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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淘汰后,赛场广播出来,全场噪杂声四起,当剩余的人确认了那个可怜虫不是自己的时候,对这个倒在最后一步的参赛者,还是有一些唏嘘同情的。
大赛主办方也算是比较讲究,最终送了这个小伙子一个礼物和一个纪念奖杯,距离有点儿远,看到那个礼物可能是个手机,不过我更好奇奖杯上究竟写了什么,是写的‘钱圈外称霸’,还只是‘纪念奖’三个字?
泡沫选手产生后,略显沉闷的气氛很快一扫而空,非但沉闷一扫而空,场地里甚至很快搞到All…in之声此起彼伏。不少超短筹玩家有了‘钱圈’做兜底,往往用任何一个手对或者A挂就来All…in搏命。期间还有一个玩家创造了本次赛会的一个奇迹:泡沫产生时,他后手只剩5800筹码——第15级别的盲注都已经是1500/3000,他连两个BB都不到,甚至再转一圈,前注就会把他的筹码消耗光。可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短时间内连续推All…in、连续赢,最后带着15万的总筹码量进入了第16个级别——这个家伙就在我隔壁桌。
15级别我的运气不好也不差,连收带偷,让筹码量攀升到了17万,刚好比平均筹码量16。9w多一点点。而贫富差的故事仍在继续——现在整场比赛的筹码王,总筹码量已经打到了109w。
2000/4000的第16级别开始后,我又再次被换到了一张满员桌,坐在了1号位。开局顺利得很,第二把牌拿着手对7中了翻牌的暗三条,转牌和买花的短筹对手打到All…in,筹码攀升到了24w。之后属于我的比赛一直平静到16级别中后段。直到我在庄前一位,面临前面三位玩家平跟入池的状况,拿到了黑桃TJ。
桌上筹码第二深的玩家并没有入池。底池现在已经有16500,我一直认为TJ是最好的投机牌,进可摇花、退可摇顺,花顺都不摇,中个T或者J也有一定的牌力。
这样的底池赔率,我当然得跟注。
我的加入让底池做到了22500,庄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入池,小盲位平跟,大盲位示意看翻牌。于是,我便遭遇了比赛以来参与人数最多的一个底池:翻牌前,六人池,池底金额28500。
荷官敲了敲桌子,发出翻牌9sThJh。
耶?我击中了顶两对?而且,还是在最好的位置,那么……
“All…in。”小盲注几乎不假思索,推出了他后手仅剩的3。6w筹码。
大盲位弃牌,5号位后手还剩11。5万筹码的玩家,跟注了这3。6w。
我还没来得及算底池多少,7号位跟后手剩15万的玩家也跟注了3。6w!!!
弃牌到我,我击中了顶两对,这是个天顺加听同花顺的面,这个面,这个状况,我猜5号位和7号位多半是没有天顺,他们后手如此,面对这样的听花面,如果击中了天顺,推出来,让听花的人付出重大代价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有理由相信,比赛进行到这个阶段,胡打乱打的玩家已经不在。我这里的牌力多半是领先他们两个,但是,还有一个最先推出来的2号位。
2号位在如此不利的位置,不假思索的就推了后手的全部筹码,会不会他击中了天顺?他如此短的筹码在小盲位平跟入池,KQ当然是在范围之内,78也不排除,当然听坚果同花的红桃的AQ或者AKs也可以这样推。如果我这里反加一下,即使打走了5号和7号位,还是会输给天顺,那么我得不到边池。打不走,转牌就得面临跟他们两个All…in的状况。7号位跟注后了3。6w后,后手还有12万的筹码,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唔,好吧,我先跟了这条街,看看转牌是否会出红桃,出红桃我还能尽量避免更大的损失。
转牌来了一张黑桃3。5号和7号先后过牌到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判断这张黑桃3和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张黑桃3却让我的牌力有所增强:现在我是中顶两对,听黑桃同花以及葫芦,共计13张牌可以让我的牌力变得更强。前面两家的过牌让我确定他们俩任何人都没有已成的顺子,很大的可能都是听牌,如果他们两个都听同花,那么根据去牌效应,河牌之中我的牌力更容易变得更强。
既然他们两个很大概率是听牌,我认为有必要榨取一点听牌的价值,我现在后手还剩20万筹码,在转牌这样的牌力,再鉴于他们两个的后手筹码和现在巨大的底池,我想我担得起All…in。但是问题是他们两个是否愿意在最后一张牌跟我All…in搏命。
好吧,让我选择稍微激进一些的打法,尽量放他们两个进来,这样我即使输给了主池,至少还能从边池里找一找损失。既然5号位后手还有8w筹码,那我就打他筹码量的一半。于是我在17。3w的底池里打了4w。
我看见5号位想All…in的样子,但是他最终选择了跟注,7号位则在叫了一个延时后,选择弃牌。
河牌:J。5号位再次过牌,我击中了葫芦,没理由不做价值下注,打了他的All…in,结果我码还没扔出去,他就弃牌了。
我和2号位玩家亮牌,看了2号位玩家的牌,我不由暗叫一声侥幸:他手牌是红桃的78s,翻牌就成了789TJ的天顺,还听卡9的同花顺。也就是说若不是我在河牌击中了4张出牌的葫芦,那么这个25。3万的池子,其中有17。3万应该是他的。
我看到2号位一脸遗憾的样子,心想:可惜呀,少年,偏偏我在河牌击中了葫芦,你被淘汰了呢!
