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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动机不分大小，”附近突然开口，“你的意思就是说，跟他结仇的人不少对吧。”
甄俊立刻说道，“不知道乔太太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下这些人的联络方式。”
乔太太为难的看了乔大勇一眼，乔大勇叹了口气，说道，“你去找他的朋友们问问吧，他们可能比我们更清楚。要不是他不成器，我何至于非要送他出国。”
甄俊继续问，“说道出国，你既然已经将你儿子送到机场，看着他值机，准备登机了，他为什么要回来？他为什么放弃出国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乔大勇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我要是知道，我说什么也得看着他登机才能走，这个逆子，逆子，要是听我的话出国，怎么会有这样的祸事？”
傅瑾瑜看了乔太太一眼，“乔先生不知道，乔太太呢，你知道吗？”
乔太太面带尴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傅瑾瑜盯着乔太太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痛心疾首的乔大勇一眼，“除了你的儿子，你呢，可有跟人结仇？”
“我？”乔大勇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也知道，我们生意人，生意场上，总会有些明争暗斗，不过这些都是公平竞争，应该不会祸及家人吧。”
甄俊撇了撇嘴，“那可说不准。”
傅瑾瑜这边的进展，且先不说，林蔚正在工地门口等着苏昊。
这个档口，林蔚陷入沉思，一开始只有尸体，最先考虑的自然是要确认死者身份，林蔚只想着凶手是怎么抛尸的，现在确认了王森的身份，林蔚开始思考，凶手到底是怎么作案，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个二十几岁智商正常的男人，怎么样才能将这样一个人弄到家中，将其杀害？不被任何人察觉的办法，就是那个男人是主动的跟着这个男人走的，所以凶手跟死者认识？
或者说两人因为一些事情，虽然不认识，但是有不得不跟着凶手回家的理由，因为都是男人，没有戒心，所以才着了道，比如租房？
苏昊跑过来，“林队，我来晚了，我出来的时候，听说傅专家也出去了，好像是，他们之前送去给唐法医的dna样本也是死者的，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总算稍微有点眉目了。”
林蔚却听的眉头一皱，竟然还真的让傅瑾瑜找到了，相比较这个王林，那个乔峰似乎对凶手更重要些。看来她要更加紧脚步才行。
林蔚跟苏昊进去了王林所在的工地，找到了王林的工友，“你们几个就是王林的工友吧，我是警察，想找你们了解点事情。”
其中一个人看了林蔚一眼，“警察同志，王林的事情不是早就结了吗，你现在又来找我们做什么，这不是耽误我们做活吗？”
林蔚也不拐弯，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们发现了王林的尸体，王林遇害了，所以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其中一个人惊的手里的东西都掉了，显然是吓了一跳，“死了？好好的一后生，怎么就”
林蔚说道，“很抱歉占用你们的时间，但是希望你们配合。”
苏昊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到王林之前，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其中一个人摇了摇头，“没有异常，就是正常下工回家，所以他第二天没来上班，请了假，我们还觉得奇怪。”
苏昊拿了个本子出来，问道，“他的人人际关系如何？”
“好，虽然朋友不多，但是跟他相处过的都说小伙子还不错，讨人喜欢。”
林蔚皱了皱眉头，这个跟王森的描述倒是一致，“有没有跟人结仇？”
“没有，他那个性子，怎么会跟人结仇？”
苏昊也看过王林失踪的卷宗，回头看了林蔚一眼，“失踪的时候，调查结果大家也是这么说的，是不是基本能排除仇杀了？”
林蔚微微点头，其实这种连环杀人案，是仇杀的可能性本来就低于普通的刑事案件，“那他失踪的那天晚上，谁最后一个见过他。”
有个看起来很憨厚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是我，我跟他住的地方离的不远，我们是在他住的小区门口分开的，我看到他进了小区，之后就在没有见过了。”
苏昊看向林蔚，“林队，跟之前的口供基本一致，还要再问吗？”
林蔚摇了摇头，“种种迹象表明，他在回家之后才出事的，我们去找房东。”
第9章 头绪（）
王林住的地方，距离工地不是很远，根据王林记录的地址，苏昊跟王林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房东就住在附近，来的很快，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就骑着电动车出现在林蔚的面前。
房东看着林蔚跟苏昊，“两位警察同志，不知道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我租房子向来是童叟无欺，不改群租房的。”
林蔚拿着王林的照片递给房东，“记得他么，几个月之前，是你的房客。”
房东瞟了一眼，“警察同志，我做是二房东，赚差价的生意，不是我自己的房子，我这每天接待客户可多了，我还真不是每个都记得。”
林蔚冲着房东露出一个微笑，“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你慢慢的回忆，只不过可能要耽误一些你日理万机的生意了。”
房东赶紧将照片从苏昊手里接过来，“这个人我有印象，我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合法公民，头一回去警察局就是因为这个人去录口供，说是他失踪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蔚眉头一挑，“他死了，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房东吓了一跳，“这可不关我的事。上次警察来调查他失踪的时候，其实我已经两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我们把房子租给客户，一般除了客户有问题需要我们去解决，一般也见不到的。”
