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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挺方便的。”自立指着纸,“娘写这些东西,是二娃的服装厂开始生产衣服了?”
宋招娣把绿豆汤递给他:“散散寒气再喝。还没有。你爸没时间,我也忙,必须得二娃大学毕业,他有时间亲自管了才能生产。不然,非得乱套不可。”
“您考虑的周到。”自立问,“我问更生,振兴结婚了没,更生说没有。快两年了,怎么还不结婚?”
宋招娣:“这话我只告诉你,别告诉其他人。”
“出什么事了?”自立问。
宋招娣:“振兴可能有点恐婚。”
“噗!”自立连忙问捂住嘴巴,放下绿豆汤,“恐婚?!”
宋招娣:“我原本以为他对柳静静有些不满意,后来我仔细观察一下,两人在一块,振兴是真高兴。但他就不提结婚的事。去年大力结婚,你大姨问他什么时候结婚,振兴说不着急。”
“振兴以前没这么多毛病啊?”自立道,“他跟大娃在一块的时候,可能疯了。”
宋招娣:“很能疯也是跟着大娃疯。我跟他说过,婚姻大事得慎重,估计因为我说得太多,把他说得不敢结婚。”
“他也不怕憋出内伤来。”
自立猛地回头:“大娃?!”
因为有我()
钟大娃抬手把包扔长椅上;伸出胳膊:“科学家;抱一个。”
“滚蛋!”自立笑骂他一句;“你从哪儿来的?怎么满头大汗?”
大娃:“想早点见到你们;下了船跑过来的。娘;想我没?”
“想啊。”宋招娣笑着走过去;“你也是坐渔船来的?”
大娃:“是呀。码头上好多条船;都快变成海鲜市场了。”看到桌子上有绿豆汤,端起来就喝。
“我喝过了。”自立提醒他。
大娃:“我不嫌你脏。”
“自立嫌你脏。”宋招娣再次打开冰箱,拿几个桃和梨递给他;“能在家呆几天?”
大娃:“今天是第一天,第五天下午必须得去部队报道。二娃去看我的时候跟我说,振兴找个对象。刚才又听你们说几句;娘能确定是振兴不敢结婚;而不是不想结婚?”
“他跟你关系最好,你回头问问他。”宋招娣。
大娃放下碗就脱外套;“那也行。炉子上面有热水吗?我洗个澡。”
宋招娣:“有一锅水;自立也去洗洗。我去买菜。”
“等一会儿;我们跟你一块去。”大娃道;“快三年没回来了;我得出去看看。”
自立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得去巡视领地呢。”
“你们做研究的人;不都是越做越呆?”大娃上下打量他一番,“两年不见;人没怎么变;怎么变得这么多话。难不成你也找个对象?”
自立:“我说你,和我找不找对象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大娃道,“嘴巴会说才能哄女孩子开心。”
自立:“你需要,我不需要。”
“你真有对象了?长什么样?”大娃好奇。
宋招娣:“自立没找。你们兄弟七个只有振兴有对象。还有,振兴要是跟你似的,跟谁都能唠到一块,柳静静根本看不上他。”
“那是她没眼光。”大娃脱掉背心,光着膀子去厨房端热水。
自立把他的包拆开,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看全是衣服鞋子,还散发着酸臭味,不禁皱眉:“幸亏振刚不在家,否则,一准得去医院买消毒液。大娃,衣服放几天了?”
“昨晚脱的。”大娃道,“扔盆里泡泡,买菜回来再洗。去楼上帮我找套衣服。”
自立:“二娃和振刚的衣服,你没法穿,你比他俩壮,还比他俩高一点。”
“爸爸的衣服啊。”大娃道,“娘,最近有没有给爸做新衣服?我要穿新的。”
宋招娣:“自立,楼上我们房间柜子里有两套新衣服,二娃以前做的。你爸连一次也没穿过。”
“快去,快去。”大娃拎着水就去洗澡间。
自立先把他的衣服放盆里,撒点洗衣粉泡上,才去楼上拿衣服。下楼看到宋招娣收拾桌子上的本子,便走过去帮忙:“要是更生也回来,咱们家就齐了。”
“更生工作忙,这边离帝都远,也不好请假。”宋招娣道,“你们都好好的,哪怕十年八年不回来,我和你爸也不担心。齐不齐,又有什么呢。”
自立想到钟建国,笑了:“我爸是不担心。他回来看到大娃,一准得说,怎么是你。”
“你爸?”宋招娣摇头,“估计会说,钟大娃,你回来你们领导知不知道。”
自立仔细想想:“倒也有可能。娘,本子送楼上吗?”
“送我房间里。”宋招娣道,“二娃他们晌午不回来了,咱们做海鲜宴吃。”
自立:“多买点放冰箱里,等他们回来,晚上再做一顿。对了,娘,工资给你。”拆开他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
宋招娣接过来:“你爷爷知道吗?”
“我跟爷爷说我的工资都给你了,他说应该的。”自立道,“我没说你要帮我存起来,留着以后我结婚用。”
宋招娣:“你不讲,你爷爷估计得给你存一笔钱。”
“像我这种工作,国家会帮我解决住房问题,结婚也就买点家用电器,用不了多少钱。我没想过要爷爷的钱。”自立道,“我跟爷爷那样说,是怕我姑姑和婶婶在爷爷面前说,钱到你手里,你以后就不给我了。我直接说钱给你了,也省得他们嘀嘀咕咕。”
宋招娣:“你这次回来见着你叔了?”
