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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婉儿有些为难地皱了皱,想了想也罢,自己本身就欠人家些什么,人家好不容易要自己帮忙若是还这么拖拖拉拉的,真有些不过去,她随即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那就今晚吧,只是。。”
“放心,本王会同你一路前去。”
“我。。好吧,那就再此谢过王爷了。”原本她是想说让魍冥跟着自己的,只要他们在周围布些守卫即可,没想到他却要跟着自己去,既然人家都开了口了她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了。
顾清元微微扯动自己的嘴角:“是本王要找你帮忙的,你谢本王作甚,是本王谢你才是。”
“王爷说笑了,原本婉儿就欠您些人情,而王爷身为当朝王侯,定是什么都不缺,若是要我还你人情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还,现下王爷也有用得着婉儿的地方,婉儿定当要感谢王爷了。”卿婉儿换换抬起自己有些发酸的脑袋,刚一抬头便迎上了顾清元嘴角处的那抹柔情似水般的微笑,让她一下怔了怔,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再看时,那抹笑意已经从他的嘴角处消失,余下的只是一抹邪笑而已。
“本王就是要你还不完。”非得要你用一辈子来偿还不可,后半句话他自然没有讲出来,只是转过身忍不住笑着大步地走了出去,留下卿婉儿一人在原地回味着他所说的那句话。
既然舒瑶已经不在了,那么她也别想离开自己身边。
卿婉儿从竹林中回房后一直都觉得很不舒服,她总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里面的脑仁儿一直在晃着,让她看着眼前的事物也有些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沐了浴,就吹了些冷风有些着凉了,她双手扶在床边缓缓坐了下去,靠在床边。
她想或许自己睡一觉就会好多了,她正准备脱掉鞋子时,只见碧城拿着一封泛黄的信封走了进来。
“不好了,婉儿姑娘!”碧城顾不上礼节一路小跑了进来。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看着她手中的信封,想起了之前魍冥对自己说的话,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起身上前结果碧城手中的信封,也不上什么美观不美观,直接懒腰撕开一个口子,再将里面的信从口子里抽了出来:
“亲爱的婉儿,我可走了啊,你可知你今日说我走了不会想我,我是有多伤心,我这心就同被刀子一刀一刀地挖着我的心头肉似得,可疼死我了。算了,不提也罢,反正你也不会在乎不是?再过半月便是中元节,我家乡的习俗便是中元节都得回家团圆,本想将你一同带回去,但是怕你不愿意。也是,咱们还没有成亲呢,若是今后我娶了你,定会将你一同带回去,到时候,你休想逃开我的魔爪!好啦,不逗你了,中元节后我便会回来,因为你那一百一十九的智商可没有我二百五的智商高,要是真的没我在,指不定你又要倒什么大霉呢!记得要等我。魍冥笔。”
卿婉儿看着魍冥留着的这一纸书信,看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好他只是回家,不然他真留一纸书信便走了,怕是她这一辈子都会觉得有些歉疚了。
“真是傻瓜!总是那么冒冒失失的,一点也不像个男子。真是的,不祝福我便罢了,居然还敢诅咒我,看你回来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啊~啊~啊啾!”话刚一说完一声喷嚏便打了出来。
一旁的碧城简装连忙山前关心道:“婉儿姑娘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只是有感风寒,不碍事的,我歇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出去吧,帮我把门带上,我想休息一会儿。”头越来越昏沉,看着眼前的碧城的身影,化成了两个、三个、四个。。贱贱地她有些看不清了,只见许多的身影在她的面前重叠在一起,她皱紧了眉头,连忙朝床边走了过去,她来不及拖鞋真个人躺在了床上,紧闭双眼,急促的呼吸让她的心跳声越发的急躁,只是有些四肢无力地她此时却什么也做不了,她想睡觉。。她要睡觉。。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些发冷,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中央,伸手想要拉些东西来改在自己身上来取取暖,只是自己抓了半天也没有抓到,她缓缓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子,脑子胀得厉害,很是难受,她小心翼翼地攀着床沿下穿,费力地站稳脚跟,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桌前。
还未待她站稳,她一个趔趄扑在桌上,她无力挣扎,上半身趴在桌上,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水杯,另一只手缓缓举起那好似千斤重的水壶,抖颤拿起水壶往自己水杯中倒水,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只感觉一阵清凉的液体顺着自己的手流向了自己袖口深处。
她费力地甩了甩脑袋,努力地瞪大自己的双眼,好不容易才将水壶对准了杯口。
终于喝上了凉茶,只可惜她的衣袖也打了一大截。
她的身子有些歪歪倒倒,她来到门口,一把拉开木门。
一阵清凉的风让她一阵清醒,只是她的面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一丝丝淡淡的墨香窜进她的鼻翼,木讷地扬起了自己的脑袋,想要看清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她越想看清,这脸就越发的模糊,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软,便什么也不得知了。
顾清元本想让高管家来告知她今日不用去花园了,他有些政务要处理,却无奈高管家出去给一些为王府提供家用的商户结账去了,这一行只好自己前来,只是他正要伸手去开门,门却自己打开了,只见卿婉儿脸色惨白,干涸的双唇因严重脱水有些翘皮,他还未张口问她,眼见她的身子一软,他连忙伸手接过,搂在怀中。
第46章 生病了(2)()
他触摸到她滚烫的肌肤,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为她盖上棉被。
这时碧城端着晚饭走了进来,看着顾清元正为卿婉儿扯着被脚,她连忙上前将饭菜放下,跪在地上:“王爷。”
顾清元眼下正需要人帮他打点:“快去请大夫来,再打一盆热水来。”
“是!”碧城看着躺在床上的卿婉儿脸色很是难堪,她也顾不得太多,提腿就跑了出去招呼人去了。
他用手放在卿婉儿的额头探了探,一阵炽热传遍他的手心,看着床上正昏睡的人儿,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多时碧城端着一盆热水,她将棉帕浸湿,轻微地拧了拧,快速将棉帕叠了叠,朝着卿婉儿走了过来,正要将棉帕放在卿婉儿的额头,却被顾清元抢了过去,他摸了摸温度适中的棉帕,温柔地搭在卿婉儿的额头上:“大夫请来了吗?”
