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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我的后手,还剩3000,心想这个家伙这筹码打得真够贱的,不打我All…in;就打我一半筹码,跟了就套池。不跟……我TM还真不信他有那张3。这样的彩虹面他能中什么?手持46听顺子?或者手持55中了葫芦?
46可能性不大,有3不排除,可能是A3同花,但是有3这种面扭出来有什么意义呢?55中葫芦概率不高,持有55反加我的加注同样有些不合情理。但如果真碰上,也算我倒霉,那么……最大的可能,他也有超对?如果是有超对的话,那么他多半是比我大了,既然不是55,那么比我小的只有66。他会拿66反扭我的加注么?
有的时候,情绪就是那么一个时间点的爆发,我感觉他好像故意在欺负我似的,看我入池率低,方才又弃牌了,想必是想把我打跑,去TMD,老子跟你拼了。
“All…in。”说着我把一个筹码扔到了桌子上——这是我在澳门打牌这几个小时新学的手法,All…in不用把筹码全都推出来,只要扔一个,然后有一句话就行了。说也奇怪,在我那次去澳门之前,我一直觉得呼啦啦推出一大堆筹码很有气势,但是知道了这个扔单筹码代表All…in的规矩之后,竟渐渐地开始觉得哗啦啦推出一大堆筹码有失风雅。
戴耳机的白净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我后手多出他的筹码只有1000,而底池已经被我们搞到了10000,他下1000就可以有赢10000筹码的机会,多少有点出牌都会跟的。
他翻开手牌之前我还有些紧张兮兮,翻开之后紧张的情绪也没能好转多少,因为他的手牌是QKs。可以追两高张共6张出牌,转牌和河牌发出来的概率也有24%,按我的理解,40%以上出牌概率连败笔牌都不算;20%以上的出牌概率,发出来是正常,10%~20%之间的出牌概率,发出来算倒霉,10%以下的,则会开始让你的心情和运气发生变化。
紧张兮兮的看这荷官的手,转牌9,河牌A。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顺便给了荷官100小费,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一池收完,又变成了不输不赢的状态,看了看表,已经玩了一个多小时了,想起大伟,伸着脖子找了找,没找到,发了条微信,没回。打了个电话,又没接。我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去找个姑娘睡去了吧?这时又一圈牌发了下来,我心想这一把要是小烂牌我就不玩了,去找大伟。然后再去别的赌场看看。换个赌场换换运气。
翻开发给我的牌看了一眼,K7o,于是我觉得我可以离开了,起身换回了现金筹码就离开了桌子。大伟消失的时候是在上楼的电梯附近,我于是往电梯的方向走。过程中方珊珊可能觉得微信聊得不爽,又或者她一个人在家苦闷得紧,又给我来了个电话,她问我在澳门玩得怎么样澳门有什么好玩的有没有艳遇她一个人在家看《小爸爸》不知怎么看着看着就哭了……
我心想:你这统统都是扯屁。
对她的聊天内容做了些回应之后,我立刻表示:我电话里快没电话费了,怕客户有事找我我关机,要不然等我交上了费我们再聊。
方珊珊说:没事,打电话前我已经给刚给你交了三百的话费了,知道有漫游,不想让我花钱。
呵呵二字从我脑海里缓缓飘过……
结束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粥之后,我强烈的感觉到方珊珊对聊天停止有强烈的恐惧,总之在找理由延续话题,话题甚至一度延续到我们公司同事家里养的一条狗。看来,此时此刻我对她真的有用,但回想起过往种种,却又坚定的认为:如果回到过去重来一次,方珊珊还是不会选择跟我发展感情。如果重来一千七百七十二万一千零八十八次,她或许会选我一次——别问我为什么说出了这样一个概率,那是双色球的头奖中奖概率。
放下电话,继续找大伟,电梯边上没有,又绕着赌场大厅找啊找,威尼斯人真的很大,感觉大小有一个小型公园那么大,走了一大圈,看到了一个ATM集群区域,也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鲨鱼文化衫,浅色裤子,傻逼呵呵的复古圆墨镜……正是大伟无疑。
我凑上前去,他正的目光正四处游走,见了我,他笑嘻嘻的走到了我面前:老板,刷卡么?
“你在这儿干屁呢?我还以为你叫人劫色了呢?”
“没,我在这劫别人的色。”说这话的时候正好一个面容颓废的中年男子路过身边,大伟于是又把脸凑了上去:“刷卡么?老板?”
中年男子神情木然的走了过去,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你在干嘛?”
“拉客刷卡,赚几个点,把输的捞回来。”
“拉客刷卡?上哪儿刷啊?”
大伟手往上指了指:“楼上店铺能刷。”
我甚是惊异:“你这就成刷卡代理了?他们就雇你干了?”
大伟不以为然:“都是刷卡提成赚点的,我帮他们拉一个人他们就能多赚一点儿,谁能跟钱过不去你说?再说我这种天才他们这么便宜就雇了,还不是偷着乐。”
这时又一个人胖嘟嘟的人走到了一台汇丰银行的提款机前要提款的样子,大伟一个箭步凑了上去:“老板,换港币么?”
那人回头看了大伟一眼:“你这什么汇率?”
大伟登时来了精神,先是报了赌场窗口的人民币:港币汇率,然后又报了他的汇率,同时瞬间算出了一万块兑换之后的差额……
我在后面咽了咽唾沫,心里真是对大伟服得透透的:这来澳门才多长时间,四个小时?大伟这就能在澳门赚钱了?而且,还不是赌博的盈利赚钱!他……究竟怎么找到的这兼职啊?
