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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红袖全身猛然一滞,眸光惊恐又绝望的睁大,身子跌倒在了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
精明如陈皇后听到盛瑜的话,立刻明白过来血字里的意思,再看着红袖今日一系列反常至致的举动,心里早已一片冰寒。
下一刻,她眸光冰冷的在院子四周扫过,最后落在红袖身上,冷冷启唇道:“来人,将红袖拖进门,扒了她身上的衣裳,再派人好好查一查这四周——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她的后腰又有何秘密?!”
红袖绝望的想开口求饶,可是方才的这一番折腾好似花光了她浑身的力气,她像条死狗般的被嬷嬷们拖进屋去,再也哭喊不出来了。
陈皇后心里一片冰寒,形容间阴沉得可怕——
今晚之事太过诡异,不论是红袖反常的举动,还是发生在这院子里的一切,都太不寻常。
而后宫,但凡出现这样的事,十之八九,却是有大事发生。
如果是红袖身上出事,则表明,是有大事要在她身上出现了
想到这里,陈皇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牙齿恨得要咬出血来。
下一刻,她重重拂袍朝屋内走去,去看红袖后背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屋内,一众宫女嬷嬷按住红袖,应陈皇后后命令,三下五除二的将她身上的单薄寝衣扒了下来,只剩下一件碧绿的肚兜和一条亵裤。
而她后腰上的那块青砖模样的疤痕,在明亮灯火的映照下,终是清晰明了的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陈皇后跨步进屋,眸光冷冷的落在红袖裸露的后背上,下一瞬间,眸光看到红袖后上的那块伤疤,整个人却是震得滞住了!
别人或许是不知道红袖后腰上的伤疤是什么,但陈皇后却是知道的,并且知道这块伤疤与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意味着什么。
脸瞬间就煞白起来,陈皇后不敢相信的怔怔看着红袖后腰伤疤上的图案,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你你”
陈皇后哆嗦着手指着红袖后背上的疤痕,脑子里瞬间炸开了,一片空白。
红袖惊恐的回头,眸光看着陈皇后震惊不已的样子,颤声道:“娘娘,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你原谅我啊”
“你们都出去!”
一股冷意从脚步蔓延至全身,联想到今晚发生的事,陈皇后心里已是一片通明。
一想到二十年前纵火的事被人察觉并发现,陈皇后全身如坠深渊,身子直打哆嗦,额畔的金步摇颤颤的跳动着,一如她此刻慌乱不堪的心。
想也没想,陈皇后当即厉喝,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下去。
随陈皇后一同进屋的盛瑜,也看到了红袖后腰上的疤痕,心里却是蓦然想到了之前她从小喜身上拿到了那块绢布,脑子里有亮光一闪而过。
然而,不等她看清楚,陈皇后已喝令她们退下,盛瑜连忙同一众宫人嬷嬷惶然退出了红袖的屋子,更是背过身子,悄悄将紧握在手心里的纸团塞里了嘴里,生生吞下
房门被重重关上,喧哗嘈杂的屋子里顿时归于寂静,只剩下陈皇后与红袖主仆二人。
陈皇后一步步走近红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冷冷道:“这个伤疤,可是那次留下来的,你竟敢瞒着本宫?!”
红袖全身冻得青紫,可内心的寒意却胜过身子的冰凉。
她颤声道:“娘娘,我不是故意瞒你当年之事过去那么久,奴婢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不会让人知道的,所以”
“既然没让人知道,今晚这一切,还有墙上的血字,你要怎么解释?”
陈皇后声音冰凉无波,心里更是一片冰凉,而她的眸光更是落在了一旁边的针线篓里的利剪上。
身随心动,陈皇后冷冷踱步过去,顺手就将泛着寒光的利剪握在了手里。
红袖跪在地上畏缩着赤。裸的哭泣道:“娘娘,奴婢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奴婢后腰上的伤疤从未同任何人说起过,更不曾让人知道求娘娘看在我辛苦侍奉了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回”
“本宫自然会饶过你的。但今日之事,总得要解决——既然你身上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就不能再存在于世了,你说对吗?”
红袖茫然的抬头看向陈皇后,待看到她手中的利剪,浑身一颤,惊恐的往后退,“娘娘,你你要杀奴婢灭口吗?”
陈皇后一步步的逼紧,叹息道:“别将本宫说得这般无情,本宫只是想将你身上这块证据揭下来毁灭掉——如此,关于二十年前的旧事,就再也没有证据了。你与本宫都好,不是吗?”
红袖看着陈皇后手里的利剪,不由的想到了二十年前她被烙伤时,后腰上撕心裂肺的疼痛。
若是要生生的将后腰上这么大的一块皮肉撕下来,将是一种怎么样的疼痛啊?!
但红袖也知道,事到如今,除了陈皇后说的这个法子,趁着二十年前之事揭穿之前,将这一块带着疤痕的皮肉割除掉,却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行了。
如此,红袖不再退缩,惨白着脸咬牙颤声道:“谢谢娘娘宽恕,奴婢听从娘娘的一切安排”
说罢,将后背朝向陈皇后,心甘情愿的让她去割她身上的皮肉。
可是,眼前寒光闪过,陈皇后手中的利剪并没有割向她的后背,却朝她的心口狠狠扎来。
“娘娘”
红袖惊恐的往后躲去,不敢置信陈皇后突然转口要她性命,眸光里写满了惊恐痛心,甚至是深深的失望!
“割皮切肉很痛很痛,本宫知道你素来是最怕疼的,所以,本宫先帮你了结了,等你死了,就感觉不到这般的剧痛了”
陈皇后扑上前去,手中的利剪不停歇的往逃亡的红袖身上扎去,眸光里一片血红。
红袖一面逃命,一面崩溃绝望的哭喊道:“娘娘饶命啊,奴婢一定会乖乖听话,不会出卖娘娘娘娘放过我吧!”
