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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个月就整整十年了。”季婕随口说着,一口一口抿着杯里的咖啡。
“你记得倒是清楚,十年啦,一转眼十年就过去了,我记得嗯,我记得刚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梳着个马尾,”周林说着还比划着,逗得季婕一阵莞尔,狠狠给了周林一巴掌,自己却乐的不行了,“哪有你学的那么难看,你那是马尾呀?你一比划那是狗熊蹭树,还小丫头儿,说得好像你老人家比我大多少似的,不就是比我早一年毕业参加工作吗,很了不起吗?”
“哎,季婕同志,请注意的说话方式,”周林说着突然神色严肃起来,看的季婕都是一愣,也不笑了,等着周林接下来要说什么,“你要知道就算是要你一天参加工作,那也是老同志,就是你比了不起,怎么样?你咬我呀?”
“你”季婕原本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周林如此严肃,结果谁想到居然被这家伙耍了,作势抬手就要一通海扁,可周林却早有准备,说完就蹦到了一边,笑的张着大嘴都能塞进两个鸡蛋去。
两个人都好久没有如此放开了,也许是这次对于他们来说心理压力都太大了,彼此熟悉后的吐露,就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青年时代。
不远处正漱口的周川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眼睛,“乖乖的,那是我叔?”
而就在刑警大队里闹得翻天覆地的同时,我在左寒蝉的独体别墅里也是疼的龇牙咧嘴,整条右臂都被银针扎的密密麻麻好像个刺猬,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眼晕。
左寒蝉说我这还是身强体壮,正在巅峰时期的缘故,最近两天接连受创,换个普通人早就挂球了,更别说像我这样还能活蹦乱跳的找人干架了。
左山霭嘴里咬着棒棒糖趴在一边看着我龇牙咧嘴模样,笑的花枝乱颤。
“喂,能不能有点同情心?”说实话我也就是给左寒蝉面子,不然我早就把左山霭也扎成刺猬了。
“同情心有,不过不是同情你的。”左山霭翻了个挺好看的白眼儿,从沙发上蹦起来,说是去找尚晓云玩就出去了,临走还跟我做了个鬼脸。
左寒蝉看在眼里,只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好像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个宝贝独生女的任性,继续手指轻轻捻动一根根银针,或深或浅,或粗或细。
不得不说左寒蝉的医术真的不是盖的,银针刺入皮肤丝毫没有血迹,至于我这疼的龇牙咧嘴主要是瘀滞的血脉被强行疏通的结果,正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片刻的功夫一股麻痒的感觉从右臂传来,自皮肉到骨头里,就好像被舒雪用舌头一下一下的舔又什么都不能做的那种,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一条条血管青筋好像钻进肉里的小蛇绷出来,一下一下的跳动。
“运气将银针逼出来!”左寒蝉将扎在我肩头的压脉带解开。
舌尖顶住上牙膛,提丹田一粒混元气,暗劲瞬间爆发,右臂上炸起一片好像小米粒儿一样的鸡皮疙瘩,肌肉块块坟起如铁疙瘩,银针根根剧烈颤抖起来,随即突然四散弹开,洒了一地。
大片乌黑的淤血从汗毛孔中渗了出来,不大的功夫,整天右臂都变成了紫黑色,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腥臭味道,这是淤血被逼出体外的表现,用力捏了下拳头,噼里啪啦的一阵骨节爆鸣,随手一甩,啪的一声炸响,“好了,左叔,你去当医生肯定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
左寒蝉小心翼翼的将被我震落飞出的银针又都一根根的捡了起来,微笑着摇摇头,“医者父母心,我年轻时做的错事太多,心里没有那个慈悲,学来的也只是皮毛小术,怎么敢和华佗、扁鹊那样的大医家相提并论,哎,你给我就好了。”
把手里捡起来的银针交给左寒蝉,虽然只是一瞬间,我居然从他眼里看到了沉思和回忆,就盯着手里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将其插回针袋里。
“对了,刚才小爱那丫头瞎搅和,我也忘了问你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的?我看你的身手已经踏足暗劲,能将你手臂筋脉震伤成这样的人物,帝都里绝不会超过二十位,而且这些人要么在大内供奉,要么就是大隐隐于市的温良君子,和你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他们自称五禽,叫什么熊大,二虎,侯三,白鹤和鹿小五,身手都不错,尤其是熊大和二虎两个,一人擅长熊形,筋骨坚韧的不可思议,和我在伯仲之间,二虎擅长虎形,虎拳已经到了能够声随手出的境界,比我还差上一线,不过绝对不会太多,侯三身法最为灵活诡异,打的是猴拳,出手狠辣,而且我发现此人精通药理,很难对付,至于白鹤和鹿小五,我和他们交手并不多”
对左寒蝉把刚刚发生的一些事情简单说了出来,当然也提到了廖红药和廖龙飙兄妹,“我觉得这五禽很有可能是廖红药派出来的。”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翻掌笑看风云起()
第二卷第三十八章翻掌笑看风云起
一路上颜丹卿叽叽喳喳的就跟个小喜鹊一样,前蹦后跳,知道我是北方人,刚来余杭没几天,就非得要拉着我去尝尝她们南方的甜豆腐脑,“你呀就跟我走吧,我保证你吃了我们的甜豆腐脑以后再也不会吃咸豆腐脑。”
“我这人吃什么都无所谓的。”跟精力充沛的不像话的颜丹卿走在一起,我就跟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一样,蔫头耷拉脑,正走着,突然耳朵动动,一把将手里举着烤串吃的满嘴都是油滋滋的颜丹卿拉到身边,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三个黑西装,一个个戴着墨镜,那种军旅锻炼出来的冷冽气质让人敬而远之。
“三位是?”
