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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我唤了一声,便要去追。
“你这个浑蛋!”潘天凤踢开椅子,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衣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我的后背撞上了墙角。
“李大,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把我家的儿媳妇都吓跑了。”希望爸爸跟我一样,都相信这是疯言疯语。
李大拽着傻二便往屋外走,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凤儿,你干嘛了?傻二说的傻话你也相信?分明就是咱们刚才聊天时,被傻二偷听去的。”爸爸劝道,“浪浪,你还不快去追回来。”
我甩开了潘天凤的束缚,向门外跑了去。
我刚跑出大门,谁知潘天凤也追了出来,在我的背后强声说道:“小祖宗,我再忠告您老人家一次,立马跟那个杨晓依分手好吗?现在分手的话,今晚的事就是傻二说的傻话。如果杨晓依还来咱们家的话,傻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胡闹就没有人会再相信这是傻二的傻话了。这样的事传了出去,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出去见人呢?”
“我不分,我就是要娶她。”吼罢,我便向路口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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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孤零零地站在黄泉路边,暗淡的路灯洒到了她的秀发上。
寒风将她的眼泪吹散,飘来飘去,最终停留在了我的心里。
左边,右边没有驶来一辆车辆。
我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肢,在她的耳边,泪声道:“依依,我依然爱你!”
很普通的一句话,在这个时间段讲出来时,仿佛时光已经过去了一万年。
依依强烈地摇晃着脑袋,只有眼泪,没有说话。
“依依,跟我回家吧!”我温柔地说。
她狂笑了一声,极力地推开了我,蹲在地上,抓着双耳,痛不欲声地吼叫道:“我们还是分手吧!现在分开还来得及!”
“不要再骗你自己了,你已经没有家了,如果我们分手了,你要去哪里呢?在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好地珍惜你照顾你呢?”我没有去擦拭流下的泪,任由它泛滥成灾。
“我会毁了你的。”依依哭着说。
“就算得罪了全世界,我也要娶你为妻。”我毅然决然地说。
多壮观的豪言壮语,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唉,不说了。
依依决意不回家,我便打了个出租,一起回到了市里的出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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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前饭后,黄瓜架子下面,路口的停车棚下面,西瓜家便利店门口等等,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这些议论。
“你们听说没,浪浪给潘老汉带了一个小姐回家,听说这个小姐还让那个傻二睡过呢?”
“哎呦,真是恶心死了。说起来,这个李大也挺关心这个弟弟的。”
“浪浪,这个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我打死也不相信他这样乖的孩子会去哪种地方。”
“还不是因为没钱讨不下老婆嘛?娶个小姐又有钱,又漂亮,除了不干净之外,没什么不好。”
“傻二的疯言疯语,你们怎么能当真呢!别给人家乱说。”
“你也给你儿子找个小姐。”
“去,去,去,滚一边去。”
“讨小姐当的老婆的都是没钱的种,没本事找良家还跟小姐动感情。这种男人就是废物,玩都玩不起。拜托就娶了小姐吧,别出来祸害人间。”
“这下子,潘老汉的脸全丢尽了。”
……
传着传着就传到了我们家人的耳朵里。
………………………………………………
去年,9月20日,中午。
隔两天再回家,风声应该平息了吧!
我和依依手拉着手,拎着一袋子水果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曾经答应过自己,要拉着依依的手挺胸抬头地去见我的爸爸妈妈。
我不会遮遮掩掩,我要让所有人都承认依依和其他女人一样的地位和尊严。
管别人说什么呢?管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我们呢?
我们走我们的路,爱看不看。
还没进院子,一个脸盆便砸了上来,我拉着依依闪到了一边。
之后,潘天凤从天而降,毫不客气地将依依推出了门槛,迅速地关上了大门,水果也撒了一地。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便要去开门。
“你还嫌你不够丢人吗?”潘天凤扯着嗓子,“你一个人丢人也就算了,还拉着全家人和你一块丢人。两天了,我连门都不敢出啊!你快点和这个下贱女人分手,姐姐给你找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她叫小齐,去年二十三岁,在超市上班……”
“够了,够了,你少跟我扯这些大道理,洛城大街上一个个人模人样的女人,随便找一个吃吃饭唱唱歌开个价就跟陌生男人上床的,一抓一大把你信不信?除了没有在鱼乐城坐台之外,我不知道这些女人跟小姐有什么区别?”还有旧帐没有跟潘天凤算呢,“上次你给我介绍那个对象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事我还没有跟你计较过呢!”
