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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婵修为不高,本就重了魔鸟之毒,眼下又刺了一剑身形不稳踉跄似是倒下,末彻见状上前扶住了即墨婵。
“这一剑,是我还你的。”
青阳堇的话令末彻浑身一怔,他还欠青阳堇一条命美菱。
“至于你,”青阳堇看向末彻,眸中的恨意翻滚,“我限你三日内来妖族洞遥宫,去小妆的墓前自我了断。”
末彻眸光一闪,美菱的墓前自我了断,也是不错,末彻沉声应道:“好。”
第217章 池闲丧尽修为()
青阳堇冷冷瞥了眼即墨婵后转身看向了哥哥青阳舟,青阳舟心底暗惊面上神态无异,会意青阳堇意思后看了眼地上已昏迷的池闲,道:“他伤得很重,不过还有救。”
这句话说得很不客气,年安欢见状面色霎时也难看了几分,仓岳亦是紧紧抿起了唇角。
青阳堇闻言快步走至池闲身侧,蹲下身子扶起,道:“我们走吧。”
妖族,洞遥宫。
刚将池闲安置在了玄冰床上,青阳舟便出声赶了青阳堇三人出洞门,“他身上受了伤,我要扒了他衣服后上药,你们都出去吧。”
“我不出去。”青阳堇抬眸坚定看向青阳舟。
青阳舟心底忧心池闲的伤势,这会儿听到妹妹这句话,顿时心底又酸又难受,放下了手中瓶瓶罐罐的瓷瓶,拉下了脸道:“你是姑娘家,不出去看一个大男人脱光衣服?”
这句话,明显听出青阳舟心中的恼意。
青阳堇向来胡闹却也是听哥哥青阳舟的话,此番是太过担心池闲才坚持要留下听到哥哥青阳舟这般说她,青阳堇面上亦是红了一片,嘴上逞强道:“反正我与他已定亲,便当是提前了。”
青阳舟面色凝住,他定是听岔了,看向一旁的年安欢和仓岳,青阳舟松了口道:“仓岳留下,你们两个姑娘都出去!”
仓岳心底亦是担忧非常听青阳舟让他留下帮忙,忙颔首。
“青阳堇,”年安欢开口,面色已经镇定缓和了许多,“我相信太子殿下会处理好闲哥哥的伤势,我们就出去吧。”
青阳堇闻言看向玄冰床上的清俊男子,垂眸终于松口,“我出去。”
两人出了洞门,各怀心事,相视无言。
洞内,池闲君胸口的衣衫被撕开,露出的是一道哭可怖的伤口,仓岳见状想及收在衣口的白色瓷瓶,是年安欢所赠,仓岳忙伸手摸了摸胸口不料瓷瓶竟已不见,见状仓岳面色一僵,莫不是刚才落在了魔族?
青阳舟细细敷上药后看向仓岳,道:“将伤口包起来。”
“好。”仓岳按下心底的惊慌,拿过纱布熟练包扎起了伤口。
青阳舟伸手搭上池闲右手上的脉搏,本已做了最坏打算的青阳舟面色骤变,仓岳见状心底一跳,“太子殿下为何面色这般难看?”
青阳舟沉默半晌,心底想着幸好先将阿堇赶了出去,否则又不知如何开口了,“池闲他修为散尽了。”
“什么!”仓岳浑身一怔,忙问道:“殿下为何伤得这般重,以殿下的修为便是受了一剑,也不该如此啊!”
