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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沙棘本来已经够难受了,根本没精力再去应付孙译翔,他要扶她搂她她就只能跟个不倒翁一样任他摆布,她东倒西歪地一边推他一边往外走,但孙译翔却开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了。
“走开!我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去碰的女人!”荆沙棘就跟那炸了毛的猫似的,用尽全力搡开他,那没皮没脸的男人便更加放肆地凑过来,凑到她耳边说着不堪入耳的醉话,气得她直接一巴掌掴了过去。
“滚开!拿开你的臭嘴!”
打这人时,荆沙棘忽略了,这人不是寒子夜。孙译翔被一瞬激怒,他猛地扯过她的手腕将她推回洗手间里,照着不住挣扎的荆沙棘就是一耳光:“装什么清高!你一个被寒子夜玩儿腻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清高的!”孙译翔揪起她的头发,强制她仰起头来,“像你这种女人,还能值几个钱!丢给狗都不会要!”
身体猛然僵住。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来,让荆沙棘幡然清醒。她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泽,挣扎的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僵硬了一刻便紧接着松懈下来。
是啊,有区别吗?这人和寒子夜……
她还在挣扎什么?用如今这一副残败不堪的身体,她还想去捍卫什么?
她……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眼前会突然浮现出洛轩的模样?一如她曾见过的他一般,美好,干净……
呵,……洛洛……
如今的洛洛早已成了她遥不可及的梦,是她这种肮脏的女人一辈子都不配去靠近的……梦……
见她突然不再挣扎,孙译翔得意地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着:“这就对了,如果你肯乖乖听话,我保证让你比跟寒子夜在一起时更难忘——”
外套的拉链被扯开时的声音如同最尖涩的利器划破耳膜。孙译翔七上八下便褪去了她的外衣,当他看到衣服遮盖下那白皙的肌肤时,孙译翔的眼睛放出狼性的光泽来。
“我倒要尝尝,寒子夜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话音才落,身后的大门便被猛然踹开,惊厥之中,荆沙棘只看到一张充满愠怒的脸,英俊之中带着彻骨的冷意。
寒子夜几步走过来,一脚踹开孙译翔,直接将被挤在角落里的荆沙棘拉了出来,没有人比荆沙棘更熟悉寒子夜此时此刻周身弥漫的凝冷气息。
荆沙棘就跟个木偶一般任凭自己从一个男人手中被拉扯到另一个男人手中,眼中仿佛蒙着一道沙,没有什么焦距,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她抬起眼,只看见孙译翔栽在洗手池旁边,嘴角带着瘀肿。他抬眼看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寒子夜,脸上的怒气还未成型便被紧接着的一拳击得粉碎。
耳边“咚”“咚”的击打声强行唤回了荆沙棘恍惚的意识,她看着寒子夜如机械一般落下去的一拳又一拳,看着摊在地上已然血肉模糊的孙译翔——
“寒子夜!”她下意识冲出去从后面拉住他再一次砸下去的手臂,“寒子夜!别打了!再打就——”
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之后,荆沙棘猛然怔住。
那一刻,她从这张原本英俊的脸上看到了最冰冷最残酷的样子。
直到这时,荆沙棘才意识到,她曾经见到过的所谓的寒子夜的冰冷与震怒和此时此刻比起来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摄魄的寒冷无比清晰地从他的身体传至她的指尖,荆沙棘猛然松开了他的手臂,朝后退到墙边,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孙译翔如同一滩肉泥,一点点在寒子夜那“咚”“咚”的拳头声中变得僵死。
她的脸上渐渐失去了血色。
寒子夜……他究竟是什么?!
只听到“喀嚓”一声脆响,伴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她心惊地抬起头,紧接着就看见那人的手臂被脆生生叠在了他自己的后背上。
寒子夜面无表情地松开那只被他折断的手,就像丢掉一摊垃圾一般。
冰冷褪去,寒子夜随手抽出两张湿巾,无比优雅地将擦了擦自己的双手,然后将纸巾丢在了已经昏死过去的孙译翔的身体上。
“你说得对,这女人不值钱,但给我听清楚,我的女人,值不值钱不重要但,我的东西,别人碰不得!”
冰冷的眸光看向荆沙棘的那一瞬,她真的觉得整个人都被冻结了。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寒子夜便直接将原本丢在地上的外套披在了她凌乱的衣衫外,拉着她直接走出酒店,无比粗鲁地将她塞进了车里面。
一路上,就只有寒子夜制造出的低气压笼罩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压得荆沙棘透不过气来。一路上,荆沙棘紧张得都不敢动弹一下手指头。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上,却依旧无法忽视那张倒映在车窗玻璃上冷俊的面孔。
汽车刚一停稳,寒子夜便起身下车,绕到她这一边打开车门。
他的脸色冷得可怕,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冰:“下来。”
她傻吗?是个人都看得出此时此刻的寒子夜要杀人,她要是下来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才不想骨折!
“下来!最后一遍!”
