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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说，大概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吧！
他忍着痛苦张张嘴，正想要把那一句对不起说出来。
噗～
一声轻响从他嘴里传出。
好像有人捏爆了一颗西红柿，鲜红温热带着腥味的汁液溅到他脸上，然后他的舌头上传来让他无法忍受的疼痛。
当他强撑着想要说对不起时，他说不出话了。
他举着残缺不全的双手，眼泪混着温热的血液流下，痛苦在他心间蔓延。
梁冰清冷冷看着这一幕，她没准备接受道歉。
如果她无牵无挂，她或许可以做到，可惜她不是。
她挥出最后一个拍子，把曾经的心上人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丝存在抹除。
从此以后，不管今生来世，都不会再有你了。
梁冰清在心底默默念着，两行冰冷的清泪缓缓滑过她脸颊。
她回身对着陈元说：“结束了，为了你们的安全，要先委屈你们一下。”
陈元已经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密集脚步声，他点点头。
何秋雨在林编剧爆成一团血雾时，就已背过身去。
她明白梁冰清说的是什么，也点了点头。
梁冰清略带歉意笑了笑，抬手一挥，却没有之前那样自然。
一挥而过，清风拂来。
陈元和何秋雨在这清风过后，慢慢瘫倒在天台上，昏迷过去。
当警察们强行突破九楼的诡异阻挡后，他们很是顺利的走过十楼上到了天台。
东升的阳光正好风也正好，一男一女两人躺在天台上，应该是昏迷过去。
风中残留着极细微的血腥味，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领队的王警官走到天台边上向下看去。
围观的群众和记者们已被疏散开，唯良电影工作室搭的台子和遮阳伞上洒落着一片片鲜红。
王警官正看的入神，他肩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王警官，情况怎样？”
“没发现疑犯，只发现一男一女，他们昏迷在天台上，准备带回局里询问。”
“那你快点，尽快调查取证，上头想尽快安排相关单位清扫现场。”
王警官看着远处飘来的云，轻声说道：“也许不用了，看这天色快要下雨了。”
“……”
夏日的雨，说来就来。
当王警官下到一楼时，鬼楼外已经下起了大雨。
王警官烦闷的看看鬼楼外，又看看二楼，他指了指二楼楼梯上的监控探头。
“找人联系房东，把监控调出来。”
“是！”
一名年轻的警察应道，然后开始行动起来。
他通过联网查询，找到房东电话，拨了过去。
一番交涉后，年轻警察说：“据房东说，他没有装过监控……”
另一个女警见此，说道：“看这线路，应该是二楼的租客装的。”
王警官沉眉道：“这传说中鬼楼本就没有多少人来，他却装上了监控……他是防人还是防鬼？小杜你跟小李上去看看，小心点！”
“是！”
年轻警察和女警站直身体齐声应道。
看着两人上楼，王警官又看向鬼楼外的雨，都说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快，这雨怎么没完了？
他心里吐槽一句，又转身向着二楼看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小李略显急促的说话。
“王警官，二楼出事了！”
第128章 配合调查（）
“王警官，二楼出事了！”
王警官闻言往二楼走去，“出什么事了？”
“那个钱勇进死了！”小李语气急促，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有点紧张。
“带我去看看，天台上没发现什么，这二楼却死了个人，真邪乎！”
王警官说着，跟着小李走到半掩的门前。
没多做停留，王警官看着小李点点头，示意她不用紧张，然后推门而入。
小杜已经在搜集证据，见到王警官上来他站起身，“死者好像是非正常死亡，他的电话和通讯软件目前还没办法查到，需要送到局里解锁才知道。”
“那就赶紧……”
王警官话还没说话，门外又跑进来一个年轻警察，“王警官，上头有人来了，他要接管这案子。”
“谁？”
“不清楚，但看着应该来头不小，您快去看看？”
王警官挥挥手，众警察围拢过来，“你们抓紧取证，我去会一会这人，就这样。”
“是！”
一声应下，各人投入工作中。
王警官欣慰一笑，出了房门正步走到楼下。
昏迷在天台上的两人已经醒了过来，一个身材微胖头发浓密的有些过分的中年男人正在对他们询问着什么。
王警官走上前，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你好，请问你是？”
中年男人也不转身，他直接递给王警官一个证件。
郭百督，特异事件调查组？
“看完了，看完了把我的证件还给我。”
郭百督语气冰冷，全没把王警官放在眼里，王警官脸上抽了抽，把证件递回到郭百督手里。
郭百督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王警官会这么听话，之前跟他打交道的那些人可不是这样的。
冲着王警官这态度，郭百督劝了一句，“这楼里古怪，没事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
“谢谢关心，但二楼出事了，我暂时还不能离开。”
郭百督像嗅到了血腥味的猎犬猛地转身，“二楼出事了？”
王警官被他这突然转身吓得抬起双手，摆出了一个防御姿势。
“哟，反应不错啊，别紧张，说正事，二楼出什么事了？”
郭百督挤出一脸笑容，带着雨水的风吹进来，夹杂着他脸上的汗水，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又湿又咸。
