼了吗,凤久是我的朋友。”
“上官才人,这是皇上的命令,恕奴才无礼。”
“真是有眼无珠的奴才,好,我等着皇上出来。”有些气地转身,但是不想和宜妃坐在一室,于是便出去了。
落花宫里尽是哀伤之气,宫女的头上都戴上了白花,也有来来往往的宫里奴才在办着后事。
李栩就抱着凤久很安静地在里室,很安静很安静:“允儿,你还这么贪睡,都过了午膳的时分了。”
手指轻抚上她冰冷的脸,快醒来啊,一切只是梦呢。
“允儿,你怕冷,你看朕都没叫人开窗,还有这些讨厌的药味,炉子里点上了桔皮,淡淡的桔子香,好闻么?”
“允儿,你跟朕说说话,要不这样吧,朕弹琴你听。”
抱着她坐在地上,他一手抱着,一手抚上了琴弦。
指尖轻撩起,琴声顿时在室里响了起来。
一曲弹完,可是她还没有醒来,他双手抱紧:“允儿,你就舍得自已走,让朕一个人孤单着吗?允儿,允儿。”
再多的呼唤,唤不醒她的一点意识,她的眼眸还是那样紧紧地闭着。他将她的脸捂在心口里:“允儿,你骗朕,允儿。”
“皇上。”钱公公跪了下来:“凤久公主已经去了,皇上别在难为自个了,龙体为重啊。”
第373章 我很失败()
他咆哮地吼着:“出去,朕说过,谁都不得进来打忧朕和允儿。”
“可是皇上请接受事实,江国舅和匈奴的人都来了,皇上。”钱公公苦口婆心地劝着:“皇上万不能再如此哀伤伤了龙体。”
连哀伤的时间,也不多给点他。
他们来了,他再伤心,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轻轻地放开凤久的手:“允儿,你好好地走,别人欠你的,朕会一点点地给你讨回来的,朕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食言,你安心地走吧,朕不会对上官清怎么着,你要他留在京城,朕就让他留在京城,你要朕做一个好皇上,朕就做一个好皇上。”
凤久公主的后事,办得风风光光很大,云端身体不适,并没有去参加那些事。
只是无限地惋惜,正是年纪轻轻的女子啊,就这么走了,死在不她都不明不白的争斗里。
“娘娘,这里冷,还是下楼去吧。”
她摇摇头,望着远处的天空。
春寒带着几分的湿气,等不到夏天的落花,在宫里的生活,她也不知道自已能到什么时候,老天安排她什么时候离开便是什么时候吧,她总是觉得很不安。
“娘娘,你看。”姚儿指向乾坤宫外面的人。
一身青衣黑色在风里簇放,是上官清。
“娘娘,是否让奴婢去请他进来。”
“不用,我出去见见他,我出去透透气儿,乾坤宫里太是压仰了。”
姚儿扶着云端小心地下了楼,宫女看到她们来,便迎了上来:“娘娘是要出去吗?”
“娘娘出去走走,我陪着娘娘便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会照顾好娘娘的。”
出了外面,姚儿放开云端的手:“娘娘,奴婢在这里等你。”
“姚儿。”她有些讶异。
姚儿却是轻笑:“娘娘总是闷闷不乐的,娘娘去走走,说说话儿心情可能会好很多。”
“我很快便回来。”
往上官清走去,看到他的发是用白巾束住的,二人相对无言淡淡一笑,往湖边的柳树林走去。
他低头看着轻薄的阳光照在她细瘦的肩上:“云端,你瘦了许多,身体好多了没有?”
“还行。”她并不想让他担心。
“可我看你,却是气色差极了,云端,上次给你把脉之后极是担心你,让我给你再把把脉吧。”
她将手缩在袖子里面对着他笑:“你啊,就真的是要患上职业病了,怎么见人就想把脉呢,来来来,你给这柳树把把脉,问它为什么叶子才这么少啊,是不是有虫啊。”
她的故作淘气,让他轻松地笑了:“你还是喜欢玩笑儿。”
“笑笑更健康啊,我挺好的啦,真的不用担心。”
“眼窝都黑黑的一片,是不是睡眠十分的不好。”
“真是职业病了,好吧,我知道和一个医师做朋友,就什么毛病也瞒不住的了,我几乎每晚都睡不着啊,都梦到小凤朝我大声地叫,叫我救她。”
她很自责,她没有保护好小凤。
“你别这样为难你自已,在宫里不是事事都由得自已的,云端,你已经做得很好的了。”
“呵。”她苦笑:“我觉得我很失败呢。”
第374章 必须小产掉()
她失败到哪怕做了这个后宫的皇后,六宫之主,连一个奴婢也帮不了,便是连自已的孩子,也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唉。”长长地一叹息,仰头闭着眼。
柳林里的阳光很舒服,很温暖,空气却不是很好,满天随风吹来的轻白色的絮状,让她呼吸有些不舒服。
“江云端。”
她睁开眼,看以他的笑脸:“呵呵,我没事的哦,一会就好了,凤久公主的后事办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