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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一只长长的竹杆墙刷刷天花板,依依拿着一个短墙刷蹲在地上刷墙角。
你绝对不会问我为什么要自己刷,其实,你自认为知道答案,省钱。
我给你的答案是,自己的家自己装扮住着踏实,与金钱无关。先是挂了墙,地板暂时还辅不起。
又从兄弟们那里零零碎碎地要了一些二手家具,忙活了好几天。地下室里的被褥,布衣柜,电磁炉也拉了过来。
结婚当然要用新家具新被褥,这些旧东西,先将就着摆设摆设,结婚之前再全当废品卖了。总之,不能回村里去住。
白天我们一起在家里做串串,晚上,一起在附近的十字路口边角上摆水煮摊子。
当然了,卖麻辣串只是权宜之计,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干这个,还是要找其他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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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3日,晚上,十一点。
依依摘下围裙,随意地丢到了桌子上,捧着一大把的块块钱,仰面倒在了床上,打了几个滚,像傻子一样大笑了起来:“好多的钱啊!全都是我靠自己的劳动赚到的钱!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浅笑道:“今晚赚了多少钱?高兴成这样。”
“估计有一百多吧!”依依笑了笑,“十几天一共赚了两千多块。”
“够了。”我歉意地笑了笑。
“什么够了?”依依坐了起来,轻声问。
“定婚酒席的钱够了。”我笑道。
“你打算要跟我定婚了吗?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在哪里定?”依依激动地问。
我说:“只要我回家通知爸爸妈妈一声,第二天就定婚。”
“老公,我爱死你了。”甫毕,依依扔下了那叠钞票,展开双臂,向我扑了上来。搂上我我脖子后,翘起两条小腿,转起了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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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4日,晚上。
我与依依一起回到了村子里,手牵着手再一次跪在了爸爸妈妈的脚下,向天请命。
爸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流着泪说,定婚的日子,操办的地点,通知哪些亲戚,全由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与你妈妈什么都不会管,也不想管。
之后,我和依依流着热泪,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这一次,潘天凤没有表态,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天晚上,依依与我一起住在了我的屋子里。
逼宫的事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笔带过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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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婚日,定在了12月15号。
地点嘛,就在经适房里吧!
我只打算叫直系亲属,摆个两三桌就行了。
等到结婚了,一定要大操大办。
另外,把雅雅姐的路虎揽胜借来当婚车用,多气派。
你说,她借吗?
另外,雪姐,文丽这些姐妹也一定要通知。
错了,错了,该掌嘴,整天唠唠叨叨地逼着你听我的故事,怎么可能把你忘记呢?
我与依依结婚的那天,你来喝我们的喜酒吗?
我可是提前通知你了,至于,来不来那就是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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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5号,我们一起逛商店,买了定婚那天穿的情侣装。
桌椅板凳,盘子碟子,烟酒饮料,在6号就准备好了。
烟买的是十块钱一盒的,酒是二十一瓶的。也没有怎么花吧,两千块钱已经没有了。
至于,蔬菜肉类,在定婚前一天再去农贸置办吧,现在搁在家里,到那天也怕快烂了。
就要定婚了,真不愿意再让依依跟着我大冬天的在外面受苦受累。
结婚向兄弟们借钱能开得了口,定婚借钱真张不开这张嘴。
7号到13号这几天,我跟着常有理在矿上当水暖工,日资一百五。
买菜才多少钱呢,到15号之前,也能攒下一千多块吧。
218。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房子小的话,早晨睡起来哈个懒腰都觉得伸展不开。
12月14日,早晨七点,我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伸出的胳膊却没有搂到依依的脖子。
依依已经不在床上了,肯定是给我做早餐去了,好幸福啊!
QQ天气预报,今天零下十五六度,小雪。
因为干的活脏,所以,这几天,我一直穿着那件前年的旧皮衣和旧牛仔裤,还有那双缝了补丁线的暖鞋。
十五六平米的客厅里堆满了桌椅板凳,还有瓜子,花米,糖果的袋子,使原本狭小的空间更是没有了道路。
我侧着身子,左迈右跨才走进的卫生间。
在刷牙时,我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怎么开裂成了这样?指甲里的黑污垢怎么洗也洗不掉,明天给长辈敬酒时,多寒碜。
“依依一一依依一一”我唤了两声,没听到回应。
“依依一一依依一一”我又唤了两声,又没听到回应。
一大清早的,人哪去了?房子就这么大,还跟我玩捉迷藏,看你往哪躲。
依依上身穿着红色的保暖内衣,下身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裤与长筒靴,站在不足五平米的厨房里,背对着我,瞭望着窗外的景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不光起得早,连行头都穿好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农贸置办明天的蔬菜吗?
我迈着轻逸的步调悄悄地挨了上去,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
她的通常反应应该是配合着我的胳膊,将她的后背与脑袋枕到我的胸膛上,然后,欣赏一起窗外的景色,窃窃私语。可是,依依居然毫不客气地用两只小手拧开了我的胳膊,并用胳膊肘将我的胸膛撞开了。
“别碰我。”她的口气有点生硬。
我微笑着说:“是不是嫌我起得晚了?我错了,向你道歉。”
依依冷冷地语气:“潘,我们还是分手吧!”
