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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我作东。”吃饭是桥梁,有事谈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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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古城大街,巴蜀食府,二层。
一个6。3英寸超大屏幕的白色三星往餐桌上一搁,真的很有大姐大的气派。
“可以和你探讨一下敏感的话题吗?关于你和依依的。”小心翼翼地往我的碟子里夹了一只鱼块。
“随便喽!”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这样随便的。(双关语)
“像你这样积极向上的男生在现实生活中交个女朋友也不是不够格,为什么偏要——”我没有打断她,是她自己只说到这里。
63。我的真名叫尼雪()
“我与依依的是以不正当的途径认识的。”我的话接得毫不避讳,直截了当,还附带着敢做敢当的面部表情。
“你在这里和我说说就行了,到了外面可别这样和人说啊!对你的影响会不好。”这个借口我怎么没有想到,“你每次去天上天只找依依一个女人,所以,你没有什么不正当,你一直在和依依处对象。”
雪姐笑了笑下又说,“光这一点,作为一代名季的我就很佩服你噢!”
“我已经很不正经了,还佩服我?别教坏了下一代。”来句名言吧,“天下的女人蒙上了脸都是一个模样,不在乎品种与相貌吧!”
“你在QQ日志里发的‘上邪’我看过了,里面居然还提到了我,你是不是准备撰写成小说呢?不能说是小说,这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真实的故事。你和依依的事我可是见证人,如果不是我从头到尾一路跟着你们走过来的话,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还有这样的才华。”雪姐习惯性地抛了个媚眼。
瞧,雪姐多豁达,也没怪我侵她隐私。
“背着家人与季女产生感情的男人很多,偷偷结婚的也不少,对于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但是,敢站出来当着全世界的面给自己爱的女人名份与尊严的我真没有遇到过。”哎哟,夸我还是损我呢?
“那是因为我年龄还小,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喜欢听真话,不是好话。
“我问你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雪姐挑眉头的这个动作差点让人流鼻血,“你从来没有花过依依的钱?”
“她给我买冰棍,我也给她买零食,这不算花钱吧!”卖个关子。
“不算。”一锤定音地回答。
“是的,我没有花过她的钱。”造反有理。
“你给她钱她接受了是一回事,她给你钱而你不去花,这就不能怪人家了。”有道理的结论,“不花她的钱就是对她好吗?”
我没接话。
“你可真够君子,真够爷们,也真够傻的。”也就是雪姐,换成别人对我这样的妄自点评,我早生气了。
我躲藏不起地浅笑了一下。
“讲讲我的故事吧!”先问了我一个问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是你说的,姐妹们都称呼你是雪姐,让我也跟着叫。全名是什么,你又没说过,我哪里会知道。”我从不向第三个人打听某个人的私事,想知道的话我自然会去问这个人。
“在洛城这座城市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真实姓名,就更不要说我的故事了。”雪姐笑道。
今天她却告诉了我。
“我的真名叫尼雪,今年,28岁。我出生在四川的阿坝州理县,是羌族人。”从手提包最里面的夹层里掏出了身份证,递向了我。
原来雪姐是少数民族的,难怪她的眼圈与我们汉人的眼圈有点不一样,但是,超极漂亮。
“我相信你。”我没有接。
雪姐将这张从不示人的身份证破天荒地以正面朝上的状态搁在了桌面上。
64。雪姐自传开始()
表示诚意与信任吧!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如实记录下来。”雪姐浅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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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篇)
我的家在理县最偏僻的一个小山村里,早晚八点只有一趟公交车,离市区将近五十多里的路。
这里的房子,山路,一草一木,从我出生到离开都没有过一点的变化。
我的爸爸长年在外打工,一年里,只有过年时才回一次家。妈妈守着家里的那七亩薄地,日起而作,日落而息。
爸爸与妈妈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没见过大世面,妈妈更是连县城都没有去过。他们都不会用银行卡,爸爸一年的收入全都是裹在一个包袱里带回来的。
我还有两个双胞胎的弟弟,大林和小林。
我们一家人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在我八岁那年的大年初五,爸爸背着一个行囊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年过年,我向同行的叔叔,大爷打听爸爸的下落,他们总是摇着脑袋一个劲的叹气。
后来,妈妈才哭着告诉我,爸爸为了我们,病死在外面了。
我又问,爸爸是在哪里没有的?
妈妈说,洛城。
我又问妈妈,洛城在哪里?
