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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好奇的看娴玉打开那金丝软布的袋子,从中拿出十来件工具一一摆好,取其中一把小银锤敲开蟹壳,银锤上花纹繁琐,一轮轮枝叶相勾。
“齐国的东西。”无语无声一笑,齐国沿海,国人本爱食蟹,方式和用具自也五花八门。
娴玉见她识货,微一点头,再取银斧,将蟹一分为二,小刳一挖,勾住一大块鲜美的肉。
无语眼睛一亮,娴玉已用佐料拌好那块蟹肉,置在小银碟盛着递过来。
无语一尝,大呼过瘾,“人人都道吃蟹要去齐国,没想到在罗泽也会如此正宗,还有美人帮忙,看来我那套工具白带啦!”
大公主用指尖圈着水晶杯,闻言道,“想不到郡主也是爱食之人,还以为大楚人都不认蟹八件呢。”
无语瞟了眼娴玉的工具,啧啧赞好,“真巧,我那套也是齐国货,想来跟着我也没用无之地,就送给美人吧。”
她拍拍手,让唧唧迅速回去把东西取来。
娴玉磕头谢恩,接过来的时候,无语让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她便打了开来。精美的花纹入眼,娴玉双手颤抖,立刻重新包好,再叩谢恩。
“没啥好谢的拉,反正也是别人送我的。”
无语很是大方,娴玉的迅速回到大公主身后,走的太急,她险些跌倒。
大公主看过去一眼,娴玉脸色发白。
宴后,娴玉扶着大公主回寝宫时,方才第一次开口,“那是观月的东西。”
“哦?”大公主对镜摸摸鬓角,将取下的发饰递于一旁的男奴,转回身来,她把娴玉上下一番打量,忽而一笑,问,“你还想着故人?你那观月的未婚夫,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
朴娴玉目光冷冷的,一言不发。
第二日,司徒婳楼来找邺城谈船只出航的事。
当时正好清晨,还在吃早膳的时候,邺城和费铭风就邀司徒婳楼一起坐下,司徒婳楼爽朗的道,“甚好,正好本将也没吃就出门了。”
费铭风笑,“司徒将军这性格好干脆,真不愧是女中豪杰。”转念一想,他们罗泽女人都这样,好像这么夸有点不对味。费铭风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会说话,将军莫怪。”
司徒婳楼不以为意,三人刚才碰头,自然没有一下就把话题扯到正事,于是三言两语聊起各国风俗。
邺城博学,司徒婳楼听过的野文也不少,两人谈的正在兴头上。无语打着哈欠走进来,睁眸看看他们仨。
邺城问她,“吃饭吗?”
她答也不答,扭头到另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邺城晓得她一直脾气古怪,也没在意。
反而司徒婳楼悄眼打量这家伙,无语今日穿了一身浅碧色的衣裙,长发松挽在身后,发间一串半开的绿色小花,暗香袭人,牵人心魂。再瞧瞧自己身上常年不变的铁甲,司徒婳楼心间一动,忽而有些抱憾。
费铭风招呼左右,“郡主还没吃早饭吧,来人,添副碗筷来。”
无语好似没有听见,喝完水,转头又直接走了出去。
费铭风看看桌上的美食,绿豆糕、八味粥、还有好多地方小吃,明明很吸引人啊。他莫名,不是吃的问题,难道他什么地方惹到郡主啦?
邺城轻道,“随她去吧,让人送些到房里吃也行。”
费铭风点头,正要吩咐人去。
无语再次翩然而至,这次手里抱着个穿着同色衣裙的糖豆儿。邺城还开口,这家伙张口就对他撒娇,“孩子他爹,人家累死了。”
饭厅里,有一瞬落针可闻。
邺城起身把糖豆儿接过来,柔声问,“饿不饿?”