房东看了林蔚一眼，似乎担心林蔚不信，又强调了一下，“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支付便捷了，所以交房租也不是必须要当面点清钱款，直接在网上就都处理了，我们真的没见过，上次还是警察来找我，我才知道他失踪了，那之前两天该交房租了，我都没联系到他。”
苏昊问道，“他跟邻里关系好吗？”
房东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搬来这里已经很久了，没有邻居投诉他，应该还不错吧。”
林蔚问道，“能看一下他的房间吗？”
房东有些为难，“因为之前他失踪了，他弟弟就将他的东西都收走了，我就把他的那个房间租掉了，就算真有什么痕迹，估计也找不到了。”
林蔚点点头，“我们可以见见他的邻居吗？”
房东表情有些为难，“这个我就没办法替别人回答了，而且现在是白天，估计他们都不在，如果你们是在想见见他们，你们晚上过来，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那就麻烦你了。”苏昊抬手看了下表，“很快就六点了，两个小时足够从市区另一头回来了，八点的时候，我们再联系你。”
房东应下了，苏昊跟林蔚这才走出了小区，找了个小店坐下来吃东西。
坐到店里，林蔚摸了摸空空的胃，这才感觉到很饿了，今天跑了一天，竟然没有察觉，匆匆点了几个小菜。
苏昊将记录的本子放下，“林队，你觉得顺着王林这条线能查到凶手吗？”
林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玄。王林人际关系简单，跟人没有仇怨，生活规律，性格内向，也不怎么跟陌生人聊天，你说，凶手是怎么杀死他的？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苏昊问道，“会不会是熟人作案？因为认识，所以没有防备心。”
林蔚微微颔首，“我一开始也这么想过，如果是一个人两个人我就会朝着这个方向去查，可是现在有十几具尸体，全部找熟人下手吗？不可能吧。那这个凶手周围的人是得心有多大，失踪了十几个人都不足够引起警惕吗？”
“这么一想，确实如此。”苏昊说道，“可若不是熟人，怎么样才能取得受害者的信任，让受害者跟他走。”
林蔚捏了下鼻梁，“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不是说傅专家甄俊他们两个那组也确认了一个死者身份吗？不如我们去问问，说不定这些死者之间有什么关联，我们找到关键的点，就能找到凶手的作案手段了？”苏昊想着听到的消息，两眼放光，这个专家看起来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林蔚忍住了朝着苏昊翻白眼的冲动，“还是等跟王林的邻居聊过了之后再说吧。”
林蔚和苏昊这边进展的不是很顺利，甄俊和傅瑾瑜这边情况也没有最初预计的那么乐观。
傅瑾瑜摸着下巴想着从乔峰朋友那里听来的消息。
“乔峰本来就不想出国，是他爸爸非要让他出国的，都是他那个后妈在他爸跟前煽风点火，想要把他流放到国外。”
“我还真不知道乔峰没出国，反正他出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
“他得罪的人啊，那还真不少，他那个人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坏心，但是可能会无意间得罪不少人吧。”
“我们都好久没打过架了，就算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肯定不是寻仇。”
“他虽然有些时候浑了些，但是还是听他爸的话的，既然都到机场了，那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原因，否则的话，他不会连飞机都不上的。”
“经济状况不太好的人？这个不清楚，应该不多吧，他生下来的时候，他们家的生意做的就挺大了，上的学校都是只求最贵不求最好的那种，经济状况不好的人，应该没什么机会认识。”
傅瑾瑜看着录回来的口供，还有甄俊查到的信息，可以确定的是，乔峰当天确实是打算要出国的，但是在登记之前接了一通电话之后改变了主意，这通电话是来自一个不记名的电话卡，这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是凶手吗？
根据甄俊对死者手机的定位，死者失踪之后，死者的手机多次出现在抛尸地点附近，可见凶手很谨慎，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用死者的手机营造出死者还活着的假象。
甄俊表情有些愁苦的看着傅瑾瑜，“我们今天都折腾了一天了，也没问出什么来？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乔峰离开机场之后，就不见了，我只找到了他从机场出来的监控，但是之后就找不到他了。机场的摄像头涵盖范围很广，就算有一两个死角，但也不可能完全找不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见傅瑾瑜没有说胡，甄俊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专家，我听说林队她们也确认了一个死者的身份，听说是个工地上的建筑工人，你说这凶手作案选择的对象，是不是差异太大了些。”
傅瑾瑜这才抬头看了甄俊一眼，“乔峰是不一样的，可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
见过了邻居的林蔚依旧是一无所获。
“王林啊，每天回来很准时，回来就在房间里不出来，所以不熟。”
“最后一次见他？太久之前了，没有什么印象了。”
“哦，那段时间啊，他房间的灯就没亮过，我还以为他搬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失踪了。”
“有见过一次，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他提了个行李箱出去了，看着像是去旅游，后来就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