妈妈说,山西。
妈妈又说,山西离我们理县很远很远,至于是多远,妈妈也说不上来。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全年级的前三名。
我的歌也唱得很好,在县里的唱歌比赛里,还夺过金奖。
颁奖的领导问我,有什么理想时。
我说,我要成为一名歌手。
我的音乐老师说过,等我考上重点高中后,他会把我推荐给市里的导师,让我在导师树荫下,完成我的梦想。
爸爸走得早,妈妈又有一身的病,为了供两个弟弟上学,我十六岁就辍学了。
我将我的梦想抛到了九霄云外,全心全意地扛起锄头,帮着妈妈在地里干活。
我十八岁时,已经是一个高个子美女了,也是在这一年,我认识了我的初恋,强。
我们那边的思想还很封建,第一次的落红,一定要留在洞房花烛的那天晚上。
他也答应过我,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他会抬着花轿到我家娶我。
天怒人怨,在我十九岁那年,妈妈得了重病,她老人家只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就耗光了我们家半年来的全部收入。
狗P医院不交钱就停药不说,还要让我们腾床铺,什么世道。一次要交三千呢?我们家种着七亩地,一亩玉米一年能卖400块,七亩地一年撑死也就是三千块。就算我们一家人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不够给妈妈治病啊!妈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累了一辈子,把我们三个孩子拉扯这么大,一天清福都没有享过。爸爸已经为了我们病死了,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妈妈也为了我们累死吗?就算不为妈妈,我还有两个弟弟啊!
我和强是一个村子的,强的家庭条件跟我家差不多,他在县城的一个小饭店打工,做厨师的工作。
65。上天啊!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人吧!()
我到饭店找到了他,我并不要求他怎么样的帮助我。只是一个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想有一个男人的依靠。
雪儿,你不要着急,我会想尽一起办法给你筹钱。依旧记得当初强抓着我肩膀时的情景。
之后,强塞给了我两块钱的饭钱,便回了饭店工作去了。
第二天,我再去那家饭店找强时,饭店里的人说,强昨天晚上就走了。
当我花光了身上最后一分钱后,我又去了那家饭店,这一次,老板直接告诉我说,强辞职了。
当时,我们都没有手机,也联系不到对方。
我从橱窗外面,听到了他的同事议论我的一些话,这个女孩的妈妈现在住院了,找着强子和她尚床,等着讹钱呢!
我听着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之后,再也没有去找过强。
钱,没有钱,不要说妈妈了,我连自己的家也回不去啊!
当医院给我们下达了再不交钱就停药就强行出院的最后通牒后,我与大林和小林扒在妈妈病床前,一家人伤心地痛哭着。
那个年代农民还没有医保,得了病只有在家里等死。
妈妈得的并不是不治之症,妈妈的病只要花钱是可以治好的。
我是妈妈的女儿,也是两个弟弟的姐姐啊!
(讲到这里时,雪姐痛泣了几声,拿出手帕抹了一把泪。)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姐姐,我肚子饿。”大林哭着对我说。
“姐姐,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小林哭着对我讲。
“姐姐给你们找吃的去。”我将两个弟弟揽进了自己怀抱,“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地活下去。”
好残酷的社会,再现实不过的事实,谁能救救我们一家人啊?
那天夜里,我跪在医院门口,两只手无力地抓向了天空,无数次地哭喊着:上天啊!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人吧!
什么神仙下凡,什么社会募捐,全都是扯淡的东西,只有自己靠自己才是真的。
当天晚上,我带着饥饿的肚子,带着对这个社会,对这个尘世绝望的心情走进了理县的一家鱼乐城卖了处女身,卖给了一个50多岁的老头子。
一听说有处女,很多臭男人都围了上来,就他给的价钱最高。
我想谈一场平凡的恋爱,我想把我的初夜留给一个爱我的真心对我的小伙子,我不要把我的第一次交给一个糟老头,少女的落红这一辈子只有一次啊?
我不忍心,我真的不忍心。难道,我是在说假话吗?
但是,那天夜里我却笑得很开心,十九年来,我从来都没有那样开心地笑过。
(泪中带笑)当时的行情还挺高的,像我这样身材又好长相端庄的学生妹还值个两三千。现在的两三千可不能和那个时候的两三千比啊!
我将那一叠肮脏的钞票捧在手里时,甚至忘记了去擦拭从大腿上流下的血迹。我拖着疼痛不己的身体,像疯子一样狂笑着,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医院。
66。我能养家了!我能养家了!()
当时,我并没有认为自己这样的选择是错的。
(听着听着,我的眼泪便淌了下来,我的朋友,你呢?)
我记得很清楚,我拿出两千五百块给妈妈交了医药费,给大林和小林买回了牛奶和面包。
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我这两个弟弟还没有吃过用包装袋包装着的城市里的孩子才能吃上的零食呢。
大林像猫咪一样啃食着面包,还将手指伸进嘴巴里吸吮着残留的粒子。小林在喝完牛奶后,又将袋子吹得鼓鼓的,将脖子昂得老高,往喉咙里灌袋子里剩下了几滴牛奶……
可是,看着看着我的眼睛里便淌下了眼泪。
“姐姐,面包真好吃,牛奶真好喝。”大林笑着对我说。
“姐姐,我们以后还能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吗?”小林笑着对我讲。
我再一次把大林和小林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痛哭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们说:“从今以后,我们天天都能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从今以后,姐姐再也不会让你们饿肚子了。”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骄傲与自豪。
我流着眼泪微笑了起来。
我能养家了!我能养家了!
我好开心啊!我好高兴呢!
看到自己的家人开心快乐的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我不后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