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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十来分钟,我的行李箱出来了,拿了自己的行李,我一边走一边四处看,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方珊珊,结果出了出站口后,终于看到了,不过……方珊珊不是一个人。她一手拖着一个小箱子,另一手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虽然只是背影,但是单从那个男人的走路姿势我就可以很容易判断哪个男人是谁:赵总。
我呆立在那里,足有一分钟,直到目送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机场大厅。
这就是传说中的“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本想打一辆车去酒店,但看到了地铁的标牌,百度地图了一下,发现有一个地铁站离公司给我预定的那所酒店不远。心想还是坐地铁,到时再想办法弄一张打车票,就当是多拿点补助了。
我生活的城市没有地铁,但之前在北京坐过几次地铁,总体感觉上,深圳的地铁与北京地铁的不同之处,除了人没那么多之外,最大的区别就是:深圳的地铁会提供粤语报站服务,迄今为止,我唯一会说的三句粤语之中,就有一句的是在深圳地铁上学的。我会的三句是“你好”,“你是谁”,以及“下一站,XX,有下车的乘客请从左侧车门下车,请小心列车与站台之间的间隙”。
到了快捷酒店一切安顿好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在楼下的小吃部胡乱吃了点儿饭,熟悉了一下附近地形,搞清楚了第二天该去什么地方报道——是的,第二天是周六,但是我还是要去分公司报道,因为那边的安排是这个周末加班。
六月的东北,空气之中尚有一丝凉意,而深圳已是酷暑难耐,晚上,打开微信看看附近的人,一大群头像性感签名风骚的姑娘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先生,我兼职,需要服务么?
作为一个正直的人,我怎么可以找这种服务呢?真的,如果不是迫于困窘,谁愿意用‘正直’这个词安慰自己呢?不甘心的我试着打开陌陌,看看有没有廉价一些的正直。但是,陌陌上的姑娘要价一样,一次600,包夜1000。
唉……那好吧,让我继续正直下去吧。但是,我忽然觉得这样的价格很是不合理,就比如我租用一辆车,租一小时600,租一夜1000?那不是强迫我包夜么?这,这个,他妈的,反正没钱找,不想了。
睡了一觉,次日醒来,洗漱罢便去了公司——实在是很近,近到光步行就可以去了。
到了分公司,一个叫张川的同事接待了我,张川大概一米七五六的身高,带一个黑框眼镜,说话的口音里,N;L分得不太清,比如把南方说成‘蓝方’,问了他,他说他是湖南人。
张川跟我引荐了其他几位同事,分了工作后我们就开始分头忙了。这个即将要开业的分公司还真是一大堆事情要做,多半是些零碎的活,但毕竟需要人来处理。如此一直忙了两天,到周日下午的时候,终于搞得差不多了。而赵总这时候也来到了分公司,见我在这,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辛苦了,小于,大老远来还得加班。”
我一脸正义:“应该的赵总。赵总您什么时候到的?”
“我周四到的,这几天跟深圳这边的几个大客户沟通了一下,今天才有时间过来,这样,这周大家辛苦了,晚上我请大家吃个饭吧。”赵总对所有人说。
我看了看赵总略显疲惫的脸色,心想我们这个周末忙得团团转,你却跟方珊珊滚了三天的床单,滚的脸色都发白了,然后你还在这大言不惭的说在跟客户谈投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换做是我,我也宁可啪啪啪,而不是来公司加班,因为即便只是监工,也没有啪啪啪快活。
晚上在附近一家档次还不错的酒店吃了饭,饭间,赵总赞扬了我们周末加班的表现,展望了深圳分公司的未来,分析了国内券商的业务形势,最后又对中国股市加以点评,在座六个人纷纷表示,赵总说的对,赵总看的远,赵总能坐到这个位置,果然是有很多真才实学……
这群马屁精,真他妈服了。于是,我只是表示:赵总的眼界真的很叫人敬佩,赵总说的这个问题,我以前都没有考虑过,不过赵总说了之后,我倒是有一种阔然开朗的感觉!说完举起酒杯:赵总,我干了,你随意。
虽说席间气氛略有些浮夸之风,但是这顿饭毕竟还是吃的很好。我摸着肚子再回到酒店后,忽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他妈无事可做了。在深圳,没一个熟人,想玩都不知道玩什么。
无聊之下,只好打开手机,在QQ里扯淡,见那个德州扑克的QQ群又是一大堆消息,便进去开始闲聊,刚聊到我在深圳加了两天班,想打牌却没的打,却不料群里的Kim冒出了这么一句:深圳局老多了,我年初在那儿呆了两个月,玩了两个月。
耶?!我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对啊,深圳也有牌局啊,我反正闲来无聊,不如去看看深圳的牌局究竟是什么样的?钱不够不要紧,就去看看,开开眼界。大不了输一手就走呗,我想。
第三十八章不辞长作岭南人(1)()
于是,我打开了与Kim私聊的窗口,问他:你还有深圳局的联系方式么?
Kim说:等会儿,我问问他,要是还有局我就让他联系你。
等了也就五六分钟,Kim要了我的电话,跟我说,一会儿会有人给你打电话,然后还嘱咐问我,稳点儿打,别上头,一般不会输。
我心说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
如此等了也就七八分钟过,一个138开头的深圳号码打了过来,打电话的人操着一口不明口音的变种普通话:雷好啊,我叫小马,请问系于乐先星么?