“见过一次。爷爷有点感冒,我叔和我婶去看他,他们在爷爷家吃一顿饭就去上班了。”自立道,“我今天来的时候,不是星期天,就没见着他们。”
宋招娣:“去年九月份,吴伯宗死的那天,我听更生说吴老头又住院了,现在咋样了?”
“我不知道。”自立摇了摇头,“您今天不提起,我都忘了。”
宋招娣:“这一年来我天天都看报纸,没看到他死的消息,更生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气死我了。”
“今年春节,更生没回来?”大娃一边擦脸一边问。
宋招娣:“回来了。我问他,他说大过年的,别说倒胃口的事。”
“厨房里还有热水,你去洗吧。”大娃说着话把毛巾扔到自立身上。
自立满脸嫌弃:“往哪儿扔呢。”捏着毛巾一角,“娘,别担心了,我去洗洗澡,咱们就去买菜。”
“娘,问你话呢,更生春节没回来?”大娃一边穿长裤一边问。
宋招娣注意到他直接穿着内裤过来,不禁皱眉:“大娃,这里是咱家,我是你娘,你穿什么都行,但咱家的篱笆墙形同虚设。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左右邻居的感受?”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大娃扭头往外面看一眼,“他们偷看我,我都没说不准看,看不惯就搬走啊。”
自立拎着水出来:“人家不会跟你说,人家会找娘反应。”
“孙元还没调走?”大娃问。
宋招娣:“你爸说今年四月,咱们又跟越南那边打起来了,这个节骨眼上,能调哪儿去?前线啊。等一下,大娃,你们帝都军区是不是准备参战?所以你请假回家探亲,你领导才放你回来?”
“我的娘啊,您都快四十了,怎么一点也不像四十岁的人啊。”大娃拿一个梨,咔擦咬一口,吐掉皮才说,“如果说我想去,您支持吗?”
宋招娣想一会儿:“我虽然怕你受伤,但我觉得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去。窝窝囊囊在后方一辈子,你当初就不会选择上军校。”
“谢谢娘。”大娃咽下嘴里的梨,“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但有一次碰到廉叔,廉叔告诉我帝都军区会出战。不过,也有可能派别的团。”
宋招娣点点头:“到前线保护好自己,你要是受了重伤,三娃有可能直接退学。”
“三娃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大娃忙问。
宋招娣起身把大方桌上面的通知书拿过来:“前天收到的。我叫他拿楼上,他就放在桌子上,谁来找他玩,他给谁看看。搞得好像人家都没见过录取通知书似的。”
“他们班今年考上几个?”大娃问。
宋招娣:“四个本科,七个大专。升学率达到一半。新来的那个司令和副司令特别高兴,教毕业班的老师,一人奖一百块钱。早两天通知书送过来,大专生一人给二十,本科生一人给五十。到三娃这里,人家给一百。”
“三娃考得最好?”大娃问。
宋招娣:“他是考得最好,但人家奖他一百块钱,是因为他没去帝都大学,而选择第二炮。”
“这个司令有意思啊。”大娃道,“谁的人?”
宋招娣:“不是肖老的嫡系,是肖老挺看重的人,参加过朝鲜战争。他年龄不小了,快六十了。我早几天听说,他孙子孙女在帝都上学,打算把几个孩子接到这边。”
“叫你教?”大娃忙问。
宋招娣:“才上初中。我现在不教初中了。”
“娘现在是副校长。”自立昨天洗的头发,身上只有汗,用水冲冲就出来,擦着头发说,“娘教高二和高三。”
大娃转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更生告诉他的。”宋招娣问,“是不是?”
自立点头:“更生昨天说的。”
“难怪你比我知道的多。”钟大娃说着,突然想到,“他去看我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
自立:“可能是你太会气他,他不想告诉你。”
“那我就替他说,吴老头还搁医院里住着呢。”大娃道,“是不是很想问我怎么知道?吴伯宗干的事在部队里传疯了,我们团团长还为此开两次会。吴老头刚进军医院,我们团的人就知道了。他要是出院了,我们也能收到消息。”
自立好奇:“你们团怎么这么厉害?”
“因为有我。”大娃用大拇指指着自己。
自立后悔多嘴:“你的工资呢?”
“你都把我包里的东西全弄出来了,没发现有钱?”大娃问。
自立拿起包:“有钱?”
“笨蛋!”大娃夺过来,“亏你还是科学家,没在两边,在包的底部。”
自立勾头看过去,就看到底部有个夹层,不禁睁大眼:“难怪我刚才觉得底部硬邦邦的,还想问你在哪儿买的包。你自己缝的?”
“我可没这个手艺。”大娃抬头,见他一脸好奇,“别想歪了,二娃给我缝的。”
宋招娣接过来,一看比自立的还多,“你没少打劫二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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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娃挑了挑眉:“这话怎么说?我是二娃的亲哥;我使唤他帮我缝包;是不跟他见外。”
“我觉得二娃想跟你见外。”宋招娣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叫二娃干活。”晃一下手里的钱;“懂了没?”
大娃又拿个桃;一边揭皮一边说:“我是叫他帮我买过几次东西;也没给他钱;可也没几次。”
“一次多少?”宋招娣问。
大娃仔细想一想:“也就几块肥皂,几盒雪花膏,几瓶清凉油;几盘蚊香而已。”
“这些还少?”自立不禁拔高声音,“娘总共才给二娃一百块钱。”
大娃:“我问他有没有钱,他说他有。他有我就没给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