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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妖孽上辈子车祸死了也算是个大乌龙,那么这一回
她还要不要他呢?
桌上电话响了。谈近雪接起来“喂”了一声,紧接着便皱眉。
“不愿意?”三个字儿从她形状姣好的唇间一个一个地蹦出来。
“胆子挺大,不知死活。”
给人下了个定论,女人露出森森笑意,“这件事您不用管了,我再亲自去问问他的意见。”
“亲自”两个字,咬牙切齿的。
挂断电话,谈近雪往后一仰,将自己放进椅子靠背里,低声笑了笑。
果然自己心里已有了决定。
以后将人看紧一些,少开车,永远不往出事的那个路口走也就是了。
也许这世界曾经的谈近雪,会因为自己护在羽翼下的人出了意外而生出心结,可现在的快穿局金牌任务员,却不会允许自己患得患失,裹足不前。
千万个世界,她都走下来了,她要保护谁,就能够保护谁。
女人关了电脑,黑下去的屏幕上映出她唇角悠然的弧度。
她已足够强大。
谈近雪站起身,桌子旁的作训帽往肩章下一塞,出了门。
繁华的市区,马路上车流熙攘,一辆涂着伪装迷彩的越野拐了个弯,在第一军医医院停下了。这所医院是本市的军地共建医院,也是唯一一所三甲,门口塞满了等着拉客的出租车和看病、探望、工作人们的车子。
开车的杜小虎为难地扭过头,“队、队长,没车、车位了。”
谈近雪拍拍他肩膀,“不用找了,我这就下车,你带车找个地儿歇着,回去的时候我叫你。”
士|官老实点头,瞧着自家队长像个兵痞子一样一晃一晃地朝医院里头走去,挠挠头,决定不去思考队长为什么突然离开基|地,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太烧脑。反正队长一定有队长的理由。
小士官开车走了。
谈近雪慢吞吞地转到第一医院的住院部后头。在墙根儿底下找了两块砖头垫着,坐了下来。
下午三点二十分。
一个脑袋从墙头上探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动作利索地翻出外墙,落在地上。
从医院“越|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厉湛川站直身子,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庆贺,便听见个玩味的声音。
“少年,逃跑是不好的,是要枪|毙的哟。”
haper 115()
chapter4
这是厉湛川与谈近雪的第一次见面。
一个吊|儿郎当坐在两块砖头上;毫无女性的尔雅温文;另一个则刚从墙头上翻下来;连身体都还没站直;过分年轻的脸上冷淡而骄矜。
厉湛川转过身;冷冷地看了这个坐在墙根儿底下的女人一眼;“多管闲事。”
谈近雪也不生气;仍然一副笑脸,语重心长地道:“你这样,很容易给以后的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厉湛川挑眉。
他相貌很英俊;却半丝笑容都没有,看起来十分尖锐。
“哦,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人又是一笑;利索站起身;“当然有。”
她冲厉湛川眨眼,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因为你将来的领导;是我呀。”
厉湛川往后撤步;一抬手便要挥开女人的动作;但令他想不到的是;对方反而手腕一勾;以他猝不及防的速度改换了方向。
两人身体一错,位置跟着变换,下一刻;厉湛川发现自己正被这女人顶在墙上。
那人膝盖十分熟门熟路地分开他双腿;固定在中间,杜绝了他突然发力暴起的可能,而抵在肩头的手肘仿佛力达千钧,厉湛川就这样变成猫爪下的鱼,分毫动弹不得。
不,也许摁着他这条“鱼”的并不是猫,而是虎。
爪子下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给他留。
两个人离的很近,厉湛川甚至能感觉到那人炙热的呼吸,轻而缓,一下一下地喷吐在自己的脖颈中间。
他反而更加沉静,“有何贵干?”
厉湛川也没错过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似是激赏,却又好像掺杂着些其他的什么。
他捕捉到了,却没看明白。
谈近雪声音温和,“我特地等你出来呢,士兵。”
很显然,自己不认识她,而这个女人却知道自己。厉湛川在心中判断。
“为什么?”
谈近雪笑了笑,“你拒绝了我们的邀请,这让我很不愉快。”她轻声道:“所以我想亲自见一见你,问一问你。”
厉湛川眉梢一挑。
他心思转得很快,立刻猜出来者身份。
这女人说“我们”意味着她代表某个团体,而他最近拒绝的,应该只有前些天连长交到自己手里的选拔邀请函。
k大队。
“所以,成为兵王之王的机会,为什么说不,嗯?”
女人声音平淡,很好奇,但厉湛川从中咂摸出一丝危险。女人的手捏住他的下颌,半点面子也没有留给他。
如果再不让这个力大无穷的女人松手,自己的脸就要被捏穿了。
“不想就是不想!”年轻人断断续续地回答。
谈近雪把手松开了,用很惋惜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年轻人,甚至爱怜地伸手,轻轻摸了摸厉湛川脸颊上被她摁出来的深红色指痕。
厉湛川忽觉后背发凉。
“我不相信你是个不渴望强大的人,厉湛川。”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带着笑意,仿佛在对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谆谆善诱。
——然后一拳砸在厉湛川脸侧!
石屑横飞!
