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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忌此时心中并无多少惊慌害怕,反而是无尽的悲伤失望。
云针竟然是李本草安排的人,自己竟然被暗算了一道,他脑中反复想着云针方才的话,此时终于明白过来,云针能够驱动青囊袋,那自然是李本草教的,也只有处心积虑偷学韩青囊功法的李本草,才是真的会这驱动青囊之法。
再想到云针借口回杏花村之事,更是一目了然,那是和李本草接头去了,自己的棺材大计虽然粗陋,却无意中将云针和李本草的联系切断了。
怪不得雪丹会说云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呢,可叹雪丹那丫头还以为自己偏爱了。
秦无忌满心的酸水,一时竟有些想哭的冲动,耳中却听那李本草还在说着:“这‘九莲碎魂针’乃是控魂之法,人身三魂七魄,名曰尸狗、伏矢、雀阴、容贼指的便是喜、怒、哀、惧、爱各种滋味。如今你被九针封住了七魂,全身灵力都缩回丹海,就不要再挣扎了。”
秦无忌这时已镇定下来,又想到那日在天星阁中听到的故事,这李本草正是用九莲碎魂针暗杀了华鹊老人,心中又是一凛。
李本草自那日炼制秦无忌不成,出了悬壶洞后便发觉安平侯大军正在屠杀百草弟子,他当机立断,立即逃出百草门,但却没有离开少陵城。
本草天星阁一战,他得了霍伤寒的“五禽环”,心中知道那霍伤寒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便隐身在闹市之中,不多时便听到了秦无忌与法无相的那场大战。
李本草原本的想法是等安平侯退军后,回百草门重整山河,以完成明针堂策划多年的大计。但随后传来秦无忌做上掌门的消息,让这位处心积虑的楚国医宗奸细功亏一篑。
李本草既畏惧萧欢云,不敢贸然回百草门,更担忧霍伤寒找上门来,竟是进退两难,但随后他就启动了自己安排在百草门的一枚棋子,那便是云针了。
有了云针这枚棋子相助,秦无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
这李本草果然是够隐忍的,一直到百草门风流人散,无奈迁徙避祸时,他才尾随而来。
这一连串的经过,李本草自不会有心情告诉秦无忌,只望着这几日不见,修为已逼近自己的少年,心头说不出是恨还是嫉,口中却继续说道:“你想不到云儿是我的人,我却也想不到她竟然能被你看上,收为弟子。”
李本草说着站起来摇头一笑:“我李本草在百草门卧薪尝胆数十年,从未敢安插什么棋子,唯有那次白樱雪在神农院出现时,我发觉她暗中探查诸多弟子的来历,有意无意的开始笼络晴儿等几个弟子,这才想着试一下,将云儿放在了白樱雪身边。”
他说到这里似也感觉有些得意:“谁知事情变化这么快,白樱雪身陷笼牢,你却又将白樱雪笼络的几个女弟子全收在了身边,哼,天意如此,还能怪谁。”
秦无忌现在却也是无话可说,只能看着李本草如猫玩耗子一般折腾自己,心中却想道,这李本草苦心积虑,却要用这就九莲碎魂针困住自己,那自然是要留着自己的活口。
一想到这里,秦无忌就更加镇定下来,所谓除死无大事,只要自己还活着,便有机会,而一旦有了机会,这次万不能放走这李本草了。
秦无忌身陷敌手,眼中竟闪动着杀机,对李本草这样的人,若是再放了他一次,那便是睡觉也难睡安稳了。
李本草见秦无忌面色平静,倒是点点头:“做了一派掌门了,现在也有点大将风度了。”
口中说着,那李本草却走到屋中一角,用脚踩了踩地,这才满意的走回来,一把提起了秦无忌,再走回那屋角处,便是轻轻一跺脚。
秦无忌只觉身子猛然往下陷落,就如失重一般的眩晕过后,四周便是一片漆黑。
他想了一下才明白,原来这李本草不知用什么法子,竟然在屋中挖了一个地洞,却带着自己从地洞中走出客栈了。
他此时既不能施展灵力,便只有运用脑力,心中暗道,自己如今修为被控,晴儿她们修为更低,这李本草做这般偷偷摸摸的计谋,实在有些多余,他完全可以立下杀手。
想到了这点诡异处,秦无忌的思路更是活动开来,李本草易容在这小旅馆里,更是一副躲躲藏藏的样子,现在自己身边没有什么高手护卫,和云骑剑卫又决裂了,李本草这么小心的唯一原因,便是他也在躲避着一个大对头。
一想清楚这些,李本草的大对头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秦无忌心中不禁苦笑起来:“当日在本草天星阁,若不是自己在关键时刻出手,那李本草也不可能伤了霍伤寒,而自己今日落在李本草手里,却又要祈求那霍伤寒赶快出现了。”
此时李本草带着秦无忌已走入一处地窖中,迎面便有一股古怪的味道儿传来。
到了这里,那李本草才有些放松下来,他将秦无忌放在地上,挥手点起了一盏青灯,在微弱的灯火中独自坐在了一张木桌前,手指敲着桌子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种感觉,秦无忌仿佛又回到了初入百草门时,在金针院第一次和李本草接触时的模样。
还是这青灯一盏的模样,依旧是沉吟不语的大恶人。
秦无忌正有些走神的时候,那李本草忽然抬手捏动了一下,将秦无忌唇下的银针拔了出来,口中笑道:“若不让你说几句话儿,老夫倒有点寂寞了。”
秦无忌感觉舌头能动了,酸麻之感却还在,他此时修为被封住,在淡淡青灯中也看不清所处的地方,只能感受到头顶一股带着脂粉香味的热风不断吹来,不禁心头一动,沉声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本草嘿然一笑:“这里是古交城最大的青楼,天香坊的藏酒地窖。”
第74章 晋国国君()
秦无忌千思万想,却想不到李本草会说出这样一个地方来,但他随即就感觉到那飘来的温热气息除了脂粉香味,果然带着汾酒之味。
此时李本草缓缓又道:“这天香坊乃是古交城第一青楼,光是藏酒的地窖就有十二层,咱们便在这第十二层中。”
