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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窝上,张嘴一口鲜血喷出,人如风中落叶向后飘飞出去,落在地上,右手按胸,脸色瞬间胀成猪肝深紫,双眼爆凸眶外,张嘴要吐却只是干呕,好像被卡住了脖子,一条条血管从皮下爆了起来,嘴里咔咔有声。
撞飞虎面猛男,拉住颜丹卿小手纵身翻过护栏狂奔,奈何眼前人影一晃,一腿当胸横踹,无声无息角度却又刁钻难测,出腿时机把握更是在我刚刚落地气息前后衔接的瞬间,左掌推出去挡下一腿,势大力沉,竟然震得我手掌虎口绽裂,鲜血横流,向后踉跄后退,差一差撞得身后颜丹卿翻下栏杆去。
眼前站着一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人,半边雪白面具覆盖脸上,眼角点缀雪白翎毛,前白后黑,双手倒背身后,一腿踢出收回,一腿金鸡独立地上,嘴角一丝冷笑看着我们,“你可以滚啦,颜小姐要跟我们走一遭。”
与此同时,身后一脸上覆盖齐天大圣面具,头顶两根雉鸡翎的瘦小汉子已经扶住右手按胸的虎面猛男,一张猛的拍在虎面猛男背心上,哇的一口鲜血吐了一地,胀成深紫的脸色才恢复些,一瞬间惨白无血色中透着一点儿病态铁青,手背用力蹭去嘴角挂着的血沫子,一双虎目阴沉眯了起来,如果目光真的能变成匕首,估计我分分钟就得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老二没事儿吧?”一身形魁伟的不像亚洲人的中年男人缓步走来,他每一步都迈的很稳,当然也很慢,每一步落下仿佛都有一定规矩,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一般无二,看着脸色清白,被猴面汉子嘴里塞了一粒丹青药丸的虎面猛男沉声问到,声音雄厚和他身材体型有的一拼。
虎面猛男用力咬碎丹青药丸腊衣,化成一股苦中回甘的药液流下肚里,顷刻间成了热流奔行四肢百骸,脸上恢复一丝血色,微微摇头,恨恨中带着一丝莫名兴奋,“老大,这个人很强,很有可能已经是暗劲中层的高手,咱们这趟算是不枉此行了。”
“嗯,待我去看看。”脸上一张颇为滑稽的熊大面具,闷声闷气的点头,迈步已经走了过来。
“小姑奶奶,你可是把我给害苦了。”眼看四面受阻,想要突围而出而且还带着颜丹卿这么个不大不小的累赘,实在真心不易,扭头看着躲在背后的白小娘,一副吃了苦瓜加黄连的表情,结果被颜丹卿漂亮的大眼狠狠剜了下,“你这么副表情神马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颜丹卿直接双手叉腰忽略了已经逼近的魁梧大汉。
“嗯那你的意思是用不着我了呗?”对女孩子有时候就不能太惯着,不然三天不到还不得上房揭瓦?回瞪颜丹卿,转身就做势扔下她不管自己离开。
“你别走啊?!”颜丹卿小手一下拉住我衣服袖口“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能有啥好戏可看?”学胖子模样半躺在台阶上,余杭正值暑热,闷热潮湿的让人抓狂,好在这石头台阶有了一丝冰凉,人都觉得精神了不少,扭头问胖子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左不过是烽火戏诸侯,美人一笑失江山的陈词滥调,不过这角儿可都是文颜武纪的头面人物,也值得一看了。”胖子大概是后背痒痒,又懒得挠,就直接跟野猪似的在台阶上左蹭蹭右蹭蹭,偏偏还一脸舒爽的享受模样,不得不说和这好吃好色的无良胖子在一块儿真心掉价。
“你小子大老远拉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看别人打架?不太像你风格啊,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对你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文颜武纪两大豪族争斗可不是你我和上头乐意看到的。”坐起身,看着眼前走来又离开,穿梭不定的行人游客,蓦地似乎想明白了一点,扭头看向胖子嘴角抽了抽,这胖子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心思深沉玲珑,算得上我平生仅见。
此时无言胜千言,胖子微笑点点头,伸手指了指了不远处聒噪起来的人群,“这些人也真是不禁念叨,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得说来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
半直起身子,遥遥看向人声鼎沸越来越像一锅沸水的人群,只见一袭白衣已经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脚步踉踉跄跄,跑的跌跌撞撞的,虽然隔得还远,可我这半步入化劲的一对眼珠子绝对能比得上一般廉价望远镜,那一袭白衣正是披头散发,一脸惊慌的白小娘颜丹卿。
“我勒个去的,可以呀,刚出龙潭又遇虎豹,看来这回文颜武纪当真是要动真格的,分出个雌雄见个短长了,”扭头看着一副老神在在,嘴里荒腔走板哼着十八摸的无良胖道士,“胖子,这不会也是你一手安排下的吧?”
