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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凰回过神去看李木,却发现他早已抱着韦天经席地而坐,认真地研读着。他专注于经书,全然忘记了身边的白凰。也没有发现她转瞬即逝的伤感,和寻求慰藉的眼神。
真是个傻子!白凰默默地看着李木,心里竟有一丝过意不去。
兔走乌飞,时间留给珍惜它的人总是太少,转眼便隔一日。白凰带着早餐回来,发现李木依旧保持着昨日的姿势,一动不动。偶尔抬抬手,将书本翻到下一页。很久以来,李木都没有这样认真做过一件事了,韦天经还是头一次让他全身心地投入。即使频频皱眉,也丝毫没有气馁,只是把所有的疑问,全部刻在心里,用以后的时间慢慢地寻找答案。
白凰把热腾腾的包子放在桌子上,不忍打扰李木转身轻步离去。
又过了许久,李木长吐一口,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发出咯咯骨响。终于看完了整本韦天经,虽然懂的不足万分之一,但全书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和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李木起身看了看屋子,却没有见到白凰,倒是桌子上几个已经凉透了的包子,引起了李木的注意。
李木暗自欣喜,内心一阵感动:原来有人关心的滋味,居然是这样开心,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幸福吧!
拿起包子一口一个,几口把全部的幸福吃进肚子里。
捏起土遁,很快就找到了白凰,只见她正一个人坐在海边礁石上发呆。那如水的青丝随着海风轻轻飘动,恰似优美的舞姿。宁静的眼眸注视着大海,在那眸子深处又有着怎样的思念呢?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李木来到她身边,柔声安慰。
白凰呼吸一滞,全身上下如电流过微微颤抖。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安慰?就如那个日夜思念的面孔,给她温暖。转身发现,眼前这人却截然不同,白凰的目光顿时又布上一层霜,将所有的脆弱冰封起来。
“你看完了?”白凰红唇微张,声音不带一点情感。只是从眼神里,能够看出一丝怀疑。
一天的时间虽然到了,但她故意不回去,想给李木更多的时间记韦天经。当初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记住,她不相信李木只用一天的时间,就能够全部记住。
虽然不知道白凰为什么和刚才判若两人,但李木也不多问,从怀里拿出那本暗紫色的经书递给她,道:“看完了,还给你。”
白凰看了一眼经书,慢慢接过去,又看了看,放入怀里。然后头也不回,朝远处走去。
“你真的很想知道定海神针的样子?”见白凰心事重重,还以为她挂念定海神针,思得一见。
白凰停下来,偏着身子看着李木,犹豫了一会才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此事事关重大,她必须知道。
李木站在原地,对她说:“虽然我不能带你去看,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将我看到的描述给你。”
白凰想了想,又点点头。
李木二话没说,轻轻一跃扎进大海中。
守门的虾兵甲乙早就习惯了李木的来去自由,只是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便又把目光游离在空旷地大海。
来到龙宫走廊,见龟丞相慢悠悠地走来,李木灵机一动上前问道:“龟丞相,小公主可曾回来?”
龟丞相挪了挪龟壳,抬着头看着李木,回道:“小公主与王后去洞庭探亲,少说也要三五个月才回来,公子可有事?”
李木凑到龟丞相身边,轻声说:“我或许有办法治好四公主的病,请你转告龙王。”
“啊!”龟丞相一惊,随即大喜。连忙挪挪龟壳急急忙忙去找龙王。
待龟丞相走后,李木嘴角微微一扬,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令牌。拿着龟丞相的令牌径直来到藏宝库,一路畅通阻。藏宝库的尽头,乃是极海深渊。东海有两处泉眼为大海提供穷尽的水源,此便是一处。
晃过守卫,避开巡逻队。打开那扇厚实沉重的大门,李木快速踅进去,进入一个幽长的通道。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叫人忍不住一个颤抖。但对于这种气氛,李木非但不觉得害怕却反而有一种亲切一闪即逝,就好像第一次去敖凝那一样。想着自己来的目的,李木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过了好一会才走到尽头——极海深渊。
极海深渊仿佛一个深不见底地山谷,只有一条窄窄的石梯可通谷底。即使周围有诸多宝石照亮,目力所及范围也不过只有三五十个台阶。整个深渊,如一张巨大的嘴,似乎要吞下世间万物。
这感觉,似乎和第一次见韦天经的封面似曾相识!
而在这极黑的世界,一根巨大的柱子从黑暗深处拔起。抬头仰视,只见它直通宫顶,直指九宵。在那金黄色的柱体上,几个清晰的大字使李木眼前豁然一亮,直抒:‘定海神针’四个大字。
“这就是定海神针!”若不是亲眼所见,李木决计不会相信这根数百丈高,几十米粗的柱子会是传说中的稀世珍宝定海神针。若这是一根针,拿用针的人该有多大?恐怕只有传说中的鲲鹏,才造的出来吧。
难怪白凰对此物恋恋不忘,茶饭不思。这当真是一件稀世罕见的宝贝,李木只觉不虚此行。将定海神针的样子记在心里,然后悄悄地离开。
回到岸边,白凰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见李木从水里出来,即刻过去问道:“怎么样,见到了吗?”