——借助这张河牌发出来的J,我的筹码一下子攀升了许多,打到了41。5w。按照之前看的统计,这样的筹码量,已经够进前20的了。
这是这次海南赛以来,我收的最大的一个锅底,也是运气最好的一手牌。
把那老大一锅底花花绿绿的筹码收了过来,整理过程中,我听到5号位感叹他运气不好,因为他听坚果同花还卡上顺,而7号位则声称他弃掉了88,理由是他判断88不仅是落后,更可能摇出来了顺子反而输得更多——因为不是上顺。
把那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筹码按颜色分好类、摞整齐之后,第16级别的比赛也结束了。这两个级别的争夺很是惨烈,人数已经跌到了69人,平均筹码量20万。
利用16~17级别间短暂的休息时间,出去跟林音把这一手牌大说特说了一通,说完了才想起来,林音本来不是该在打边赛的么?怎么还是在外面?结果一问才知,林音上去玩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淘汰了,据说,使用一个手对顶着2个帽子抓诈,结果抓到了顺子上……
于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跟林音说:“你没我这么帅,就安心玩牌,不要去抓别人的诈啦。”
林音又捏了一下我的软肋:“你够了啦,赶紧回去把,比赛要开始了。”
“要不然你再去报个边赛,我怕你在这儿太无聊。”
林音摇了摇头:“不玩了,我觉得我去了就是送钱,我在这看电影好了。”
话说,比赛间歇的这段短休息,实在是太短暂了,我真的是感觉还没有吹嘘尽兴……好吧,反正到时得了冠军后,有的是时间,还不是爱怎么吹就怎么吹。
再次回到牌桌,迎来的是2500/5000。前注500,消分也是500的第17级别。这也意味着,一圈不入池,被消耗掉的筹码就是3。3BB。我虽然有41。5万的筹码,但是也只是83BB而已,我之前两次都爬上了100BB以上,但是都是因为一深筹就偏保守,导致几次都落了回去。这次我决定吸取一下教训。
上来前两把没拿到什么牌,第三把还没发牌,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中间休息的时候告诉大金蛋我进了前70,可能是他的回复。现在虽然我没时间跟他吹,但是我倒是想看看他对此如何评价,我真的很厉害的,他应该佩服我才是。
我划开屏幕锁,看到了那条信息:她真漂亮。
是方珊珊发来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如坠冰窟’只是一个夸张的成语。但是在看到那一条信息的时候,我居然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二十几度的室温,我却感整个身体像是一下子被扔在了冰天雪地——而且,是那种自内而外的冰冷。
虽然她的信息没有主语,但是我清楚明白的意识到,她说的‘她真漂亮’是说林音,之前她从没见过林音,也没见过林音的照片,她在这个时间点发这条信息,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来海南了,刚才我和林音说话的时候,她看见了。
我慌张的往场外张望,然而看来看去,我没有看到任何有我想找的人,既没有看到方珊珊,也没有找到林音在哪里。
我顿时有些捶胸顿足的懊恼感:失策啊,实在是太失策了,我怎么可以这么大意,让方珊珊知道我来了海南呢?那天打牌就不该跟于翼聊海南的事情,难道我就不会想到方珊珊跟着来海南的可能么?
唔……我是真的没想到,但是,现在再后悔也没意义了,因为方珊珊很可能就在附近。
忽然又一个冷战,因为我猜测之所以没有看到她们两个,是因为方珊珊现在已经找到了林音,她正在给林音讲我的事,林音现在说不定已经开始愤怒了。
这让我想起了网上流传的一个‘劈腿男遭学武女友暴打’的视频,那个视频上,一个可怜的男人在街上被一个看起来体型很轻盈的女子踢脸、大背摔、抓双肩怒甩,那男的被打的非但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我记得当时我看到这视频的时候,觉得那个男的实在太菜了,竟然被打成这样。但是现在事情轮到自己的头上,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惶恐,想到林音极大的手劲和巧妙发力的柔道动作,再想想林音‘只有丧偶没有分手’的恐怖话语,我甚至想象出了片刻之后我在酒店大厅里挨揍,然后其他牌手纷纷围观拍照的情景。
好可怕,简直是太可怕了,啊?你说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荷官在跟我说话,她在让我决定是否跟注,我扫了一下手牌,不同花的TJ。又是TJ,在中间位,方才TJ收了那么大的池子,我现在后手筹码这么厚,当然值得碰一下运气。前面没人入池,我平跟了5000。庄位、小盲位、大盲位都入池了。四人底池。
翻牌发出来了JsJd2d。底池24500。小盲大盲过牌,我击中了三条,不想给其他人免费看出来个同花之类的,所以打了满池2万。庄位弃牌,小盲位跟注,大盲位弃牌。
转牌来了个黑桃T,我竟然击中了葫芦,啊哈……
“All…in。”小盲位几乎不假思索地率先发难,推了他后手剩下的7。5w筹码。
我猜他也击中了J,又或者是超对。他好惨耶,要被我淘汰了。
跟注后,小盲位亮出手牌:JK——他击中了三条J带K的踢脚,这牌不小了,可是他太倒霉了。
“葫芦。”我说着翻开了自己的底牌。
我忽然看小盲位看我的眼神儿有点儿不对。
审视了我的手牌几秒后,小盲位问我:“你这哪有葫芦啊?”
我低头一看,登时眼前一黑:我的手牌哪里是TJ,根本就是TQ,我只是击中了一张T而已!而且,在这个牌面,我已经没有出牌了。
我呆呆盯着那张黑桃Q,直到几秒后荷官伸手过来把牌收走。
这,这……尼玛啊!
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