第六十九章才华与品味(1)()
聊了几句,那个人被大伟的花言巧语打动,决定跟大伟一起去换港币,大伟于是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带那个胖子上楼了。我看了一眼表,发现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午夜零点了。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而且感觉上也丝毫没有感觉到进赌场已经有五个小时那么久。我这时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似乎整个赌场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时钟,赌桌上没有,兑换台没有,墙上也没有——任何地方都没有!这一定是赌场故意的,就不让你知道时间,让你无休无止的玩下去。
大伟又上楼了,我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是在这等一大伟下来再做打算,还是再去玩一会儿德州?现在已经12点了,25/50的牌桌应该不会再排队了吧?——尽管刚从牌桌上下来不过十几分钟,我却又生出了想玩牌的念头。
正踌躇见,却不了后面有人拍我,回头一看,一个笑眯眯的胖子正看着我,看他表情,那八字眉都笑开了不少。正是大金蛋。
“我找你一圈儿了,去德州那儿找你没找到,问那个老头说你刚走。我就找这儿来了。”
我笑了笑,却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大金蛋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那招真好使,见庄跟庄,见闲跟闲,见跳跟跳。我这倆小时赢了小十万了。后来连续好几把没中,我就撤了。你简直是半仙儿,哈哈哈。走,我请你喝点酒,你那朋友呢?”
我指了指楼上:“他上去换港币去了。”
大金蛋表情一滞:“他输了?”
我摇了摇头,把事情简单的跟大金蛋说了一下,大金蛋听的眼睛瞪得老大:“我靠,这就能搭上线?你那朋友是个人才啊,让他来我们公司,帮我卖东西得了。”
我心想大伟这种能把口红卖和尚的天才还真不会去你们公司,不过倒是对大金蛋的职业略略有些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什么行业的啊,金哥?”
大金蛋大大咧咧:“你叫我大金蛋就行,我干销售的。”说着递了一根烟给我,是蓝色过滤嘴的芙蓉王。我接过了烟,跟他一起走到一个带烟灰缸的垃圾桶,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闲聊了几句,聊着聊着聊到了之前玩的牌桌,我跟他说了我方才最后一手牌,跟那个戴耳机墨镜的玩家推了All…in,幸亏没被射死。大金蛋点了点头:“那是小益,他是RPG。”
这个词让我摸不到头脑:“RPG?魔兽RPG?”
大金蛋吐了一口烟:“他是职业玩家,Regular。简称RPG。”
“不是叫REG么?”
大金蛋表情淡定:“我就是觉得叫RPG更顺口。”
我对那个墨镜青年顿时有些好奇:“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说过几句话,一个玩牌的告诉我说他是职业玩家。我本来没想玩德州,就因为听说有职业玩家在,我才去的,想看看他们怎么玩牌。”
我回想了一下,因为玩的时间太短,所以也没见那个戴耳机叫小益的玩几局牌,不过感觉他总喜欢在入池前加注别人的加注。想到这儿我忽然很想回去再去那张桌子上玩一会儿,话说赌场毕竟不同其他地方,总觉得空气之中漂浮着一种欲望的粒子,总勾搭你去上桌碰碰运气。
“一会儿你那朋友下来,我请你们去楼上酒吧喝点,赢了就得花,江湖财,江湖散,不散有灾难,哈哈。”
“可是我已经离开江湖很久了。”
大金蛋脸上笑嘻嘻的正要说话,忽然眼神漂移,飘到了一边,我转头一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白人女子从旁边走过,她金色的头发束了起来,面部轮廓颇有北欧风格,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睛,黑色短裙的裙摆之下,大腿雪白,大金蛋盯着她大腿看,看得眼睛都直了,一直到那姑娘消失在茫茫赌海,大金蛋的头还没有转过来。
大金蛋维持远眺的姿势至少有五六秒,这才回过头来,把烟按熄在沙盘里,忽然朗诵起了一首诗歌:“大屁股,白又白,两只大波竖起来,爱吃胡萝卜爱喝奶,噢噢噢噢真可爱~”一边说一边还带动作,先是把两只手放胸前呈虚握状,后来又摆出一副夸张的享受表情,甚是猥琐淫荡。
我被这一连串儿歌式的流氓诗词逗到了,一边笑一边说:“哈哈哈,你太流氓了。”
大金蛋有些意犹未尽:“刚才应该问问她是不是去去妹,她要是去去妹,多少钱也得睡一宿啊。”
我朝洋妞消失的地方努了努嘴:“那要是这样质量的得多少钱那?”
“没多少钱,澳门靓女有的是,五六千港币足够了。”
一根烟抽完,又点了一根儿,过了一会儿,我见方才跟大伟上去换港币的那个胖子下来直奔牌桌去了,却不见大伟的影子。又等了五六分钟,我心想该不会大伟搞什么让人给扣那儿了吧?这人生地不熟的,就开始倒卖港币,大伟戴着那个猥琐的墨镜,一看就叫人觉得可疑。被潜伏在附近的澳门特工抓了也未可知。
有点儿不放心,打了个电话,大伟接了,我问他在干嘛,他说他在吃饭,我说你他妈不是刚吃饭么,这才多一会儿,又吃?大伟在电话那头却语焉不详,说什么他在喝汤。我顿生疑窦,刹那间各种电影情节浮现于脑海,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大伟。于是我说我上去找你吧,方才一起吃饭的那个哥们儿赢了,说要请我们去酒吧喝酒。结果大伟却说:你们先去,我在这呆一会儿,一会再去。
“他不来么?”放下电话后,大金蛋问我。
“他说咱们先去,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