李木沉着脸,久久不语,看得白凰又急又怕,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李木这才长叹一声:“当真是时间罕有的稀世宝贝!”
白凰顿了顿,才知道李木故意和自己开玩笑,顿时嗔了李木一眼,又急忙问道:“定海神针是什么样子?”
李木道:“虽然没有见到它的全貌,但粗略估计一下应该有百丈高,二三十米粗,全身金色,上端写着‘定海神针’四个大字。在端部,又金箍箍住……”
李木将定海神针仔细描述了一遍,连哪处是什么颜色,那里粗糙那里光滑都说得很仔细。仿佛在讲述一件艺术珍品,言语不能尽其妙。
白凰听的也很仔细,但一直没有听到自己关心的问题,焦急地打断李木,问:“定海神针上面,可有这样的符文。”她在自己手心划出一个符文,像一个‘舟’字却又多了几笔,也不像佛印,李木从未见过这样的符文。
“没……”李木想了想回道,“噢,在定海神针的顶端悬浮着这样一个奇怪的符文,定海神针本身却是没有。”
“真的!”白凰激动地抓着李木的手,满是期待地盯着他。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白凰这么失态,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竟然如黑夜里的花朵,绽放着灿烂的美丽。想到自己刚刚见到定海神针时的表情,对于白凰现在的心情也就可以理解了。
李木点点头,笑了笑。
第16章 不知何时已生情()
“谢谢你。”全部的谢意和激动,都包含在这声真挚的谢谢里。
被白凰盯着,李木一时颇有些不好意思,脸蛋上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一丝红晕。在这道温柔面前,便是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被这样深情的眼眸盯着,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我的世界,唯有你。
李木挠挠头,呆呆地说道:“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话,同样很真。
看看天色已近不早了,两人的肚子都有些抗议,一起来到地仙楼草草吃了些饭,便各自休息了。
只是面对同一片黑夜,不同的两个人都同样睡不着。李木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白凰各种身影,迁延至深夜。而白凰,沉睡千年的她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希望,激动的内心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她有些不敢面对李木,不敢面对这个被自己欺骗了的诚实人。
第一次,她对一个欺骗过的人又负罪感。这种感觉来自内心,却又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早早的她收拾好行装,来向李木辞行。
“你要走了吗?”'
和她来时一样,一身男子装束,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握着紫色宝剑。李木一时愣在原地,心头忽然涌来一股强烈的不舍,酸酸的。
白凰低了低头,终究还是要面对他。“嗯。”微微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本来还想叮嘱他两句,但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白凰于他,终究只有愧疚感而已。她不想把这种感觉一直存在心里面。
“我跟你一起。”李木说话很坚决,这一刻他愿意抛弃所有的一切,义反顾的跟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离开。什么天命,什么仙佛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眼睛里的这个女孩。
白凰一怔,随即摇摇头,道:“你没必要为了我违抗天命,他日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天涯若有时,相守永期。
望着渐渐模糊的背影,李木再一次体会到得不到的感觉。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当人超脱生老病死的时候,其余三苦就变得尤为明显。
“诶。”久久,把所有的复杂的情感化作一声叹息。
从小受到上道法熏陶的李木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思想在他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道家讲究凡是不要强求,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虽然李木从小不好好学习道法,但这种欲求的精神却传承了下来。
一个人站在土坡上,迎着一缕阳光,光彩温暖,整个人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有微风徐徐吹过,带着清晨的新鲜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爽。
风!李木脑海闪过一段话:风始之于地,传之千里,可御。
这是韦天经里对风的描述,也是御风术的注语。看过韦天经之后,李木发现一个最明显的问题,也是韦天经修炼之法和通元道法最本质的却别。通元道法和普通修仙之法一样,讲究一个‘借’字,通过借天地元素的能量来施展法术。而韦天经的中心在于一个‘控’字,通过控制天地元素来施展法术。
如韦天经中多次提到:御,控,操,引,唤,驾等等字汇,其术都是控制天地元素加以咒语形成所施的法术。如御风术,操雷术,控火术,唤雨术等等。
虽然施法的手段和修仙之术不一样,但所表现出来的效果却完全相同。所以即使佛祖上仙,也很难从外表分辨出来别人施法是控是借。
面对一套与之前所学完全不同的修炼之法,李木不禁有些头大。从借一下子转换到控,就好比让人忽然换一种语言和别人交流,根本从下口。
不过好在李木对自然界七大元素并不陌生,一些粗浅的法术很容易上手。经过几天琢磨,御风术竟有些小成。以自身为引,以咒语为媒,驾驭周围的风元素供自己驱使。就好像飞翔术驾驭祥云一样,只不过祥云是借来的,而这风却是奴役而来。'
借来的东西始终是要还的,但奴役的不同,可以终生供自己驱使。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相反奴役难免会生出反叛,若是实力未到而奴役过度的话,很容易出现反噬。
李木小心翼翼的驾着风在空中飞动,双手伸开使身体尽量保持平衡。每飞一小段都要停下来调整一下,速度之慢全然不亚于七旬老妪拄杖行走。
刚刚摸索到一点感觉,却又莫名其妙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