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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句，听起来自嘲的味道很足，这是卫馨儿意料之外的。
卫馨儿怔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也是自嘲一笑：“王爷怎么会这样说，王爷的这个举动馨儿还是很能理解的，只不过是在还没有见到王爷和王妃罢了。”
“哦？为何这样说。”夜容华挑眉看向她，为什么会说是在没有看到他和长柔之前理解。
第497章 羡慕她（）
夜容华心里嗤笑了一声，那卫馨儿的意思是，她现在就不理解自己了吗？这样想来，夜容华还是很诧异的，越发地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因为……馨儿之前以为王爷和王妃成亲，是想要报复王妃娘娘，只不过当馨儿来到王府之后，发现这并不像馨儿猜想的那样，馨儿看得出来，王爷对王妃是真的很宠爱，这让馨儿觉得……替朝歌姐姐不值得。”
卫馨儿压低了声音：“也替当初的我不值得，太傻了，还羡慕朝歌姐姐。”
“你羡慕她什么呢？”夜容华听到她的回答以后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立即再追问她，毕竟他当初娶苏长柔的心思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后来和苏长柔的相处过程中，他发现苏长柔的好多地方和沈朝歌很像，于是他就在这种情况下喜欢上苏长柔了。
这是他事先从来没有预想过的，他想过成亲以后该如何好好地惩罚苏长柔，可后来似乎一个都没有做过，首先是苏长柔实在是太过聪明了，每次凑能避开，其次就是……看到苏长柔，他总是会忍不下心去伤害她，这种感觉也让夜天齐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都硬下心来让下面的人去办了，最后成不成功，他已经不太在意了。
“羡慕她什么呢？”卫馨儿猝然抬头，看向夜容华，眼含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但她在说话的时候又突然扯唇笑了起来，看起来是在嘲讽自己，但夜容华觉得，她应该是在嘲笑他才对。
“我羡慕她，羡慕她在皇宫里面哪怕是身不由己，可她还有这么一个一直默默喜欢她的人，还会悄悄地让人帮助她，并且不让她知道。”卫馨儿惨然一笑：“我羡慕她，有王爷这么好的男子喜欢她，守护着她。”
这一刻，卫馨儿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胡编乱造的，还是发自内心的话语。
说到底，其实她心里也是真正的羡慕过沈朝歌的吧，至少一开始是那样的，那时候她还没有和夜容华订婚，所以心里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只是打心底里地羡慕沈朝歌，觉得她有王爷这么好的人喜欢着守护着真好。
可后来知道自己和王爷订婚了以后，她心里的羡慕就变了味，她心底里已经把夜容华看做是自己的人了，那沈朝歌算什么呢？她不是已经是夜天齐的人了吗？而且那时候夜天齐已经变成太子了，哪怕沈朝歌后来是那种自杀惨死的下场，卫馨儿也觉得，夜容华心里不该再有沈朝歌的存在。
因为，他将迎娶的人是自己，将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也是自己。
但后来，苏长柔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打乱了她的羡慕，以及那不可言说的嫉妒。
“是吗？”夜容华听到了卫馨儿的话后缓缓地低下了头去，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守护她吗？可是最后，自己还不是没有护好她，让她自杀而死。
第498章 苏长柔是凶手（）
最后的最后，他回来也只看见沈朝歌的一个尸体，他给她报仇了，他让那个太监不得好死了，可是有什么用呢，她也活不过来了。
这样子的他就算是喜欢着她，那又有什么用？有什么好羡慕的。
“王爷，你现在还存着要给朝歌姐姐报仇的心思吗？”卫馨儿直直地看着夜容华，眼里划过一抹坚决，让夜容华看了忍不住一怔。
“有。”不知道为什么，夜容华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居然莫名地少了一些底气，他在心虚，可是他在心虚什么？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你在心虚。”卫馨儿不给他麻痹自己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提出了他心底里一直想要避开不谈的话题。
夜容华眉头微动：“没有，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因为王妃，你现在的王妃。”卫馨儿盯着夜容华，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一点都不打算放过夜容华：“王妃是苏长柔，而当初朝歌姐姐的死，和苏长柔，有着很直接的关系，可以说……苏长柔是害死朝歌姐姐的凶手。”
卫馨儿这样说一点都不为过，夜容华当初会把苏长柔直接赐给那个老太监，苏长柔出了很大的一份力，而沈朝歌要是不被赏赐给那个老太监，说不定她就能够活下来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到万不得已，人是不会轻易自杀的。
“她……”夜容华想了一下，最终只说出这一个字来，因为不得不承认，卫馨儿说的很对，而他心里也知道得很清楚，这段时间他一直不想这个事情，只不过是心里刻意地不想在提起来罢了。
但事实就是这样的不是吗？就连他当初不也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故意要和苏长柔成亲的吗。
“怎么，被我说中了？”卫馨儿悠然一叹：“王爷你一直都是这样，以前在边关的时候也是这样，轻易地就被猜出来了你心里所喜欢的人，不过好在朝歌姐姐的名声不小，不过我还真是不好猜出来，那现在呢？”
“现在，王爷你也喜欢苏长柔吗？”卫馨儿不给夜容华反应的机会，又继续问道：“或者说，王爷你一开始娶苏长柔，就是因为喜欢她？”
她现在没有再叫苏长柔为王妃，因为卫馨儿想要明确地提醒夜容华，苏长柔是害死沈朝歌的凶手。
“自然不是！”夜容华听到这话几乎是立即就反对了，因为卫馨儿的这话让他觉得，他背叛了沈朝歌，背叛了自己一直放在心底的那份感情。
无论现在的结果如何，但他是后来相处的过程中才喜欢上苏长柔的，至少一开始，他想的是要沈朝歌报仇，要整治苏长柔。
