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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地伤害我?”我锁起眉,沉声问。
依依依偎在手表男的怀里,手心攀在手表男的肩头,笑着说:“老公,让我看看你的男人本色。”
大多数情况下,依依都我是潘,极少叫我老公。记得,她第一次叫我老公,还是在前年那个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巴掌的夜里。
我的脸色变得苍白而凝重,手心开始颤抖,说话的声音更加沉闷:“依依,你在叫谁老公?你为什么要这样的伤我的心?”
依依用眼角的余光,白了我一眼,用霸气而鄙夷的语调说:“老公,我不认识这个人,把这个疯子赶走。”
手表男招了一下手,一个大块头从左边的沙发上蹿了起来,推了一下我的肩头,之后,另一个板寸也上来,推了一下。
“你TMD找打是不是?给老子滚出去!不然,打断你的腿。”大块头伸出长长的手臂指着我的脸,怒目相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依依附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嘲笑的面庞,轻摇着脑袋,双耳无声,双眼无神:“依依一一”
刚唤了一声,背后的金毛抓住我的左肩,吃力一拽,我的身体后仰着摔倒在了地上。
“艹你妈的,也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说着,金毛挽起袖子,露出了盘龙的纹身。
之后,不记得是大块头还是板寸,冲着我的下巴便给了一拳。
我的处事原则在这些绝对势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谁吃你这一套。
我的头嗡得响了一声,眼前晕现了短暂的灿烂星光,模糊地看到依依若无其事地举起杯子喝饮料的样子。
这时,包厢老板推门而入:“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一起你妈个头,能不能到你这里玩了?”手表男搂着依依怒喝。
“对不起,对不起。”包厢老板连忙道歉。
我被打倒在地,并没有注意到文丽进屋,当我意识到文丽蹲在我的身边时,她已经拽住了我的胳膊:“哥,我扶你起来。”
依依猛然离座,长靴的啪啪声急促入耳,怒气冲冲地扑了过来,冲着文丽的脸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呵斥道:“臭表子,看好你的鸭子,别TMD放出来乱咬人。”
文丽惊异地盯着依依,当场落泪:“依依,我们是好姐妹们啊,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
“你这个下三滥,混了这么多年,钱也赚不下人也认不下,就算活到四十岁也是坐台的烂货,你也能跟我比。带着你的鸭子给老娘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依依指着门,怒目相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文丽抽泣着。
“老娘一直都是这样,是你自己白痴没瞧出来而已。”依依大骂间,唾沫星子喷面而来。
包厢老板拉过我的肩头:“你是谁呀?别给我惹事了。”
然后,我便被文丽与包厢老板扶了起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大块头便要冲上来。
坐在沙发上的手表男制止道:“大过年的,杀生不吉利,他走了就行了。”
“听山豹的,放这小子一马。”金毛附声。
“来,来,来,继续狂欢,哥哥们,嗨起来。”依依将披肩扬入半空,手舞足蹈了起来。
门还没有关上,闪光灯便先亮了起来,之后,音乐也响了起来。
你是不是要问我,打马世方的时候,又举拳头又拿菜刀的,现在怎么没有当时那个豪气了?
问得好,只是,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
十点了。
一楼,某间包厢里。
我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地板,一动不动。
我的皮衣皮裤上,全是尘土,胳膊与膝盖处还要蹭痕,狼狈不堪。
文丽流着泪用纸巾轻轻地擦着我嘴角边的血迹,痛心疾首地说:“哥,我给你打个车,送给你回家吧!”
无论我说什么,文丽肯定会说些劝我离开之类的话,既然是这样,我干嘛还要多废这个口舌呢!
来客本就不多。
十几个人一起下楼,传来了隆隆的脚步声。
我拿开了文丽的手,说了声谢谢之后,起身便往外跑。
板寸,大块头,金毛,一人搂着一个姐妹走在前面。
依依挎着山豹的胳膊,说笑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去盂山宾馆开房吧!那边地气好。”金毛兴致勃勃地说。
“对,开个房间先赌一把再说。”板寸说。
“你带着多少钱就要赌?”大块头问。
“我的车里放着十几万现金,够输了吧!”板寸说。
“过年嘛,就要玩得爽,赌就赌。我没带几万块钱,不够了去银行提现。”金毛笑了笑。
“你们赌你们的,我们先去洗个热水澡,完了,再大战三百回合。”山豹用手托了一下依依的下巴。
我从斜刺里杀进了他们的人群,失魂落魄的姿态挡在了山豹与依依的身前,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的眸子,眼红如日。
再有两个台阶依依就会走到平地,她站在高处,斜着眼瞅着我,不以为然。
我面部僵硬,眼神中散发弱光,痴情地说:“依依,告诉我,你刚才让文丽带我走,是怕我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对不对?”
“切一一你是谁呀?你的死活与我有一分钱关系吗?莫名其妙。”依依漠不关心的口气。
我的红眼珠终于溢出了热泪,矜持地问:“‘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刚才你在包厢里唱这首歌,是不是在暗示你对我们爱情的不舍?”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别人唱支歌,跟你有屁的关系。”金毛扭回了头,硬声说。
“依依一一”我失声唤了一声后,便要去抓她的手。
依依毫不客气地用胳膊甩开了我的靠近,之后,冲着我的脸重重扇了一个耳光,用食指指着我沮丧的脸,怒目相视:“我的老公还在这里呢?你拉我的手干嘛?找打啊!”