“阿大、阿二、阿三,怎么是你们?你们不是跟着我臭老爸的吗?”颜丹卿看到三个黑衣人歪头奇怪问他们。
“小姐,老爷接到消息说您出了危险,就派我们三个来接您回家,这不刚刚在路上才知道您被一位侠士救了,匆匆赶来的。”老大人长得孔武有力,说话起来彬彬有礼,脸型棱角分明,身上爆凸肌肉衣服根本盖不住,衣袖紧紧绷着,跟颜丹卿解释,侧身请她跟着离开。
“你也请吧。”被叫做阿二的年纪比为首阿大中年人年轻一些,短寸头,黑墨镜,一身硬汉气质,乍一看有点像吴京,说话可比阿大生硬的多,又或者是只对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生硬而已,不过这也是职业保镖的职业素养,没什么可奇怪。
“我就不用了吧。”对方虽然在说请的话,但明显在下逐客令,既然如此就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识趣点自己滚蛋得了,“哎,这年头儿做好人可比做坏人难多了。”心里说了句,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
“老爷吩咐,您也要去。”阿二一侧身又挡在我面前,他这一转身我才注意到他们三个后腰都鼓鼓囊囊,“姥姥的,这帮人9当真是胆大包天,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后腰别着手枪满大街的晃荡,余杭文颜武纪果然不是唬人的,势力的确大的邪乎。”
“那好,既然颜家老爷给了面子,我也不能不识抬举,走吧。”侧头挑挑眉毛,看着已经坐进车子正探头望过来的颜丹卿,慢悠悠跟阿二、阿三两个上了另外一辆车。
一路上都沉闷的让人发疯,阿二、阿三和木头人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是肉的,你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搭理你,你不说话他们就更不搭理你,试想下三个大男人做在一辆车子里谁也不说话,大眼瞪小眼,姥姥的,感觉真是憋屈。
车子七扭八拐的到了一处高档小区,临湖而建,树木葱茏,周围小路曲径通幽,真是难以想象不到一个街区外就是来来往往人流如织的商业中心,端的是闹中取静,大隐于市的好去处。
“颜宅”小区门口玉石栏杆牌坊两个朱漆大字,“姥姥的,这偌大一座小区居然都是颜家私宅,财大气粗,真是财大气粗,”用力抹了下自己脑袋,“乖乖隆滴咚,还真是贫穷限制了哥的想象力。”
就跟偏远山沟沟里第一次到了北上广的人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好奇,车子停下,在一处灌木花坛前站着一位垂手而立的唐装紫衣老人,一头华发可双眼却炯炯有神,好似两个白炽灯泡,眉眼慈祥,双眼也许是上了年纪,总是喜欢微微眯起,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通体朱红,足有鸡卵粗细。
老人一看从车里跳出来的颜丹卿顿时脸上笑的好似一朵怒放菊花,宠溺摸着小丫头片子头顶,“平安回来就好,比什么都好,好,老爷正在书房等着呢,快去,快去。”
“柴爷爷,这是张炀,就是他救我回来的。”颜丹卿把我拉到华发老人面前。
“好,好,当真是侠肝义胆,年少有为,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
与华发老人走开几步相对站住,“说吧,你有何求,钱权女人,只要你能说得出来我颜家绝无二话,不过”华发老人沉吟片刻,慈祥一笑,手指轻轻摸索手中龙头拐杖,“小伙子,你也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是蛇被活活撑死的。”
“哦,是吗?”侧头看着老管家,“我这人呢向来通情说理,您刚才说的话我自然也明白,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您,您说就如今这世道、人心、形式局面而言,好人心肠值钱多少?”
华发老人也是颜家三代人的老管家悠悠伸出一根手指,“好人心肠只值一里”
“朋友,奉劝你一句趁早离开,否则后果自负。”鹤面男子眼看大局已定,口气里多了三分云淡风轻,在他看来只要那熊形大汉在,这余杭就没什么人是值得他忌惮顾虑的,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微笑,“只要你交出颜家小姐,你就可以自由离去。”
扭头看了眼嘟嘴楚楚可怜的颜丹卿,又环视合围四周的四人,越过众人目光落在对面台阶上凭栏而望的无良道士马宏骏,见那家伙手指轻轻扣击栏杆,对自己微微点头。
“这家伙”嘴角被这家伙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惫懒家伙气的翘起,双拳攥起,看着眼前曾经一面之缘的四位故人,扭了两下脖子,咔嚓咔嚓一阵骨节爆响,身形双臂蓦地粗张三分,“诸位既然有这么个好兴致,在下也正好奉陪,不过嘿嘿,可能今天是没有机会了,走!”
遥遥望见从人群里快速奔来的制服干警,身形重新恢复如常,一把抓住颜丹卿小手,一脚蹬在栏杆上,人冲天而起越过众人头顶落下。
蓦地一道白影如丹鹤横空,突兀挡在眼前,双臂张开如羽翼,双腿连环蹬来,横手臂挡在身前,硬生生接下连环一十八腿,顺势借力向后掠去,一把将颜丹卿这么个娇滴滴白小娘夹在腋下,人甫落地便再次冲起,接连三次已经跳脱四人合围,落在无良道士马宏骏身边,颜丹卿用力挣脱出来,揉着自己被勒的一片通红双臂,气嘟嘟的撅着小嘴瞪来,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做了好事还落埋怨的勾当我也不可能去做,直接给了她一个后脑勺,装作啥都没看见,对胖子晃了晃左臂,“你说说吧,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那小子敢踹我兄弟,自然不能放过。”胖子瞬间一副义愤填膺的肝胆兄弟模样,大手拍的胸脯子啪啪山响。
斜眯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