“这样说来，王爷是后来喜欢上苏长柔的了？可是王爷，你难道就这样忘记朝歌姐姐了吗？你忘记他是怎么死的了吗？”卫馨儿打算趁热打铁，说话也是一点都不顾忌。
反正她有信心，今天她可以让夜容华对苏长柔心生芥蒂，自然就可以让夜容华不把自己今天来的事情告诉苏长柔。
第499章 她不是（）
“不！”突然，卫馨儿还来不及继续说出她早就准备好的话，就听见夜容华吐出了这么一个字眼，他坚定的语气让卫馨儿微微愣了一下，竟然忘记了自己接下来想要和夜容华说的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准备开口，谁知道又被夜容华抢先了，只听夜容华朗声道：“不，长柔不是凶手，她……这些只不过是夜天齐做的，最后让她来背锅罢了。”
夜容华不是在为苏长柔找借口，而是他凭着这段时间和苏长柔生活的经历，他觉得苏长柔并不会这样做，他和苏长柔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了解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知道她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所以，夜容华觉得，这其实并不是苏长柔做的事，而是夜天齐和苏玉暖俩人联手做的，只不过最后又把这些推到了苏长柔的身上去罢了。
脑海中有了这个想法，夜容华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他觉得这些和苏长柔肯定都是没有关系的，所以说到这个，他的底气一瞬间就足了很多，苏长柔是无辜的！
“王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卫馨儿蹙了蹙眉，“王爷，你心里明明也很清楚，苏长柔她就是害死朝歌姐姐的幕后凶手，不是吗？”
“放肆！”夜容华再听她这话却是怒了，“她是本王的王妃，不管她怎么样，那也不是你能够轻易置屑的。”
“是，是馨儿逾越了。”卫馨儿吞了吞唾沫，低头很认真地给夜容华承认错误，她也已经发现了，不管她说什么，现在夜容华都是不会再相信的，所以她打算慢慢来，循序渐进，今天……只不过是个开头而已，以后还有很多。
而且她今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直接说了苏长柔就是害死沈朝歌的幕后凶手，但夜容华还是不相信，只能说明，现在苏长柔在他心里面也是很重要的，最起码那分量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会再说这些让夜容华不高兴的话，她话锋一转，微微一笑，“刚才也是馨儿魔怔了，居然说了那般大逆不道的话，也幸好是王爷，不然现在馨儿恐怕早就被押入大牢了。”
卫馨儿现在觉得庆幸的是，她就怕夜容华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落了她的套，所以用了她早就准备了好久的熏香，看刚刚夜容华的那副样子，而且他还问到了这个香味，卫馨儿就知道自己的这个香味会起作用。
“罢了，本王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这话以后不要再和旁人说起，不然传了出去别说对你的名声有所影响，就是对王妃也不太好，本王知道你是分得清轻重的。”夜容华摇头叹息了一声，同时摆手道。
卫馨儿点头称是，嘴上挂着一抹浅笑，仿佛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的卫馨儿不是她一样，除去她眼眶还是有些红红的，此刻的她和刚才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同一个人，不论是神情还是眼神。
第500章 往昔（）
夜容华倒是没有注意这个问题，他现在还满心地想着刚刚卫馨儿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呢，哪里有多余的心思来关注这些，甚至于连平时没有的香味他都没有察觉到，只是觉得鼻息间有几丝淡淡的香味飘过罢了。
卫馨儿轻轻动了动身子，然后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夜容华，她扯了扯嘴角，“王爷，今日是馨儿犯了大忌，让馨儿为王爷斟上一杯茶，以表歉意好了。”
她说着就动了起来，让夜容华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他话还没有出口，就看到卫馨儿已经在倒茶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再阻止她了，他觉得卫馨儿这样做大抵也是真的想要想自己和长柔道歉，毕竟看她的样子很真诚。
让夜容华都没有对她产生怀疑，只能说怪以前的卫馨儿做戏做得太好了，不论是在边关还是这几天在王府中的表现，都让夜容华对卫馨儿怀疑不起来，就是之前她刚从边关来的时候，夜容华对于她要住在自己府中虽然也颇有微词，但却并没有多说。
因为他知道如果让她选择，估计这卫姑娘也是不愿意的，毕竟她之前和自己有过婚约，但同时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儿卫宅明明可以提前修缮的，但却没有及时修缮，而是等到卫馨儿来了之后才开始修缮。
他当时只是觉得饿这一点很奇怪，并且他觉得卫馨儿住在自己王府中也一点都不方便，且不说那传出去让外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说，就是在这王府中，也是少不了嚼舌根的人，他怕苏长柔听到了会难受。
“王爷请用茶。”夜容华的思绪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就听到卫馨儿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
夜容华回神，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其他的问题，只是接过了递到自己眼前的茶盏，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算是收下了她的歉意。
放下茶盏，夜容华才发觉卫馨儿靠自己有些近，他有些不悦地拧了拧眉头，刚刚那淡淡的香味一下子就变浓了不少，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夜容华也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