“没有的,这个小齐只找过三个对象而已。”潘天凤很紧张的解释,不过,她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没有什么效果。
“知道的是三个,不知道又是多少?我最反感女人开口闭口又要这个,又要那个的了。我没车,没房,也没存款,我娶不起良家,我不要。”我喝道。
202。依依——我对不起你!()
“并不是所有女孩都是这样的啊?”潘天凤今天讲话异常的软。
“姐姐,当初你和姐夫结婚,提出的条件,不也是要有房吗?”我质问。
潘天凤没接这句。
“物质上的东西,依依什么都没有和我要过,她跟着我住地下室,跟着我在街头流浪,我们一起奋斗,一块打拼,我爱她。”我斩钉截铁地说,“我非她不娶。”
“你这个浑蛋!”潘天凤的大巴掌便要扇将上来,我将头向上一昂,不仅没躲闪,反而迎了上去。
快要打上来时,潘天凤收回了手,强压怒火的表情跃然脸上:“浪浪,我们姐弟小时候是经常打架,毕竟现在我们已经都长成大人了。这可是终身大事,你能不能考虑好了再下决定。”
“依依以前是干过那种工作,可是,她现在已经从良走上了正道,就不能给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吗?”我极力地去推姐姐的胳膊,巴望着她的眼睛,“姐,你打吧,我不还手,也不会还口,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浪浪,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我不说你,谁还说你呢?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敢去上班了,多少同事都在背后笑话呢?你是我的亲弟弟啊!你说,我能把你怎么样呢?”潘天凤哭得好让人心痛。
我,我,我……
“小弟,你跟我进来一下。”潘天凤向屋门一指,以命令的口气唤了一声后,便向屋里走了去。
从小潘天凤就指挥着我干这干那,我旦有不从,她就跟我干架,好像她比我早出生几年就是天理。
屋子里很安静。
爸爸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紧挨着门口,拿捏着拳心,低着头,偶而眨一下眼皮。
妈妈躺在床上,隔一会笑一下,隔一会又哭一声,床单都湿透了。
“爸,妈,我回来了。”希望我这声快意的轻唤能够打破这个僵硬而尴尬的场面。
“我的宝儿回来了,吃饭了没,妈妈给你做饭去。”妈妈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抹了把泪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浪浪,你要是真想娶,你就娶吧!只要你幸福了,爸爸也没有什么说的。爸爸老了,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吧,没事的。”爸爸低沉而嘶哑的声音。
我是多么希望能够得到家长的支持,可是,当爸爸毫无反对地讲出了赞同的话时,为什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恍然间,一种心如刀割,令人肝脏寸断的酸楚从心头直涌天灵盖,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苍白,险些栽倒在地。
泪流像破堤的河坝一般,自寻轨道四下奔流,潘天凤的脸上布满了错纵的泪痕,感天动地地咆哮了起来: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瞧瞧爸爸,再瞧瞧妈妈,都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把我们姐弟俩拉扯大,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着你娶了老婆,能早点抱上孙子。天天盼,夜夜想,可是,你却领了这样一个东西回来?你这样做,对得起爸妈从小对你的一番苦心吗?爸爸妈妈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事,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啊!他们为什么要受这样大的侮辱啊?”
“就算爸爸妈妈受了这样大的侮辱,他们骂过你一句吗?打过你一下吗?爸爸妈妈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饱过一顿饭了,不是爸妈不生气,而是咱爸咱妈都老了,已经生不起气了。就算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不着你了,你就能够这样地欺负他们两位老人家吗?你真是大大的不孝啊!”
“小弟,你不是一个孤儿,你还有很多很多的亲人,我们都很爱你,很关心你,都希望你能过得好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在你做那样的决定之前,就算你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爸妈的感受啊!你好自私啊!”
末了,潘天凤仰望着天花板,苦笑着:“你的爱情真的是惊天动地,我太感动了!全世界的失足女性都会把你当成偶像,如果我不是你的姐姐,我也会嫁给你,你真的好伟大啊!”
我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极力地挤着眼皮,摇晃着脑袋,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紧咬着牙关,带着无穷无尽的悔意,痛彻心扉地强声说出了这句话。就在潘天凤以为我要改变主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的时候,我又高高地昂起了头,郑重其事地来了句,“其实,我和依依可以搬出去住的。”
潘天凤当机便和我对跪在了一起,突袭的跪地声在屋子里发出一个沉闷的声响,她用双手捧着我的脸,痛哭流涕:
“小弟,姐姐也不是怪你,实话和你说吧,姐姐现在都准备把工作辞了,没脸去单位了。你姐夫他也两天没有上班了,我们的脸皮都薄,都没有您老人家的脸皮厚。”
“我跟你姐夫现在还吵着架,因为你这个茬子,你姐夫他妈找到借口跟我离婚,你让姐姐我以后怎么办呢?”
“你的小外甥才四个月啊!我求求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一家人吧!”
“我和你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我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认你这个亲弟弟啊!”
“潘祖宗,只要你能和那个杨晓依分手,你让我给你磕头也行啊!”
原以为离开家一两天风声也就平息了,想不到事态越来越恶劣,越来越难以收拾。
自幼潘天凤从来都没有向我服过软,今天突然对我好言相劝卑躬屈膝的,我还真是为难。
我扶着潘天凤的胳膊,哽咽着说:“姐姐,你不要说了。”
潘天凤泣声说:“小弟,你要是还想回这个家,还认我这个姐姐,还认咱爸妈的话,立马去跟那个杨晓依一次性断绝关系。”
电视剧和现实生活的结局是相反的,殉情,私奔……我没有这么白痴!
曾经,我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