“回王爷,碧城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到了。”碧城见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么,她来到府中也有三年的光景,除了前些年她见王爷对王妃这般的温柔此时一一又呈现在了卿婉儿的身上,虽然王爷嘴上没有说明,但是她也看得出,王爷对卿婉儿是动了心,毕竟王爷的这份温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体验到的。
“嗯,快拿条棉帕来。”说着顾清元将卿婉儿额头上被敷得发烫的棉帕递给了碧城,碧城上前接过,将另一条浸湿的棉帕递了过去。
“她怎么病的?今日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顾清元面无表情,言语中带着责备与生气,他看也没看碧城,整双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儿,直到眼睛有些干涩才舍得眨一眨眼。
碧城也知晓顾清元的责备,她有些慌乱地跪在地上,俯下身子略带些哭腔:“回王爷,奴婢也不知,只是今日婉儿姑娘从竹海那边回来后就有些不适,奴婢问了婉儿姑娘需不需要请个大夫瞧瞧,婉儿姑娘说是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奴婢这才退下忙其他的事了。”
“既然早就知道了她不舒服,为何你不来禀告?她说不看大夫就不用看了吗?”他一面为她换着新的棉帕,一面不停地探着她的体温,见敷了许久也不见降温,紧皱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些。
“奴婢。。奴婢该死,是奴婢照顾不周,望王爷恕罪。”碧城被这突如起来的责问有些招架不住,毕竟这几年都是相安无事,除了王妃生产时,她也是第一次碰到此类事情,一时间除了不断的抽泣也想不到其他了。
这时处理好事的高管家也赶了进来:“王爷,许大夫来了,不知是。。”他还未说完,看着躺在床上的卿婉儿便知道了,也没有再问下去。
“嗯,许大夫,快来给她瞧瞧,这烧得有些厉害。”说完顾清元便起身退了出来,给许大夫腾了个位置。
“是,王爷。”许大夫放下手中的药箱,快步走了上去,先是取下卿婉儿额间的棉帕,用手探了探,随后将她埋在被子里的手抽了出来,食指和无名指轻轻地探在卿婉儿的脉搏上。
高管家看着跪在地上不停抽泣的碧城,他叹了叹气,连忙朝她挥了挥手,示意让她退出去。
碧城像是见到救星一般朝高管家颔首行了个礼,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王爷,这今日白日不是还好好的么?这。。这是为何?”想起白日除了她有些神游外,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样,怎么只是过了一个下午就成了这番模样。
“不知,等许大夫看看吧。”
“嗯。”
顾清元见也帮不上什么忙,也退到了一处,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不多时,许大夫号完脉,便走到顾清元面前,福了福身禀告道:“启禀王爷,这姑娘应是受了凉,感染了风寒,草民稍后先开一幅退烧去热的药,先服下,待烧退了便无大碍,草民再开几幅调理身子的药,早晚各一碗,即可。”
“嗯,高管家带去财房领赏,吩咐他们稍后先将退烧药端来。”
“是!”
顾清元待他们一一退下后,又坐会了床边,看着床上的美人儿,双目紧闭,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的眉头皱在一起,好一副难受的模样,让他看了有些不忍,他伸着自己冰凉的拇指温柔地替她揉了揉紧眉,床上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他指腹上传来的冰凉,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些。
很快碧城便端着一碗煎好的退烧药端了进来,想起方才顾清元对她冷语,不免打了个冷颤,她将自己的头埋在胸前,将药递在顾清元的面前:“王爷,退烧药。”
“嗯,退下吧!”他接过盛满退烧药的碗,端在手中,捻起汤匙轻轻搅动,不多时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温柔地放在她的嘴边。
昏睡的卿婉儿双唇紧闭,毫无意识,更别说喝药了。
顾清元只见深褐色的药水顺着她的嘴角全数流了出来,将她头下方的枕头浸湿了一大团。
他无奈地叹了叹气,耐心地又舀了一勺,再次放在她的嘴边,无论他再如何细心,那汤药依旧全数流了出来。
眼见她烧得这么厉害,他只好放下药碗,他管不了太多,将碗放在床边,捏起她的下巴,迅速地点了她的穴道,温柔地将她的嘴捏开,他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药水,喂在她的嘴里。
待药水全数送了进去,看着她不断咽下药水,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又用此办法再次将剩下的药水送了进去。
这时回来复命的高管家没有预料地走了进来,看着顾清元正温柔地喂卿婉儿用药,他也是大吃了一惊,他怔了怔,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退出去还是上前,踌躇万分。