女娃娃点头,歪头打量同桌的女将军。
司徒婳楼意外的道,“邺城大人这么年轻,孩子这么大?‘
无语挑衅的看着她,“那是,他是大楚第一才子,除了诗词歌赋,其他方面当然也是很……”
‘强‘字没有出口,已被邺城捂住嘴巴。
费铭风低着头,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邺城尴尬的对司徒婳楼道歉,“今日有事,出航船只的事,明日在下登门再谈吧。”
他快步拉着无语出去,无语边走边跳脚,“手疼,轻点。”
邺城把她推进房间,房门一关,把糖豆儿塞回去。盛怒之下,他英俊的面容发青,动作间的力道也比平时大上很多。
无语抱着糖豆儿连退几步,也知道不再出言惹他,却还知道委屈,撅着小嘴,远远的瞅他。
邺城看她那样儿,明明气上加气,可满肚子的话,却完全不知从何讲起。许久之后,他深吸口气,转身拉门走了出去。
无语跳起来,她一把把糖豆儿放下,食指在小女娃嘴上一点,“在这儿等我,回头阿妈给你好吃的。要是阿爸把你给刚才的女人,你就哭,来拉钩钩!”
糖豆儿伸出小手指。
两人飞快的打过勾,无语飞身追上去。
邺城气头上,走的极快,经过好几个院子,无语才追上他,飞身往前一扑,直接拉住他衣袖,像个人偶吊在他身上。
邺城甩袖转身,“别闹。”
“嗷嗷,那女将军喜欢你,我在帮你解围,你还不不乐意。难道你想做和亲女婿,嫁到罗泽来。还是想把女将军娶回大楚去,做一做少卿夫人?”
这家伙张嘴就口无遮拦,邺城余怒未消,又添把火,扭头便走。
她脸皮厚,嬉皮笑脸的跟在后面,“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哈?”
邺城忍无可忍,他再次把她的手从身上拉下来,“根本没有的事,莫要瞎说。”他眉目一挑,严肃告诫,“你还没成婚,不要再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传到大楚去你的闺名俱毁,又有什么好处?”
无语歪着脑袋,反问,“闺名是什么?可以吃还是可以喝?”
邺城气绝。
无语把手一摊,“既然不能吃,不能喝,在意那些虚名做什么?”她绕着邺城,背手原地转了个圈圈,“于我无用的东西,于你却能帮上大用处,何乐而不为啊。你喜不喜欢那个女将军?喜欢直说啊哈,我去跟她解释一下。”
她声音清脆,却抬手就把邺城的嘴巴一捂,“看你不说话,就是不喜欢啦。”
捂嘴上的手如此温暖,邺城眉头皱的厉害,明明知道推开才是正确的,却一时迷离。
无语见他不动,立刻得寸进尺,“那我们也不要把糖豆儿给她好不好?你那么喜欢豆儿,我也喜欢豆儿,我们就继续做豆儿的阿妈,阿爸好啦。人家要是说闲话,大不了我们成亲好啦。”
她的眼睛明亮,跳跃着的色彩,跃人心田。
他却觉得心间钝痛,难以为续。
这是第一次正视到自己的心动,犹如一株深藏阴暗角落的毒菌,突然见到阳光。
死亡的疼痛,令人措手不及。
邺城咬牙,将的手拉下来,“豆儿必须留在罗泽。”
无语惊讶,“为什么嘛?”
