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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小姐不是谁家的,小姐就是…………就是…………”潘天凤不敢接话了。
说着说着,潘天凤便流下了眼泪,三步变两步,扑到了我的跟前,指着我的脸,破口大骂:“你好好看看,好好瞧瞧,妈妈连小姐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啊!你还记不记得,前年,我们家刚买了电脑,爸爸高兴地在电脑上玩斗地主,吃饭时跟我们说现在的科技还是先进了啊!电脑上还有茶托了,只是托盘不结实只能放个空瓶子。当时,我们都想不通电脑上哪里有茶托了,后来,我们才发现爸爸说的茶托原来是打开的光驱。爸爸妈妈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啊!小弟,你不能这样欺瞒他们啊!你良心何在啊?”
我死死地盯着地板,目击了泪花撞碎在地板上飞溅四射的过程。我紧紧地握着依依的手,一字一句地说:“爸爸,妈妈请你们成全我们吧!”
妈妈擦了把泪:“全由你自己决定吧!”
“爸爸,您说句话啊!”潘天凤巴望着爸爸。
爸爸将脑袋向侧面一扭,摇着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老了,老了,管不了他了。”
我将额头重重向地板上叩了去,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直撞得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之后,依依也跟着叩了下去,眼泪随着我们的叩头,一颗又一颗落地有声地滴到了大地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高处滴下的眼泪,落地时的图形宽大。低处的眼泪,落地时的图形很小。
我们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欣喜若狂地说:“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你这个畜生!你连一条狗都不如啊!”潘天凤怒火冲天地一脚踢中了我的胸膛,我仰面倒在了地上。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松开依依手,由于我的拖累依依坐在了地上。
我流着泪,用手心拍打着衣服上的脚印,没有准备要讲话。
潘天凤气喘吁吁,撕心裂肺,呕心抽肠般说道:“爸爸妈妈,你们从小就惯着他,什么好吃的都是先让他吃,什么好玩的也先让他玩,你们看看都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咱们家再穷,再没钱,也不能让他娶一个季女啊!”
很害怕怕爸妈会接出难听的话,现在说出的话,在以后的日子里都是茶前饭后讨论的焦点。所以,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堵住这些话。我果断地指着菲菲的脸,对潘天凤强声道:“她不是季女吗?你怎么就不反对我跟她在一起呢?潘天凤,你少在这里装高尚,你就是看见菲菲这个表子有钱!如果依依也开着一个酒吧,也开着一辆宝马,你才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呢!”
顿时,潘天凤片刻性地低下了头,哑口无言。
听到这样的话,仿佛中了子弹似的,菲菲的腰浅弯了下去,双手扶在膝盖上,手指来回扣来扣去,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眼睛里回旋着泪花,态度很谦和,声音很低沉:“潘哥哥,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是不肯接受我?或许在你的心里骂我表子,已经骂过无数次,但是,现在,我这个人还在这里啊?季女,表子,在你点着我的名字说出这些字眼时,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呢?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疼痛啊!别人骂我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可是,潘哥哥,我最爱的男人你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对我的伤害是多么的深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我已经改邪归正了啊!请不要再这样地侮辱我好吗?”
“让你彻底死心,这就是我考虑到的感受。”浑蛋的素质发挥的淋漓尽致,老子就是这副操性,不服你来揍我。
“哇哇……”两行眼泪当即便淌了下来,在菲菲刚刚用手心捂上嘴巴的瞬间,眼泪已经顺着她的手指沾到了甩在手背上的长发上。
我都做好跟她干架的心理准备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憋屈得哭了,装,装,装什么装?看我拆穿她虚伪的面具。我从容地站了起来,硬声说:“把你的平板电脑拿走,少用这些东西来蛊惑我的爸爸。”
213。我想有一个爸爸!这是假话吗?()
菲菲用手心抹了一下眼角,呛了一声鼻涕,和声说:“你的爸爸与我的爸爸很像,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求回报地奉献自己的一切,我很尊敬这样的爸爸。”
“不扒你的皮,我也知道你的心脏是什么东西做成的。你也知道父母的辛苦吗?你也知道天地良心这四个字怎么写吗?伤天害理的事你干得还少吗?”我极不客气地说,“就你这副虚情假意的把戏,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少在我这里花言巧语。”
肆意横流的眼泪将她脸上的淡妆冲刷得分外明显,她先是一锤定音地喊出了我的名字,“潘哥哥!”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眼眸暴红,眼白里隐约呈现着血丝,两行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淌下,像疯子一样吃力地扯着嗓门:“我想有一个爸爸!这是假话吗?”
这是真话,不得不承认。
当初没有好好孝顺自己的父母,现在想去孝顺也不知道该孝顺谁了。
刚认识时,菲菲叫我潘哥哥,感觉只是取悦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现在再叫潘哥哥时,感觉却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潘哥哥,或许是今天我出现的时候不对,我先走了。”菲菲撂下平板电脑,哭着走出了病房。
“菲菲,菲菲。”潘天凤追了两步,恋恋不舍地唤了两声。
“姑娘,你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妈妈微笑着向依依招手。
听到这话,依依还在那里傻愣着呢!