好吧!她架不住车外这男人的淫威,没骨气地从车里慢慢走下。她真的是刚一站稳,这个男人便扯着她的手臂,简直是将她拖进了房子里。
他一直将她拖到浴房中,说实话,待在这个男人身边这么久,荆沙棘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寒子夜看都不看她一眼,扯掉领带,走到浴池旁打开水循环。
“你究竟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一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将惊魂未定的她丢在了浴池中。
“扑通”一声,她迅速隐没在池水中。
19。第19章 相爱,相杀()
“扑通”一声,她迅速隐没在池水中。 荆沙棘连着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爬到池边,刚要说话,抬眼就见这个男人手举着花洒照着她的头顶浇了下来。
倾盆而下的水流浇得她睁不开眼睛,一边躲闪一边大声质问着那个疯子:“你疯了吗!寒子夜!你疯了吗!”
他浇了她很久才关掉花洒,低眼看着池中的女人,带着一种冰冷的蔑视。
“还是脏!把你自己洗干净!”
他毫不客气将一条浴巾丢在她的头顶上,转身便走。
“现在你才嫌我脏?”荆沙棘费力爬上浴池,“……寒子夜,很早以前,自从我被你的碰过之后,……我就已经肮脏不堪了!”
他蓦地止步,身后那个小小的声音中却带着十足的愤怒,质问他:“寒子夜,对我来说,你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眸光蓦地沉下,阴冷得如同寒冰。
他突然冷冷一笑:“……究竟是我把你变脏还是你原本就这么不堪,你自己清楚!”
话音才落,就听到身后“咣当”一声。
寒子夜愣了一下,转身看去,看着隐没在水池中那个红色的身影,眼中方才成型的冰冷瞬间被慌乱淹没。
“荆猫!”他想都没想,本能便跳到池中将她捞了起来。
“荆猫!”寒子夜将她放到池边轻轻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发丝,紧接着就吓了一跳。
真的是被气糊涂了吗?他怎么才注意到?她的身体烫得就像一块烙铁!
寒子夜直接抱起荆沙棘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对守候在门口的佣人说:“叫医生过来!快点!”
在将这个瘦弱的身体抱在怀中的那一刻,寒子夜突然意识到,原来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决心,终究都会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功亏一篑!
明明他已经反反复复地在心中坚定了,明明这一次他已决定要彻底抛弃她彻底将她推向万劫不复,但终究还是——
他从没像现在一般,面对一个人,内心竟变得如此懦弱。
医生为荆沙棘打了退烧针之后荆沙棘一直睡得很熟,寒子夜就这么站在她的床边,盯着她因发热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手掌有好几次都攥成了拳头却还是松开了。
她的头发又细又软,有些轻微的自然卷曲,散在枕边。可能是因为鼻子不太通气,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匀促地呼吸着。
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还是两年前他得到的“人鱼小姐”的一个作品。名为《沙棘》。
烈日灼烤下的沙漠,那一株小小的沙棘草顽强地从浩瀚的沙漠中生长着,是整幅画中唯一的生命,是唯一孤单而顽强的生命。
呵,沙棘……
那时候,寒子夜还不知道,他一直追捧的这位名为“人鱼小姐”的油画家的真实名字也叫荆……沙棘。
他疲惫地靠到墙上,眼中带出淡淡的哀伤来:“……为什么是你……”
“咳咳……”
她轻轻地咳了两声,立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看着她潮湿的发丝,他不由叹息了一声,转身走进洗手间,拿着一只电吹风走了出来。
似乎是唯恐将她惊醒似的,他很轻很小心地将她抱起,让她的头枕到自己的腿上,轻轻为她吹头发。
兴许是嫌自己睡得不够舒服,那个丫头有些不满地蹙起眉头,很自觉地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继续安安稳稳地睡觉。
寒子夜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继而就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笨猫。”眼中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疼惜来,只有在她熟睡时他才能这么无所顾忌地去端凝她的样子,可以像这样轻轻抚摸她,然后,等她梦醒之后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去痛恨她。
温热的泪如同夜空中滑下的星星,冷不防地从她眼角落下,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一次,寒子夜真的愣住了。
她哭了?
这个丫头,平时在他跟前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如今竟掉眼泪了?!
“……是不是我真的对你太坏了?嗯?”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绕着她纤软的发丝,眼中有些懊悔,却又那么茫然,“明明做错了……,为什么你却总好像比任何人都无辜?待在我身边就这么痛苦吗?荆猫?”
这么久以来,无论她如何气他,他从没像今天一样对她发过火。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生气,不为别的,只是气她在受到孙译翔欺负之后竟然不知道反抗!
刚开始对他时的那个凶劲儿都去哪里了!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不自爱的女人了?还是说……她向来如此?
一面,他不能原谅她四年前的作为,一面他又那么害怕,害怕她真的就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寒子夜端详着她的模样,眉心微微蹙在一起。
——寒子夜,对我来说,你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竟然说他和孙译翔没有区别!
他自知自己对她很坏,但……
“我有那么差吗?”
就在寒子夜看着她的眼泪出神的时候,她的嘴唇突然嗫嚅了一下,这一次,他终于听清她在说什么了。
她在喊,“爸爸”。
原本含笑的唇角在听到这个词的一瞬冷了下去。
“荆沙棘,你也知道爸爸吗?”他深深吸了口气,不再看她,将电吹风放到一边,虽然目光已经冷了下去,但当他重新将她放到枕头上时他的动作却还是那么小心翼翼。
寒子夜觉得,为了不那么趁人之危,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