厉湛川的身体绷得紧紧的,硬|挺着没动。但他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眨动了一下。对于男子来说过分纤长的睫毛微微震颤。
女人已经放开他,慢悠悠地走了。
厉湛川轻轻呼出口气,转过头。
砖墙上一个触目惊心的坑。石灰还在簌簌地往下掉。
如果刚才那一拳砸在自己脸上,只怕弄个颧骨骨折都是轻的。
这样的力量,真是可怕又可敬。
k大队,兵王之王。即使是个女人,自己与她的距离也是望尘莫及。
厉湛川伸手摸了摸墙上的那个凹陷。
渴望强大。
第一次见面,就被人说穿了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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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近雪晃晃悠悠地从医院住院部后头转出来,朝老老实实站在街边的杜小虎招招手,这实心眼儿的孩子立刻笑出两排大白牙,飞快地把车开过来了。
谈近雪上了车,杜小虎一眼瞅见她左手上正往下滴血,一下不笑了,“队长,你这是咋弄的!”
女人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上血珠,“没想到医院的墙是浇筑的,前两年我住院的时候记得后墙还是砖结构的来着。”她从纸抽盒里抽了几张纸巾按在手上,往车子座椅上一kao:“我看中的苗子,跑到哪儿最后都得进我的地里。”
憨厚的杜小虎觉得自家队长的声音阴恻恻的。
他太熟悉这种语气了,这位还没进k大队就引起了队长高度注意的“苗子”,将来一定会面临暴风骤雨一般的“摧残”。杜小虎心中升起深切的同情。
杜小虎有些好奇,但到底没问出口。他悄悄看了一眼自家队长,女人以手支颐,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街景。
“队长,回去吗?”
谈近雪“嗯”了一声。
喷涂了伪装迷彩的越野车混入闹市区的车流中,消失在道路尽头。
谈近雪闭眼假寐,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现在的厉湛川,还真就是一个别扭、自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青葱少年。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他拒绝了k大队的邀请,没有去参加选拔。
谈近雪当初也是起了爱才之心,无奈这位上等兵军|衔虽低,骨头却不软,好说歹说,就是不答应。老k也只得作罢。
后来这位上等兵考上军校,拿了硕士学位,回到了他的老部队。
在无数次老k与b集|团|军的演习对抗中,和谈近雪针尖对麦芒。
人常说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两个人在战场上打交道多了,慢慢得也熟络起来。谈近雪嘴上不说,其实将厉湛川引为知己。
哪知道厉湛川竟然突然和她表了白。
事情太尴尬,谈近雪到现在还记得在咖啡厅里,自己不可置信的惊讶,和厉湛川那张渐渐冷下来,变得面无表情的脸。
她当时心里有点儿愧疚,毕竟人家表白,自己的反应未免太不给面子。
没想到离开咖啡厅,车还没开出五十米,就撞了。
厉湛川死了。死成了谈近雪最大的心结。
k大队每次选拔,都会向参选人员发出正式的邀请函,那一张a4纸几乎已经成了各部|队“兵尖子”的荣誉证书,以及通往更强悍部队的门票。
能收到老k邀请函的人,几乎都不会拒绝。
成为最强者,没有哪个军人,能抵抗这样的诱惑。
但厉湛川一开始选择的路,就站在了老k的对立面。他不屑于成为“兵王”。在他心中,最强的单兵也只是一个人,而一支最强悍的军队,才能成为国之利刃。
他要留在老部队,证明他的设想。
厉湛川是个做将军的料子,适合纵观全局统领千军,和特|种|部|队这种行于黑暗的队伍,似乎有些天然的画风不符。
但这一回,谈近雪偏要将他绑到身边儿来。
她在万千世界中打了个滚,转回来早已明白了一个道理。
凡事不只非黑即白,选定好的路,也不一定不能拐弯。
谈近雪很尊重厉湛川的理想,但她决定让他换个实现理想的方法。在她身边儿。
她得盯着厉湛川。
他要是再敢喜欢上她,就打到他不敢了为止。
杜小虎不经意地一扭脸,正看见自家队长翘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他差点把车开进绿化带里去。
谈队这么一笑可真吓人呐。
——“咣当!”
车猛地颠簸了一下,被后头一辆奥迪追了尾。
谈近雪从思绪中回过神,推门下车。
“怎么开车的啊?臭当兵的了不起啊?!”
刚下车就听见一个嚣张的声音,谈近雪皱了皱眉头。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一身名牌,此刻正从那辆奥迪的驾驶位下来,怒气冲冲。
这个无处不透露出“暴发户”气息的年轻男子满脸戾气,他看了眼穿着便装的谈近雪,一扭头,将矛头对准了跟在后面下车的杜小虎,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哟,一个小士官,开车出来约女朋友,公车私用啊。”
他恶意地笑着,“现在怎么办,车撞了,要不要通知你的上级呀。”
杜小虎黝黑的脸上原本还有些忐忑,现在全变成了愤怒。
违章的明明是后头的奥迪,这车主竟然这样不客气!
更何况自家队长在他嘴里变成了“女朋友”,杜小虎都要炸了!
谈近雪慢悠悠地往前走两步,“巧了,我就是他上级。”
她淡淡看了眼越野车后面被撞坏的保险杠,“您的车技有待提升。”她一笑,“交警来之前,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
奥迪车主却很横,“你们开得龟爬一样,活该屁股上挨怼!”他突然甩出一叠粉红色纸币,“等什么交警,老子没工夫跟你们瞎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