跟他聊了几句,果然是Kim说的那个人,他说他开的局在地在华侨城附近,是10/20的局,现在局正在进行中,刚开了一个小时,他指点了我如何换乘公交地铁后,又用那诡异的口音补充了一句:于生撒,雷到了楼下,给我打电话伐,我让人下楼接你好的哇。
——这哥们儿的口音让我想起了我一个同学,这同学生于北京,父亲是四川人,母亲是山东人,然后这家伙又来东北上学,这哥们儿的口音就是个串种,常有‘莫事,还鸡巴怕他咋地,不成拎板儿砖拍死丫的!’之类的杂烩口音出现。
看了看时间,才不到九点,也就是说深圳的地铁还在正常运营。于是我拔了门卡出了门,按照那人的指点,换乘了地铁公,没费多大的劲儿就找到了华侨城,可是找他所说的那个小区,倒是略费了些周章。不过还好,总共不过四十分钟而已。
到那个小区门口一看,见又是一个全封闭小区,没卡门都进不去。我站在铁栅栏外仰望了一下这座灯火通明的大厦。于是掐指算了一下这楼的风水,我觉得我自己今天肯定能赢钱——虽然我根本不懂风水,但这东西跟投资一样,信心,比黄金更重要,如果中国每个人都相信中国股市能超过一万点,那么,中国股市就一定会超过一万点。
给小马打了个电话,没一分钟,下来一个体型敦实的平头小伙子,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模样。他出来的时候,小区门口一共有三个人笼罩在灯光之下,但是他却笃定的走向了我。开口问我:于哥么?
我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个小伙子一笑:看着,感觉像是你,嘿嘿。
——看来,我已经从外貌上像一个赌徒了。
跟这个小胖闲聊了几句深圳的天气,便跟他进了单元门,上了电梯后,我看着显示屏上不断增长的数字。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忍不住去想:这黑咕隆咚的,如果一会儿一进屋,忽然一群壮汉把我围起来说要打劫,那我该怎么办呢?
电梯在二十九楼停下,小胖墩敲了敲门,没三秒,那里面就开门了,开门的是一个皮肤有点黑的瘦子,那瘦子见了我,露出一个甚是和善的笑容:你好,于哥。
真可悲,每个人都叫我鱼哥,难道鱼就是我的宿命?
不,我不相信宿命,纵使宿命脚下倒着一千名挑战者,我也要做那一千零一名!我是于乐,我为自己代言。
进到里面,原本还略有些担心打劫的小忐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进门,左右两个客厅,摆着两张德州桌子,都几乎坐满。大厅一角,还有两个坐着玩手机的姑娘,光看看就知道,那必定是等待轮替的荷官,这里,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场子而已。
第三十九章不辞长作岭南人(2)()
“还有地方么?”我问小马。
小马指了指左手边的那张牌桌:“那还有最后一个位置。”
我顺着小马的手看了一眼,见左手边这台紫色桌布的德州桌子的9号位有一个空座,不过10号位是个胖子,8号位是一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家伙。我又抬头看了看棚顶吊着的节能灯,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种灯光之下,9号位看牌不是很舒适——偶尔会因为反光而看不清花色,万一你在听同花就惨了,如果站起来或者伸着脖子看,你至少会暴露一些底牌信息——即便不听同花,面上发出来的花色也很重要的。如果不看……除非是赌奶糖玩。
“等会儿吧,再有空座我再上,我眼睛有点儿近视,坐那儿看不清牌。”我随口说道。
小马听了说行,然指着那两个等待轮换的荷官边上的一个空座:“您先坐,一会儿再有人来,你是第一个。”说罢又对坐在那玩手机的姑娘说:“小熊,你去拿点荔枝饮料什么的。”
玩手机的姑娘放下她的超大屏手机,起身就进了里屋,用一个托盘端出来一碟荔枝,一罐加多宝,还有一包我从没见过的‘好日子’牌烟,放在了我身边的茶几上,冲我一笑,又坐下来玩手机了。
我心想服务还挺到家,于是就剥开荔枝吃了一个,不错,还挺甜,再转头一看,见那个被叫做小熊的姑娘正在玩一种很常见的找钻石小游戏:屏幕上不同颜色和类别的宝石,找到三块一样的转到一起,然后,三块就都消失了。
小熊长了一张典型的南方人面孔,身高倒还不错,只可惜相貌平平,这倒也罢了,关键是胸也平平……算了,还是不要搭讪了,据说泡荷官容易转运,我不确定我现在属于霉运还是鸿运状态,还是不要自找纠结了。于是我随手拿起那包从没见过的‘好日子’牌烟,饶有兴致的观察了一番包装,这才打开包装点了一根。
如此等了二十来分钟,让我意外的倒不是没人下桌,而是……又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不嫌弃9号位别扭,便坐下了,另两个人排在我后面等。
还好,德州是种筹码波动剧烈,动不动就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游戏,所以,很快就有人下桌了——那人是一个面色有些激愤的胖子,他留下了一句“不玩啦不玩啦”,起身就走。那口音明显是南方口音,因为没有儿化音。虽然来深圳只有几天,但感觉这个城市的口音南腔北调,那儿的话都能听到,倒是有趣。我探头看了一眼那牌,见说话那人的顶两对输给了三条。倒也不算死的太惨,因为人家三条是一路领先的,而且三条也一路都在被动的跟注,是那个胖子不控池,这才导致一把打光。
他离开的座位,正是六号位。
那么,我必须得上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位置。
我来深圳身上只带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