“往日的池闲自不会因着一剑失了修为,”青阳舟心底沉重,想来还是归根在了阿堇身上,自人界历劫归来池闲便已经损了八成修为,阿堇重伤他又不断为阿堇续修为养伤,此番去了魔族遇了魔族的黑气,最后还受了这拼尽全力的一剑,如此想来能撑到最后已然不易,青阳舟叹了口气,“此事等他醒来再说吧。”
洞口外,年安欢偷看了几眼青阳堇,刚才的青阳堇在魔族太过霸气将她都吓住半晌,看到此刻身侧一生白衣素纱的的模样,隐隐中还是有一份高贵冷艳的气质。
第218章 再述人界事()
年安欢开了口,“你刚才为何会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看起来很是霸气。”
青阳堇并未意识到自己这一变化,看向年安欢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年安欢见状忙开口解释道:“我那时本还担心着过了十二个时辰你会因着魔族黑气修为受损,没想到你竟然变得那般强悍,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青阳堇不想起来还好,的确自己服下水青丸已过了十二个时辰,可身子却无半点不适,甚至甚至好像变得更强了,青阳堇脑中混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当时我就感觉整个人像是在火烧一般,甚是难受。”
“火烧般难受?”年安欢闻言吓了一跳,“那你现在没事吧?”
青阳堇看到年安欢眼底的担忧,含笑摇了摇头。
见青阳堇摇头年安欢才松了口气,故作轻松道:“你当初说待我们出来了便同我讲你与魔族太子的事,你别误会,我不是担心你,是担心闲哥哥拼死救出的人心却不在他那儿。”
年安欢看向青阳堇黯下的神色,心底犯难,“你不想说?”
“我和他是在人界皇都认识的,”青阳堇看向了远处的天际,洞遥山依旧是一片雪白,透彻的白色让她心底舒服了不少,“那时候我去人界是为了见池闲,许是我不着边际的话惹烦了他,在池闲对我说了几句重话后我便转头就走,当时我已经打定主意回了妖族后定要退了和池闲的亲事,不料想半路上遇见了魔族的人,且重设计与我一同坠入了枯木林的梦境,那时候的且重名唤凡羽,凡羽是个极其温柔的人族男子,与魔族太子且重完全是两个样子。再后来,池闲也入了梦境,他和现在很不一样,纨绔,爱闹,也很聪明,但他的到来意外让我感觉很依赖,再后来,我以血祭琉璃剑,算是一起逃出了坍塌的梦境。后边也发生了许多事,我也对凡羽生了情,直到知道他用了聚生咒复活了即墨婵,直到即墨婵手持琉璃剑狠狠刺穿了我的右肩,直到我看到亲如姐妹的小妆惨死在我的怀里,我才意识到原来过去的一切美好都是我的奢念罢了,那时候我才发现千疮百孔的心便不会疼了。”
青阳堇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远方的眸中出现了熠熠闪光,“我重伤后哥哥将我救回了洞遥宫,我昏迷了五六日后才清醒,我前几日才知道那段时间是池闲君一直在我身侧照顾我后边的事你也该知道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年安欢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看着青阳堇说得云淡风轻,她心底听着却是骇浪惊涛,刺穿右肩,亲如姐妹的亲人死在她怀中,这两件事任其一件她怕是要疯,想到在魔族时且重对青阳堇的千依百顺,年安欢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那你会原谅他吗?”
“这话他曾问过我,”青阳堇嘴角笑意略显苦涩,“委实难回答了些,不过,我何必在恨一个人中度过几十万年的光阴,不若早些放下,也能活得自在些。”
第219章 爱他胜过自己的命()
早些放下,能活得自在些?