“你一定没有女朋友，”王警官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脸认真。
“哎哟？你怎么知道的？”郭百督来了兴趣，“来，说一说。”
王警官在郭百督满怀期望的眼神中说道：“二楼死人了。”
“不是这个……你说啥？二楼死人了？带我去看看……这两人让他们先回去。”
郭百督说着往二楼跑去，王警官想要管陈元和何秋雨，但想着他们已经不归自己管，便也随郭百督上了二楼。
陈元松了口气，梁冰清把他们两弄晕后，郭百督又在一楼楼梯间把他们弄醒，还没说几句那个王警官又过来了。
“现在怎么办？”何秋雨问道。
陈元拍拍脑门，“郭百督这人不好说，先去我家等着吧！”
何秋雨点点头，表示赞同。
目前来说，除了配合他们这些调查人员，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就要走进房内陈元又站住了。
“钱勇进怎么可能会死？不行，我要去看看，你先休息会儿。”
何秋雨想劝陈元别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心里有点乱。
“好，小心点。”
说完这话，何秋雨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后她却当场愣住。
陈元正往二楼走去，监控探头还在工作，警察有人查看监控，看到陈元上二楼了，那位小哥指了指屏幕，让靠近王警官的小杜传话。
王警官看过后眼睛眨了两下，他面无表情地说：“让他进来，不过别让他来乱碰。”
有王警官的指示，陈元顺利进到了钱勇进租的房子里。
警察们正在调查取证，陈元看不懂，他向身前的小李问道：“郭百督呢？”
小李惊讶地看着陈元，王警官都是称郭队长为老郭，这个小男生居然直接叫名字。
惊讶归惊讶，小李还是告诉了陈元郭百督的位置。
“郭队长正在卧室查看尸首。”
说到尸首时，陈元看到眼前这位警花脸上一抽，像是很害怕。
陈元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快去找郭队长吧！”小李催着陈元去找郭百督。
她可不会说自己是被钱勇进的尸体吓到了。
虽然她确实被吓到了，跟在场其他警察一样。
小李刚进门时，钱勇进的尸体与一般尸体无异，她急着告诉王警官，小杜要搜集其他物证，所以没有去动尸体。
在王警官把郭队长带上来后，他一时间就走到卧室，想要检查尸体。
但没想到的是，那尸体连着尸体上的衣物，在郭队长触碰的一瞬间，化成了一堆纸灰。
这下所有人都被吓到了，连遇事面不改色的王警官都脸色阴沉地背过身去。
只有郭队长一人面色如常，他低头在那堆纸灰里不停翻动，似乎想要找到什么。
陈元不知道这事，他应了一声往卧室走去。
钱勇进租的房子跟陈元租的结构差不多，都是两室一厅。
大厅里被他布置成了直播室，靠门的那间里放的是监控设备。
监控设备旁边是卧室，郭百督正蹲在地板上扒弄着什么。
陈元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摊人形的纸灰。
这摊纸灰有点眼熟，鬼物被毁去神魂后就会变成这样，比如当时的风魁。
可风魁是鬼物……
“钱勇进不是人吗？怎么会？”
陈元把心中疑惑说出来，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郭百督抬头往身后瞪了一眼，王警官的人又都识相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他又斜眼看了陈元一眼，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陈元明白他的意思，上前一步蹲到他身边。
“钱勇进是人，可人也可以变成鬼，这里是鬼楼……这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陈元呵呵一笑，“你是不是太抬举我了，我会画符驱鬼，但杀人炼鬼再收鬼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郭百督也不同陈元争，他从身边拿起一个证物袋，“那这些你怎么解释？”
第129章 说服（）
“那这些你怎么解释？”
郭百督直盯着陈元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
陈元没理会郭百督逼人心神的眼神，而是看向证物袋里的物件。
证物袋里装着的是白鹿观的符纸，看那模样似乎还是当时小鱼儿捡起来后被钱勇进要去的那张。
看了那符纸几眼，陈元又看向郭百督，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不知道，你觉得我该怎么解释？”
郭百督轻笑一声，把证物袋放回身边，“你不是会画符能抓鬼？”
“是，可这又跟钱勇进的死有什么关系？”
“茅山派最近可没收弟子，茅山的符纸也不外卖，
所以，你会的只有可能是学白鹿观的符术，而这正是白鹿观的符纸，
监控中又无外人进出，顺便多说一句，这里的三楼也被他装了监控。”
郭百督有条不紊的说出他认定陈元是凶手的缘由。
陈元听了却想笑，“谁跟你说的我会白鹿观的符术？”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的符术跟这两派都不同。”
“我不信，你多大年纪？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其他的……卧槽？”
郭百督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忍不住下意识地爆了一句粗口。
之前被他瞪回去的警察们又看向了卧室，他们看到的是郭百督一脸震惊的侧脸，以及被淡金色光芒映出的两人的影子。
陈元右手托着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