山豹迈下了那两级台阶,用手心在我挨打的脸腮上轻轻拍了几下,厉声说:“今天是大年三十,如果换成平常日子,老子非卸你一条胳膊不可,滚!”
我堵在依依的身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寸步不移。
“滚开这,别扫大爷的兴。”大块头松开了与他相伴的姐妹的手,提住我的肩头,将我扔出了圈子,脑袋砸在了吧台柜上。
227。用砍刀把我的这条胳膊砍下来()
眼前金星一闪,依依挎着山豹向大门外走了去。
我在两个陌生姐妹的搀扶下,用双手撑着大地,爬了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迈开步子,继续追。
………………………………………
没有人会将私家车停在鱼乐城的在大门外。
两分钟后,一辆保时捷从后院驶了出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副架势上的依依。
“依依一一”
我轻念着她的名字,面对着正准备拐弯的汽车,快步迎了上去。
汽车在离我半米远的距离时,来了个急刹车,车轮向侧猛甩,驶上了鱼乐城前的两道台阶,马路上还留下了冒烟的墨黑胎印。
紧随其后的大奔与CC也跟着急刹车,一辆冲向左侧,一辆冲向右侧。
然后,山豹头一个走出车厢,冲着我的头便是重重的一拳:“你TMD找死啊!不是老子刚才脚快,撞死你算谁的?”
大块头举着消防栓,走出大奔,用栓底撞上了我的胸膛,当场吐出一股鲜血。
“大过年的,老子真不愿意见血。”大块头大喝。
金毛与板寸走出CC,金毛看上去像是一个良善的人,客气地问了句:“你是哪里人?”
“跟你没关系。”我硬声说。
“你说什么?”在板寸举起拳头,冲着我的脸便要打上来时,金毛拦住了他,又说:“这样吧!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满足了你之后,你放我们走,行吗?老大。”
我直视着保时捷副架势上,低着头玩手机的她,目不转睛,一言不发。
金毛左右看了看,说:“山豹,叫你的马子跟这个小子说清楚,说完了,咱们该干嘛干嘛去。”
“不行的话,就让这个马子走吧!漂亮的表子多得是了。”山豹浅笑了一声,返回去拉开了副架势的门,不等他说话,依依主动地走出了车厢。
依依穿着那件白色棉衣与黑色皮裤,金项链与金戒指在路灯下反射出的光线刺入了我的眼睛。
她从容地用手拍了拍袖子上的绒毛,缓缓地走了我的面前,面无表情,语气很是冷淡:“我不喜欢你,你走吧!”
“我们都爱过对方的。”我痴痴地盯着她的眼睛,希望可以刺穿她伪装的面具。
“我们只是睡过而已,值得你这样认真吗?”依依无情地说,“再说,跟我睡过的男人多的是了。”
“你在说假话,你是爱我的。”我的眼光像尖刀一样,向她那瞳仁中的瞳孔逼视而去。
依依锁起了眉,有意无意地点指了一下身后的保时捷,冲着我讥笑了一声:“瞧瞧你这副穷酸样,出门骑着二手电动车,住着五十平米都不到的经适房。累死累活干一天活,才能赚到一百块,不是我笑话你,你攒一辈子钱连保时捷的车轮也买不下,你认为我会喜欢你?”
在我浅浅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两行热泪从眼眶里淌了下来:“你这样讲话,好伤人心啊!”
“让你一次伤个够,以后别再来烦我。”依依用手点弄着自己的胸口,横眉立目,毫不客气,“我杨晓依再臭再烂再下贱,大小也是一个女人啊!你是什么东西?就算我再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这种没有女人爱,跑到季院讨老婆的恶心男人。”
“你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我轻摇着脑袋,重复着这句话。
“因为我看透了这个世界,我想嫁个有钱人。我现在坐着好车,住着豪宅,吃着山珍海味,看着有钱人赌一把牌一输就是好几万,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依依语气又变得冷淡。
我激动地说:“依依,我知道我没有好的的家庭条件,我不是富二代,我没有车,没有房。但是,我一直在努力上进,努力打拼,努力改变我自己啊!”
“再怎么改变,你爸爸也是一个看大门的,你妈妈也是一个扫大街的。”依依的原话,刻骨铭心,“我可不想继承这样的家业,丢不起这个人。”
“我没有要让你跟着我一辈子吃苦受累的意思啊!”我要将她离开时没有讲完的话讲完,“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照顾你,爱护你,珍惜你……那怕,我自己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伤。”
“够了。”依依冷淡地说,“我看不起经适房,也看不上你的家。我不喜欢你,你走吧!”
当女人对男人流泪时,说明这个女人被这个男人感动了。
当男人对女人流泪时,说明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绝望了。
“既然你这样讲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两行热泪在我的脸颊,汩汩流下。
依依蔑笑了一声,冷冷地说:“没说的就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富裕生活。”话罢,依依便转过了身,背对着我。
我看了一眼她无情的背影,瞭望着漆黑的夜空,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