年安欢听着这话心底感觉微妙,好像放下一个人也不是这般难的事虽然她将池闲装在心底想上了两万年。
青阳堇深吸了口气,一扫胸口或是悲伤或是烦闷的情感,收回了眺望远方的双眸看向身侧年安欢若有所思的脸,释然道:“其实,我曾经以为不会再像爱且重那样爱上另一个人,因为那时的我心如死灰,我不知道池闲是什么时候一步步走近我的心里,但事实便是如此。或许真是天命吧,遇上对的人,我重新活了过来,我不再满腔恨意,亦不活在仇恨的过去,我爱他胜过世间的一切,包括我自己的生命。”
我青阳堇爱池闲,胜过生命。
青阳堇说完,清丽双眸熠熠闪光,年安欢心底忽然“砰”地一声,似是解开了万年的锁链,一个牵着她万年的死结终于解开,原来,爱一个人能爱到骨子里,能胜过自己的生命,年安欢沉思,抿了抿唇道:“真好,你这些话定要说给闲哥哥听,他一定会很开心、快活的。”
青阳堇面上一红,眼下说出这些是有感而发,若是刻意对着池闲说,她怕是挤不出一个字,“以后再说吧。对了,你失踪后是仓岳君寻着了我们,看他的模样对你甚至着急,我听他说年氏和仓氏有意结亲。我看得出来,仓岳君对你很是在意,感情亦是真挚。”
年安欢垂眸,眸底浮现出了一丝害羞,“我知道。”而且,她在魔族这几日,每日每夜都想起仓岳,她感觉到自己对仓岳已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似是依赖或者更深一些。
仓岳和青阳舟出洞时,正值年安欢红了脸,年安欢听见声响转身瞧见仓岳看向了她,白皙透红的面色渐渐染上了血滴般的红意。
“哥,池闲怎么样了?”青阳堇看到哥哥青阳舟眸底的沉重,心底一沉,“到底怎么样了?”
“过了今夜便会醒了。”青阳舟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实情,倒是一旁的仓岳面上藏不住事,看向青阳堇的面色着实难看。
想到青阳舟在洞内的话,仓岳鼻子出了口气,面上不愿道:“殿下久不回惜辰宫,天宫的人定会担忧,我先回天宫一趟,再回仓族取续林草。”
仓岳说到最后一句看向了年安欢,道:“殿下需用到续林草,我无暇送你回年氏领地,你随我一同回天宫,可好?”
年安欢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两人走后,青阳堇面色越发沉重,许是双子连心,她心底越发不安,青阳堇喃喃:“续林草,哥你曾说过,这是用来给折了修为的人续命的他伤得很重,是吗?”
“的确很重,”青阳舟伸手如儿时般摸了摸妹妹青阳堇的头,动作轻柔似是在安慰,“他修为尽失。”
青阳堇双眸震惊,一动不动看着青阳舟的清冷的眸子,微张了嘴她想问为何池闲会伤得这般重,为何会修为尽失,话到了嘴角,青阳堇心底顿时冰寒彻骨,是因为她!
第220章 感动和愧疚()
九重天上,天宫内。
仓岳隐瞒了池闲修为尽失之事,只说了年安欢被魔族之人掳走,七皇子池闲与妖族太子青阳舟合力将年安欢救出,七皇子池闲受了些伤,至于青阳堇,他只字未提。
天帝闻此消息,动怒非常,天后劝了许久才松口让池闲君妖族洞遥宫养伤,派了大皇子长翀下界去洞遥宫看望并商议延期两族婚期之事。
长翀这几日忙着照顾受孕的意薰,听闻此差事,只望能快去快回。
刚出了殿门,没走上几步,长翀君瞧见了多日未见的北斗廉贞星君,此刻的廉贞星君面色难看非常,看见大皇子长翀君紧张上了前。
长翀君见状面色疑惑,“廉贞星君,何事如此惊慌?”
“见过大皇子殿下,”廉贞星君拱手行礼,“小仙这几日在看七殿下在人间的气运簿,本想着七殿下安然归了天宫该是无事,可是今日却瞧出了个大大的偏误。”
“什么偏误,别支支吾吾的,有话快说!”长翀君前些日子便觉得他这个七弟面色难看了些,但看他几日来处理事务与平日里无异他也没多心,眼下听廉贞星君这般话,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在人界定是发生了改变七殿下气运之事,此事导致的后果便是令七殿下在人界少活了几十年,这般便是回归了神位也会修为大损。”廉贞星君说着额间出了些细汗,紧张道:“几十年的样子七殿下至少损了过半的修为。”
“此事,你可当真?”长翀君面色骤变,问出的话也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