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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锐利的扫向文依静,正看到文依静得逞的笑,心里更加笃定是她所为了。
“请郎中!”不过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
郎中被匆匆的拖来,此时任禾青已经被安置在了榻上。
帘子被放下,只让任禾青的手露出来,让他把脉。
第11章 不可置信()
郎中是一名年老的老公公,他有稀疏的山羊胡须,把脉时总喜欢一手把脉一手捋着胡须。只是因为年老,脸上的皮肉都松弛了下去,一双眉宇稀少的可怜,还喜欢皱起,看上去仿佛像是两条小虫。
夏素茗略显紧张的望着那郎中的一个个表情和举动。而文依静此时的心跳跳动的非常快,她知道她可以躲过这一次,而且还是全赢的一次。想着日后自己就是醉红楼的头牌第一位女,她嘴边便不由自主出现一抹得意的笑。
第一位女必须是她文依静!凭什么她要把第一位女让给任禾青?
就因为当年那个男人的嘱咐么?
当年她自然是没有那么好的心去同情可怜辅助任禾青,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当年她听到了一些话。。
四周很静,房间里的人唯一担心任禾青的也就只有夏素茗了吧。
而此时的任禾青,微闭着眼,长长的睫羽微微湿漉漉,看上去仿佛有晶莹的水珠。那疼痛太疼了,她受不了,泪水出来却还是被憋进去了。
只见那郎中收回把脉的那只手,夏素茗见状立刻问:“怎么样?”
而那郎中边收拾东西边说:“这位姑娘脉象平稳,老夫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闻言夏素茗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眉头松开,她接着问:“你的意思是说她平安无事?”
那郎中因为年老还有些微微驼背,和夏素茗相对而立,反而显得他矮上一截:“这位姑娘确实没事。”
闻言文依静立刻松了一口气。
多年前自己家族便是养蛊的,她天资一向聪明,小小年纪在养蛊方面造化便已很深,但因为战乱连连便和家里人失散才沦落到这个花楼。
眼神复杂的望了文依静一眼,夏素茗随后让小厮送郎中回去,而后她对帷幔后的任禾青说:“你好好休息。”
说罢便转身离去。
在夏素茗离去后,文依静她转首望向任禾青说:“或许你对那糕点也过敏,才会痛成那样。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罢不待任禾青回答便转身离去。
本来想让文依静陪陪自己的,但文依静已经说了还有事便又不好开口挽留了。
只是自己真的是过敏么?
以前自己是吃过了那种糕点的,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可是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下毒,脉象平稳,一切都安然无恙。可是为什么会那样?
殊不知那是一种蛊,奇蛊。诊脉是诊断不出的。。
抱着陪着自己颠沛流离的布崽,任禾青缓缓的闭上眼。现在真的好想家里人,还有自己的青梅竹马小哥哥。。
转眼便已是第二天。
这日醒来的早。因为昨天睡得太早,而起早的任禾青,翻个身便下了榻,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脸上的痘痘如何了。
缓缓的坐在梳妆台前,拿起那面铜镜,当目光落到铜镜中的自己的面容上时,她瞪圆了眼。
眼里是不可置信!
将铜镜紧紧的攫住,她凑近脸,看着那块开始腐烂的地方。
只要是起过痘痘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了一点点腐烂的坑!
第12章 这次她赢()
正惶惶不安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大力的一脚踢开,任禾青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铜镜跌落在梳妆台上兀自转动着。
没想到进来的人是文依静,她趾高气扬的看着任禾青,对着身后的仆人说:“把她抓起来。”
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任禾青问:“为什么?”
还有文依静为什么要用那种得意的眼神望着自己?
“因为你阻碍了我成为头牌的道路,必须铲除你!”说罢冷笑着走了出去。
而任禾青毫无反抗的力气,仆人的手力也大得出奇。
她的容貌被毁那也说明在这醉红楼也没有了价值,这些仆人自然不会顾及什么。
夏素茗正喝着早上的稀粥,看见文依静走了进来,有些不悦的问:“你来做什么?”
文依静殷勤的行了一个礼:“夏妈妈。”
夏素茗还正注视着她,又见屋外被拖进来的任禾青,拿起桌子上的手绢擦了擦嘴,才说:“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任禾青已被仆人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任禾青吃痛的皱起眉,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这个文依静突然转变,现在她容貌已毁也没有什么价值,也许自己真的是要沦落为一介奴婢了。。
“夏妈妈,妩音她那张脸彻底不能直视了。”说罢嫌恶的望看任禾青一眼。
看着低着头不敢抬首的任禾青,夏素茗狐疑的命令:“你抬起头来。”
任禾青不敢也不想抬首,可是没有自己挣扎的余地,她也不得不缓缓的抬起首来。
闭上眼不想看夏素茗会吃惊的一张脸。
即便沦为奴婢也没有什么不好,总好过做接客的女子吧?
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筷也跟着迭起,夏素茗厉声呵斥:“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保养么?”