秦无忌默默点头:“果然是在极深的地下,若不然早该听到酒楼嘈杂之声了。”但他现在更是怀疑李本草为何将自己带到了这个地方。想着便试探道:“阁下果然是大隐隐于市,为了躲避霍伤寒,竟然挖了这么长的一条地道,还躲在青楼底下。”
李本草听他一下就说出自己心中忌惮的大对头,不禁一凛,但他却很快摇摇头:“秦公子你这人算是聪明绝顶,猜到老夫要躲着那霍伤寒,但霍伤寒现在丹海的伤势还未恢复,我若是躲他,也无需这么麻烦。”
秦无忌没有说话,那李本草微微一笑:“这地道其实是三日前挖出来的,老夫亲手所挖,这是因为有件大事要办。”
秦无忌也是笑了起来:“不会是想在这个地方建个丹炉,再好好炼制我吧。”
李本草听他这样说,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那日在百草门炼制秦无忌,实在是他平生一大昏招,不但让这小子重塑肉身,而且错过了一统百草门的最好时机。
但他的怒气很快就消失了,口中淡淡道:“你我之事,不过是个人恩怨,哪里算得上什么大事。要知如今这世道,正是四国争霸,诸侯逐鹿之时,一旦有了战事,便要血流漂橹,埋骨如山了。”
李本草说到这里已是语气森森:“不说那平常百姓,便是修行之士,在这举国大战中也要魂飞魄散,难有全尸,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秦无忌听他语气如此严肃,并不是有意戏弄自己,不禁皱眉道:“我知道你是楚国奸细,但你只一人,独在这晋国之地,却想要掀起举国大战么?”
李本草哼了一声,起身走了两步才沉声道:“你又错了,我说举国大战是大事,那避免战争,免去这生灵涂炭之祸,岂不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秦无忌这下可真愣住了,在他心中李本草绝对是个阴险的大恶人,但这个大恶人现在竟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还不是在开玩笑,一时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李本草见秦无忌不说话,便放松了语气,缓缓道:“秦公子,老夫知道你心有成见,但这次老夫用尽心思将你制住,却不是为了什么饕餮,或者报那私怨,而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完成一件大事!”
秦无忌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想不到他辛苦捉住自己,竟然是要自己帮忙做事。
耳中听他反复说着什么大事,不禁皱眉道:“到底是什么大事,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李本草却还在犹豫之中,其实他方才的话,倒有一半是假的,他捉住秦无忌就是为了龙子饕餮,更是为了报那个人恩怨。只是三日前接到了楚国师门来的密函,交给了自己一个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本草的身份,终究还是楚国医宗的间谍,师门交代的任务更是涉及到了整个楚国的利益,他其实是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到要和秦无忌联手。
这里面的种种心思,自不能和秦无忌说清楚,但此时秦无忌问到了这个问题,他也不能不说。
李本草犹豫了良久,这才缓缓道:“今日子时三刻,天香坊内会迎接一位尊贵到极点的大贵客,这大事嘛,便是要与哪位大贵人见上一面。”
秦无忌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自主的问道:“是什么贵客,尊贵到了哪种极点?”
李本草瞪着他,又是许久之后才一字一字说道:“晋国国君!”
饶是秦无忌是穿越者的身份,对人世间的尊卑权贵看得极淡,也被他这件“大事”吓了一跳,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
李本草很是满意他的表情,嘿然道:“如何,算不算得上是大事呢?”
秦无忌只惊诧了那么一下,很快就平静下来,却淡淡道:“不就是晋国国君么,不也是个人,一个鼻子两只眼。”
李本草嘿的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这样说,足见不是迂腐之辈,我便也说清楚了,那晋国国君此番前来,乃是因为淮阳王病重,上表求见国君。”
秦无忌摇摇头:“淮阳王的心思,好像晋国没有不知道的,国君为了臣子病重,不惜亲自前来,倒真是一位心疼臣子的好国君。”
李本草听出他不信之意,摇头道:“姬天聪虽然好色贪婪,但并不是愚蠢之辈,他这番前来,却是没有办法的事。”
秦无忌愣了一下才明白,这“姬天聪”说得便是晋国国君了。
只听李本草继续解释道:“姬天聪这次是被淮阳王逼迫而来,你可知金刚门的燃灯大会?”
见秦无忌微微点头,李本草接着道:“那燃灯大会乃是晋国护国之宗,金刚门的第一盛会,亦是晋国国君祭拜先祖的大日子,那是因为晋国开国之君,便出身金刚门中。”
这一点秦无忌倒是明白。
那李本草慢慢坐下,手指点着桌子沉吟了一下,又道:“这次淮阳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金刚门各位大尊同意将燃灯大会改到淮阳郡内举办,昔年都是在晋阳国都中举办的。”
秦无忌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原来晋国国君并不是为淮阳王的病重而来,却是为燃灯大会的事而来。”
李本草点点头,语气深沉起来:“但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