无良胖子伸出一根手指摆摆,“啧啧啧,咱都是有身份证的人,说话要讲证据的,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做得呢?别忘了,本真人可是纯洁的像张白纸一样,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折戟沉沙铁未销()
第二卷第五十六章折戟沉沙铁未销
就在地下我被白夜一行三人带进神秘洞穴同时,地面一股寒风吹过,原本郁郁葱葱的青松翠柏瞬间被狂风吹的哗啦啦直响,表面被一层寒霜笼罩,一条庞大黑影从土中冲出,硕大蛇头扬起,一双血红的眸子直勾勾的瞪着不远处黑洞洞的地穴。
“九霄龙吟惊天变那条龙居然还活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来的正是钱斑朱目蟠龙蟒敖焦,庞大蛇身晃了晃,哗啦啦鳞片发出一连串好像铁片摩擦的声音,原本十多米、水盆粗细的身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成了手指粗细,一尺左右的小蛇,同体鳞片晶莹好像是墨玉雕刻,一点血红眼睛就是两个红宝石,快似离弦之箭,只带起一阵撕裂空气的呜咽,已经冲进了地穴当中。
而与此同时,北顶娘娘庙中的左寒蝉已经坐在车里,在和周林通话,两人都是视频对话,周林那边乱糟糟的,背后都是匆匆走来走去的警察,和周林一起出现在画面里的并不是周川风,而是一个身材干瘦,多少有一点儿谢顶的中年男人,此人满脸的书卷气,一双眼睛却是锐利的好像翱翔九天的苍鹰,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永生难忘,正是我当初在帝都大学遇到过的曲祖江。
“老曲?你怎么会出来?难道这件事你们华夏的人也要插手?”看着和周林并肩而立的曲祖江,左寒蝉眉头挑动两下,对于这个认识了将近二十年的老家伙此时突然出现,左寒蝉是丁点儿好的感觉都没有,相反只是让他觉得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复杂,这潭水越来越混了。
曲祖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寒蝉,你还是赶紧来一下的好,现在事态发展已经有点儿超过我们的预计范围,多方势力都参与其中,甚至就连修道者还有异人也参与进来,比我们当初预料的要复杂的多。”
“行吧,那一会儿我到了咱们再见面说,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到。”左寒蝉按了下蓝牙耳机挂了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猛的提速,就跟f1方程式赛车一样,一阵轰鸣中绝尘而去。
二十分钟后,左寒蝉车子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擦着大门冲进了刑警大队院里,从车子里钻出来也没锁上,反正在这儿也不用担心车子被人偷,如果车子真在刑警大队大院里被偷了,那这偷车贼也就是混到头了。
整个刑警大队依旧被一层紧张中带着点点恐慌的气氛笼罩,左寒蝉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绝大多数人的老人儿都认识他,知道他是周林副队的好友,也就没拦他,任由他上了二楼去周林的办公室。
“喂,老曲,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左寒蝉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迎面正好碰上一个年轻人的目光。
此时周林的办公室里除了左寒蝉外一共有五个人,除了周林、周川风叔侄俩,还有曲祖江和柳俊国,另外就是这个年轻人,在场的其他四人可以说都有其独特的气质,而这个年轻人的气质却更为突出,在哪里随便一坐,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座山岳横在眼前不可动摇,可偏偏眼中开合又透着一丝灵便。
这年轻人年纪和我仿上仿下的样子,也就二十二三,一身宽松的卡其色运动装,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眉眼平常,气质却让人只是一眼就难以忘记。
左寒蝉对上这年轻人的目光也是一愣,不过他毕竟商海浮沉几十年,一手创办了华兴集团,身家上亿,什么风浪没见过,多少优秀的出类拔萃的年轻人他没碰到过?虽然这眼前的年轻人显然不简单,可他并不如何在意,微笑点点头,便把目光落在了正端坐在沙发里的曲祖江身上。
“老曲,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华夏也要插手?事情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左寒蝉手指用力勾开衬衫领口的纽扣,在场的几个除了那个年轻人外都是久打交道的熟人,那些扯淡的客套话自然免了,直奔主题。
曲祖江脸色很不好看,在他手边的茶几上摆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档案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一沓沓的文件,可以看出来已经被人看过,有抽动的痕迹,曲祖江见左寒蝉问自己,手指用力捏了捏自己眉心,伸手抓过牛皮纸档案袋抛给了对面坐下的左寒蝉,“寒蝉,你先自己看看,这回咱们麻烦大了,这是要出大乱子喽。”
“真有这么严重?”对于曲祖江的话,左寒蝉心里也是一沉,这个老伙计的脾气秉性左寒蝉是很了解的,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那有点过了,不过也绝对是个有深沉的人,能让他如此说,看来情形的确是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正端着纸杯靠在办公桌上坐着的周川风眉头皱了下,想说什么又给咽了回去,扭头和他叔叔周林两人对视一眼后,周林轻轻摇摇头。
柳俊国凑到左寒蝉身边坐下,伸手接过左寒蝉已经看完的最前面几张资料,搭在一起用力在茶几上磕了下,“寒蝉老哥,你觉得怎么样?平常就你主意最正,点子最多,再者咱们现在可以说就你的号召力最大,手底下能调动的力量最多。”
左寒蝉看着手里厚厚的资料,看的很快,越看越心惊,眉头也越看皱的越紧,刚看到一半,索性就不看了,啪的一声把一打子资料甩在茶几上,“搞什么搞,廖龙飙和疯子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先前人口连续失踪的案子就已经牵扯到了他们,如今居然还敢暗地里集结力量,搞什么,他们要火拼还是要暴动?”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听了左寒蝉的话微微一笑,摇摇头,“左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说这样的糊涂话?”
“哦?这位小兄弟,我左寒蝉可不是什么聪明人,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是糊涂话,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左寒蝉眉头一挑,转身看着靠墙坐在沙发里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怒气,可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嘿嘿,小子,就等你开口了,华夏白虎堂最杰出的年轻人,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左寒蝉心里盘算,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以前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在他们的小圈子里被称为年青一代领军人物之一的年轻人,可一些基本资料还是调查过得,毕竟什么人得罪的,什么人得罪不得,一些风吹草动的动向,作为左寒蝉这样的人必须心里有数才行,否则早晚有一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