“依依,妈妈叫你呢?”我捅了一下她的腰,催促道。
她从小就没有妈妈,也没有感觉到过母爱,所以,我讲了妈妈这个词给她听。
依依抹掉眼泪站了起来,微笑着迎了过去,坐在了床边。
妈妈牵过依依的手嘘寒问暖的时候,潘天凤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种凶惨的眼光仿佛要将我杀死。
我们都强行压抑着个自的怒意,谁也没有再争吵。
这里是医院,还有很多病人要休息。这几天与其他几个病床上的病人都还处得不错,没有人招来护士。
…………………………………………………
我拿着卫生纸,刚走出房门,潘天凤便跟了出来。
还没有走到厕所门口时,潘天凤便从斜刺里急蹿而出,叉着胸堵在了男厕门口。
“老姐,我要上厕所。”我一脸难堪的哀求。
“把事情先给老姐一件件说清楚。”潘天凤痛叱。
“等我出来再说行吗?”我恳求。
“不行。”潘天凤瞋目而视,“小王八蛋,你别以为你大功告成了,老姐我还活着呢?”
“我快憋不住了,你让开啊!”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推开了潘天凤,向男厕冲了去。
“姓潘的,你别TMD以为你进了男厕所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潘天凤不吃这一套。”潘天凤发飙真可怕,尾随着我便冲了进来。
我刚刚跨在茅坑上,还没有来得及插门栓,正准备解裤带时,潘天凤一把拉开了门板。
“老姐,我要拉屎。”我半蹲着身子,不敢往下脱了。
“拉吧!你看着你拉。”潘天凤说这话,一点都不带脸红的。
“老姐,你文明一点行吗?这里是男厕所,男女有别的。”我冒汗了。
“少跟我扯这个,你还没有满月,我就帮着妈妈给你换尿布擦屁股,你的小JJ从小我摸得都不想摸了。”瞧瞧俺这姐姐牛了吧!从小就惹不起她。
此时,有一位男士走进了厕所,准备在便池那边小解,潘天凤甩回头,便痛斥:“走错门了,男厕所在那边。”
那人惊慌地提着裤子便溜了出去,我估计他在情急之下也忘记了女厕所怎么可能有便池。
潘天凤指着我的脸,怒火冲冲地大骂:“给老姐站稳了,别拉裤子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憋红了脸。
“上次,你是不是说过放完烟火就与杨晓依分手?”潘天凤一针见血的发问,正中要害。
“是,我是这样说的。”我不以为然地回答。
“为什么又和她抱在了一起?还立了那个狗血的誓言?”潘天凤这个母夜叉是怎么知道的?
“老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经常说假话。”我胡搅蛮缠道。
“潘誉,说话不算数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潘天凤发飙了。
“你错了,我是这个世上说话最算数的人,我说过认定了杨晓依,就永远不会变心。所以,以后无论说过什么样反悔的话,全是假的。”我依旧保持半蹲的姿态,在武学上这叫打马步,“老姐,依依是有过不好的过去,但是,她现在已经从良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吗?”
潘天凤蔑笑道:“没车没房没存款的,她拿什么从良?”
我硬声道:“所以你就和菲菲走得近。”
“她现在表面对你好,一旦结婚就原形毕露了,天天在外面给你戴绿帽子。”潘天凤的脾气很暴躁,眼睛里也容不下一点不干净。
依依突然出现在了男厕所门外,将右手拍在心口,凝视着潘天凤,泪眼汪汪地说:“潘姐姐,我会真心实意地对浪浪,把浪浪的爸爸妈妈当成我的爸爸妈妈一样地去孝顺,我会和浪浪一起去面对贫穷和苦难,一起去奋斗一起去打拼。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了,你可以指出来我会改,我会努力地让自己变成更好的人。我知道我很笨也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我会尽我的全力做一个贤妻良母。我知道我有过不好的过去,这也是我无法弥补的缺憾,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改变和完善自己,让自己变得健康,变得自信,变得贤惠,让浪浪的朋友们再提起我时,都会说浪浪的老婆是一个很合格的媳妇。”
潘天凤瞧都没有瞧依依一眼,歪着脑壳盯着我,冷冷地说:“谢谢你的一番美意,我的爸爸妈妈不用你的照顾。”
我站起身子,准备走出隔间时,潘天凤向前急走一步,双手用力一推,我后退两步后背撞到了墙上,左脚差点还撂倒了装便纸的塑料桶。
我将双肩一耸整顺了衣装,义正辞严地说:“依依,我相信你。”
“你别被这个女人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趁早和她断绝关系吧!自家人才这样的说你,旁人都看你的笑话呢!娶一个良家规规矩矩的,也比这种恶心的小姐好上一百倍吧!”潘天凤骂得越来越难听。
依依那般真挚那般虔诚的承诺为什么就不能得到认可,潘天凤为什么不拿这番恶毒的话去骂菲菲呢?算了,别损菲菲了,她也挺可怜的。
依依浅弯下腰,深深地沉下脸,将手掌捂到嘴巴上,压抑着悲切的情绪,生怕我会听到她的抽泣声。
我想死!我想死!仿佛听到她在说。
“依依一一”我唤了一声,便要冲出隔断。
潘天凤果敢地展开了臂膀,顶起了胸膛,阻拦着我。
“小弟,她是在迷惑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穿着奇里古怪的衣服在大街上发传单,还故意让你瞧见,这是在骗取你的同情心,你看看她的心眼有多坏?”就算潘天凤的语气变得温柔了,我也没有让他把话讲完。
“够了!够了!”当时,我的眼珠子瞪得很圆,嘴唇几乎要被充盈的血流撑破。一个挨一个点弄着悬浮在潘天凤头顶上的正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