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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滴滴答答不停的雨声,辗转反侧。
她不能闭眼,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和慕长风在沐浴间里的情景,他挺拔结实的身躯还有他湿热的气息,都令她一次又一次的脸红心跳。
没错,她生平第一次看了个果男,而且是肩宽腿长线条匀称身姿完美的男人。
现在回想下那四目相对一刹那的感觉,仍然是大脑空白,心中一阵的悸动。
“不能想,不能想,冷静,矜持……怎么能对一个渣男浮想联翩?不可以这样……”
沈星辰抓起薄薄的锦被蒙住头,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安静的能听到自己心脏跳的乱了节奏。
第260章 受虐狂()
可是,黑暗之中,她的眼前仍然是慕长风的脸。
那张鼻子挺直,双眸深沉,眉目之中带着萧杀之气的脸。
“不要……不要再想!太丢人了……”
沈星辰扑腾着把被子蹬开,双手捂住霍霍发烫的脸,嗓子中焦灼的难受。
她猛的起身,大喘了几口气,摸索着下床点燃了灯烛,连着几杯把桌上茶壶中的水喝了个精光。
出了一头的汗,可脸颊的温度却丝毫未减。
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还伴随着呜呜呼啸的风声,吹的院子里的树木哗哗作响。
沈星辰擦了擦汗,轻轻的将窗户撑开,一缕光亮倾泻而出,烛火随着风跳动了几下,漆黑一片的院中多出些许暖意。
清凉的风吹进房间,她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一些,全身的灼热也稍稍褪去。
又一次不自觉的朝斜对面的客房望去,明明知道心里也许会有失落,可还是忍不住。
那边静悄悄的房门紧闭,不知他是睡下了,还是又离开。
沈星辰仰头,看着没有一点星光,黑的似乎要把人吞噬的天空,怅然若失。
客房中,一床一桌摆设极为简单。
慕长风黑色的寝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从脖子到胸性感的线条。
那双好看的手搭在窗边,一身的黑色隐匿在窗户之后。
沈星辰一会儿仰头,一会儿捂脸,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中。
他看着她,目光不知不觉变的温和。
尽管她时常的令他厌恶,令他莫名的气愤,但是他却像受虐狂一样的乐此不疲。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不甘。
不知道是从何时起,他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留意她的每一个举动甚至是每一句话。
会为她可爱的样子而笑,会为她一个不屑的眼神而失落,会为她一句不在乎的话而愤怒。
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可以轻易的掌控他的情绪。
尽管他万分的不愿意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此时抽身已晚。
自乱阵脚,被感情所控,向来是兵家之大忌。
慕长风深谙此道。
回想起数月之前,沈星辰还是个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唯命是从的女人。
他一句话便能让她哭让她笑,为他所左右,可是转眼之间,她却……
他细细想来她点滴的变化,不禁唏嘘感叹。
若不是那副面容没有丝毫的差别,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女人。
从怯懦温顺到强悍倔强,从对他趋之若鹜到不屑一顾,仿佛在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想到这些,慕长风不禁苦笑。
似乎是命运对两人的戏弄,她倾慕于他时,他冷眼相待。
而当她以心相付时,他又怦然心动难以自持。
或许,或许是连老天都认为他这种明天前途都生死未卜的人不配拥有感情吧。
心一动,他们只会互相拖累罢了。
慕长风笑意渐渐收起,隐藏在黑暗之下的眸子中许许的柔光很快被清冷无情压制。
回过神,见沈星辰已经关上了窗户。
很快,卧房那边又陷入无际的幽暗。
雨声依旧,风声萧萧。
他注定人生如此,风雨兼程一片萧杀,又何必动情自寻苦果呢?
一夜无眠。
直到天色微亮,院子中丫鬟们的脚步声轻轻。
第261章 心乱了()
漫漫的长夜对沈星辰来说简直是煎熬,两夜,已经整整两夜未合眼。
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眼睛酸涩难忍,身子极为疲惫精神却兴奋的根本难以自持。
推开房门,天只是蒙蒙的亮,几个当值的丫鬟正在打水,生火。
昨夜,狂风伴雨下了一夜,地上落了满满的一层树叶,植物青青的味道和泥土的芳香扑面而来。
已经三日了,天还是阴沉沉的,难免让人有一丝厌烦,心中焦躁。
沈星辰站在廊子上,伸伸胳膊踢踢腿,从剑谱上刚学会的招式这几日没练,好像又生疏了。
她寻思着,也许这两日太安逸了,所以总是失眠,应该多活动活动,把自己累的半死,那时候怕是沾了枕头就会呼呼大睡。
这么想着,她便踮着脚尖,提着衣角跳到院子种,从一堆落叶里捡回来一根一尺多长的树枝。
拿在手中甩了甩,顺手挑出几个漂亮的剑花。
慕长风踏出客房的时候,对面廊子中沈星辰正手持树枝,一招一式比划的有模有样。
他顿住脚步,静静的负手而立,驻足观望。
她一身白色衣裙飘逸,三千青丝散落,在清清冷冷的风中,如同不是人间烟火的天人。
慕长风看的呆住,他从未见过女子舞剑,更未见过她这般的灵动不俗。
直到沈星辰收身,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转脸,与对面一袭黑衣的男人四目相对。
她微微一怔,迅速的低下头,匆匆进了卧房把门关上。
慕长风这才回神,看着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
她不愿见到他,他又何必在这里惹人心烦?顿了顿,大步出了院子。
沈星辰靠在门后,大口大口的呼气。
他昨夜没走,她的心中竟然有一丝喜悦。
天色渐亮,院子里的脚步声也纷乱起来。
沈星辰昨夜刚骂过慕长风偷窥狂,而现在她却亦是如此。
躲在窗户后面,支开一条缝,心情很是矛盾,想看到他的身影,又怕看到他的身影。
“笃笃笃”。
突然想起的叩门声把她吓了一跳,赶紧做贼心虚的把窗户关紧,又不知所措的理了理衣衫。
“小姐……您起来了吗?”