可陈皇后既然已出手,岂会再收手?!
眼看红袖身上被扎中了好几个血窟窿,就要丧命在陈皇后之手时,却在此时,有宫人慌乱的在门外禀告,贤妃娘娘奉皇上之命,闯宫进来了。
闻言,陈皇后全身一颤,手中的利剪差点都握不住要掉地上去了。
而红袖听到宫人的话,绝望的神情间却是生出了一丝希望,趁着陈皇后怔愣之际,猛然打开房门,朝着外面逃去了。
等陈皇后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命人去抓回红袖时,贤妃已领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人,踏进了红袖所居的院子里,出现在了陈皇后的面前
第142章 现出原形()
红袖的尖叫惊动了宫闱,不但惊动了贤妃,连宿在景仁宫里的晋明帝都惊动了。
原来,今晚贤妃请了水卿卿用晚膳,也请了晋明帝。
晚膳过后,晋明帝自是留在了景仁宫过夜。
而方才储秀宫这边的响动太大,景仁帝与贤妃皆被吵醒。
做为掌宫之主的贤妃,半夜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当即就让琉璃去打听是哪个宫里传出来的?
琉璃很快回来,告诉陈皇后,是储秀宫里传出的声音。
一听到是储秀宫,晋明帝瞬间黑了脸色,冷声嫌恶道:“罚了禁足都不安份,真是愧对她的身份——继续睡吧,不用去搭理她!”
晋明帝以为是陈皇后被关了几日,受不住了,又开始闹妖蛾子,所以根本不想搭理她。
贤妃心里却是明镜般的透亮着。
若换做平时,晋明帝不愿意多提皇后,贤妃当然是求之不得,可今晚这一切,却不能这么轻易让它过去了。
于是,贤妃坐起身对晋明帝柔声劝道:“皇上,皇后宫里半夜闹出这么大的声响,整个后宫都惊动了。臣妾如今暂管后宫,那能放任不管,不是落人口舌么?”
“再者,方才听这声音这般凄厉可怕,好像有了不得的事发生——如今已近年关了,这后宫可万万不能出什么不吉祥的事啊!”
听了贤妃的话,晋明帝也无了睡意,冷冷道:“你说得有道理。如此,你就奉朕之命去走一趟吧!”
得了晋明帝的亲允后,贤妃再不迟疑,起身连忙穿戴好一切,领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的往储秀宫急疾而去。
到了储秀宫,贤妃径直往里闯,片刻不停的直直往后殿而来。
一进院,她就看到慌乱往外逃、一身血污的红袖,以及满院惶然不安的宫人,和追出门来气极败坏的陈皇后。
见到陈皇后手中握紧的滴血利剪,以及脸上遮掩不住的急色时,贤妃心里满意一笑,面上却是淡然的依礼向陈皇后请安。
而跟在她身后的琉璃却是眼疾手快的领着宫人押住了往外逃的红袖。
见此,陈皇后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挺身站在檐下,将手中的利剪收进衣袖里,眸光冷冷的看着贤妃,气势凛冽道:“深更半夜的,贤妃不好好的陪着皇上,怎么跑到本宫的储秀宫里来了——贤妃难道不知道,本宫这里如果被罚禁足,本宫虽然不能随意外出,可外面的猫猫狗狗也休想随意踏进来!”
听到陈皇后毫不遮掩的羞辱之言,贤妃并不在意,眸光从陈皇后染血的衣袖上冷冷扫过,凉凉道:“皇后娘娘半夜三更在宫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上早已被吵得不能安歇,所以特差臣妾前来查看——娘娘,皇上对娘娘可是一片关心,可不是猫猫狗狗可以比拟的。”
说罢,不等陈皇后回话,已是对院子里呆立的一众宫人冷冷道:“方才,是谁在这里大喊大叫,扰乱宫闱的?皇上特令本宫将拢乱宫闱之人带回去,言明要严加处置。”
贤妃明知方才惊叫大喊之人是红袖,而且人也被琉璃她们抓起来了,可还是佯装不知的开口问出了这样的话,眸光却是不露声色的朝缩在一旁、无比紧张的盛瑜看去。
贤妃是想看看,盛瑜在看过自己命人递给她的纸条后,可是回过神来、愿意改变心意就着自己给她的机会,趁机逃离储秀宫了
原来,在水卿卿晚膳前同紧妃提出请求后,她一走,贤妃就让自己留在储秀宫里的眼线,悄悄给盛瑜递了纸条,告诉她皇后很快就要落败,如果她不想做皇后手中的牺牲品,赶紧趁着红袖一事,离开储秀宫。
而为免盛瑜不相信她的话,贤妃在纸条的落款之处写的却是‘盛瑜’两个字,让盛瑜明白,帮她之人却是之前代替过她身份的水卿卿。
不然,与盛瑜素昧平生的贤妃突然对她施以援手,盛瑜如何敢相信她的话?!
但若是水卿卿出面帮她,盛瑜却是有五分相信的。
因为她知道,水卿卿一直感念着父亲与盛家当年对她的救命之恩,她更是猜测,水卿卿帮自己逃离出储秀宫,是父亲担心自己,请她出面帮自己的
而从收到纸条的那一刻起,盛瑜心里就一直纠结着。
她并不是个傻子,从陈皇后禁足,到突然提她做一等大宫女,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何况,还有之前她替陈皇后办砸的差事,以及红袖对她的恐吓,都让她在储秀宫感觉如困牢狱,不得安生。
只是,一想到陈皇后许诺给她的承诺,明知继续呆在皇后身边会有危险,盛瑜还是不甘心半途放弃
直到听到红袖对她威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