任禾青闭着眼不睁开认命的说:“是妩音无能。”
“带下去!”不想再看任禾青那张看久了想呕吐的脸,夏素茗生气的时候心口上下起伏。
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记得带上面纱免得吓到客人。”
说真的此时任禾青没有怨恨,只是感觉失望。
友谊也不过如此。。
那个时时刻刻给自己雪中送炭的人为何要变成这样?以往她所做的都是虚假的么?那自己在这边还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任过的人了。。
被拖到粗使丫鬟干活的地方,旁边是堆积成山的柴堆,她要负责的便是劈柴。
而她一直养尊处优怎么做得来?
连斧头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谈劈柴?
正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有粗使的丫鬟走了过来,她扔下两个木桶和一扁担,没好气的说:“把水缸给装满了!”
张张嘴任禾青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以往她对他们百般照顾,看他们吃的食物太差便恳求夏素茗可以改善一下他们的伙食,可是自己现在沦落到此,却是把自己的活计扔给她做?
她的责任只负责劈柴啊。
这时一名身穿鹅黄衣裙的人站立在不远处,心情畅快的望着那提起木桶要去打水的任禾青。
她兀自站立在不远处,望着任禾青的一举一动,嘴里怨毒的挤出一句话:“你容貌已毁谁还敢要你?”
这一次她赢了!
第13章 趋炎附势()
不过才干了一天的重活,任禾青已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看来自己还真的需要多多的磨练,不然日后还要像今日一样,没有饭吃。饥饿和伤痛交加再加上脸上仿佛是有虫子在爬,那感觉真的有种想死的冲动。
但一切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而已。
下人居住的房间是一张炕,都睡在一张长炕上,炕硬邦邦的,咯着后背,任禾青怎么都睡不熟。如此也就罢了,旁边的一名女子身材比较肥胖,动作也粗鲁,睡觉翻个身都会把任禾青给压着。
夜里难眠,第二日还是接着辛劳的干活。
早上肚子几乎是饿的抽筋,可是没有完成任务是不得吃饭的。
只是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不是被累死就是被饿死。
手中斧头是可以颤颤巍巍的抬起,可是手被磨得血肉模糊一片,疼的她手都不停的发颤。
感觉眼前有些眩晕,耳边也是翁翁作响,最终眼前一黑,任禾青便一下栽倒了下去。
院子里正忙碌烧饭的下人们听见一声巨响,无不出来看看什么情况,见是任禾青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不禁面面相觑,面露狐疑。
“小姐身子就是小姐身子,这样就晕倒了。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那些人说着风凉话,就是没有人愿意上前扶上一把。
都是见死不救的主。
以往的任禾青都没有刁难过他们,而且还时常照顾着些,可是换来的却是什么?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还曾听她的丫鬟说,能够身为她的丫鬟都高人一等,那些做粗活的下人都还巴结她一个丫鬟呢。
那时任禾青的反应都是淡淡的,可是现在看来就连她的丫鬟也是趋炎附势的人。一连两天她的丫鬟见了她都是绕路而行。见她的丫鬟如此任禾青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别人愿不愿意伸出援手那是别人的事,做好自己的就可以了。
不远处观看着这里一切的夏素茗,见那毫无怨恨神情的任禾青不由叹了一口气。
如果任禾青只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就不用自打小时候就经历这么多苦难了。
她一直都把心里深深的痛和恨深埋在心中,那该有多累?
没有人的肩膀可以依靠,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这时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夏素茗没有发现有一抹鹅黄衣裙的身影与她并肩而立,眼中望着的也是晕倒在地的任禾青。
“夏妈妈,与其让她做这些粗活,倒不如把她交于我,做我的丫鬟。”
文依静看着任禾青所在的地方,嘴角上弯,春风得意。
显然没想到文依静会这样要求:“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么?”
闻言,文依静脸色一变,她有些恼怒的扬声说:“又是这句话,身份身份,如果她有身份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夏妈妈如果她有身份你会放任我毒害她你却坐视不管?夏妈妈如果她有身份你会不护着她?不要再拿她有身份当做说辞。请你瞧瞧我,我哪里不比她出色?只要你愿意我便可以被选为第一位女,我就是头牌!”
第14章 无比期待()
当任禾青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嘴边有中药在流入口中,暖暖的划过肠胃很舒服。喉咙不由的随着那暖流蠕动了几下,也觉得身子也慢慢的温热了起来。
原来可以吃到东西的感觉会是这样的舒服。
虽是有着意识但任禾青也尝试过睁开眼眸可是却是做不到。
直到再次陷入晕迷。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身所处的地方正是一间布置还算是典雅的房间,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中药味。只是自己还是一介奴婢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正当任禾青不明所以之时,陡然房门被从外打开,任禾青举目望去,正见一名长相粗狂的小厮闯了进来。
吓了一跳,任禾青警惕的望着他。
“醒来了更好,梳洗一下,跟我下楼。”说罢便转身,“砰”的一声又将房门关上。
虽然还不是太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任禾青还是老老实实的盥洗一番,梳理了一下发髻戴上面纱,不慌乱的款款向楼下走去。
在楼下正中央的位置坐落的正是文依静,她得意的望着款款下楼的任禾青,旁边是伺候的两名丫鬟。她时不时的吃一口糕点,或是有时喝一口茶水。看样子很是惬意。。
任禾青见状又低下头去,虽然对文依静包含了失望之情,但现在自己的处境怕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