“她是罗泽人,我不会带她回大楚。”邺城态度坚决,“你也别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我跟你,不可能。”
无语:“……”
耳畔一个的声音坚硬无情,“我邺城永远不可能娶花无语。”
055我不爱欠人情()
次日一早,邺城带糖豆儿离营。
唧唧把女娃娃打扮的很可爱,梳着双笣头,穿了身粉色的小衣小裤。罗泽人大多和司徒婳楼一样,小麦色的皮肤。糖豆儿和无语在一起久了,皮肤竟然也白皙起来,活脱脱一个粉粉嫩嫩的小萝莉。
连费铭风都说,“这娃娃逮谁见了,谁喜欢,司徒将军一定不会拒绝的。”
可惜,说完只有唧唧相应。
邺城和无语冷战,整个大营低气压,大家暗暗夹起尾巴做人,只盼不要惹了两人。
临走的时候,糖豆儿与无语再见,脸上笑眯眯的,邺城没觉出什么不妥。结果见到司徒婳楼,这家伙叛变了,哭的死去活来,无论邺城怎么哄都吊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动作和无语一模一样。
司徒婳楼也没带过孩子,尴尬的说,“要不邺城大人先带回去哄哄,反正离走还有几天日子。”
邺城只好又把人抱回来,无语拉过糖豆儿的手,冷冷一哼,一大一小进屋关门。没一会儿,屋里传来无语的声音,“唧唧,把好吃的拿出来。”
邺城在门外面冷如冰,拂袖而去。
晚间,无语为逗糖豆儿开心,给她做了只纸鸢。
邺城从营帐出来,看见这一幕,忽然低声嘱咐费铭风,“去请司徒将军来。”
那边儿,无语陪糖豆儿放了一会,一直跑来跑去,这家伙其实很怕累,能躺着的时候绝对不站着。是以她没跑几个回合,就打了个哈欠,自己回房睡觉了。只留糖豆儿一人在营里跑进跑出,拽着纸鸢四处乱疯。
邺城这时再出营帐,拾起地上一片刀子般的石片,腕劲一转。‘嘣’一声,纸鸢断了长线,飘飘扬扬,落在远处的树上。
糖豆儿拽着断绳就追上去。纸鸢落在树顶,她蹦了几下,手短够不着。马上猴精一样,抱住树干往上爬。爬到中断,往下一看,乖乖,这么高。
小屁孩瘪嘴,眼泪留下粉嘟嘟的脸庞,太痒痒,她伸手一抓。忽然一阵大风,人从下面跌下来。
一道身影由下而上,腾空将其接住。小娃娃滚着泪珠的眼睛睁开,司徒婳楼放开她,“别怕,下次别随便爬树。”
她说的罗泽话,糖豆儿眼睛一亮,抬手指树上的纸鸢,“那个我拿不到,姐姐帮帮糖豆儿。”
罗泽话在她嘴里倍儿顺,一点没有说楚话的生疏。
司徒婳楼微微一笑,身影如风,平地而起。
糖豆儿的目光追随着,一双眼睛闪亮着星星。
眨眼间,司徒婳楼轻轻松松从树梢上下来,把纸鸢往她手里一递,转身便走。
糖豆儿拖着纸鸢追上去,抱住她大腿,“姐姐,我也要学飞飞。”
司徒婳楼飞快看了眼站在暗处的邺城,他点点头。
她便蹲下去,按着糖豆儿的双肩,道,“学飞飞很辛苦,学飞飞还会见不到现在带你的阿爸和阿妈,你愿不愿意?”
糖豆儿咬着手指,一通苦恼。
片刻之后,司徒婳楼拉着糖豆儿的手,对邺城点头一笑。
邺城心里一颗石头放下,紧接着而来的却是一片空虚。他独自踱回营帐,不近不远的还能听见无语吩咐唧唧的声音,“晚上做个糖醋排骨吧,豆儿喜欢吃。”
桌上的雾茶素以回甘著称,他拿起来喝了几口,却觉满口苦涩,毫无甜味。
出乎邺城意料,无语的反应平静。
晚饭,她又添了碗饭,一个人把盘糖醋排骨吃个精光,起身回房。唧唧和费铭风面面相视。邺城吃完饭,也从另一边走了出去。
后来唧唧收拾糖豆儿留下的东西,问无语怎么处理。
无语当时正蜷在凳子上啃炒黄豆,闻言,嘎嘣嘎嘣的道,“给司徒婳楼送过去呗。”
多好一个小丫头,她想,跟着人家,总比跟着她花无语等死强。
出航齐国的日子,转眼便到,韦良来邺城跟前报到。
这次使节团出航的物资都由他亲自准备,最近忙的脚不沾地,也就这一刻登船才松了口气。
邺城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