锦夏轻声的在门外问道。
“起了,进来吧。”
沈星辰在她推门的瞬间,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故作慵懒的走到桌边。
“小姐,您昨夜怕是又没睡好吧?”
锦夏将手中的铜盆放下,盆中温热的水中浸着茉莉瓣,幽香屡屡。
“哦?你怎么知道?”
沈星辰心中一惊,还以为被锦夏这丫头看穿了心事。
“您脸色不太好……而且眼睛……”
锦夏将她拉到妆台旁,指了指铜镜。
沈星辰朝镜子中望去,只见一张苍白疲惫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双杏眼中泛着血丝。
“唉……都是这几日雨下的,滴滴答答的,夜深人静吵的人心烦。”
她揉了揉眼,搪塞道。
却知,不是这雨声吵,而是她的心乱了。
“这雨大概快要停了,您看外面天色都越来越清亮了。”
锦夏应声附和着,把浸湿的棉巾递到沈星辰手中。
淡淡的茉莉香味让人神清气爽。
第262章 故意隐瞒()
“小姐,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锦夏垂眼之间,看着沈星辰的食指有些红肿,忙拉住她问道。
“这个,昨天不小心摔了一下撞到了,当时只是疼了一下便没事,哪只睡了一夜便肿了起来。”
她轻轻的动了动手指,有些酸痛但是不严重,只是活动的时候不太能弯曲。
“小姐,您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怎么整天不是撞伤了头,就是扭伤了手,从进了这王府就没有好过。”
锦夏心疼,撅起嘴抱怨几句,又慌慌张张的出去找知春那些活血通络的药膏。
沈星辰揉着红肿的手指,昨日跟玉笙显摆倒立,结果失手摔了,当时只觉得疼痛,过后便无碍,怎知一夜过后便成了这样,而自己却只顾得胡思乱想竟还没发觉。
这脑子,简直是一盆浆糊,混乱到家了。
片刻之后,知春小跑着进来,一进门就和锦夏一般的絮叨。
“小姐……您……您怎么这么……不小心……打从咱们……进了这王府来……就……就一直没消停过……再……再这么下去……知春就要……把……药店搬回……回府中了……”
她手里抱着个下匣子,打开,里面尽是些瓶瓶罐罐。
“阿宝……阿宝把王爷……的药匣子都给……给咱们了……就是怕您又……又磕着碰着……可不是还没……没一天呢……就又用上了……”
知春在匣子中一番翻找,拿出个白底青花的小瓷瓶打开,放在鼻下闻了闻。
“川芎,姜黄,郁金,没药,丹参,五。。灵脂,延胡索,红花,就是……这个了,小姐您……您伸手……我给您揉揉。”
她将瓶中的药膏倒在手心中一些,沈星辰看着那黑乎乎的一块,又看了看知春,乖乖的伸过了手指。
“这七八种药混在一起,你只是闻一闻便知有哪些?”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感叹道,这丫头只说自己略懂,可是看这架势分明是精通啊。
“七八种……只是最普通的……七王爷常年……常年习武……自然少不了……这舒筋活血的药物……这其中自然也……不止七八种……药材……我闻来至少……至少有十七八种才是……”
知春一边说,一边将药膏涂在沈星辰手上,轻轻的从指根到指尖的按摩。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可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沈星辰是不止一次的对她刮目相看,而每一次她心中就不由得泛起关于她身世的猜测。
一个普通教书先生家中的女儿,懂得如此之多,确实令人不敢相信。
而据她说,她会的只是些皮毛,她的父亲叶隐才是真正厉害之人,那他岂不是能通天晓地?
有此本领的人,这时间恐怕只有一人。
叶隐,叶寻。
沈星辰再次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虽然只是毫无端倪的凭空猜测,可是她心中不知为何有几分笃定。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知春为何不肯透露她的真实家世,是她故意隐瞒还是连她自己都未知这一切?
第263章 盗了他的宝贝()
“小姐……我……我还配了……桃花玉容膏……您往后每日……睡前取一些……涂在面上……有祛疤生肌之效……您脸上这伤痕……十有八九可以……可以消掉。”
知春从药匣子中拿出一个朴素的白色瓷盒,貌不惊人,打开之后香气四溢。
沈星辰接过,只见那膏体通透莹润带着微微粉色,用指尖沾上一些涂在手上稍一揉开,便迅速的渗入皮肤之中,花香久久不散。
“果然是好东西,知春你可真是心灵手巧。”
她口中赞叹,抬眼深深的看了知春一眼。
如此精妙的东西,怕是宫中御医的方子都不敌,可是却是出自一个未满十四岁的少女之手。
“这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