这句话,我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了,现在再次听到时,已经没有感觉了,我嬉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正准备跟你说这话的。”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是在说真的,我们分手吧!”很严峻很郑重的口气。
当依依回过头时,我发现她的脸上涂满了胭脂,眼睛上画着漂亮的眼线与眼影还贴着假睫毛,嘴唇上涂着唇彩,指甲上涂着七彩的指甲油。还戴上了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镯。
你也记得吧,这是当初她还在天上天上班时的打扮,这些贵重的首饰也是那些有钱人送她的,她今天讲话的口气和平常也很不一样。
我疑虑地向客厅张望而去,布衣柜是打开的,里面没有一件依依的衣物,门口搁着一个行礼箱,箱上搁着一件白衣的绵衣外套。
“依依,我们去农贸,你带着行礼箱干嘛?”我错愕地问。
“不去农贸了,我要离开这里。”依依很矜持的说,面皮很苍白,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再一次抓住了她的双肩,眼睛变得红润,万分激动地说:“依依,我们一路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你不能放弃的,你答应过我要坚持下去的啊!”
依依不以为然地用她的手背无情地拍了一下我的两条胳膊,我的手便很自然从她的肩头放了下去。
依依看着我的眼睛,面色冷清,淡漠地说:“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谈不上坚持不坚持。”
“我们明天就要定婚了啊?今天你突然就走了,你让我怎么跟爸爸妈妈,亲戚朋友们交待呢?”我较强声地问。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在说这样绝情的话时,依依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歉疚的表情。
“一夜之间,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用手心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在发高烧,“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过惯了吃喝玩乐无忧无虑的潇洒生活,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太辛苦了,我受不了。”依依用十分淡定的眼神瞅着我,极其认真地说。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爆炸在了我的头顶。
“依依,我没有要让你跟着我一辈子吃苦受累的意思啊!”我的话还没有讲完。
“我还小,我的路还很长,我不想把我的一生压在这个年龄压在你的身上,我不想这么早结婚。”依依在说出这种绝情绝义的话时,不要说流泪了,眼眶都没有泛红的迹象。
“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我摇晃着脑袋,重复着这句话。
之后,依依又冷冷地说道:“我找一个有车有房的男人不好吗?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不好吗?为什么要跟着你,遭这个罪,受这个苦呢?”
如果她说其他话,我绝对不会让她轻易地从我的身侧擦肩而过。
依依走到门口,披上了白色棉衣,握住了行礼箱的把手,拉开了房门,表情冷淡,说出的话没有一点味道:“餐桌上有两张鸡蛋饼,一碗黑米粥,我怕凉了,还用碗扣着呢!算是我为你做得最后一顿饭菜。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拜拜。”之后,依依便走出了房门。
我将手心抚在额头上,轻轻地摇晃着脑袋,眼睛模糊一片。
不对啊!不对啊!突然之间,依依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大清早的,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十一月的七点,天色才要渐渐亮起来,窗外还飘扬着雪花。
当我再缓过神时,依依已经拉着行礼箱,穿梭在晨曦中,在院子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足迹,向大门口走了去。
我痴痴地拿起了菜刀,很自然地在食指上轻轻地削了一下,鲜血滴了下来,手指也在疼痛。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依依…………”我急忙拉开了玻璃窗,对着外面呼唤了一声。
之后,我只穿着保暖内衣与长裤,耷拉着拖鞋便向楼下狂奔而去。
当我跑到大门外时,太阳露出了它的半张笑脸,但是,已经寻不到依依的身影。
我穿着少量的衣服站在户外为什么没有觉得寒冷?
既然我的心是热的,为什么落在我脸上的雪花没有融化?
太突然了,太突然了,一丁点的征兆都没有。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走了,一段两年多的感情就这样没了。
让我怎么相信今天早晨的这一切呢?让我怎么向我的朋友们去讲清楚这样离谱而简单的分手过程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这样简单的。
等等吧!
或许晚上她就回来了。
当天,我以很平常的心态叫着常有理的旦旦车一起去农贸买回来肉类蔬菜。
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可是依依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她的电话是关机,给文丽打过去,给雪姐打过去,她们都不知道依依的下落。
这些姐妹不会骗我的,她们说不知道肯定是不知道。
晚上,八点钟,我的电话铃声响了,由于太期盼来电了,根本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了电话,开口便说:“喂,有依依的消息吗?”
“小弟,明天你就要定婚了,我早点过去帮忙吧!”居然是潘天凤。
“是老姐啊!”我摇了摇头,沉声道,“告诉爸爸妈妈,定婚的日子再拖一拖吧!”
“为什么突然要改日子呢?爸妈这边好说,亲戚那边怎么办呢?”潘天凤一反常态,对定婚的事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